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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缘?边缘(1 / 1)

这个世界,真的有神的存在吗?

没有!

若,你一定要相信有。

这个神就是你自己!

求神拜佛,还不如靠自己。

但凡是人,总会有自己解决不了的事情,无法触及到的东西。

阿哭也一样。

他也有需要别人帮忙的时候。

在jh。

能帮助阿哭的也是阿哭唯一能找来帮忙的,就只有一个人。

丞相。

他不是一个国家的丞相,他只是一个叫丞相的男人。

一个混迹于jh黑暗边缘的丞相。

能被人叫做丞相,自然有他的本事。

“你来了?”丞相慵懒的躺在睡椅上,他的两脚搭在睡椅前的藤条编制而成的桌子上,不停的抖动着。

“我既然说了要来,就一定会来。”阿哭自从走上这幢全部用杉木建成的木质二层小楼,就一直小楼的大屋小屋里看来看去。“我说,你还挺会享受的,居然找了这么一个风水宝地建这么一幢房子。”

“那是必须的,人活着就是为了享受。”丞相堆着一脸的笑,那张本就苍白得可怕的脸一旦笑起来,总让人觉得有些冷森森的。

阿哭走到吊着的沙袋前,脱下外套,挽了挽衬衫的袖子,甩了甩两手就朝沙袋打了起来。

丞相又是一声笑,不过这笑倒仿佛从鼻孔中笑出来的一样,他走到阿哭旁边,“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说吧,什么事?”

阿哭没有停下,仍然不停的打着沙袋,“我师父。”

“我知道他生病住院了,但还没有去看望他。”丞相点着香烟,吸了一口,忽地的吐出了烟圈。

“我的意思是你帮我清理掉那些找我师父一家麻烦的人。”阿哭忽地停下,两手稳着沙袋,转头看着丞相,一言一字的说着“必须解决掉。”两手推开沙袋,嘴里一声大喝,拳头飞快的打在沙袋上。

丞相愣了一下,“好,我会安排。”他慢慢走到窗边,“还有其他事吗?”

有联系小刀没?”阿哭转身就朝洗浴间走去。

“没有。”丞相又躺回到睡椅上,他伸着手,不断的松开手指,又闭拢,再次松开,再次闭拢,那修长、指甲修剪得齐整的手指一如他的脸一样苍白,而且很细。

阿哭没有回答他,只听得洗浴间传来一阵水响声。

“你怎么样?”丞相看着桌脚边点着的熏香,闭上了眼睛。

阿哭已经穿好衣服走出了洗浴间,“都已经来找你帮忙了,你说呢?”阿哭用手轻拍了拍脸,一边坐下一边从兜里掏出香烟,他看了眼丞相,“来一支不?”

丞相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睛,只是摇了摇头。

阿哭也不再说话,靠着藤条沙发上,抽着烟。

“那时候就不应该劝你从果敢回来的。”过了很久,丞相才从嘴里慢悠悠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都几百年的事了,还提它干嘛?”阿哭走到窗边,把另一扇关着的窗也打了开。

“不去见公主吗?”丞相挪了挪身子,又把脚搭在了桌子上。

“公主!”阿哭转头看了眼丞相,又回过头看着窗外。

他的眼睛一阵飘渺,循着窗外的草木,一些些的荡了开,又一点点的聚集,依稀远去。

那个有些飘忽得快要模糊得没了影子的女人,到底是阿哭刻意忘记还是不愿去记忆?

丞相的鼻中传来一声长长的气息,这一次,他没有再说话,他的手上,夹着两支点燃的香烟。

阿哭抬起头看着窗边的一颗大白果树,树中间的树杈上横着一个用树枝堆得很大的窝,两支喜鹊在窝边跳来跳去。

“你今天说不定还会有贵客临门喔!”阿哭一阵轻笑,走下了楼梯。

“什么意思?”丞相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走下楼去的阿哭。

“鸭鹊叫,客人到。”阿哭头也不回的的走向一楼的大门。

“丞相趴在窗上,“就这么走了?”

“难道你还想留我吃饭?”阿哭骑上了摩托车,启动引擎。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丞相冲着已经骑出去很远的阿哭大喊着。

“不知道。”阿哭换了个档,加着油门,消失在路的转弯处。

一阵汽车的急刹声在丞相门前响起,一个穿着民族服饰的年轻、漂亮的女人还未等车停稳,就急急地推开车门。

她一出车门,就直奔丞相的小楼跑了进来,“他的人呢?”女人一上楼就问仰靠在睡椅上的丞相。

丞相看着一脸期待而又焦急的女人,重重的叹了口气,“刚走了!”

女人那红扑扑的脸上顿时蒙上一层失望,她的身体有些颤抖,紧紧咬着嘴唇,那已经到了睫毛边缘的泪珠串儿,终是没能拦住,一些些的打湿着那张漂亮的脸。

“朝那里走的?”女人的眼眸,忽然涣散开来,强笑着,或许在她的心底,“还没有最后的死心。”

丞相指了指阿哭离去的方向,女人转身噔噔噔走下了楼,一弯身坐进了车里。

“公主。”丞相追到门口,女人的车已开得很远。

丞相摇着头,“阿哭,你真是个混蛋。”

你的眼眸,在看向何处?

怎么样的开始,并不会怎么样的结束!

无花。

无果。

风不尽。

“你在想什么?”虾虾打着手语,她那双无声的眼睛,扑闪着什么?

阿哭,或许早已读懂?

只是,他宁愿装作不懂!

阿哭不敢再去看虾虾,就像他不敢去看公主一样。

他转过头,一步步走下用麻条石做成的台阶。

虾虾追了上来,她拽着阿哭的手,那双无声的眼睛倔强的看着阿哭。

“傻丫头,这是做什么呢?”阿哭的声音很轻,他板着虾虾的肩膀,额头轻轻的碰了碰虾虾的前额。

“我知道你有心事,我陪着你。”虾虾那双眼睛依然是那样的倔强,撅着嘴,带着委屈。

夕阳!

没有西下。

虾虾一直看着路边商铺橱窗玻璃上的影子。

她和阿哭的。

两个影子并成一排,即使是步调,都是那么的一致。

阿哭跨出左脚,虾虾也是跨出左脚。

虾虾脸上挂着笑,她侧脸看了眼阿哭,阿哭的眼睛一直看着前方,他的身子挺得很直。

虾虾伸了伸手,一把挽着阿哭的手,阿哭停下脚步,看了看虾虾,一愣,随即笑了,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拒绝。

虾虾对着阿哭伸了伸舌头,脸一红,低着头,挽着阿哭的手继续走着。

这是她第一次挽着阿哭的手,更是第一次挽着阿哭的手走在大街上。

她有些害羞,更是开心,女孩子的心思,无时无刻总是那么的奇妙。

似乎,她们天生就是幻想家和心思制造者。

“我们为什么要去gj?”虾虾松开挽着阿哭的手,对他打着手语。

阿哭看了眼虾虾,抬头望着已将要落下山头的太阳,脸上狡黠的一笑,用手指着太阳,“下去、下去。”随着他不断的念叨,太阳也一点点的消失在山后。

阿哭转头看着虾虾,嘿嘿的笑着。

虾虾也笑了,这个总是让人捉摸不定心绪的男人,你永远无法猜透他的心底在想着什么?也很难在他的脸上捉到笑容。

他的笑容,似乎跟他的眼泪一样少!

不管怎样?能看到他主动的笑,想必他应该是开心的。

能看着他开心,看着他快乐,这不正是虾虾一直所期望和希望的吗?

虾虾又挽着阿哭的手,她的头紧靠着阿哭的手臂,她那双无声的眼睛,带着柔情,一眨不眨的看着阿哭。

当阿哭看到这双眼睛时,他的心忽地一跳,他看得出这双眼睛里带着的是什么?

他不敢再去想,虾虾,可是妹妹,如亲妹妹一般。

再她、爱他、疼她,都是理所当然的,也绝不过分。

他不敢再去看虾虾,“因为我们要去找一个人。”阿哭的声音很飘忽,他的脸随着那落日,也黯淡了下来。

虾虾心想,“他就是这样,永远都是那么的变化着,他的心底,到底在想着什么呢?”

阿哭走了两步,回头一看虾虾还呆在原地,于是走了过来,用手在虾虾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的?”

虾虾抿着嘴,摇了摇头,“我们去找谁?”她打着手语,然后拉着阿哭的手一起走去。

她在想,“这样能跟你在一起的时间,到底还有多少?”他抬起头,看了看阿哭,发现阿哭正看着她,虾虾脸一红,低下了头。

“去找一个叫小刀的人。”阿哭的眼睛望着远处,远处无边无际,他似乎看到了那个嗜刀如命的富家大少。

那个脸削瘦得如刀一样的男人。

虾虾依旧低着头,不不认识小刀,更不会去想一个素不相识的人。

她的手只是紧紧的拉着阿哭,有很多次她都想伸出手指去扣住阿哭的手指,十指相扣,但每次伸出手又缩了回来。

天色。

已暗!

这个叫做锡都的城市。

闪烁着曼城的霓虹。

以矿养城,以人采矿。

随着资源的枯竭,这个昔日辉煌无比的城市,正一点点的破败。

由于身处边境,毒品,让那些远离家乡,四面八方原来的采矿人多半沾染上了。

曾经的黄金时期早已过去,留下的是大片老旧的厂矿宿舍式的无防御小区和一些上了岁数的老矿人,他们成了坚守这个城市的最后一部分。

阴暗街道上聚在路灯下晃悠的年轻人和废旧公共厕所里满地的针头,也让gj成了全国毒品和艾滋病最严重的地区之一。

“跟紧我。”阿哭的声音很低,他伸手拉了拉外套,用手紧紧抓着虾虾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右手边。

虾虾不明白阿哭为什么会突然这么紧张自己,她更不知道这个城市里所发生的一切。

她对这里一无所知。

不用阿哭吩咐,她也会紧紧跟着阿哭,不过,她很开心也很欣慰,只要跟阿哭在一起,不管任何时候,他总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她偏过头去看阿哭,阿哭却是一脸的凝重。

这一路靠着九十年代歌厅、舞厅、酒吧、发廊的街道,十盏路灯,最少一半是坏的。

一路上来来往往的人,多半都是小年青和瘾君子。

再加上到处摆放的摩托车和各种各样的夜摊和各种口音的叫喊,这或许是gj这个城市特别的地方。

原本的方言在这里却是杂家天下,你能在这里听到全国各地的口音,甚至边境对岸国家的语言。

“这里很乱。”阿哭的低低的在虾虾耳边说了一句。

虾虾白了眼阿哭,那意思就是“既然知道乱,那你还要来?”

阿哭没有理会虾虾的白眼,在穿过人群时,他抓着虾虾的手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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