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这辈子从没被人侮辱过她不会毒,当即的就气的在银针上抹上毒汁朝他飞去。
毫无疑问,对手只能躲,关雎得意的拍了拍春花肩膀,“看,他不会武功。现在就让我们试验一下那些丧尸究竟是靠什么听命的。”
被激怒的人吹响萧音,如雷似雨,激励着丧尸的行动。本来骨头易碎的丧尸忽然开始有意识的重叠,意图似乎……
“春花,他们不会想爬上来杀了我们吧。”
“很明显。”
吱嘎一声骨头被踩碎两根,后面的尸体继续补上,不死不休。
“趁这个机会,你先去尸体少的地方试验一番,看看还有什么东西从尸体里出来。我怀疑是番夷国的蛊虫。”
关雎张望着下方的动静边说着计划。春花担忧的看着关雎,“我走了你怎么办?”
“呃,我……要不,我们先走吧。”
一溜烟的功夫春花已经飞离树干,留下关雎一人。还有句“我相信王妃。”
相信你的头啊相信!
按现在的情况只能支撑一盏茶的时间,底下尸体成堆。关雎吹了吹口哨,“被遗弃的皇子,咱们谈谈呗。”
隔壁的树上又多了个人,笑问“怎么合作?”
“你既然无心杀我就别浪费尸体,咱们商量一下怎么样?”
萧音既停,丧尸也停止行动。
“我怎知我不想杀你?”
“现在是你的地盘你要想杀我容易,何必给我时间思考对策。明人不说暗话,你想怎么样?”关雎又在赌,只是这次她相信一定能赢。
“你既然什么都能猜到不如再猜一猜本皇子要什么?”
靠,鬼t知道你要什么,心里变态。
不过细想一下,也不难,“回国复仇?”
那人点头,“对了一半,下次再跟你说说,今日时间到了。”
关雎心中燃起不详的念头,连忙去看春花,果然尸体倒下后就会钻出蛊虫,万千的蛊虫将春花包围在里,寻求寄生。
“放了她!”一回头,人已经不见身影。
那些丧尸通通朝春花的方向走去,留着口水恶心。
披风下的手取出酒精,同时大喊,“跳!”
随风飘荡的酒精散落在草原上,一根火折子往那一扔……
灰飞烟灭……
焦尸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寄体后的蛊虫,想突破火焰四处乱闯,吱嘎吱嘎真让人听的心烦。果然,角落里看到那个戴着斗笠的男人,虽然看不清表情,也能知道他恨的牙痒痒。
“春花,你又害我了。”
春花从火上飞过,轻飘飘的落到树干上,“地方是你要来的,火是你放的,尸体是你烧的,王妃,别推辞,天下万民都会感谢你。”那调侃的语气,那挪渝的心情,**裸的得了便宜还卖乖。只是剑再次出鞘,“他,不能留。”
关雎压下她的剑,“他,你杀不了。”
在春花质疑的目光下,关雎拿出之前那根刮到那个人的银针,黑的可怕。“先走为上。”
在他们走后,一阵萧音送她们离开,然后本该化成灰土的骨头从地面掉下大锅,底下燃着熊熊烈火。
“有趣的女人一定能帮我,哈哈哈……”
跑到安全地带后,关雎拿出银针认真比对,“你知道世上有种叫做药人吗?”
“知道,从小喂毒百毒不侵。”
关雎摇摇头,神情为难。“那只是万分之一,大部分都死了,还有一种不是百毒不侵而且浑身沾毒,碰着则死。”
春花道,“他就是那个万里挑一的毒体,母源?”
“不出意外应该就是了。所以才让你跑路,它不会武功可是有比会武功更可怕的东西,难怪有恃无恐。”
说起来又得感谢拓拔子因,当初将她囚禁在屋子里,而那间屋子原来的主人十分爱毒,所以到处都藏了孤本。
那欣喜的表情,春花有些不确定,“你不会想他回来研究吧。”
“嘻嘻,你怎么知道?”
你那表情分明写的清清楚楚,为了打消她这不切实际的念头,“你还是放弃好了,他百毒不侵你可不是,到时候被毒所害丢脸丢到家。”
“谁说他百毒不侵?我只是说他浑身是毒,并不代表他不怕毒,再说了,天下有什么毒是我解决不了的。走了走了,通知官府此为禁区。”
关雎这么自信让春花真的很担心,凡事都有个度,一旦越过那可就危险至极。但想着的确需要从长计议,就先行离开。
空荡的地方只有缰绳,关雎同春花相视一眼,哭着也得走路回去。
等走到街上,雇辆马车回到王府时已经是深夜,两条腿都快废。
她们可以上树,可是马不会,结果被吃的只有缰绳。“那么多人究竟是哪里来的,也没有人报官。”
“看来得去天机阁一趟。”
“怎么你能去天机阁吗?知道在哪吗?”关雎燃起希望之火,就知道那个扇君不靠谱,还不如自己亲自去看看。
春花道,“不知,可是流知道。让他去一趟就好,你也有事要问!”
关雎不语,黑暗中的心情,又是累又是吓又是可怕的,终于有了点点希望。
小流儿~嘿嘿。
秋月一直等在门口,待看到春花跟关雎时,剑都绿了。
“你们竟然擅自行动!”
关雎装作不知,说不定只是套话。“买个菜而已,用不用这么夸张。”
全府肃静,除了满室的侍卫外其余人等通通睡下。这看起来十分紧张,悄悄问秋月,“怎么回事?来了什么大人物,怎么你们都不睡觉?”
春花眼一闭一睁,做好心里准备,“走吧。”
她们这样,关雎心里没底,“我不走你们把话说清楚。”
秋月不管关雎,俩人自己进门。关雎不得不一边问一边走,这大晚上让人有点害怕。
只是进门后就闻到一股子的血腥气,堂上坐的是消失大半个月的萧腾安而下面躺着个血人,身上皮开肉绽,出气没有进气多。
秋月忍着心酸,跪在地上“求王爷责罚。”
十几个护卫个个面不改色,抡起棍子开打。关雎连忙拦下,“喂,萧腾安你什么意思?”
萧腾安眯着眼,隔着距离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这让关雎想不通,她又哪里做错了。最近没惹郡主,连皇宫都没去,忙着生存就是生存。
这一拦,就发现地上躺着的人不是别人,而是流!“小流儿~”手指探在他鼻尖,还好还有气。满腹的委屈就在喉间,“你看我不顺眼你说,你折磨他们做什么?”
“春花,你可知错?”
萧腾安无视关雎,看向春花。
春花剑已卸下,低头认错。“知错。”
“等等,她有什么错?”关雎拦在春花面前,让她理清个思路。“萧腾安,你有什么不满你直说,别拐着弯。”
萧腾安终于正视起关雎,一双深邃的眸子尽是疲惫。呼吸不匀,脸色不佳。至于寒气比从前更加浓郁。
关雎一番缜密的分析,也不敢多说。只是默默猜测莫不是病发作?
“你治你什么身份吗?”
“洛关雎,洛家大小姐,萧王妃。”
“如果你出事会造成什么后果?”
“地球照样转,树木照旧长,花依旧开。”
萧腾安冷笑几声,拍着桌子,“很好,打。”
几板子就落到秋月屁股上,那是故意远的位置,好让她赶不及。
“再说。”
“说好个屁啊说的,难道没了我召南国还会灭亡吗?再说了我怎么会死,没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关雎话说完,萧腾安就是一个打字,春花屁股上挨上两棍。
“等等,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王爷,求你放过他们。”
关雎嘴皮子功夫耍的厉害,她们遭殃遭的厉害,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
萧腾安挑眉,“真的知错了?”
关雎点头如啄米,“真的真的。”同时悄悄给他们使眼色,让他们先走。结果没人敢动……
“我不该去招惹丧尸,可是我去还不是防患于未然嘛,你都不知道那些丧尸多么邪恶,明明死了还能听音乐,哎呀恶心死了。不过我一把火烧过去就烧了个干净,顺便还知道那幕后黑手是谁。”
关雎想起今天的经历那叫惊心动魄,有趣又难受还是有趣,比京城这些人勾心斗角舒服的多。
也难怪秋月喜欢打打杀杀,真的很爽。
从关雎的表情看来就知道她今天有多高兴,萧腾安一时看的入迷,忘了周围还有人在。手放在关雎脑袋上,“以后别做这种让我担心的事。”
流昏昏欲睡失血过多,本来觉得没什么,但听到这句话后就觉得他耳朵出了毛病,直接躺倒睡了过去。
他家王爷怎么可能会笑还会温柔的对一个人,一定是他失血过多的错觉。
全体的侍卫通通屏住了呼吸,微微偏头去看这盛世奇景。
“萧……萧腾安?”关雎不可思议的摸上萧腾安的脸,接着狠狠的想要撕下层面具。手指缝隙的针都已经准备完毕,时刻准备脱手。
萧腾安失控的情绪在关雎那异常冷静的氛围中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