“胎相还不明显,我这半天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有些累,连着两天请太医,别人知道了要说我娇气。(m首发)”
姜明月的脸有些苍白。
孟长将她抱入怀中,力道适中地捏她肩膀,温声道:“那你闭眼休息一会儿。”
姜明月点点头,找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怀里,漫不经心地问:“世子爷方才出去了?”
“你怎么知道?”
“你头发上有露水。”
孟长轻笑道:“世子妃明察秋毫。我去东宫了,太子的确是废了,太医说他今后可能再也不举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姜明月却听出冷酷的味道,转而想想,自己怕这怕那,人家想要自己死呢,就不要矫情地盼着太子好了,太子不好,她应该开心才是。
“世子爷,恐怕以后太子会把咱们看做眼中钉,肉中刺。”姜明月无奈道。
“他有这个把柄攥在我手里,暂时不敢动我。明月,明儿咱们去皇庄上罢,我带你去散心。”孟长提议。
“好。”姜明月没有犹豫地回答,京城里不愉快的回忆太多了。
而宁王妃回府后继续被禁足,今天的事跟她有关,怕是受到了宁贵妃的责难,这一段时间是该消停了。
朦朦胧胧快睡着时,姜明月突然问:“世子爷,王妃和陛下的事,还有长城……你打算怎么处理?”
孟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不怎么处理,反正不是我戴绿帽子,随便他们闹腾。”
这世上他在乎的人只有姜明月,在乎的事只有她过得好不好,其他的人和事都不在他眼里。
他现在的身份,足够他陪着姜明月荣华富贵一生,加上落了个太子的把柄,又能护住她,这辈子不需要再汲汲钻营了。
其实,说到底,他淡薄心比较重,名利心比较薄,还是想过游戏人间的逍遥日子,行事的法则仍是受到在佛门的影响。
亲爹戴了绿帽子,他都不当一回事,这就可窥一斑。
姜明月的瞌睡虫不知踪影,合着眼睛想起了前世,霍元琪和姜宝珠说过,卫亲王打着孟长是当今皇帝的亲生儿子的旗号,笼络朝廷百官。
会不会,这不是卫亲王造反的借口之一,而是,孟长真的是皇帝的儿子,所以卫亲王利用完他,才会追杀他?
会不会,现在的卫亲王已经认为孟长是皇帝的儿子了,所以对他态度不好?
可这些猜想,她不敢告诉孟长,因为一旦说了,便是像宁王妃那样,是在怀疑卫王妃的不贞,孟长一定会气疯的。
如果孟长和孟长城都不是卫亲王的儿子,那卫亲王也太悲剧了!难怪他前世要造反。
有影子的事好查,但这种皇家秘闻,捕风捉影的事还真不好查。千头万绪的,姜明月反而没了头绪。
这些事暂时搁置下,姜明月想起早上的事,颦起眉梢,轻声道:“世子爷,昨晚你做梦梦到了一儿一女,我也做了个梦。”
“哦,什么梦?”孟长感兴趣地问。
“是关于巢国公府的。我梦到今年草原大旱,匈奴进犯边境,大舅舅代替外公出征。也不知道准不准,反正我挺害怕。”
姜明月装作害怕,揪住他的袖子,反正她脸色苍白,眼神犀利的孟长看不出异样来。
孟长搂住她,吻了吻她的额角,眸中若有所思:“明儿我去问问外公,草原上是不是有大旱,也好早作准备。”
姜明月有些呆愣,孟长这么轻易就信她了?她以为要花费一番心思,才能让他起一点疑心呢。
“瞧你这呆样,跟皇庄上的呆头鹅有的一比!”孟长翘起唇角,捧起她的后脑勺,霸道的舌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嘴里横冲直撞。
一吻过后,二人气喘吁吁。
姜明月臀部有个硬物抵着,俏脸蓦地红了,赶忙转移他的注意力:“世子爷,我不过做个梦,你怎么就信了?”
“我做梦,你还不是信我们将来儿女双全么?所以我也信你啊。再说了,你跟净空那老家伙有点缘分,说不准是他在梦里警示你。”孟长邪魅地笑了笑。
姜明月略,原来还是因为净空大师,不过说来也怪,净空大师这么个德高望重的人物,也不知道为什么今生会提前圆寂了。说是因为救她犯下杀戒,她其实是不信的。
她还没有那么重要。
过了会儿,太医来了,姜明月没再与孟长谈论这些话题。
太医开了安胎药,让她好好休养,说没有大碍。小夫妻俩同时松口气。
与此同时,宁贵妃在宫里堵到皇帝,敏感地闻到皇帝身上的脂粉味,她心中大恼,凌厉的目光逐一扫过皇帝身后的宫女们。
等皇帝走近了,她莫名觉得脂粉味有些熟悉。
想了很久,她才想到竟然是妹妹身上的脂粉味!
宁贵妃一时有些喘不过气来,前头儿子出了大事,后头妹妹跟着背叛她,她简直难以承受这两个重大的打击。
皇帝问道:“爱妃,你怎么了?”
他要搂住她,宁贵妃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反应过来后,见皇帝微微一怔,她连忙温顺地靠过去,依偎在皇帝身上,小鸟依人,娇媚嗓音说道:“陛下今天见过臣妾妹妹了?”
“嗯,她练习走路,不小心跌了一跤,幸亏朕扶了她一把。你怎么知道?”皇帝笑问道。
“听宫人们提起的,原来妹妹可以走路了,臣妾竟然不知道。”宁贵妃的话做糖不甜做醋酸。
“连你妹妹的醋也吃,真是个醋坛子!她许是想给你个惊喜罢了。对了,爱妃这么急着找朕,有事?”皇帝转移了话题。
宁贵妃才不信皇帝的说辞,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刚好宁王妃练习走路,就刚好摔在皇帝怀里?
听了皇帝的话,她想起自己找皇帝的目的,半是嗔恼地道:“今儿,臣妾宣妹妹和世子妃进宫,世子妃故意拖延时辰来迟,明显是不把臣妾放在眼里,皇后姐姐护着她,臣妾奈何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