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贵妃应着:“臣妾陪伴皇上的时间最长,和娘娘一样心疼皇上,也就不会说,永远不会说。”
玉兰接话道:“这都是妍嫔造的孽,皇上如果知道了,她就活不成了。”
妤贵妃苦笑着:“是啊,我一向待她不薄,她连我也骗了。”低眸叹息着:“她还一天到晚地聒噪,说是什么太妃骗了她,没一句实话,臣妾是不信她的话了。”
如雅和玉兰互相看看,玉兰道:“妍嫔如果还去骚扰姐姐,姐姐定要劝她安分守己。若还是小动作不断,别说皇后娘娘容不下她,臣妾第一个不愿意她。”
妤贵妃点着头,悲伤了:“兰妹妹这话像是在警告姐姐似的。”看了看如雅,擦着眼泪:“这些日子流言不断,假孕的事只手遮天,的确是只有臣妾和太妃能做的出来。凡事却不能只看表面,娘娘和懿嫔是懂得这个道理的,不多说了。臣妾知道自个一身污垢,想极力分辨,但分辨不清便不想低头分辨。争个面红耳赤有什么用?随它去吧,早晚会真相大白。”
玉兰接话道:“你若不分辨只会越陷越深,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又有什么用呢?可能早已经被流言伤害致死了。”
妤贵妃盯着玉兰:“不是不分辨,重要的是你信不信。你若是不信,说破嘴皮子也没用,那何苦还费什么唇舌呢?”
玉兰低下了头,如雅接话道:“你说得很是。但你不要介怀,事情没有清晰之前,谁都有嫌疑。到底此事牵涉本宫,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会断然下结论的。”
妤贵妃应着:“娘娘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臣妾只会支持,不敢反驳。”福福身去了。
玉兰愣愣地送着妤贵妃,如雅唤着她:“你怎么了?”
玉兰笑了:“臣妾的心还不够硬,听妤贵妃哭诉几句,便不再怀疑她了。”
如雅接着话:“可能真的不关她的事呢?她也被妍嫔算计了,可能所有的事情都是妍嫔在利用她,都有可能。”
玉兰点着头:“利用是一定利用了,不能是全部吧?头疼…...”不说了。
玉兰离了钟粹宫,青锦和燕儿便问着皇上说了什么。燕儿听了脸红了:“太难为情了吧?”
玉兰笑着:“不难为情,皇上都不觉得难为情,谁的身子都有不适的时候。”
青锦应着:“皇上这么年轻,身子不会有问题。指定是政务烦劳、神经紧张的缘故,要是能歇一阵就好了。”
玉兰感叹着:“这个时候谁要为皇上诞下孩子,皇上指定开心,她的地位也一定无可撼动了——真希望这个人是我,可我的肚子就是没动静。”
燕儿点头同意着:“是呢,皇上求子心切,主儿要是生个阿哥,指定直接封妃。”
玉兰念叨着:“当年刚进宫的时候,螽(zhong)斯门的匾额砸在眼前,我真以为是天降麟儿呢,还是想得太美了。”
青锦劝慰着:“主儿感伤了,您以前不这样的,一定会有的。”
玉兰笑着:“以前皇上不着急,这时候他着急,我也跟着着急了。”叹着气。
太妃这边得了恭福晋平安生产的消息,高兴的了不得,又听到说皇帝要找宫外的大夫瞧瞧,更把她高兴坏了。捂着个脸笑着:“你看看这个皇帝当的,政务上是庸庸碌碌、一事无成,还把自个的身子也给带坏了,实在是不值得啊。”
云嫔不高兴了:“皇上是明君,太妃不要取笑了。我们怀不上,还不是方子的缘故。”
太妃不笑了,白了云嫔一眼:“是,都怪方子,你吃了吗?妍嫔、丽贵人吃了吗?根本没人吃,还怪方子啊?”
云嫔低着头:“臣妾失言了。”
太妃端起茶杯喝着茶,手一紧,把杯子放回了桌子。这咣当一声,吓着了云嫔:“太妃怎么了?”
太妃愣愣地,星沉说着:“太妃想到了什么?”
太妃看看两人,笑了:“哀家想起那螽斯门匾额的事情,当时咱们让钦天监监证刘衡指证懿嫔不祥,是打算除去懿嫔,让刘衡胡乱编造的。但你们不知道的是,刘衡的话是五句真五句假,她懿嫔进宫的时候,的确天象异动。哀家是不信这个的,刘衡还说哀家能当太后呢,到现在不还只是个太妃?就没追究了。”
星沉接话道:“现在看来,莫不是懿嫔真的不吉?”
三个人面面相觑,云嫔慌了:“姨娘,您说过不再干涉后宫之事,就别再插手了吧?”
太妃伸手点了一下云嫔的额头:“你个死丫头,哀家只是说给你们听听,不会做什么的。”
云嫔应着:“是,只有后宫无事,六爷在前朝才能平安无事。”
太妃笑了:“哀家不会做,其他的人呢?”捂着脸笑着,打着星沉:“老东西,咱们又有戏看了。”
星沉笑着:“是,奴婢时刻给太妃备着椅子呢。”
云嫔叹着气:“不知谁又要兴风作浪了,管不了这么多,只要太妃无事就行。”
太妃叮嘱着:“你知道就行,万不可插手。”叨叨着:“皇后是个小人精,但心地良善,手段不多。这个懿嫔人精中的人精,脑子狡诈想得深,若是没有她帮衬皇后,皇后早就被拉下来了。谁要能除去她也好,省得她一天到晚蹦跶来蹦跶去,烦人。”
星沉接口道:“是,皇后走到哪她都跟着,也只信任她一个人。”云嫔不在吱声了,听着她们叨叨。
这边妍嫔黯然神伤着,因为咸丰商量请大夫的事没喊她,没喊她就罢了,竟然喊了懿嫔,让她更加生气。她能怎么办,搜肠刮肚地想法子对付懿嫔呗。实在想不出来,急得抓狂,只恨不得一把刀捅死了事。
苏来海外面进来了,面带笑意:“主儿,奴才有一大事告诉您?”
妍嫔正窝火,抬手要打,苏来海抬起胳膊挡着:“哎呦呦主儿,容奴才说完再打不迟啊!”
妍嫔放下了胳膊:“说吧。”
苏来海笑着:“奴才刚刚听到些风声,说什么螽斯门匾额掉下来,懿嫔不祥的话,是她妨碍了皇家子孙的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