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靳玄璟和弗笙君便准备离开陵王府。
见此,靳河目光一闪,嘴角迎逢上笑意,走上两人的面前,“皇上万安。不知皇上和摄政王这是打算去哪儿?要不……让臣侍奉在侧?”
“不必。”
一侧的弗笙君扫视了眼,清冷的声音依旧有条不紊,“陵王很久都没去长风楼了,不如趁这个机会去放松放松?”
这话说罢,靳河眼底更是难看了。
靳河的确是长风楼的常客,而长风楼里还有个和靳河相好的头牌。
只是没想到,这个头牌还真当以为自己在靳河心底有那么些重量,竟然让人亲自来陵王府请他过去,说是她久病在床,希望能够见见他。
可结果,刚好碰上了出门的靳玄璟和弗笙君。
靳河冷笑,凭她什么身份,这也不过是一时图她身上的新鲜,倒没想到竟然这么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让皇上和摄政王看笑话了,也不过是一个自作多情的女人。本王虽去那些风流之地,但也知道国事为重,儿女情长的事可不是说什么大事。”靳河接着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底却恨极了弗笙君。
“陵王能分得这么开,本王也着实佩服。”
弗笙君似有若无的勾挑着细微弧度,可在靳河看来,却是无比碍眼。
这个弗笙君,浑身都是他最厌恶的模样。
明明掌权摄政,却让人感觉到干净的不像话,便就是朝中数人都言弗笙君是邪佞之臣,可这些却全然不得从那清透的干净气息中寻得。
这时候,靳河很想讽刺几句,可顾及一侧的靳玄璟头回见面的那次警告,也只好打消了这个心思。
再者,弗笙君的权位,的确让靳河忌惮。
“好了,本王既然在,也不会让皇上出事的,陵王安心就好。”
弗笙君扫视了眼靳河,却不曾发现,当这话淡然自若的说出后,一旁的某人却是不自觉愉悦的翘起了嘴角。
而崇天默默地低头,不想承认眼下自家主子这模样,多少有些没出息……
“如此,本王先行一步了。”
说罢,弗笙君稍抬乌眸,扫视过靳玄璟一眼,目光示意后,便一道离开了。
见二人离开的身影,靳河目光阴鸷,却未曾言语。
“主子,我们要不要找人?”
侍卫跟在靳河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别让他们找到任何消息,必要时候,除掉弗笙君。”
靳河眼底划过一抹嗜血,有弗笙君在,他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从前争位,便就是最好的说明。
“是,属下立即去办。”
侍卫说罢,刚打算走人,却是没想到,又徐徐听到靳河出声,“收拾一下,本王要去花月楼。”
“是。”
侍卫心底多少诧异,之前靳河可是常去长风楼的,如今怎么突然又换了花月楼。
“长风楼,不适合在西江呆下去了。”
这带着些许泛着凉意的话,让侍卫打了个寒颤。
“是,属下明白。”
随后,侍卫匆匆离开。
而马车之上,靳玄璟饶有兴致的看着弗笙君,目光久久不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