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下来,钟萱也没捞到什么便宜,更是只能悻悻作罢,看热闹的妃嫔们也回自己的宫里去了。
而朝堂之上,却是听到久不见传的声音响起。
“国师到——”
朝臣闻言,皆是不由得转眼看向了一侧走近的云邺,乌发玉簪,俊脸温雅,一身绣着墨竹的月白长袍愈发是显得宛如谪仙。
“臣,见过皇上。”
云邺随后朝靳玄璟拱手行礼道。
“国师免礼。”
靳玄璟看着眼前的人,旋即,云邺也勾着唇,二人即是互相对视上了。
“许久不见国师,似有些清瘦了。”靳玄璟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
云邺依旧是眉眼温润,约摸是大病初愈,少了些凉意,透着些许温和,“多谢皇上关心了。”
边上的弗笙君看了看身旁的云邺,须臾间,云邺正巧对视过来,“君儿,为师回来了。”
“师父身体安好?”
“一切如故。”
云邺点了点头,而弗笙君听言,也是勾了勾朱玉唇角。
在场的人瞧着这对师徒重逢,倒也没觉得怎么,唯有柳岸逸不由得多看了眼自家好友。
瞧着靳玄璟俊朗的脸庞看不出神情的淡漠,一双幽邃的眸底淬着流光清浅,透着云谲波诡,不由得叹了口气。
旁人或许是觉得靳玄璟和平日里一般,可他作为靳玄璟这么十几年来的旧友,哪里还能瞧不出来什么变化。
而此时,弗笙君也似有若无的看过了一眼靳玄璟,抿了抿朱玉唇畔,随后倒也没多说什么。
朝野这些日也没什么重大的事议,没过多久,谈论一些往来的琐事,便就下了朝。
“君儿,你不回府吗?”
云邺看向弗笙君,见弗笙君似打算往御书房那边走去,不由得幽邃了眸光。
“嗯,先去找皇上有些事。”
弗笙君点了点头,一身官袍还未换回,绛紫长袍如玉。
而云邺听言,弯了弯唇,眸底却划过了一抹暗色,随后说道,“那为师先回府,你也不要总是顾着朝事,忘了照顾自己的身子。”
“好。”
弗笙君看着云邺离开后,这才转身走向了御书房。
等推开了御书房的门扉,果然是瞧见里头的人一言不发的批着奏折,如墨的修眉之下是一双幽邃的墨眸,蓄着几分危险,和素来长攒的高深莫测。
“朝堂之上,皇上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弗笙君坐在他的身旁,接着伸手替靳玄璟研墨说道。
在御书房内,稍有帝王会将自己的身旁多架一把椅子。
想来,这深意可是并驾齐驱的意思。
“小皇叔还真是同朕心意相通。”
靳玄璟弯了弯唇,皓亮漆黑的眸对视上弗笙君,忍不住搁置下笔,随后一把路搂过了身旁的人,轻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冷香才逐渐平静了起来。
“刚刚,是本王惹你生气了?”
弗笙君斟酌了片刻,一双乌眸依旧清明,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他问道。
“的确。”靳玄璟点了点头,正经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