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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日田干农人愁，只望提灌解心忧。
电能引来田中水，哪知水已贵如油?”
乍暖还寒的反复仍在反复，春风带来了洋洋的暖意。沃汀电站经历了两次磨难以后，终于进入正常运行期。
云杉河在群山中蜿延而去。前水覆后水，古今相续流。水光潋滟晴尤好，山色濛胧雨亦奇。在这段河流上，沃汀电站隆隆的机器声，伴着哗哗的流水声，给大自然增添了无限生机。
卓野青望着那山谷中平地而起的厂房，伸驰出的三根银线，射向远方，在青山绿水间透出一股现代化气息。厂房两侧，鳞次节比的大开窗，映衬着远山近水，使人心旷神怡。四周的玉兰型壁灯，发出柔和的灯光使人感到温馨。两台卧式水轮发电机组，身着绿装，像两条盘旋的卧龙，向着银灰色的控制屏顶礼膜拜。前池的碧水，通过铺于山壁斜面的钢管中俯冲而下，被机组吞进泄出，发出连续不断的怒吼，给山沟里增添了生机。股东们为此陶醉了。当地村民的心情也犹如春风吹拂，暖意融融。
这里的山，这里的水，真是美极了!特别是到了晚上，唯独这里是一片闪耀夺目的电光花。真是:长恨春归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卓野青站在电站前池的地坪上，心菲如行云，思绪如流水，灵性逐渐被激发了。她先是哼唱着《懂你》那首深情而眷恋的歌曲，继后又自撰歌词填入原曲唱了起来：
每当夜幕降临，有一颗硕大晶莹的星星，伴长夜同行，迎来了晨曦，启迪了黎明。
神州广阔大地，蕴涵着无数颗启明星，它生机无限，给人类送来了希望和光明。
电业员工昼夜运作发输配电，身处山野，心系激流，情洒天涯。尽管风花雪月皆无情，春去秋来你施爱无止境，把温暖给了人间，把雨露洒向世界，充当四化先行而默默奉献……
较长一段时间，这里太平安居。可今日半响午，一件意外的事发生了:值班人员发现不断有土石疙瘩从山上滚下，开初以为是地震发生了，但经过几秒钟的观察和判断：决非地震。值班员立即将这一情况告之站长。莫新义上到前池（一般而言，水电站由如下几部份构成:河中筑坝将水截入引水渠道，水被引入前池供调节积蓄位能后，再进入压力钢管造成势能，冲击水轮机组发电。）一看，才知是一泼村民正挖土撬石，要在此处兴建提水灌溉站。在电站咽喉要道建站，好似鱼老鸹被拴住了脖子，要置电站于饥渴之渊，这是关系到电站生死存亡的大事，莫新义当即予以制止，可没人理会。
双方正吵吵闹闹之时，站长的长子带着一帮人赶到助威，双方各不相让，一场流血冲突似乎就在眼前。村民组长刘兴有见电站方处于强势，也就作了让步暂时停止施工，叫电站方找村干部协商。
经莫新义初步了解才知原委。
电站所在地为靴底村。开春以来，村干部跑农户宣传动员，跑乡政府汇报发展设想，跑县上要项目要资金。他们要利用电站的客观条件，建设电力提灌站。
这里山高坡陡，梯地稀少，提水灌溉倒底能带来什么好处，他们既缺乏经验，又没认真思考，只是在别村兴办企业的影响下而行动。
第一步，他们请来了县水电局进行规划。初步提出了两个方案：一是在主河道中直接抽水上山，沿山开渠，渠尾建站，这个方案要花费十二万元；二是借用电站引水渠道，在前池处建机泵站，此方案只须三万元，但弊端是将挤占发电用水，影响到电站效益。对此，规划人员推荐第一方案。但在实施时，村干部出于省钱省时的考慮，却选取了第二个方案。
第二方案对电站效益的影响他们确实考虑得很少。在计划经济长期沐浴下，他们已习惯于‘国家出钱，农民种田’、‘各行各业支援农业’的行为方式。再加之电站系村里转让而出，占用村里的地盘，給提灌站提供方便，他们认为也是应该之事。因而，他们简直没有事先找电站业主商量就开工修建了。
莫新义气愤地找到村长表达了拒绝的意见。但村长胡春山满不在乎：“我以为啥大不了的事，也就是用点水嘛!你们的水还不是从河中引来的嘛!”
莫新义说：“虽是河水，是修筑了拦河坝及渠道才得到的，问题是水只够电站发电，哪有水让你们抽!”
胡春山打个哈哈：“你看乡政府安的自来水，用它才来，不用它不来；你多用它多来，少用它少来。各用各的，对电站有什么影响?”
莫新义一时翻不清道理，只是喋喋不休：“有影响，肯定是有影响!哪里会没有影响，一定是会影响的!”
“你不要那么主观，小影响可能会有一点，大影响不会有，如果真的影响严重，你找我好了。”胡春山居高临下地说。
莫新义甩出**一句话：“那好，到时候我找你!”转身向返站的方向而去。
返回电站半里路光景，望见一长串农民拿着锄头、扁担络绎不绝地向电站跑去。
莫新义三步并作两步走，气呼呼地跟着跑，到前池处一看，原来这些村民都是应村民组长召唤前往助威，与电站职工形成对峙，双方剑拨弩张，眼看一场流血事件就要发生。
莫新义呼喊着：“尚礼，我已找村长，他说不会有影响，让他们施工好了!”
莫尚礼粗声粗气：“不是的，太霸道了!有没有影响要先打一个招呼嘛!这又不是村办企业，想咋办就咋办!”
莫新义耐着性子说：“娃儿，这样也解决不好问题，让他们修吧!”
莫尚礼带着电站的职工忿忿地离开了施工地点。
第二天，卓野青从电力公司对帐返回电站，得知情况后也去现场查看。
莫新义问：“小妹，胡村长说：电站、提灌站同在一个渠道里取水，各用各的，不会相互影响，是这个道理吗?”
卓野青淡淡一笑：“他是把具有压力的自来水管与没有压力的引水渠道相提并论，其实两种水流分配的原理是不一样的。这是不具备专业知识的人信口雌黄。”
“这么说影响是会有的?”
“不但有，而且大着呢!”她停了一下，像是在思考似的，片刻又说：“我看，村组干部当前盛气凌人，现在要与他们论理，肯定是白费劲。再则，山区农民纯朴敦厚，种植庄稼也很辛苦，要水的心情可以理解，这事缓缓再寻良策。”
“也是，事急易出错，事缓主意多。拖一拖再说吧!”莫新义附和道
过了半月，村支书偕同道宽供电所所长管千亚一行五人来到了电站。
管千亚告诉股东们：第一，供电所受理了靴底村的用电申请，同意对提灌站供电；第二，鉴于乡村资金欠缺，在高压线路上接电是不划算的，故打算从电站的低压母线上接引电源。
村支书说：“公线还是母线我都不强求，只要能用上电就行了!”
此言刚出惹得大家一阵好笑。
管千亚立即解释：“线路哪能分公与母呢?母线只是个比喻性的专用术语，凡是能把各支路的电流汇集在一起的线路就称母线。”
村支书显出尴尬像，接口说：“算我不懂乱接嘴，惹大家笑话了。”
莫新义赶忙将话茬引开：“从低压母线上接电，实际上是使用电站的电力，这如何处理?”
管千亚在沃汀电站并网工作中曾犯了电霸王错误，受到了记大过处分，对电站一直耿耿于怀，想不到山不转路转，冤家狭路相逢，今日也是出口恶气的好机会，于是阴阳怪气地说：“各行各业都要支持农业，你们的电是水磨出来的，用点算什么?还小家巴什的!”
卓野青旁敲侧击：“我们小小一个电站，还无偿地提供了引水设施支持，你们大公司又该怎样支援农业?也不收电费好吗?”
管千亚心中暗忖：好利害!真是一棵野芙蓉。但嘴里却说：“绝对不行!电费是国家财政收入，不允许无偿支援。”
莫尚礼在一边早就耐不住了，没好气地说：“国家又有哪条规定，私营企业就必须砸锅卖铁支持农业?”
这时，村支书见双方可能扯破脸皮，形成僵局，立即说：“我也说个良心话，这次搞提灌，电站、供电所都作了大力支持，我代表村民表示感谢。今后抽水的电费该我们出了，现在只请求找一个近便的地方接电就行了。”
管千亚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眼前的这位强硬对手，于是让步：“既然如此，为给村里节省一台变压嚣的钱，电源仍由电站低压母线引出，对提灌站另行装表计度，电站结算电费时，再把提灌用电量加在上网电量内，这样大家都不吃亏，好不好?”
这个办法得到了各方一致认同，提灌站经过安装、接电，终于一切具备等待投入抽水。
投产当天，村民排立公路两旁，人群中闪烁着妇女们花红柳绿的衣裳，夹杂着娃娃们嬉戏喧哗声。上午十时，村乡干部在现场共同察看督促。村民给机房挂上红布，在鞭炮声响过之后，机器顺利投入抽水。
但是，经过一旬运行发现诸多问题:由于地势所限泵房面积过小，既无机手躺卧之地，又无值班座位之席，室外站立显然难以持久。于是，机手开机操作完毕，观察情况正常就将门上锁离去。
电站厂房内也未安置前池水位显示装置，于是以下的情况就反复发生：发电、抽水同时进行，在前池拼相争水，使水位急剧下降，水轮发电机组转速降低，出现异常响声，值班人员发觉后实行紧急关机，保住了自己的设备。与此同时，水泵也吸进了空气，由抽水转变为空转，灌溉渠道断了水流，等机手知道，已是一．两个小时以后的事了。待机手赶到泵房，前池水位早已恢复，电站又进入正常发电，但水泵却仍吃空气不吐水。机手以为是机器故障，开初是请师傅上门检查，以后是机手自行检查，均未发现故障，机器回装又重新启动，抽水又完好如初。由于机手既不了解现场发生的过程，又不懂得水位下降自动吸气这个道理，只要旋开蜗壳排气螺丝，灌满引水，排除空气，再旋紧螺丝，能重新抽水，又好似万事大吉。
这样的事出现几次大家还不会重视，但次数多了，影响大了，村民、干部的反响也逐渐强烈起来。
双方的情况反映到莫新义那里，莫新义也很为难：他也是这个村的村民呢!既不敢得罪广大的村民；又不敢犯颜于村干部，反正现在双方都受影响，等矛盾尖锐了总会有办法解决的。
愚昧落后造成人们的不幸，却往往寄托神灵的护佑。村民组长认为是山神作祟，杀了一只鸡拜祭，在水泵上用血贴纸钱避邪可仍不见效，村民们七嘴八舌：有的怪机手，有的怪电站。
胡春山则认为电站故意捣鬼，气打一处使，当村民组长向他反映情况时，他气冲冲地说：“电站的开发权是夲村让出的，村民沾不到电的光总该获点水的利嘛!电站附帶为村民做点好事就这么损心?要使坏大家都可以使嘛!我就不信恶龙斗得过地头蛇。”
刘兴有见村长如此态度，已是心领神会。返组后找来了十多户怨气很大的村民，指使挖断了电站进站公路。
此事对电站更是雪上加霜。开初电站方面忍气吞气，只得由职工们自行修复。
我能挖断，你能填好，那只好锄头扁担决高低了!矛盾步步加剧。终于有这么一次，一泼身强体壮的村民，趁电站职工填路的当儿，手持锄头扁担冲过来阻止电站职工填路，双方你推我攘地终于打起群架来。
这场斗殴的结果，双方都有人员帶伤。胡春山气冲沖地来到了电站，一见莫新义就吼开了：“唉!莫新义，电站是占着村里的地，村里从没做过邪事，你们倒对提灌站经常使坏，还打伤村里的人，难道你真不想过安稳日子了?”
莫新义意识到土地菩萨上门问罪，很是为难，不敢硬顶，只能软来：“胡村长，你这么认为我就是跳到云杉河也洗不清了!我多次向你反映，电站也受了很大影响，你总以为我们对提灌站耿耿于怀，借机使坏报复。其实不然，我们真是像奴才劝主子服药，只能说好听的不能说苦……”
此时，正好卓野青在站，见机坦然相告：“胡村长，这话就冤了。其实电站损失比你们大，正要诉苦，你正好来了。一位伟人曾经说过：调查研究好比十月怀胎，解决问题好此一朝分娩。今天我们暂且把谁在使坏这个问题搁在一边，我们电站的各个部分，都可以向你们毫无保畄地开放，你们当干部的只要来值一天班，就可把事情搞个明明白白。如是我们的人使坏任行处置。”
这话正合胡春山想抓把柄的心意，于是离站去到村民小组长刘心有家中，布置他亲自去泵房值班逮漏子的事。
第二天，刘心有端了竹椅子，揣上旱烟提上茶，在泵房处与机手认真地值起班来。他们亲眼目睹了前池水位下降，水泵光吃空气不吐水，稍倾水位恢复的全过程。他们故意让这一过程重复多次，机手守泵房，刘心有下到电站机房观察，当发电、抽水同时进行时，要不了多久，听到机组不明不白地怪叫后又看到了机组自行停机，在场的值班员谁也未作出任何行动。值班员告诉他：这是因前池水位降低到允许值以下时，机组低电压保护装置必然作出的反映。这样一天发生几次，既会少发电，又对机组有损害。要是低电压保护装置失灵，水位降低到钢管进了空气，严重时会引起爆管。刘心有还不敢轻意相信，又耐心地等待再次观察。结果不到两个小时，又出现了与前完全一样的情况，对此才心服口服，顿感愧疚。
次日，刘兴有向胡春山作了报告。胡春山感到情况并不简单，涉及到复杂的技术问题。他去县水电局找到廖工程师。他被告之：当初就已预见到第二方案是以挤占发电用水的代价换取提灌站的抽水。廖工还详细地给他讲解了两方同吃一池水必须互让才能求全的道理。否则双方都会受到严重影响。发生的情况势所必然，与人的使坏与否无关。
胡春山返村与支书商量，拟给电站施加压力要其长期让水。
村支书说：“据我观察，电站上上下下都窝着一肚子火，要别人让水决不能施压，应调动他们的积极性，自觉地顾全村组的事。”
胡春山认为支书说得有理，傲气收敛了一些，愿意协商解决。
协商会终于在电站如期举行。乡政府企管办主任兰四旺到会协调。县水电局谢久浣也被邀到会。
兰四旺成了当然的主持人，他谈了工业支持农业，充分发挥科技人员的作用，管好提灌站等套话，然后请大家讨论协商。
莫尚礼首先发言：“我看呀!关键是村组要加强管理，放牛吗也要有人看住，哪有机器开动就锁门的管法?再这样下去，电动机早晚会烧毁，电站的钢管会进空气胀破!”
村民组长说：“我们农民缺技术，你们要多指导。”
莫尚礼说；“这不是技术问题，找一流专家来也解决不了已造成的问题。”
胡春山说：“小莫，你不要说得那样玄，其实问题很好解决，提灌站抽水时发电用水打点让手就行了。”
阙求潭藏头露尾地说：“这样子，干脆把电站转让给村里，电站、提灌站都由你们作主，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村支书说：“阙老板是开玩笑吧，这么好一个电站，你舍得转让给我们?”
阙求潭说：“真心话，我都搞伤了，一年赚的钱还不够支付贷款利息，欠债一年比一年大，儿子儿孙都还不清。”
胡春山冲撞道：“阙老板!既然你都感到烫手还狠心甩给村上，村里是个空架子，哪敢吃天鹅蛋啊!如果想当电站的老板，当初就不会让给你们，既然让出来了，还说这些话干啥?”
谢久浣抓住时机，悠然不迫地说：“看来，两方都还未富起来，穷帮穷，越帮越穷。与其如此，不如发愤自强。这里有个观念转变问题，比如说：国家实行计划经济的年代，曾提倡各行各业支持农业，实际上是全民的、集体的混成一锅吃。农村形成了国家出钱，农民种田的观念，一切事情等．靠．要，结果农业生产并未得到发展。改革开放年代，党和政府发展农业的方针转变为一靠政策，二靠科学，三靠农民发奋图强，结果农业生产连年丰收。联系到今天讨论的事情，私营主让水保提灌可以，一次、二次、三次甚至十次都可以，但要一年、五年、十年一直让，这能办到吗?”
莫尚礼抢过话茬：“电站让出水，但是村民不爱惜，渠道漏了不补，地浇透了不关，白花花的水遍山流，结果让出一个浪费的习惯。”
卓野青补充道：“百日田干农人愁，只望提灌解心忧。电能引来田中水，可知水已贵如油?”
阙求潭补上一句：“这就叫自己的娃娃是个宝，捡到的娃娃当脚踢。”
村支书说：“刘心有，你给村民多打招呼，不能浪费水啊!”
卓野青说：“光打招呼还不行，须按用水量征收水费，让农民核算成本。管得好合算的继续用下去；管不好不合算的改种经济林木，不必非种粮食不可嘛!这叫用经济手段管农业。”
村支书说：“这个意见好，我们会后一家一家地去落实。除此之外，还有啥要协商的?”
莫尚礼说：“最耽心的是钢管的安全问题，四个季节的来水都在变化，让水让多少，谁也拿不准。有点像瞎子过河—胡乱闯。”
胡春山讥讽地说：“莫老大，现在是开会，不是在守苞谷地，你不要把吓猴子的梆梆乱敲一气噢!”
卓野青听了心里明白:这个村长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于是调侃地说：“胡村长，今天我们双方签个协定：你派人值班，如是未发生破管事故，电站吃亏白认了。如是发生了破管事故，电站全部债务就由村上归还，你有没有胆签订这个协议?”
胡春山被将军得不知如何回答，楞头楞脑地望着谢久浣表态。
卓野青应时顺势地说：“钢管进了空气而破管的话不是吓人的，这种事故过去在别处发生过多次。这是科学，我们都要相信和尊重科学。为了安全，我们可以在厂房内安装一套监测前池水位的装置，值班员发现前池水位到达低限时，应压低水轮机的进水量以保持前池水位。同时，机手应当机立断停上抽水，待水位恢复后再抽水。双方协同配合，设备安全就有了保证。看如此对否?”
大家异口同声：“这样好，赞成!”
兰四旺见大家意见基本统一，以总结的口吻说：“今天这个会开得很好，开出了团结，开出了办法，会后希望大家都落实各自的措施，把提灌站……”
卓野青插话说：“兰主任，考虑到这是一个长期性的经济协作关系，以今天协商的内容为依据，我要求村里与电站签订一个协议，把各自的权利义务规定清楚，谁不履行协议，由谁承担法律后果。我们电站股东已商议过，以往提灌站挤占发电用水就作支援处理。协议签订后，电站按县上统一规定的农业水费标准收取水费，合理负担。”
谢久浣表态:”按协议取水，这才叫用经济手段管理经济。实行经济补偿办法才能调动电站让水的积极性，才能把电站、提灌站双双管好。”
兰四旺将目光转向村方扫视，见村民组长唯唯，村长诺诺，村支书点头，也就同意了站方的意见。
会议以后，由卓野青拟订了协议草稿，经双方审查修改直至签字生效，又由双方落实了相关措施，使电站、提灌站双双得到保全。
村长胡春山此时才觉得：人称野芙蓉，我以为有多野。结果还是一个通情迖理，善解人意，头脑机灵，办事公道的姣娃。
然而，又一件使人啼笑皆非的怪事不久又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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