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太乱,你还是就待在房间里,外面我帮你处理。”
“小叔,我也想下去看看。”
但是陆欢欢却还是坚持己见。
她还是想下去瞧瞧究竟是什么人。
最后叔侄两还是一块下楼去。
客厅里,堆了好几人,但是都被凌山压制住,先前还雄赳赳气昂昂的,这会儿孬的不行。
“陆爷,何必闹得这么难看呢,大家都是朋友,今天来只是为了公事。”
一边说着一边从外头进来的那名男人就是上次陆欢欢见过的人。
好像是叫黄秉郡来着。
对方面带笑容,一副大风做派的向他们走来。
然而陆靖呈却始终沉着一张脸,看向他的目光中丝毫不带一丝笑意。
“这都是你的人?”
他扫了眼地上那群人。
黄秉郡还想说什么,结果被陆靖呈直接出声打断。
“谁他妈跟你狗屁朋友,黄秉郡你是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还是不把我陆家放在眼里。
连我家都敢随便带人闯进来了。”
这是陆欢欢头一次听见她小叔骂脏话。
好像……有点帅气,怎么回事。
黄秉郡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但毕竟也是这么多年走来的人,能屈能伸这四个字在他这儿展现的淋漓尽致。
“陆爷,您怕不是误会了。”
“我误会?我家这大门都被你的人砸了,还误会什么?”
陆靖呈一手牵着陆欢欢一边转身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长腿懒懒的交叠起。
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懒洋洋的点燃。
那双漫不经心的眼眸之中,却带着十足的危险。
“陆爷,您又不知,前两天晚上我们在码头上追到了个人,结果一不留心就让陆小姐把人带走了,这不带着几个人想来问问陆小姐和那人究竟是什么关系。不想还是惊动您。”
黄秉郡在陆靖呈面前可以说是非常谦卑了。
陆欢欢想不通这黄秉郡不是说自己是什么公安局的人。
怎么这态度不对吧。
陆靖呈长指捻着香烟侧眸朝身旁的女孩看去。
陆欢欢心下一惊,顿时有种做贼被抓的感觉。
眼下人就在她楼上,她但凡表现出一点儿不对劲,就会危及到戚越。
她知道自己小叔是什么样的人,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把一个男人藏在家里这么多天。
恐怕到时候不仅自己要倒霉,就连戚越都要被他处理了。
戚越是熊猫那边重要的人物,所以丢不得。
况且她也不敢把自己这些天的所作所为告诉他,要给陆靖呈知道自己现在做了黑客,而且还一不小心打入了黑客内部做了重要会员这种事情,她正的会死的很难看。
“我不知道。”
陆欢欢二不说话拉住男人的手臂。
一脸真诚。
“那天晚上我本来和朋友约出海的,但谁知道我到码头,就碰到了个男人,他挟持我要送他出去,然后就在门口碰到了他。”
陆欢欢比划了下面前那个黄秉郡。
“他说他是公安厅的人,我当时还以为我有救了啊,结果那个人拿着刀抵在我腰上啊,逼我说是他女朋友,后面我把他丢到路口就回来了。”
小姑娘说的声情并茂,好像那天晚上真的受了天大的惊吓一样。
黄秉郡被她这么一说,倒是愣了下。
陆靖呈抬手将香烟抵到唇边吸了一口,在吐出,烟雾缭绕间,他借着朦胧的烟看向面前那个卑躬屈膝的男人。
“公安厅的?警察?口气倒是不小啊。”
“呵呵,当时那不是情况紧急嘛,所以我只能这么说,逼着车上的人下来,可是我也没想到是陆小姐啊……”
“没想到你就让人砸了我家?还想对我侄女下手?凌山!”
陆靖呈冷着眸,阴沉沉的喊了一声。
站在旁边的凌山立刻会意,一脚踹到了蹲在一旁的那名大汉,双手擒住他的一边胳膊,稍一用力。
顿时大汉发出一声惨叫。
胳膊被卸了。
凌山始终面无表情,手起手落,动作敏捷。
陆欢欢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声音,忍不住瑟缩了下脖子,有些害怕。
“陆爷,我这不也……只是为找个人嘛。他带走的可都是些机密文件啊。”
黄秉郡也没料到自己只是得到消息来找个人,没想到手下的胳膊就被卸了。
“管我什么事,那是你们自己不把东西收好,怪谁?我这屋子都被你搜过了,怎么还认定人在我这儿吗?还是想要继续在翻一次。”
“不不不,不敢了陆爷,这次是我们的错,是我们的冒失,我给您赔不是了。
陆爷这是那人的资料,您瞧瞧,若是有这人的消息,麻烦您帮个忙。”
“没空。”
黄秉郡从怀里拿了一份牛皮纸袋出来,正准备放到桌面上,结果却被陆靖呈一声冷嗤制止。
最后他也只能瑟瑟的将手再度收了回来。
倒是陆欢欢的目光紧紧的落在了他手里头的那份牛皮纸袋上。
她充满好奇的想要知道那里头的资料是什么。
关于戚越这个人,她基本上也是一无所知的。
这男人神秘的很,什么都不愿意和她说。
“既然这样那陆爷我就先离开了,今天的损失我会照价赔偿,实在是抱歉了。”
黄秉郡恭恭敬敬的带着手下离开。
陆欢欢这才重重吐了口气,如释负重。
然而她身旁的男人却好像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待人走了之后这才凉薄的轻启薄唇:“欢欢,你最近没有瞒着我做什么事吧。”
陆靖呈的问话让陆欢欢没由来的心里一跳,那种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感觉,让她有些害怕。
但是在陆靖呈面前她又不能表现的太明显,所以只能尽可能的发挥她的演技,一脸天真无邪的看向他。
“什么?”
女孩眼底的懵懂无知倒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陆靖呈沉沉的盯着她,那双漆黑如墨的双眸之中仿佛能映照出她此时此刻的模样。
陆欢欢有些心惊,她不知道小叔这么盯着自己。
对于自己的话,他又信了有几分。
“那天那个人挟持你,受伤了吗?”陆靖呈说话的声音很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