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徐徐落下,天上残留着几颗星星,夜沉静的象一潭死水,每当这个时候,我那不安的灵魂就躁动起来,我总认为,我是属于黑夜的,白天不属于我。
我穿上了lee牌牛仔裤,立领的衬衫,上面解开两个扣子,用拉力器练出的隆起的胸大肌,时隐时现,牛哥开玩笑地说,又打造出一个流氓。
我笑了笑,出了学校的大门,打了一辆桑塔那,去我很熟悉的那个冰迪,这是个迪吧,我在刚来这个城市就发现了,无数个无聊的夜晚,我就是在冰笛那喧嚣的音乐中度过。
进了迪吧,我在靠边的桌子选了个位置,要了两瓶百威,静静的看着场内舞动的人群。
我喜欢在喧闹中寻找那片刻的宁静。
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孩子把嘴唇凑到我的耳边:“先生,要扔飞镖吗?”她身上一种淡淡的香水味飘进了我的鼻子,很舒服。
“谢谢,我不会。”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她仍然没有放弃,“我可以教你,很容易学的。”说完,又往我的身边贴近了一些。
我心里清楚,她不会让我占她的便宜,但这样近距离的接触会让男人不忍心拒绝一个还算漂亮的女孩子的要求。
“那走吧。”我只想寻找快乐,不想在纠缠下去。
我跟着她去了一个房间,里面有几个客人在扔,旁边有几个年轻的女孩子。
我漫不经心地拿了只飞镖,就要扔。
她拉住了我的手:“认真点,可是有奖品的,要不要我教你?”
她的手很软,很滑,让人心猿意马,这是个很敬业的姑娘。我笑了笑,把飞镖扔了出去,正中靶心。我得意地看看她惊讶的表情。又扔了几个十环,只有一只飞镖偏离靶心。
这一手是我在高中时和一帮哥们儿练出来的,那时,我们疯狂的崇拜小李飞刀,例无虚发,是我们的目标,后来不小心,一个哥们儿的飞镖扔到了政教主任的屁股上,我们的小刀盟被学校解散,而且,我的屁股被老爸打得好几天都站着上课,但扔飞镖的技术就练成了。
最后,那瓶红酒被我以冠军的身份赢了过来,那个高佻的女孩子说我骗了她,要我请她喝酒。
我刚才的托词成了她要我请她喝酒的借口,对于女孩子的要求,我尽量不拒绝,我经常说自己对女孩子最心软了,可牛哥总是说我心太狠,伤了好多女孩子的心,其实,那些女孩子晚上出去可以止小儿夜啼,牛哥总是把我向人间地狱里推。
那个女孩子说她叫燕燕,我就叫她燕燕,在这个场合,叫莺莺还是燕燕都无所谓,没有讨论真假的必要,只是暗夜里,两个孤独的灵魂聚在了一起,享受暗夜给人的欢乐。
她拿了两个高脚杯过来,她和这里的人很熟悉,好多人都和她打招呼,“这红酒是法国产的,叫美艳不可方物,好像要1000元以上,这回你们亏了。”我笑着对她说。
她嘴角向上扬了扬:“那有什么关系,我们要遵守游戏规则。”
她旋开了软木塞,刚要给我倒酒,我的手按在了她的手上,说:“应该女士优先,这是国际惯例。”她的脸上泛出了一丝红晕。眼神扫过我的手,我把酒拿了过来,给她倒酒,又给自己倒酒。
她的眼神有点迷离,我闻了闻红酒的醇香,把酒吞了一口,在舌头上打了两个滚,然后把红酒咽了下去,嘴里留着余香。
她也喝了一口红酒,红色的唇上残留着酒渍,让我想入非非。
在霓红灯的辉映下,燕燕的红唇嘟着,眼神有点迷离,纤长的手指托着高脚杯,别有一种惊艳的美。她被我盯得有点不好意思,“有什么好看的?”语气中带着点撒娇的味道,混合着法国红酒的味道。
“秀色可餐,当然有好看的。”借着酒劲,我的眼光放肆的在她的胸前逡巡。
“讨厌呀。”
只要是个不太傻的男人都会明白,当女人用很暧昧的语气和你说讨厌的时候,其实是说她不讨厌你,甚至可以理解成**的前奏。
她的脚在桌子下有意,或是无意的碰到了我的腿。这是个很好的兆头。我的手微微一动,向桌子下伸去,燕燕冲着我媚笑了一下。
当我的手已经触到燕子的丝袜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我的眼前闪过,我有个习惯,无论做什么事情的时候,眼睛的余光都会观察周围的情形,有人说,这是警察的习惯,还有人说,这是小偷的习惯,牛哥说,这是色狼的习惯,我更倾向于第三种说法.
我的手从燕燕的大腿上移开,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失望,好象是在嗔怪我破坏了情调。
我无奈的笑笑,眼睛开始在搜索刚才那熟悉的身影。
舞池中,一个长发飘飘的女人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定格,就是她,早上我曾经跟在这个身影后跑了将近200米,不过,那条马尾巴已经不在,而是直直的离子烫,如果不是我对女人特有的敏感,绝对不会认出她。
她在舞池中摇动着性感的身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几个看来还算帅气的男人挤在她周围,忘情的跳着。
“色狼,盯上那白衣美女了吧。”燕燕酸酸的话打断了我神飞天外的思绪。
“呵呵,那丫头挺眼熟的,我好像认识。”
“漂亮姑娘,你都认识!”
她在和我赌气,一下子把半杯红酒都咽了下去,小脸一下子变的通红,象红酒钻进了她那白嫩的肌肤一样。我看得心中一荡。
“走,咱们去跳一曲!”
她还老大的不乐意,我过去拉着她的小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她顺势钻进了我的怀里,“你坏死了!”
我把搂着他的小蛮腰的胳膊紧了紧。她的富有弹性的肌肤和我的身体贴的更紧了,我感到了她的手心在发热。
在晃动的舞池的地板上,我和燕燕跟着《回心转意》的迪曲的节奏,扭动着青春的身体,“醉酒狂歌空度日”的感觉一刹那涌进我的脑海,也许我本来就是一个堕落天使。
随着一首《单身情歌》的节奏,燕燕火辣辣的眼神把我的看得无地自容,因为我心里在想着另一个女人。
我拥着燕燕丰满的身躯,在拥挤的舞池中慢慢移动,烟的味道,酒的味道,男人身上的汗味,女人身上的幽香混杂在一起,冲进我的鼻子,我有点晕乎乎的。
寻觅了好久的身影离我已经很近了,我把身体在燕燕的身体上移开,她正在随着动感的音乐和dj“摇起来”的叫喊声中舞动着她的头发,看她那妖媚的样子,确实很让人动心。
她跳得很high,没有注意到我细微的动作。我的后背和那个熟悉的后背贴在了一起,在跳舞的时候,我们的身体在摩擦。
马尾巴感觉到了后背的异样,转过头来,我也转过身,四目相对,她不由得“啊”了一声:“是你!”“呵呵,记忆力不错,加十分。”
我笑了笑。
她也把身体转了过来,在不停闪烁的霓虹灯光下,我仔细的看了看她天使般的脸孔,她的脸上画了妆,和早晨素面朝天的她截然不同,但现在那种有点妖的美让我心旌摇荡,我不由自主的说道:“你真荡。”
我没有说你真美,而是说,你真荡,因为后面一句有调戏的意味,是我喜欢的语言风格,我有点担心的看她的反应,如果她扇我耳光,那我一定要抓住她的手,但也证明了她开不起玩笑,不是我的同类。
她冲我意味深长的一笑:“是吗?”语气中充满了暧昧的气味。
“靠,好厉害的女人。”我松了一口气,也对她的好感增进了一层,她至少不是那种要立贞洁牌坊的女人,牛哥的眼光真不错。
在这种情况下,牛哥那憨厚的身影不合适宜的钻进了我的脑海。“哎,***,朋友妻,不可欺。”我暗暗骂了一句,这说明我还讲一点江湖义气,这让我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我以为我的良心早就大大的坏了呢。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耳朵一热,一种滑滑的感觉在我的心里荡了开来,她揪了我耳朵一下:“白痴,想什么呢?”
“别乱动,那是敏感地带,挑起我的**,你小心你的清白。”我说得很露骨。
“切,谁稀罕?”她娇嗔的模样让我想去抱着她。
这时,燕燕过来了,眼神有点不对,我赶紧说:“这是我一个熟人。”
燕燕的眼神告诉我,她不相信,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事情,怎么能让她相信呢。这时,音乐知趣的停了,我们换了一张桌子,坐下,又要了一个高脚杯。
“她叫燕燕。她是……”我刚想起来,我不知道她的名字。
“我叫林茵,是他的朋友。”林茵冲我调皮的一笑,像一只小狐狸。
我要给林茵倒酒,燕燕抢着给林茵倒了一杯红酒,林茵优雅地端起了高脚杯,有点象名门淑媛,她闻了闻酒香,喝了一口,含一下,咽下去,很流畅的动作。
“美艳不可方物,我喜欢的红酒。”她对红酒很内行。
不知道怎么回事,她们两个人很快的熟络起来,聊得火热,嘻嘻哈哈的,把我晾在一边,好象我是空气一样。
我不能向她们抗议,因为我如果说她们把我看成了空气,那么她们如果不承认,就会说是我自己认为自己是空气的,我认为自己不是空气,所以我什么都不说,只是默默地看着乐队唱着《两只蝴蝶》,我说看着,而不是听着,是因为两个女人的话已经把我的耳朵塞满了。
迪吧里的声音很嘈杂,林茵和燕燕聊的火热,我被晾在一边品尝着法国红酒。
“在人多时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华仔的歌总能唱出我的心声,从初中他就是我的偶像,一直到大学也没变,也许我很怀旧,也许我喜欢经典,也许我跑到这里找的就是那种寂寞的感觉。
在酒精的催化作用下,我的心也躁动起来,我的脚很不规矩的碰了碰林茵,她依然在那里谈笑风生,手却在我的大腿上拧了一下,我看得出她已经媚眼如丝,红酒已经起作用了。
“走,去跳会儿。”林茵象是在自言自语,但眼神在向我示意,真是心有灵犀呀。燕燕有点累了,没有和我们进舞池,她常在这里,对于跳舞已经失去了激情。
我和林茵步入舞池,一曲《小薇》在我们耳边响起,我们跟着音乐哼唱起熟悉的旋律。
我们开始跳舞时,距离有拳头那么大,一会儿,我们之间要伸进一根手指都不可能,她的胸紧紧地贴在我的胸前,摩擦中,我的下面好像有了动静,我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支帐篷可是会出丑的,我压制了自己的**。
但我的眼睛始终停留在她的胸部,她穿着白色的低胸装,露出一小块**,象羊脂玉一样,真想看她的两只小兔子蹦出来的样子,“色狼!”她附在我耳边说道,用这种方式和我交流我是不是色狼的问题,我只能理解成她在挑逗我,我把头靠近他的耳边,嘴唇不经意地碰了一下她的耳垂,“我只在你面前是色狼。”
音乐停了下来,换了首舒缓的乐曲,一对对男女象变成了四脚怪物一样,紧紧的搂在一起慢慢起舞。
我把搂她的手臂紧了紧,能感觉到她**的弹性,她挣了挣,没挣开,就放弃了挣扎,顺从的让我抱着,仰起小脸,对我说:“你真坏,我喘不过气来了。”“我可以给你做人工呼吸。”我一脸坏笑。
她的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水味,如果我没猜错,这应该是香奈儿香水系列中的coco香水,象征着优雅,浪漫,香艳。
林茵和我含情脉脉的对视着,其中有一种难言的默契,白天我们是一类人,到了夜晚,我们又变成另一类人,我们喜欢黑夜,可以彻底的放纵自己,尽情的享受那种暧昧的感觉。
我们就象两个孤独的灵魂,依偎在一起,只为了那瞬间的温柔,也许明天我们就会成为路人。
抱着她香艳、滚烫的身躯,看着她我见犹怜的面孔,她的眼神有一种我很熟悉的寂寞和无助,我突然一阵心疼,有一种想要呵护她的冲动,我把她搂得更紧了,若干年后,林茵告诉我,她永远难以忘记我那晚的眼神,温柔的可以杀人,象一个陷阱,让人忍不住想跳进去,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那一刻,她差一点说爱我。
后来,林茵成了牛哥的女朋友,我也戏称她为“牛嫂”。只有我们心里明白,那一晚的邂逅,那一刹那的温柔,将会让我们铭记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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