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那莫映月的问题很显然不是这么简单的。
只听莫道长继续说了下去:“妹妹及笄之后,也有人来求娶,不过我们对这些人都不满意,妹妹的亲事就这样耽误了下来,直到三年前,妹妹遇见了一个男人。”
“她和那个男人互许终生,既然妹妹喜欢,我们一家人也没有反对,本以为我可以把妹妹放心的交出去,不曾想……妹妹竟然病了。”
“这一场病来的忽如其来,妹妹整个人都虚弱了下去,等着她好起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本来那一张貌美如花的脸,变成了这老妇的样子。”
“那个男人接受不了,就走掉了,这也就罢了,但是没过多久,他就成亲了,娶的是个年轻姑娘。”
“妹妹受到这样的打击整日以泪洗面,我不忍妹妹这样,就开始查古籍,得到一个法子,用少女心炼制丹药,可以让妹妹恢复少女的样子。”
听到这的时候,田青杏的神色难看了起来:“你说你把她们的心都挖了?”
他咬咬牙道:“是的,她们都死了!”
顾晏泽的声音清冷:“可是你妹妹说这她们还活着呢,和你说的到是不一样……”
其实莫映月也没有说。
可是顾晏泽这个时候,直觉就是觉得这三个姑娘是活着的。
现在分析来看,莫映月比莫道长更有理由带走这三个姑娘,毕竟莫映月疯了,莫道长也不至于跟着疯掉。
莫道长会这样说,或许是为了保护莫映月,若是把孙小小她们交出来,那孙小小等人或许就指认出莫映月来,所以莫道长一直说这三个人死了。
至于莫映月,这个时候似乎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这个兄长。
她只想报仇,怎么报仇呢?就是让这些年轻漂亮的姑娘去死!
田青杏在最开始的时候知道莫映月有病的时候或许还同情莫映月,但是这个时候,她觉得这个莫映月根本过就不值得同情。
兄长被自己牵累到的时候,她也没想着把那三个姑娘的下落说出来。
不过他们不说,就不代表顾晏泽没有下力去查。
知道是什么人做的事情,那事情就简单起来了。
顾晏泽吩咐人把莫映月以及莫道长落脚过的地方翻了个底朝天。
最终,还是查到了一点蛛丝马迹。
那是一把生锈了的钥匙。
这是一把铜钥匙,一看就知道是用来开门的。
柳县虽然时候不小,但是也不算多大,顾晏泽去了一次牙行,很快就找到了新的线索。
这莫映月果真在最近买了一套旧宅,很是偏僻,不怎么值钱,里面的房屋十分破旧,没办法住人,而且院子也不大……
顾晏泽在调查这样的事情上,还是很有行动力的。
下午时分,田青杏就已经和顾晏泽出现在这处旧宅之中了。
方大拿着那把铜钥匙,很轻易的就把门打开了。
走进去一看,里面很是破败,荒草丛生。
“给我搜!”顾晏泽冷声道。
没多久,就有衙役过来禀告:“大人,有一个地窖!”
田青杏和顾晏泽连忙就赶过去。
此时下面传来了一些东西倒地的动静,这下面是有人的。
田青杏见衙役拿了梯子,就想下去。
顾晏泽却道:“等一下。”
说着他竟然和方大一前一后,先下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方大就在下面嚷嚷了起来:“有人!她们都在这!”
田青杏闻言就下去。
快到底部的时候,顾晏泽就伸手接了一下田青杏。
田青杏利落的站稳,就往这地窖的一角看去。
方大拿着火捻子,往前凑了凑。
田青杏可以看到,有三个姑娘被捆在三根钉在地上的木头柱子上。
其中一个,就是她见过的霍明月。
只不过这三个姑娘现在看起来十分憔悴,脸色苍白。
方大已经把她们嘴上的布给取了下来。
其中一个年轻姑娘看起来要好一些,此时已经哽咽了起来:“你们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别怕,我们是来救你们出去的,你叫什么?”田青杏柔声问道。
“我叫孔巧。”她开口了。
田青杏这下子可以确定谁是谁了。
田青杏和方大两个人,连忙给他们松绑。
到是那霍明月和孙小小两个人,看起来已经虚弱的不行了,想要尽力睁开眼睛,但是很快就又闭上。
顾晏泽连忙吩咐人把人带上去,然后送到衙门找人医治。
至于顾晏泽和田青杏两个人,则是慢了一下,他们在这地窖里面查看了一下。
地窖有那那种然了血的碗,还有盆子。
田青杏默然了一下,然后道:“看起来莫映月是喝了她们的血。”
果然,女人狠毒起来,的确可怕。
两个人把能当做证据的东西一起带走。
这就往衙门去了。
虽然说案子到现在还没有彻底的落定尘埃,但是人已经救出来了,大家的心中都松了一口气。
顾晏泽的脸上也带起了舒缓的神色。
两个人回到衙门的时候,郎中已经给这三个姑娘检查过了。
说是失血过多,需要补补,但是没什么生命危险。
孔巧被带走的时日不长,精气神看起来还不错。
她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衙门,整个人也放松了下来。
所以当田青杏和顾晏泽问话的时候,她显得十分配合。
她的心中也不是没有怨过为什么没人赶紧找到自己,但是这个时候,她的心中更多的是感激。
至少她还能重见天日,而不是被那变态放干血。
孔巧道:“我那日正想如厕,忽然有人用帕子捂住了我的口鼻,我醒过来之后,就在那地窖之中了。”
“之前你娘看到你盖着盖头往山里面去那是怎么一回事儿?”方大问道。
田青杏瞥了方大一眼,这个方大还真是直脑筋。
孔巧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时间没回答。
顾晏泽道:“那不是孔姑娘,而是莫映月,她做下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想遮掩的。”
方大豁然开朗了起来:“我知道了!她是为了引开咱们的注意力,让大家不要追查下去了!这叫啥?对,做贼心虚!”
方大的声音很大,仿若是自己发现了什么惊天的秘密一样,吓的孔巧都一愣。
孔巧迟疑了一下:“我爹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