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要不要以身相许(1 / 1)

高一一班的表演是一段独舞。12月31日的晚上,温度已到零下,余淼手拿着长长的红色丝带,身穿红色纱裙,袅袅娜娜走了出来。

全场安静一瞬,口哨声紧接着吹响。

音乐开始,余淼挥动手中的红色丝带,柔若无骨的手腕,玲珑有致的腰身,旋转跳跃,舞动的身影落在下面男生的眼里心里。他们激动地站起来,大喊余淼的名字。

余淼的目光却在搜索,终于找到修清岩,他低头玩着手机,眼都没抬。她咬紧下唇,又专注地投入舞蹈。

一曲结束,全场欢呼尖叫。一个男生上台,捧着花献给余淼,余淼咬牙接下,又是一阵欢呼。

她抱着花下台,临到幕后又望向修清岩,却见修清岩抬起头来,余淼顺着他的视线看,是正在候场的五个女生。余淼眯着眼,猜测他在看谁,可惜那五个女生始终在一起,她根本分辨不出修清岩到底在看谁。

温琼几个人站起来,脱下披着的外套,露出跳舞的装束,黑长靴短裤白色衬衫,她们跳的是爵士,走上台时,与余淼擦肩而过。余淼打量这五个女生,温琼目不斜视。

上辈子,余淼脸上动过刀,容貌比现在更加出众,但是那双眼睛从来没有变过,带着高人一等的傲慢。温琼攥紧拳头,平复好呼吸上台。

五张椅子摆好,音乐响起。温琼领头,腿一迈,黑色长靴下的小腿笔直漂亮,她微微抬起下巴,人一转坐在椅子上,两腿拉开,身子向后倾倒,衬衫伴随她的动作,时而露出精致的锁骨,时而隐隐约约展现她纤细的腰线,彰显着清纯的性感。

台下寂静,然后骤然爆发出尖叫声,全场沸腾,大家都疯狂了。

一曲毕。温琼喘着气鞠躬,台下的喝彩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她抹了下额角的汗水,尽情投入到舞蹈之时,她浑然忘我。

余淼在幕布边,观看她们的舞蹈,从心底涌起一种地位遭受威胁的危机感。本来她才是今晚的主角,可是她们……她下意识地把视线落在领舞温琼身上,又望向修清岩,下一刻她脸色煞白。

修清岩拿过旁边的一束超大玫瑰花,上台走到温琼的面前,塞进她的怀里,眉眼带笑,“跳的不错。”

台下再次掀起更加热烈的欢呼声。

温琼愣了下,抱紧花束,“谢谢。”

修清岩嘴边扬起一抹坏笑,在灯光下墨黑的瞳孔越发深邃。温琼眼眸低垂,看着怀里的玫瑰花,娇艳欲滴。

温琼她们转身下台,余淼还没走,玫瑰花的香气钻进她的鼻息,她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审视温琼。

“好冷啊,跳舞的时候还好,一停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果儿急忙穿好外套。温琼也放下玫瑰花,披上外套,跺了跺脚。她们脚上是长靴,穿好羽绒服,下半身倒不怕冷。

秦婉直接拿着外套先走了。她心底一片冰凉,尤其是那束玫瑰花放进温琼怀里的时候,站在温琼面前的男生,是让她无比心动的人,菱角分明的脸,狭长的眉眼,单单勾起嘴角也令她痴迷。可他的眼里只有温琼。

苏果儿看着那束花说道:“真漂亮啊。”

温琼在扎头发,没有吭声。

苏果儿又说:“余淼的那束没有你的大,刚才修清岩那样倒像是位王子,你说是不是?”

苏果儿捅了下温琼,温琼冲她弯起嘴角,“他什么时候不像王子了?”

苏果儿想了想笑了,“也是,他在我这里印象虽然不太好,但在学校里可不就是白马王子吗?多少女生喜欢他,你没看刚才秦婉的脸色都快跟雪一样白了。”

学校里没法卸妆,两人猫着腰回到自己班的座位,一路低声说,谢谢,让让。温琼的位置紧挨着修清岩,他腿比别人长,几乎抵住前面的座位。

温琼停下看他,修清岩也回看她,指了指她怀里的花,勾唇一笑,“喜欢吗?”

温琼点点头,“谢谢,腿让一下。”

修清岩眉眼一垂,“行,给你让。”

温琼准备通过,后脚没有抬起,就被绊倒了,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人已经跌坐在修清岩腿上。他双臂一收,扣住她的腰,低笑:“因为玫瑰太漂亮,所以决定以身相许了?”

温琼挣扎,他的手扣得紧,她掰不开,狠狠瞪他,他也凝望着她,搂得更紧了,“说,要不要以身相许?”

“你有病啊!”温琼怒道。

周围的同学都看向他们,孟凌在一旁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温琼整个人滑到修清岩的怀里,一阵淡淡的烟草气息扑面而来,她又气又恼,一把掐住他的腰侧,他身子一抖,温琼猛地推开他的手,坐到旁边的座位。

“原来怕痒哦?”温琼拨了下额间的发丝,轻飘飘地说。

修清岩转头看她,片刻后又笑了,“是啊,怕痒,都说怕痒会疼老婆,你要让我疼吗?”

温琼差点把手中的玫瑰花糊他脸上,最后还是觉得保持沉默,不搭理他。苏果儿也跟着坐下,看了修清岩一眼,啧啧两声,修清岩最近真是有病,不过这样的修清岩,看着倒比较舒服。

在大合唱中结束了寒冬夜的元旦晚会,紧接着就要进入紧张的期末考试了。高一还好,初三和高三的学生特别紧张,对他们来说,这无疑是人生重要的分水岭。

今天的校园一片欢声笑语,学生纷纷往外走,各自回家。

温琼背着书包,推着自行车,跟苏果儿边走边聊。此时校门口一辆商务车停在显眼的位置,学生们都会多看一眼。

温琼跟苏果儿道别,往家的方向骑去。这时商务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笔挺西服的男人快步走来,挡在温琼的面前。温琼吓了一跳,紧急刹车。

“你好。”宋崇含笑递来一张名片,“我是星辰经纪公司的负责人,我叫宋崇。”

温琼低头看了看那张名片,没有接。

宋崇又笑道:“是这样的,刚刚我进去看了你们的表演,很有青春活力。我们最近在拍一组杂志,是关于青春题材的,如果你有意愿,可以跟我联系。”

若是一般情况下,温琼肯定会觉得他是个骗子,但重生而来,她知道星辰经纪公司的创始人确实叫宋崇,他捧红了余淼还有两个影帝,在未来五年发展成业内顶尖的影视公司。

“先收下我的名片吧,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放心,不是骗人的,我们已经签了你们学校高一一班的余淼,上个月刚签的,你可以找她了解公司的情况。如果你有明星梦,可以联系我。”宋崇很有礼貌,把名片又往前递了递。

温琼拿走名片,宋崇松了口气,“有些晚了,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之后要不要进我们公司,都请给我一个回复,谢谢。”

说完,他后退一步让开。温琼将名片塞进口袋,骑上自行车离开。

经过旁边大树时,她发现树下站着一个人,是挫骨扬灰她都认识的余淼,估计是看到宋崇给她递名片了。温琼心中冷笑,风一样从余淼的身边经过。

余淼静静望着温琼,她以为她独一无二,可以早早走上星途,却没想到还有人跟她一样,而这个人刚刚收到了修清岩的玫瑰花。

温琼紧紧握着车把,心情并没有表面这般平静。

上辈子,余淼在采访时,笑得幸福妩媚,“我有爱人,他很好,帅气英俊,是一名伟大的医生,我最喜欢他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抚摸我的脸……”说得情真意切,深情款款。

温琼抱着孩子坐在电脑前,一阵晕眩,后来有人拍到余淼和楚信在某高级商场出现,楚信的脸被打了马赛克,可他的腕表和一身名牌让媒体大肆报道,余淼傍上富二代啊。

温琼进了楚家,才发现两人之间的悬殊巨大,之前那个被她替代的相亲对象不是普通的姑娘,而是有钱小姐,只不过人家不想参加相亲而已,那时候她跟楚信已经有了感情,她硬着头皮嫁给了他。

余淼那张动过刀的脸上总是带着优越感,可是如果没有宋崇的发掘,她也不过是个普通人,与楚信在一起也是高攀。她对温琼说:“你算什么啊?我是明星,我有财产,我还长得漂亮,而你呢?你拿什么跟我比?孩子吗?呵,我也可以给他生孩子,我生出来的孩子会比你的孩子漂亮一百倍。”

余淼读书时是校花,可是上辈子温琼在学校时对她没太关注,她那时只是专心地喜欢修清岩,却没想到,最后破坏她家庭的女人,会是这位高中校友。重活一遭,温琼没有那么宽容,可以原谅背叛她的楚信和插足别人婚姻的余淼。

温琼捏下刹车,望着招牌明亮的刘家饼店,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名片,有这样的机会,放弃了是不是太可惜?她想给母亲买房子,想拥有事业,想要依靠自己,如今机会送上门,她应该试试。钱才最能带来安全感,比男人不知道强多少倍。

放好自行车,温琼揉着脖子走进店里。刘婶和尚婧一转头都愣住了,刘婶先哟了一声,凑到温琼面前,“我都认不出来啊,这还是我们家的小琼吗?”

温琼想到自己脸上的妆还没卸,笑了笑,“学校今天有晚会,我之前不是总排练嘛。”

尚婧一把将温琼拉过去,上下打量,“粉有些太厚了。”

温琼撇了撇嘴,“厚吗?还好吧……”毕竟舞台妆浓一些,这算很正常的了。

刘婶笑道:“不厚,别听你妈说的,很漂亮,干脆今晚就不卸了,明天还这样,可好看了。”

“那可不行,带妆睡觉对皮肤不好。”温琼蹬蹬跑上楼,找到唯一的一瓶卸妆水,拿着化妆棉开始卸。

尚婧在楼下问:“吃宵夜吗?”

“吃。”

刘婶说:“你们吃,我回去了。温琼明天放假了吧?”

“嗯,放两天。”

“唉,刘朗放寒假才能回来,他元旦也放两三天呢,就是太远了。”刘婶话语中带着对儿子的思念,天天看温琼回来,她仿佛看到高中时的刘朗,心里羡慕尚婧。

温琼卸好妆下来,边擦脸边问刘婶,“朗哥学的什么啊?”

“学的设计,我也不懂,总觉得不靠谱,还是当个公务员稳定。”刘婶说着就停不下来,“设计师刚出来的时候可苦了。我听人家说啊,设计师工作艰难,经常加班,混不出来就一直在底层。”

尚婧拍拍刘婶的肩膀,“孩子喜欢,也没办法。”

“就是因为他喜欢,所以还是让他去读了,以后他要是干不好,我看继续去读研究生算了。”

“这不是有出路嘛,别担心。”尚婧安慰道。

刘婶点点头,推着自行车嘱咐道:“我走了,你们关门吧。明天元旦,人可能比较多,我早点过来。”

“你慢点,温琼放假了,让她帮忙。”尚婧把人送到门口。

刘婶嘿了一声,“温琼又不会做烧饼。”

温琼帮忙把铁门拉下,尚婧去做宵夜,两碗鸡蛋面端出来,热气腾腾。吃完,温琼去洗碗,尚婧整理账本,她现在做帐已经有模有样了。

之后两人轮流洗漱,温琼钻进被窝,给尚婧暖着。母女俩虽然各自有房间,但天气冷了,两人喜欢凑在一起,床还算够宽敞,挤着更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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