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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1 / 1)

()我正在翻看钱钟书说不必说把书献给谁那段话,他拿了四五本《我爱摇滚乐》回来了。我正在比较以便为自己挑一本,若不是出于人民币的羞涩,我会不假思索地全买了。虽然比原价便宜,但对我来说还是挺贵的,只敢买一本。这时一个女孩经过,停下拿起了一本,“这儿也卖这种书?”摊主回答:“不是卖,只是我有。”女孩边翻看边让那惊喜的神情往外露,这种神情跟我第一次发现这儿有这种书时是一样的。没想到看起来这么文静的一个女孩竟喜欢摇滚乐,更没想到她会说:“***,我上次在书店买这本掏了全价。”我说:“我以前也是掏全价买的。这种书没盗版,只是过期而已,还不如买这儿的便宜。”

我选了一本给摊主付钱时,他说本想给我再便宜点,但一本不好便宜,多了可以便宜。我说:“没关系,我也只能买一本。”我拿书走时对摊主说:“我们都是给钱害的。”

在这个世界里,我们每个人都在经营着自己的勾当,多数人的方向都通往金钱,少数人也得有通往金钱的方向。我们可以憎恶世态,我们可以讨厌规矩,我们可以用脏话来宣泄穷困的愤慨,但我们没有能力跟金钱作对。

对,那个说脏话的女孩就是贾池。没过几天我在校园里又遇到了她,是她先打的招呼,“嗨!你是上次在书摊买过期的《我爱摇滚乐》的那个?”

“恩,你那天也买了吧?”我笑着对她说。

“我没买,为了自己真正喜欢的东西,我才不在乎那点钱呢。我每期买的都是新的。”她有点自我感觉良好的神气。

“不在乎?那你那天怎么那么愤怒?”我想戳穿她。

“愤怒?我有吗?”

“你还说:‘***’。”

“嘿嘿!”她笑了起来,“我都不记得了,说那三个字也不能说明什么呀,对我来说就跟‘靠’一样,只是一个语气叹词,一个惯用语而已。”

“哦,那你对那个书摊还那么好奇?”

“我只是见它还有那种杂志才好奇的,而并不是对它那种盗版的过期的东西好奇。”

“了解。”我打心里就恶心具有这种姿态的人。

正想告别,她见我背着吉他,用手指了指,问:“你玩这个?”

我点点头。

“那能否给我弹一首?我也很喜欢吉他。”

虽然很恶心她的这种姿态,可我却压抑不住我的表演**。并且我一贯认为**不是用来压抑的,而是用来发泄和满足的。

学校图书馆旁边有一座正在建的楼房,不知是因为资金问题还是别的什么利害关系最近停工了,我这几天有时也到那里去练吉他,那里比较安静,而且空旷的楼层有回声,在那里练吉他很有感觉。

我说:“走,找个合适的地方。”

我把她带到了那里。我俩在一堆沙子旁边坐下,我开始弹汪峰的那首《青春》,她听的很认真,还用脚打着拍子。

等我弹完后,她拍手说:“不错,很有感觉啊。”

我正想表示一下谦虚呢,她说:“再来一首。”

我发现她的笑容很美,这种感觉不知是出于她对我的赞扬呢还是出于异性的缘故?

我说:“歇会儿,等我抽根烟。”点了一根中南海,吸了一口把嘴唇紧闭,中间留一点很小的缝隙,然后把烟慢慢地吐出去,眼睛看着前方。

她说:“行!”然后开始解她的鞋带,干什么?可别乱想啊。因为我们的脚边就是沙堆,她刚才用脚打拍子时估计是把沙子弄进鞋里去了。

当她脱掉右脚的那只鞋开始倒沙子时,我看见她的袜子很白,一下子让我回想起在陈耀家第一次见鲁小凤时,她穿着一双很白的羊毛袜子。但她穿的不是羊毛袜子,是一双白色的运动袜。这比羊毛袜子还要白。

我盯着她的脚看,开始怀疑我的视觉是否对某些东西过敏。

“怎么?你也喜欢匡威?”她见我盯着她的脚就这么问我。

我被问得莫名其妙,“喜欢什么?”

“匡威帆布鞋。”

“没听过。”

“这可是世界名牌。”

一听这话我就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要走了,被你弄得我都差点忘了时间。”

转身要走时,她说:“什么事呀?这么急!”说着连忙穿好鞋。

“我和一哥们说好了,去他那儿练歌。”我指的是李林。

“那我也跟你去。”

我正想拒绝,她说:“你们有乐队吗?”

我说:“有。”其实说这句时心里有点虚,就我和李林两个人,还没几首练得很熟练的歌,算什么乐队呀。

“我练过一点点贝斯,没准还可以加入你们乐队?”

我一想我们正觉得缺人呢,而且她还会贝斯,就说:“愿意去,那就跟上吧。”

我把她带到了李林那里。至此,我们三个就算认识了。

陈耀说他最近没事时爱去上上网。我问他上网一般都干吗呢,他说也不迷恋什么游戏,就和陌生人随便聊聊。

他这人就是想得太多,聊个天也聊出了心得体会:

冲出还是迷失

社会到了今天,物质丰富了,生存容易了,人们有时反而不知所措了。社会热闹了,可感到寂寞的人反而越多了。人们往往把自己一分为二,两个自己在交替地生存着,一个瞧不起一个。永远不能够统一,因为已经没有圣人了。

26岁,不小的一个年龄了。未来还是一片空白,始终感觉现在是生命的起点,不紧不慢,过了今天明天还是起点。这样走到了终点的时候,可能还认为是起点,只不过两点重合罢了。于是这始末之间的过程就被这样无形的勾销了。这样对得住这圣洁的生命吗?可她只说,不想想那么多,只想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她的一个自己好象住进了寺院,自己是个得道的高僧。可为什么已知高的境界是涅磐,却要消化那贡品赖在世上还要耕作那菜园子?因为她还有另一个自己。如果马克思没有骗我们,是物质在决定着意识。是物质在满足着我们的物欲,是物质在成全着我们的存在,是物质产生了我们的意识。可佛说,要四大皆空。物质怎么会产生一种抛弃自己的意识呢?莫非它本身已四大皆空了,连自己也不再留恋了?可要保持这种意识还是需要物质啊!所以,她另一个自己依然在以那种自己所厌恶的行径在忙碌着。就好比我们在说金钱如粪土,可事实是我们用金钱买了食物填饱了肚子有了张口的力气才说出了这一句话啊!

矛和盾这两件东西真是造得精彩,天天在相互攻击之中体现着自身的价值。弄得谁也离不开谁了。

她说,只知道现在这样不是自己所要的生活,可从来没有为明天着手准备。天天重复在同样里面。每天早上对着同一块镜子洗脸,改变的只是流走的洗脸水和同样流走的年华。直到有一天,当她面对镜子时,意识到这已经是一张26岁的脸了,可怎么就没有一点表情呢?内心一阵恐惧。

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现在这个环境就塑造了现在人的心境。我在给小学三年级的一个小孩带家教时,她突然说道:“真是烦死了,真不知道天天做这么多数学题是为了什么,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我没法回答,她的语气后我猜不是问号,她也没指望我回答。我只敷衍了一句当时我的老师说的话,好好学习将来才能上个好大学。只是当时我没有想过她的后半句,整天占据脑海的是怎样才能偷爷爷几本旧书,然后一页一页的撕下来叠成“纸面包”出去和伙伴们玩。环境是变了,人们的心思也不得不变。不知是人们的思想深刻复杂了,还是被逼迫得胡思乱想了。

“我16岁了。”“那初中吧?”“高一了。”我赞叹:“你厉害啊!”她有点得意:“本来都上高二了。”我疑惑:“什么缘故?”她不得意了:“妈妈非让我回读高一不可。”妈妈的心思我们都懂,可青春才是真正值钱的。如果有一种学位比博士后还要后后后,正常毕业年龄为75岁,不知是否还有人去读?她的一个自己在做着妈妈的孩子,因为衣食住行,当然还有亲情。可她的另一个自己却因此而更加的独立,还带有相斥的元素。不知她的学习还能否如初?她说常去网吧,我问干吗,她说玩呗。

窗外的马路依然承载着来去的匆忙。我们的脑袋变得像这都市一样越来越拥挤,自己的生活也像这错综复杂的道路,到处都是方向,又到处找不到方向。一时朝这走走,一时又朝那走走。伴随着日子的逝去,发现自己还处在都市的迷宫里。也许就在原地,没有丝毫前进。我们要衰老垂死在这重复里吗?我们好象都不愿意。可我们已经被这环境分了身,不同的自己在相互争执不休,都有各自的步伐,我们却举步维艰。

我和贾池是为了乐队的名字去找陈耀的。

他的桌子上放着一沓素描画,前些天听他说开始学画,估计这些就是他最近一段时间里画的,我从来还没见过他的画。

贾池一见就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作为一个女孩,我总认为她是一个缺乏礼貌和矜持的人。

上面几张是一些普通的人物素描,她翻着翻着突然喊到:“哇!这张牛逼,有感觉。”

我看到鲁小凤对贾池这句话有点吃惊。是啊,她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我过去说:“让我瞧瞧。”

一般的素描都是或深或浅的一片灰色,而这张被陈耀加上了大片血红的颜色。中心位置是用铅笔画的一个女性的**,但没有头颅也没有双脚,两只胳膊又细又长,分别向两侧张开。右臂稍向下倾,左臂向上高举撑着一把小伞,但并不在断掉的脖子的上方。紧挨着身体两侧的就是那大片的血红色,看样子那是用毛笔蘸着红水画成的,因为边缘部分并不整齐,就像是干枯的毛笔涂抹出的参差状。而正由于这不整齐的参差状,反倒给人一种像是翅膀的感觉。身体仿佛就要沿着这毛笔的痕迹向四周飞奔而去。向四周飞奔?不是一个方向?所以那女性的**被拉扯得到处是裂缝。由于有分明的裂缝沿着肚脐眼向全身蔓延,沿着两个**向全身蔓延,那裂缝是如此地硬朗,让人完全感觉不到作为女性身体的柔软。就像是用陶瓷或者玻璃做的,被远处的爆炸声波一震,虽然整体没有坍塌,但已全身粉碎。沿着左手那把小伞的边沿滴落下来的雨点也是红色的,仿佛天上下的不是雨而是血。

画的左侧有一行题字:无力遮挡破碎。

这是我熟悉的陈耀的笔迹,但字体却被血色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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