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河是个有心思的人,自幼母妃早逝,却与当年的太皇太后关系不错。
没过多久,外头的人便来请安,“皇上,太皇太后那,请您过去一趟。说是……一起过个团圆宴。”
“朕知道了。”
靳玄璟低沉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意味,而后,却是勾紧了弗笙君的手。
“太皇太后可不想见到本王。”弗笙君随后看了眼靳玄璟,稍是挑眉。
任英欢是不敢招惹她,但也没有客气到平白无故请她过去碍眼。
“小皇叔就不怕,到时候朕被人欺负?”
偏偏,靳玄璟轻轻的从后搂住弗笙君的腰间,低柔的声音透着些哀怨,喷洒的热气更是暧昧着气息。
谁还敢欺负他?
宫里,最不得轻视的,也便只有他了。
弗笙君看了眼脸不红心不跳的某人,抿唇片刻,随后却只得答应了。
二人一道去了久和宫。
而任英欢眼下看着靳河,眼底的慈爱却不是假装,透着些柔意。
只是,任英欢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打的主意,可偏偏是一个目的都达不到。
“皇上驾到,摄政王驾到——”
这声响起,里头的任英欢和靳河都愣怔住了,脸上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敛去,便不禁错愕,看着靳玄璟身旁还跟着个眉眼清冷如画的长衫少年。
他们可没叫弗笙君。
这怎么不请自来了……
“朕和小皇叔正好在谈国事,既然是家宴,小皇叔自然也少不得。”
靳玄璟挑着唇,漫不经意的说道,眸光透着玩味,蓄着让人难以揣摩的高深,声音却隐约透着寒意。
“是,是家宴。”
任英欢僵住了脸,却又不得不牵强的勾起一抹笑意,点了点头,保持住自己的端庄。
“本王原还以为太皇太后和陵王不会欢迎本王,不过既然皇上都说太皇太后与陵王将本王当作自己人,便也不请自来了。太皇太后,陵王,不会怪本王?”弗笙君随后漫不经意的说道,却并未顿住脚步,与靳玄璟缓缓走到了桌前,坐了下来。
“怎么会,笙君你这说的。”
任英欢回过神来,却有些暗自恼怒。
早知道,就该把无思那孩子叫过来。
这些日子,据说无思那孩子也并不高兴,看来是真的很喜欢摄政王。
“皇上万安。摄政王,别来无恙。”
靳河朝靳玄璟行了个礼,随后看向弗笙君别有深意的说道。
“是别来无恙了。”
弗笙君应声,眼梢微微上翘,嘴角却挑着清寒的意味。
靳河听言,也是微微一笑,只是眼底的深意更是透着危险。
“既然咱们人都到齐了,就传膳吧。”
任英欢随后接着笑道,任由身边的人扶着自己,走下了双阶。
“是。”早在边上准备的太监立即转身走了出去,而等几人坐下后,便迎面走来了一排宫女,手上端着菜膳。
“今日,皇上和笙君可要好好尽兴。”
任英欢意味深长的笑道,而身边传膳的宫女,却有两人留了下来。
原本,其中一名是用来陪靳河,另一个是用来陪靳玄璟的,却不想来了个弗笙君。
不过也好,不试试怎么知道弗笙君究竟喜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