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玄璟刚走到外面,便听到里头的动静,绯红的唇角漫不经意的翘起。
弗笙君将南钟晚横打直抱起,准备面无表情的与容渊擦肩而过,却不想容渊的手倏忽扼住她的胳膊,寒凉的眸底隐晦难明,难以揣摩,“你就打算这样走了?”
“怎么,渊王是打算与本王殊死一战?”
弗笙君依旧是乌眸透着疏凉,就连眼梢下妖异的泪痣,都显得薄情。
容渊蠕动薄唇,似还想说些什么,却最后眸光一沉,只得僵住手,缓缓的放下。
弗笙君扫视过容渊一眼,旋即便将人带走了。
只是,谁都没想到,接着门扉会突然被人打开。
弗笙君眼底掀起波澜,看着眼前的靳玄璟,久久沉默,这才出声道,“你还知道回来?”
“笙儿,朕想你了。”
靳玄璟随后走近弗笙君,还没等弗笙君她同意,便已经让外头等候的杜桥进来将昏迷的南钟晚抱走,旋即走了上前,轻轻的搂住弗笙君的腰间,将头颅埋在她的脖颈间。
那好闻泛着些莲香的熟稔气息,让靳玄璟不禁松了心弦。
不远处的容渊,心底顷刻塌陷,看着不远处的二人亲昵举止,容渊似乎才发现,自己这么多年好像一直在做错什么……
他看到了弗笙君看向他时,从未出现过的柔情和亲昵。
这样情人亲近的模样,他从不屑,更不愿意有朝一日,从弗笙君的身上发现。
可如今看到弗笙君的双眸,露出那温情的神情,并未觉得乏味无趣,反而心头犹似在抽痛……
“弗笙君,你给本王过来。”
容渊华美的音色尤为寒凉,声音透着些沙哑,看着眼前一幕,黑眸有些泛起猩红,双手不自觉紧攥。
听言,弗笙君眸底透着云谲波诡,却还没等弗笙君出声,靳玄璟便已经将人紧紧的搂在怀中,桎梏住细柔的腰间,好整以暇的掀起清浅潋滟的墨眸,“渊王,似乎还不明白自家的处境?”
说罢,外头不知何时就在的侍卫顿时包围了整个更衣殿。
“封烨的皇上,平日里都这么贪生怕死?”
虽是嘲讽,可容渊紧紧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像是要将其挫骨扬灰,恨意汹涌起来。
“渊王,这就是北明和封烨的差距。只要渊王轻举妄动,朕立即派兵将北明夷为平地。”靳玄璟的声音依旧平淡,可这个时候谁都不会怀疑有假。
弗笙君感觉到男人强而有力的心跳和那清冷好闻的气息,原本并不容易起任何波澜的心头,似乎慢慢的温融了。
“看来,皇上是真打算多本王一个对手。”
容渊眼底浮动起肆虐和嗜血,看着眼前的靳玄璟,知道了为什么弗笙君会从未想过和自己回去。
“只要朕的笙儿高兴,还会算是一门亏本的生意吗?”
靳玄璟低笑道,话语薄凉,看向弗笙君的眸却柔情缱绻,骨节分明的手指修长白莹,慢条斯理的抚摸过她的脸颊。
慵懒的昏君姿态,游刃有余。
就算容渊不找他麻烦,他可也忍不住去找容渊算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