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一会,小二便将饭食送进屋来,吴清夫妇二人吃完了饭食天色尚早,二人便带着吴立在郑州城内逛了起来。虽说是兵荒马乱的,街道上比较冷清,但老百姓们还是要居家过日子,街道上还有有些手艺人在那里摆着摊,有卖糖葫芦的,有捏面人的,一天虽然是卖不了几个钱,好歹还能落口吃的,不至于饿死。
王可儿心地善良一路上小商小贩上来兜售,她不忍拒绝,来者不拒,买了一大包糖葫芦、面人、小玩具,包了一大包。吴立左手拿着一根糖葫芦,右手拿着一只小风车,街上还不时的有小孩头来羡慕的目光,心里真是哭笑不得。
一家三口正在郑州府的大街上逛着,忽的前面传来一阵喧哗,片刻之后,只见大街那头一匹快马奔了过来,马上一名官差,嘴里不停的嚷道:“叛军攻城了,叛军攻城了,大人有令,各家各户呆在家中禁止出门,待会有官差上门征丁对抗叛军。有不从者,斩立决。”
王可儿听了大怒:“呸,真正是丢了我蒙古人的脸面,叛军攻城不说赶紧据敌,竟然抓老百姓去当炮灰。发生战事军队不冲在前面保护老百姓的安全,却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这官兵只怕还不如城外的叛军,怪不得这叛乱越来越多,各地的官员都是如此,老百姓有又怎能不反。”
虽是气愤,可这大街上实在也是不便再呆下去。夫妻二人只得回到了客栈之中。王可儿兀自不忿最里边仍旧不停的数骂着。“砰砰砰”忽地房门直响,仿佛是有人用脚在猛踹房门。
王可儿正在气头上,怒骂道:“什么人在外面吵吵闹闹,不知道用手敲门么,真是有妈生,没爹教。”
谁知外边那人更是嚣张,喝道:“大胆,竟敢辱骂官差,赶紧把门打开,慢了半步,爷爷我叫你人头落地。”
吴清见王可儿气急败坏,赶紧把她摁在椅子上坐下,前去开了房门。门刚一打开,一个身穿皂色公服之人冲了进来,打量了吴清和王可儿一眼,伸手一指吴清说道:“我乃郑州府的公差,奉了知府老爷的命令前来征丁,你赶紧到客栈前厅去候着。”吴清稍一沉吟,刚想说话,那公差扬手便扇了过来,嘴里骂道:“听到老爷说话没有,还杵着干什么。”
吴清脸色一寒,右手五指如钩,一抬手便捏住了那差人的手腕,只听“喀喇”一声,只见那差人的一条右臂就好似面条似的挂在肩膀上不能动弹。
那官差杀猪似的嚎叫着,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边跑边叫道:“你等着,你竟敢殴打官差,你就等着满门抄斩吧。”说着连滚带爬的便下了楼。
不对一会儿,边听楼梯“咚咚咚”的直响,冲上来五个人,手持钢刀、铁尺、铁链,那为首之人穿着红色服饰,看样子是这些人的首领,其余四人都身穿皂色公服。五个衙役进了房中,那手拿铁链之人两手一抖,铁索哗啦作响,上前就要锁住吴清,动作熟练至极。吴清脚下一滑,退了开去,却也没有还手。
这些衙役听了之前的官差的话,又看了那官差手臂上的伤势,知道吴清功夫了得,心中都有些忐忑。这时见着吴清没有还手,都知道他有些怕了,胆气顿时都是一壮。那为首的官差冷笑道:“我们乃是郑州府的官差,奉了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抽丁抵抗暴民,你还是快快束手就擒,大爷我或许还会饶你一命,若还是抵抗,定斩不饶。”
吴清不愿多生事端,强忍这心中的怒气说道:“大人,我们并不是本地人,乃是路过此地,况且我夫人还带着孩子,我又怎能放心的历离开。”
有一个衙役看了心中有点不忍,说道:“大人,这人说得也是事实,你看他夫妻二人的确带了个孩子,只怕有些不便。”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究竟是为朝廷说话还是为老百姓说话?你有没有一点官性?”那领头之人勃然大怒,“兄弟们,给我拿下。”
众官差听了命令各自擎出兵器一拥而上,但却哪里是吴清的对手,只见吴清双臂一展,一招“夜战八方”,十指宛若鹰爪向四周连抓,眨眼之间便将众官差的兵器抓到了手中。“妖怪、妖怪,快跑啊。”那些官差欺软怕硬,只会欺负百姓,一眨眼便见手中的兵器都到了吴清掌中,以为吴清使了妖法,一个个都吓破了胆子,转身便要逃跑。吴清一个纵身,便越到了官差的前头,那些官差更是惧怕,俱都连滚带爬的伏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求饶道:“上仙饶命、上仙饶命,小的们回去一定给上仙立个牌位,日日供奉,还请上仙饶了小的们,就把小的们当作是个屁,放了吧。”
吴立见了真是大开眼界:“这是怎样的队伍啊,真是比那前世的什专门砸老太太菜摊的什么管的还要优秀啊,不仅有着那什么管的霸气,还有着他们没有的能屈能伸的精神,这真是不可小瞧古人呐,看来欺软怕硬的精神真是古来有之啊。”
吴清也是看不下去,喝道:“给老子都站起来,真是丢了朝廷的脸面。你们先不要走,看看这是什么。”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东西,那为首那人接过一看,乃是一块金灿灿的牌子,上面雕着一条五爪金龙。那小头目顿时一惊,这龙可不是人人能用的,普通的老百姓要是平时用的器具上画个龙,那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了。这五爪金龙更是龙中至尊,只有皇帝穿的衣服、平时用得器物上会有,这时陡然见到一块金牌上雕刻着一条五爪金龙,真是脑袋“嗡”的一声,腿脚便有些发软,心中隐约觉得只怕惹了个大麻烦,捅了个大篓子,当下说话便带了些哭腔:“大人,小人猪油蒙了心,有眼不识泰山,您老大人不计小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