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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次,她又都忍不住要这么做。

原因不重要,关键是她总想要这么做,好像不这么做的话,她就会活不下去一样。

这么做让她不喜欢,不这么做他也不喜欢,她的心里究竟是这么想的,就连文林夕自己也不清楚。

可是,不这么做又能怎么样呢?文林夕并没有选择,因为这个世界并没有给她选择的权利。虽然这么做会让她不舒服,可是不这么做她也会不舒服。

当这个心情产生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不管她的选择是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就已经被深深的植入她的身体,她的灵魂深处。

小岛的东边,一个没有进行大力开发的地方。

陈雅就在这里,一个人望着大海,似乎在想着什么令她入迷的事情。

文林夕轻轻的过来她的身边,在她的身边坐下,问陈雅:“怎么,想要搞特殊化吗?”

陈雅转过头看向文林夕,摇头笑了笑:“你知道的,我没有你这样强大的心理,如果再泳池的话,可能会哭的。”

文林夕长长的叹口气,神秘的从身后拿出一瓶酒:“要一醉解千愁吗?”

陈雅鄙视她:“你还真是五毒俱全。”

“这话可真让人不喜欢。”

“你两可真让人不喜欢。”

文羽和林梦看到文林夕出来,就也跟着出来了。

听见文林夕和陈雅的谈话,也就顺便加了进来。

文羽身上去拿文林夕手上的酒,被文林夕一巴掌拍开:“小孩子自己去找果汁喝。”

文羽嘟起嘴,不乐意的说:“真是偏心。我就尝一口怎么了。”

文林夕白她一眼:“小孩子什么都好奇。”

“那你把酒窖钥匙给我,我自己去看看,找一瓶喜欢的拿着我就不好奇了,你老是不让我碰,我肯定就好奇啊。”

文林夕没有拿着杯子,就将就着就凭凑到嘴边喝了一口,递给陈雅:“喝一点吧,酒壮怂人胆,说不定你喝了,结果就出来了。”

陈雅从文林夕的手里接过就凭,凑到嘴边大大的喝了一口。酒味刺激的她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差点吐了出来。但她忍住没有吐。

好像喝了一口酒之后,陈雅就真的变得好爽了。

陈雅拿起身边的书递给文羽:“文羽,读给我听。”说罢,又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把酒瓶递给文林夕。

文羽从陈雅的手里接过书,骂骂咧咧的:“是不是觉得跟我混熟了,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她已经翻开书了书本,给陈雅读到:

初元灵明世界,大陆最北端的精灵领土,战火已烧到了王城。

长明宫:

浓重的血腥味催开了梧桐花,争相绽放的梧桐花又争相凋落,在长明宫铺出一条路,一直通到承欢殿上的精灵皇帝威皇帝君跟前。

承欢殿上,威皇帝君倚身长坐,双目紧阖;七彩衣随着微风起舞,情丝也被吹得凌乱。

一片染血的花瓣落在他胸前,如玉冰肌上沾了血;他缓缓睁开眼,纤细修长的素手拈起花瓣放入口中,轻轻抿了就咽下去,露出个倾国倾城的笑容。伴随着笑容直身而起,拿起手边的宝剑踏着梧桐花走出承欢殿。

梧桐花道一直通到长明宫外的叛军阵前。

威皇帝君至叛军阵前,凤目中依旧是往日的风情万种,举止不失半点高贵优雅,眺目望着叛军沉声问道:“你们既是来杀我的,为何只敢到长明宫外?”

叛军无一人敢应声,马匹不安的躁动着。

威皇帝君回首望长明宫,定目在承欢殿尽头,自语道:“一日繁华,一日落魄。一梦醒来,一梦永生……。”

威皇帝君苦涩而悲伤的笑着,有千言万语要说,却一个字也没说。吁叹一声,回过头来望着叛军,怒吼下令道:“众军听令,踏平长明宫。”

话出,拔出手中宝剑指向长明宫的牌匾为叛军引路。

叛军铁蹄一拥而上,踏过他的身躯,冲入长明宫中。

长明宫外,梧桐花落尽,花瓣掩盖了威皇帝君已残破不堪的身躯。

长明宫内,战马嘶嚎,哭丧声响彻长空。

“你有没有觉得文羽的声音特别治愈。”陈雅这么说,文林夕立刻赞同:“那是当然,不然怎么能是我妹妹呢。”

她两这个样子,让文羽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两个人看起来都是大人了,不论从思想还是身体,她们似乎都已经很成熟。但是在酒精的催化下,被压抑的情感释放出来,变得复合这个年纪。

两个人看起来已经有些醉了,脸蛋红扑扑的。文羽瞪了她两,怒斥道:“你两还要不要听的。”

两个人立刻都顺着她:“要听,天使请继续。”

文羽继续朗读:

他们哭的不是死去的威皇帝君,是那个容貌之美令天下女人生妒的男人,是那个才情无双勇武第一的精灵皇帝。

长明宫的哭丧声很快被喊杀声和惨叫声取代,原本沆瀣一气的叛军突然间都失了心智,疯狂的自相残杀。

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平日里微不足道的小事都化为怨恨爆发,昔日战友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敌,刀兵相向不死不休。

厮杀一直持续到天黑之后,叛军只有三五人还活着。长明宫外掠进来一条身影,手起刀落干净利落的结束了他们的生命,赤脚落在已干和未干的血泊中。

目光四下搜寻,确定已经没有幸存者之后扯掉了身上的斗篷。

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她的脸简直是精心设计精雕细琢而成,眼睛像是从天上摘下来的星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而妩媚的笑,唇上还沾着鲜血,银白的长发似是蚕食了满月的光辉,鲜红的衣裳胜过流淌的血。

腐臭的血腥味中,她冷血的美使人经不住心悸,恨不得为她燃尽最后一滴血,直至此身死去。

女人得意的冷笑,昂首望着天上的月亮,深深的吸口气,非常享受的自语一句:“真美。”迈动步子朝承欢殿走去。

“凭一己之力在强大的精灵王国点起战火,杀死七皇之一的精灵皇帝,第一刺客‘末日怜花’果然名不虚传。”

突然出现的声音使得末日怜花戛然止步,不敢再往前走。寻着声音望去,看到了横檐上的人影。

是一个男人,慵懒的躺在承欢殿的横檐上,散漫的目光打量着她。

他应该很早就在这里了,但是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彼此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他的声音像是被冻住了的湖面,迎面能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显然也不是会为美色倾倒类型。

死亡的气息中凭空增添了一层沉重的阴霾,末日怜花觉得无形之中有一股来自地狱的死气紧紧的缠绕着她。

末日怜花害怕的发抖,平日引以为豪的美貌、智慧、手段等等都似是被封印起来,已经只剩下跪地求饶一条路了。

但是男人没有任何要跟她动手的迹象,就慵懒的坐在横檐上,摆出一副与世无争的态度。

末日怜花猜不透他的心思,又不敢轻举妄动,几近绝望的声音问:“你是来杀我的?”

男人稍微调整了身子,直视着她,漫不经心的说:“我们是为了同一件东西来,如果你愿意让给我的话,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末日怜花自知一只脚已经踏进鬼门关,那里还顾得上别的东西;躬身致谢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末日怜花刚走,男子的脸色立刻变得警惕起来,坐直了身子叫道:“道君既然来了,何不现身相见,躲躲藏藏的实在有失风度。”

他话音刚落,身后五六仗的地方出现个衣着华丽、须发银白的老头,垂目凝视着他,轻轻叹息道:“九十九玄弓,你终究还是回来了!”

九十九玄弓翻身跃下横檐,望着道君问:“道君是来跟我清算往日旧账的?还是来跟我抢精灵公主的?”

道君默了稍许,淡淡然道:“我只是来看看的。”转身要走,又顿住脚步说:“本来是想带走精灵公主的,但人老了,就会变得胆小;对死亡的畏惧已经吞噬了年轻时候的意气风发。所以今日,我没见过你,你也没见过我。”

九十九玄弓冷笑道:“是吗?但你我之间的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你我之间必有一方要要粉身碎骨魂飞魄散,这是逃不掉也避不开的。”

道君背对着九十九玄弓,眼中闪过一抹带着恐惧的杀意,立刻又冷静下来,长叹一声说:“真到了那时再说吧,能多安稳的活一天,我就不想跟你对赌。”语罢,消失不见了。

九十九玄弓自顾得意的冷笑两声,却是皮笑肉不笑。

笑完了,进去承欢殿抱起精灵公主,给她取名‘望瑶’后带着精灵公主离开了精灵的领地。

当夜,威皇帝君的弟弟、已隐退的麝亲王府邸,麝亲王与道君相对而坐,却谁也未说只言片语,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

直至午夜过后,道君挥手熄了灯火,满月的光辉透过窗户洒落进来。

借着满月的光辉,道君坐直了身子与麝亲王平视,轻呼口气才开口说:“此处只你我二人,也不见天日,我就直言不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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