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叔,为何看朕的目光这么幽怨?”
靳玄璟不经意看过弗笙君,幽邃的眸稍是流丹转动,随后勾着唇调侃说道。
弗笙君对上那双幽邃的眸,蓄着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测,却淬透着流光缱绻,只映着面前一人,柔意深情,一时之间,心底的不适竟悉数散去。
“本王府邸还有些事,先回去了。”
弗笙君敛眸,随后还没等众人回神,便起身离开,而杜桥回过神来,旋即跟上了主子。
“主子,摄政王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崇行不由得出声问道,心底暗自点头,怪不得是摄政王,行事作风就是和常人不一样,让人难以揣摩。
“你们先回去。”
靳玄璟沉思了片刻,而后说道。
“是。”
崇行点了点头,和李胜与崇天相望一眼,随后转身离开了。
剩下靳玄璟垂着眸,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的拍打着桌案,斟酌半晌。
而宫路之上,杜桥沉默了许久,还是忍不住问道,“主子,刚刚您怎么了?”
“我怎么了吗?”弗笙君微微敛眉,随后抬眸看向杜桥,清冷的眼底浮现出一丝疑惑。
“主子,刚刚您……您想回府邸做什么?”
杜桥也是有些纳闷,府邸的事,不都已经处理好了吗?
弗笙君听言,回过神来,随后抬步直去,“走吧。”
“是。”
杜桥跟上了弗笙君,却不想回到了摄政王府,却察觉到弗笙君的意图,似打算恢复女装。
“主子,您这是要干嘛?”
杜桥不禁一个哆嗦,主子可不会现在就打算对皇上坦白吧?
“本座要出去见一个人。”
弗笙君戴上面纱,眉眼依旧清冷,掩去了眼梢下出的泪痣,红衣白衫,乌发挑髻,愈发显得如画卷玉人,纤尘不染。
“啊?”
杜桥微微愣住,可随后依旧还是跟了上前,随着弗笙君,从后门离开。
而得到暗卫消息的靳玄璟,却是起身,眸光微微暗沉,低沉的嗓音说不出的邪肆,慵懒的尾调却透着些凉意,“看来是见旧人。”
“行了,下去吧。”
说罢,靳玄璟起身便去换了身常服,旋即出门。
“主子,您要见的是……容渊?”
杜桥看着自家主子坐在东往楼上,鲜少的喝酒助兴,不禁小声说道。
“去取笔砚。”
“是。”
杜桥匆匆取来了笔砚,却只见弗笙君短短写下了三两句话。
——今日之陵王,明日之渊王。
“送去宿馆。”
“是。”
杜桥点了点头,尔后将书信收入衣袖,匆匆的在夜里的巷陌,寻了一个年龄不大的小乞丐,用银子让小乞丐送个信。
而此时,刚安顿下的容渊,接到了信书,却不由得轻笑。
“主子,她是要对陵王下手了?”侍卫皱眉,她怎么知道陵王是他们的人?
“无碍,她既是要耍小性子,便随她折腾就好。”
容渊勾着唇,面上是清隽公子翩翩如玉的温润模样,可实则一贯的手段,却让人心惊肉跳。
便就是那女人,也毫不例外……
“不过,玩的太久,也总该回笼了不是?”容渊好看的手指轻轻抚过那书信,就如若抚过那人的眉眼,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