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然姐可真有能耐,这才没多长时间,就搭上了荣家的三少爷!不过还真是,你这本身条件不怎么样,桃花倒是一个个的挺优质!”女人的声音突兀的从背后传来,冷嘲热讽的语气让陶熙然不觉冷笑。中√ 文网w w w.
她回头看向藏身在另一个阳台旁偷听的欧阳莎,精巧细致的蕾丝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形,如雪的纯白显得气质婉约,再加上混血儿谜一般的五官,像极了西方神话故事里的天使,纯洁而美好。
只不过于陶熙然而言,欧阳莎更像是堕落修罗的恶魔,黑色的羽翼,尖利的獠牙,在在都是对她的敌意和戒备,以及恨不得将她踩在脚下的黑暗**。
陶熙然轻笑,不甘示弱的回道:“所谓鲜花盛开,蝴蝶自来,优质的女人自然能吸引优质的男人,不像有些人,靠着自以为是的金钱和家世,就觉得自己可以无往而不利了,简直可笑!”
听出了她话里的暗讽,欧阳莎气的明眸圆睁,“你说什么?你说我可笑?对,我是可笑!那又怎么了?总比某些人被人抛弃,看着可怜来得强吧?”
“是吗?我怎么感觉这一场争夺战才刚刚开始,至于最后能花落谁家,还说不定呢!”
欧阳莎冷哼,表情狂妄,语气轻蔑,“陶熙然,你觉得自己有赢的可能吗?论家世、论地位,论佟家奶奶的喜爱程度,你根本就没法和我相提并论,你凭什么赢?你又拿什么来赢我呢?你——输定了!”
对方自信而笃定的语气,惹得陶熙然一阵笑。她自问感情的事最不能勉强,所以从来不会主动和任何人争男人,许是时过境迁,她现在突然想打击一下欧阳莎的嚣张气焰了!
陶熙然缓步上前,在对方戒备的眼神中,勾唇一笑,笑容妩媚犹如暗夜盛放的昙花,一刹那的绽放便是永世的无双风华。
“欧阳小姐,你真的不是唯一一个和我这么说的人,你知道第一个和我这么说的人,结果怎么样了吗?”
见到欧阳莎眸中露出疑惑,陶熙然凑近她耳边,声音极轻的说:“她死了……”
欧阳莎陡然一惊,蓦地后退了一步,怒视着陶熙然,“哼,你少骗我了!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危言耸听吗?”
陶熙然耸了耸肩,“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说的话,我也没指望你相信,不过我说的是实话,当初那个像你一样自以为是,觉得只有她才能配得上我男朋友的女人叫罗悦婷,后来她就被被一群男人xxoo,然后跳江自尽了!”
陶熙然的表情和叙述,让欧阳莎一时分不清真假。
“哼,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么样?我岂是那些一般的女人能相提并论的?别说在国内了,就算在国际上,想要动我欧阳莎,也得看看他有没有敢和欧阳家为敌的勇气!”
“啪啪!”
陶熙然鼓了鼓掌,笑容镇定自若,“欧阳小姐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什么?”
“万一哪天欧阳小姐不幸出事了,起码不会有人觉得是我干的吧——因为我没有和欧阳家为敌的勇气,不过有一件事我很好奇……”
尽管直觉陶熙然不会问出什么好的问题,但是欧阳莎还是在好奇心的趋势下,鬼使神差的问道:“什么事?”
“既然外人鲜少有勇气和欧阳家为敌,那欧阳家内部的人呢?我是说……如果有人不喜欢自己的家人,然后产生了对付对方的想法,比如说,因为和姐姐喜欢上了同一个男人,所以私心想要病重的姐姐干脆死掉……”
“你胡说八道什么?”
陶熙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欧阳莎恶狠狠的打断了,“你凭什么说我害死了我姐?我姐是病死了!和我没有关系!你不要血口喷人!”
“欧阳小姐生这么大的气做什么?我不过打个比方而已,你干嘛对号入座呢?还是说……宁小姐的死亡背后,另有隐情?”
其实陶熙然也只是猜测而已,像欧阳莎这样独占欲强的人,不排除会为了得到喜欢的男人不择手段。她连自己都能伤害,就算是亲姐姐,恐怕也不在话下吧?
不过看现如今欧阳莎的反应,陶熙然心里的猜测倒是被验证了个七八分。
眸光流转间,瞥见一身西装的6湮正朝这里走来,修长挺拔的身形像极了荒原大漠直指苍空的白杨,果然是每每见,每每都忍不住感叹,奈何上苍偏爱,把眷顾皆予一人。
陶熙然眼珠轻转,一个巧妙的计谋便浮上心头。
她再次凑近有些慌乱的欧阳莎,唇角迤逦出灿若清莲的浅笑,“欧阳小姐只知道冤枉别人,恐怕还没有体会过被人冤枉的滋味吧?”
欧阳莎蓦然抬眸,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到陶熙然大叫了一声,然后背朝着雕花的栏杆翻了出去。
6湮和隔壁阳台的荣思远闻声,同时疾步跑了过来,前者更是一把推开了呆立在阳台的欧阳莎,紧紧抓住了陶熙然的左手,荣思远则抓住了她的右手。
“熙然,你没事吧?”荣思远关切的问道。
6湮看了他一眼,说:“先把她拉上来再说吧!”
荣思远连连点头,和6湮合力把陶熙然拉了上来。
陶熙然一脸的惊慌失色,甚至还有些手软脚软,站立不稳。
6湮见状,先了荣思远一步,眼疾手快的把她拥进了怀里,继而怒视着被推倒在地的欧阳莎,沉声道:“你疯了吗?想在这里闹出人命来吗?”
听到这里的动静,向来好事的记者们纷纷涌了过来,把摄像头和话筒指向欧阳莎,还有人言辞犀利的问道:“请问欧阳小姐,你刚才是一时气愤,才推了陶总监一把的么?”
“欧阳小姐,您在推陶总监之前,您考虑过这是五楼吗?”
“我…我……”
面对6湮的质问,还有记者们连番的提问,欧阳莎显然已经慌了神,只能支支吾吾的解释道:“我没有推她……是她自己失足摔下去的!不是我推的她!”
众人把目光移向半人高的雕花栏杆,就算是不小心,也绝不可能从这里掉下去,除非有人成心想要把谁推下去!
欧阳莎也意识到自己的解释苍白无力,刚想再说些什么,只听阴沉的男声陡然响起。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