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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五章 以身试毒&皇后露馅(1 / 1)

二门外,早有护卫牵了马等着他们。

上官玉成翻身跃上马,回头看到古若雅尚且在原地打转呢,眼见着再让人备车也来不及了,他索性大手朝她一伸。

古若雅顿时愣住了,她还从未骑过马呢。

只是情况紧急,何况她去了也能给皇帝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于是略微迟疑一下就把手伸出来放在他的大手里。

反正不会骑马也见过人家上马的,她伸出脚来踩在马鞍上,上官玉成顺势拉着她的手往上一用劲儿,她整个人就身轻如燕般地跨上了骏马。

心里微微地有些激动,哇,这可是她头一次骑马啊。

刚刚顺了口气儿,上官玉成双腿就夹了下马腹,马儿就朝外狂奔而去。

古若雅吓得尖叫一声,顺势往后仰,一只大手已经稳稳地箍住了她的腰,上官玉成低沉悦耳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了一声:“别怕,有我呢。”

她立时放下心来。

马儿奔跑的速度太快,让古若雅的头巾差点儿被吹下来,吓得她赶紧缩了头往上官玉成的怀里钻,在他宽广的怀抱里,她觉得就像是躲进了一个安乐窝!

进了宫,二话没说,上官玉成把马缰绳随便甩给了自己的护卫,拉着古若雅的手就往皇帝的寝宫里跑去。

太子和皇后已经在寝宫里伺候着了,一大群的太医围着皇上团团转,而皇上却口吐白沫、面色发青。

这是中毒了。

古若雅看了一眼就明白了。

上官玉成一见自己的父皇那个样子,目呲欲裂般地几步跑上前,跪在榻前就拉着皇帝的手哭道:“父皇,父皇,您醒醒啊,您看看儿臣啊?”

皇后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假惺惺地劝道:“成儿,你父皇现在身子不好,你这么哭着他也不安心啊。来,让太医看看。”

上官玉成回头盯了皇后一眼,磕了一个头才后退几步,让出地方来给太医,同时又把古若雅往前拉了拉,好让她看清。

太子横了古若雅一眼,不满地对上官玉成道:“父皇都这个样子了,你让一个妇道人家挤到这里成何体统?”

古若雅唇角微微一翘,冷冷地笑了。太子这么说意欲何为?

上官玉成虽然心里无比担忧,但面上还是冷静沉着,不动声色地说道:“太子此言差矣,她是本王的王妃,是父皇的儿媳。父皇病了,理应在这儿伺候!”

何况,她还有超高的医术,还能为父皇诊脉呢。

这些太医,难道就值得信任吗?

无视太子和皇后的冷眼,古若雅硬是挤进了太医们的身后,竖着耳朵听着他们诊断出来的结果。

皇帝中毒了不假,可是中的什么毒,有没有性命危险,到底是怎么中的毒,这里头都是大有学问的。

若是太医们轻描淡写地说说,这事儿就这么了了,顶多抓几个替罪羊而已。

可是真的要是深究起来,就会有人要倒霉了。

几个太医捋着胡子挨个儿诊了一遍脉,跪在榻边面面相觑,却没有定论。

“到底如何?该怎么救治?”上官玉成急切地问道。

太子则不悦地冷哼一声,“没看到太医们正在商量吗?这事儿急就能急出结果来了吗?”

上官玉成平日里敬重他是太子,又是自己的兄长,不管他怎么冷嘲热讽,他都忍了下来。

可现在事关父皇的生死,太子还有这副心思在这儿对他这样说话,他真的气坏了,当即就梗着脖子冷冷地盯着太子:“父皇这个样子,太子不急吗?身为人子,现在只有救治的份儿,还有心思说这些有的没的?”

太子被他的话给噎得脸涨耳红,好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恶狠狠地说道:“好,好,很好!”

太医们叽咕了一阵子,领头的白太医才跪地叩头:“皇上,这是中了一种奇特的毒,老臣们,目前也是束手无策!”

知道中毒了却不知道是什么毒,也没有说出来到底是怎么中的毒,这些太医也真够昏庸的。

古若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堂堂皇帝竟然被这几个屑小这么作弄,估计他要是听见了肯定此刻也气死了吧?

真不知道这皇帝是怎么当的,先前不是告诉过他要提防点儿皇后吗?怎么他连一个女人都对付不了,还是着了道儿了?

她一声不吭地弯下身子去诊脉,却被太子眼尖地给发现了,立时就挤过去把古若雅给推开:“让开!父皇尊贵如斯,岂能让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女人碰一下?”

古若雅没防备,被推得跌跌撞撞地,幸好上官玉成在后头扶住了她,才不至于被推倒。

上官玉成一双冷冽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太子,咬牙切齿道:“太子,别逼本王做出对你不客气的事儿来。本王再说一遍,她是本王的王妃,堂堂的泰王妃,不是见不得人的女人!”

古若雅倒是满不在乎地笑了,太子既然这么怕她诊脉,不正说明他心虚吗?

她扬起脸朝太子轻轻地笑了笑,问道:“太子,想必你也知道了,我也是精通些医术的,尤其是用毒!”

见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恐惧,她更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太子,若是心中坦坦荡荡的,此刻应该巴不得自己救治皇上才是,绝不会阻拦的。

这样做,反而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安。

她抬眼瞥了一眼皇后,见她面沉似水,似乎一点儿都不惊慌。

古若雅心里不由佩服:这个女人,到底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这么大的事儿,她还能沉静如此,倒是个人物啊!

见太子依然拦在皇帝的榻前不让,皇后就轻笑道:“墨儿,你让开!你三弟和三弟妹一片好心,怎能不让她给你父皇诊治呢?若是她比太医还强,治好了皇上,岂不是我们娘儿们的福气?”

太子听皇后说完,那态度就立马变了一个人一样,脸上那股狠厉烟消云散,换上一副云淡风轻的笑:“既然三弟妹有如此高明的医术,那就请吧。”

说着,他又过来拍拍上官玉成的肩膀:“哦,对了,三弟,都怪为兄一时心急,还望三弟原谅则个!”

说完,他竟然长揖在地。

上官玉成就算是心中再不满,再气愤,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能目无尊长,只好还礼:“皇兄客气了!”

太医们都让开了,古若雅跪坐在榻前,用食指搭在了皇上的腕子上,诊了一会儿,又换了另一个腕子诊过。

几个太医都睁大了眼看着她,见她时而低头沉思,时而呢喃低语,也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

为首的白太医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他就不信一个女子的医术能有多高明!难道还能超过他这个家世渊源的太医院的医正吗?

古若雅诊断完毕,站起身来,上官玉成忙上前问道:“如何?”

古若雅只微微地摇头,蹙眉不语。

白太医不易察觉地看向太子,见太子微微地点头,他则走到上官玉成和古若雅面前,躬身行了一礼,方道:“老臣无能,身为太医院的医正,竟不能诊出皇上所中何毒,还望王爷和王妃赐教!”

上官玉成眸中一冷,看了眼那个佝偻着身子的太医,冷冷地笑了。

这不是来请教的,而是来看笑话的。

就算是他的王妃诊断不出来,也用不着这群太医在这儿迎高踩低的。

他刚要张嘴说话,就听古若雅咯咯地笑了:“白太医这么说可真是折煞我了。我只不过一个柔弱女子,何谈赐教呢?该是我向白太医请教才是啊。”

白太医听了这话一愣,这个王妃没想到竟然这么肯放下身段来,他还以为人家会嘴硬不承认自己不行呢。

他愣了一忽儿,就站直身子笑着:“王妃身为女子,能通医术,倒是让老臣好生佩服,只是王爷膝下尚无子嗣,王妃还该在府上好好休养,为王爷开枝散叶才是!”

这是指责她一个女人不该抛头露面不该出来了?

果然,就知道这太医有问题,没想到他还敢出言嘲讽自己。这背后,若没有皇后和太子撑腰,谅借他十个胆儿也不敢啊。

上官玉成一见这太医有些嚣张,竟然敢藐视他家王妃,那双铁钵般的拳头早就攥紧了。

偏生白太医还不知死活地又添了一句:“王妃上次小产,身子已是不祥,如今还到皇上的寝宫里来,怕是对皇上的病不利啊。”

说完,他摇头晃脑地捋着自己的胡须,得意地眨巴着一双绿豆小眼看着古若雅。

那眼神好像再说:让你能啊,你不是也诊断不出来吗?

古若雅只觉得这人像是苍蝇一样令人厌恶,不过也没想过要怎么着他,毕竟,人家是太医院的医正啊。

可身后的上官玉成就不这么想了,他只觉得这个太医胆子这么大,若是不加以惩治,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何况这人能这么跟他和古若雅说话,势必是受了太子和皇后的指使的,要是不给他点儿苦头尝尝,怕这些人更会嚣张无度吧?

白太医脸上那副得意的神态还没落下,迎面就吹来了一股罡风,一只碗口大小的拳头对着他的脸挥了过来。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太医,哪里躲得过?

就听砰地一声响,他的脸上着实地挨了一拳,人,也仰面倒在了地上,捂着鼻子满地打滚惨叫!

太子一下子惊住了,没想到老三竟敢当着他和母后的面出手,真是嚣张得无法无天了。

他立时就指着上官玉成骂道:“老三,你发什么疯呢?他可是太医,不是你想打想骂的奴才?”

皇后也尖叫一声,手里拿着一块绢子指着上官玉成:“成儿,你这是怎么了?你父皇还昏迷不醒,你怎么就敢在他榻前行凶呢?”

“这等奴才打了就打了,留着不也治不好父皇的病?太医院不缺这样没用的东西!”他恶狠狠地说道,面具下的眼神散发出嗜杀的光芒,吓得皇后和太子纷纷后退了一步。

古若雅无比崇拜地望着她家夫君,哇哦,太帅了,真是酷毙了。

这个山羊胡子老太医她早就看不顺眼了,若不是他在这里头添油加醋的,也没有这么多的事儿。皇上中毒,恐怕他也脱不了干系吧?

也不知道皇后和太子许给他什么了,让他竟然罔顾人伦,干出这样弑君谋逆的事儿来?

连太医院的医正都被打了,其他的太医自然不敢出头了,都跪在那儿瑟瑟发抖。万一他们说多了说不好,也被打了可就白挨了。

古若雅直到此时,才看着地上滚着的白太医道:“你可知道皇上中了什么毒?你可知道皇上怎么中的毒?”

不待他回答也没希望他回答,古若雅就望向那一群打颤的太医,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皇上中的毒其实不是一天半天、十天半月就能行的,而是日积月累。若是我没说错,皇上这毒是我们看不到摸不着,却又危害性极大的。这毒,乃是食物相克所致!”

本来以为古若雅也没诊断出来的上官玉成一听这话,立即就凶巴巴地望着皇后,“这么说,是有人故意让厨子专拣相克的食物做给父皇吃的了?”

一语既出,皇后的面色就变得惨白起来,身子微微地晃了晃,靠着殿内的一把太师椅的椅背才勉强站住了,故作冷静地问道:“成儿,你这话什么意思?你难道怀疑母后吗?”

太子也咄咄逼人地盯着上官玉成:“老三,你别仗着父皇宠你,就不把母后放在眼里。孤已贵为太子,母后为何要这样做?”

是啊,已经有了一个当太子的儿子,她为何还要这样做?

还不是怕你到时候坐不稳,怕你被我夺了权吗?

父皇若是早点儿没了,你就能名正言顺地坐上皇帝,就能把尚未羽翼丰满的我杀了吧?

上官玉成愤愤地想着,他本没有夺位之心,可是太子和皇后偏要怀疑猜忌他,以至于想杀掉他为快。

这种仇恨,好没来由,可又让他不可避免。

怪只怪,父皇当初不该纳了母妃为妃,不该生了他了吧?

他冷冷地盯着皇后和太子,良久才狠狠地一笑:“是真是假,把小厨房里皇后娘娘送的两个厨子叫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他也不叫母后了,已经和她划清界限了。

皇后一听这话,面色又渐渐地缓了过来。

那两个厨子是她精挑细选的,他们一家子的性命都攥在她手里呢,若是把他们叫来对质,能问出个什么来?

这个老三平日里看着怪精明的,其实也没什么啊。

她无所谓地一挥帕子,冷笑道:“既然成儿这么信不过母后,把人叫来也好,让你看看母后是如何对待你父皇的。只是,母后的这颗心终究是被你伤了啊。”

说着,她拿绢子拭了拭眼角,好似非常难过一般。

很快,那两个早已被控制起来的厨子被带来了,跪在了地上,吓得浑身发抖。

上官玉成一个眼风扫过去,两个人只觉得身子都要瘫了,连忙磕头如捣蒜:“不是小的们下的毒啊,王爷饶命啊。”

古若雅听了忍不住笑了,这两个人倒是有眼色,没给皇后和太子磕头,反而给上官玉成磕个不停。

她家夫君,这么让人害怕吗?她怎么不觉得呢?

皇后定了定心神,缓缓地走到两个厨子面前,冷冷地说道:“你们两个是本宫亲自挑上来伺候皇上的,如今皇上中了毒,你们两个就是最大的嫌疑。今儿若是敢说半个‘不’字,后果,你们知道的!”

虽然她的声音不高,可声音透出来的冰冷,还是让满屋子的人都觉得寒凉。

这是在恫吓威胁了?

古若雅情不自禁地想道。

再看太子,见他也是一脸的凶相,心中就有了点儿数。

这两个人怕是都有把柄捏在这娘俩手里呢,她家夫君有什么法子撬开这两人的嘴呢?

上官玉成却不立即就问,而是转身低声问古若雅:“能让父皇醒过来吗?”

他再厉害,也不过一个王爷,大不过太子和皇后。

碍于礼制,他自然不能让这两个厨子和皇后对质啊。

就算是这两个厨子真的说了实话,他一个王爷能怎么处置皇后啊?还是让父皇醒过来亲自过问吧。

古若雅只一愣神也明白了过来,点点头,就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布包儿里抽出几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来,对着皇上的人中、合谷几个穴位针去。

皇后的脸顿时惨白,上前就要去拦着古若雅:“你不过一个贱妾所生的女儿,怎能在皇上身上下针?没的玷污了皇上!”

太子也要上前,却被上官玉成阴冷的眸光给震住了。

他还从未见过像饿狼一样的眼神,今儿真是开了眼了。

只是此时他没有觉得幸运,而是有些恐惧。

老三这眸光像是要吞了他一样,他坚信,要是自己再往前一步,老三真敢撕碎了他!

皇后在和上官玉成的眸光对上的时候也愣住了。

这眼神里满是嗜血的光芒,让她情不自禁地浑身发抖。这目光,就像是饿极了的狼一样,狠狠地盯着她,让她不得不退缩了几步,不敢再说什么了。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皇上悠悠醒转。

见了屋内这么多人这样的阵势,他自然什么就明白了。

上官玉成连忙上前跪在了榻前,问道:“父皇,您醒了?这两个厨子都带来了,父皇还是问问吧。”

皇帝咳嗽了几声,古若雅连忙端过一碗温水给他喂了下去,才默默地退下去,只留人家父子两个说话。

皇上意味深长地盯了她一眼,才指着那两个厨子,低声喝命:“你们两个上前些。”

两个厨子连滚带爬地来到了榻前,上官玉成起身站在了一旁。

皇上那双浑浊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两个厨子,好似想要把他们的脸盯出一个洞来,良久才道:“如实招来,朕饶你们一家不死!”

“奴才昏聩!”一个厨子当即就砰砰地磕头,“奴才一家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

上官玉成眸光掠过皇后和太子,见这母子两个如同鬼魅一般,脸色白得吓人。

他冷哼了一声,低头看着地上的厨子。

那个厨子长出了一口气,说道:“奴才是皇后娘娘挑上来的人,为的就是专做些相克不利于皇上身子的食物给皇上吃。这样的吃法短时内并无妨碍,可是日子久了,就能让人中毒,弄不好还会搭上性命……”

还没说完,皇后就扯着尖细的嗓子叫了一声:“你个狗奴才,血口喷人!本宫让你好好伺候皇上,都是你们居心不良,反而还赖到本宫头上!”

她连爬带滚地来到了榻前,满脸泪水地磕头:“皇上,您莫要信他们的话啊。我和你夫妻二十余载,怎么会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来?”

“是啊,你贵为皇后,你的儿子又是太子,将来的皇帝,怎么会这么愚蠢,想要害死朕?”皇上轻笑着,望着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只觉得空前的恶心。

这个和他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的女人,竟然处心积虑地要害死他。

他不平,他愤恨!

为什么?为什么这些人要这么做?他们可都是他的至亲骨肉啊?

皇后还以为皇上相信了她呢,喜得连连磕头,就去抓皇上的手:“皇上,三皇子不相信臣妾,硬是把这两个厨子带来,分明是想置臣妾于死地,让太子之位不保,他好做太子!这样的心思,简直是令人发指!皇上,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她号啕痛哭着,好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啊。

“怪只怪,朕心太软,没能早些发觉啊。”皇帝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双目无神地盯着窗外:“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儿呀?朕怎么觉得这九五之位这么累呢,为何这么多人要费尽心思地得到呢?”

皇后听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跪在那儿只是呆呆地。

太子可是听明白了,父皇,这是不信他和母后了吗?

这两个厨子可是母后的心腹之人啊,怎么这么容易就背叛了?莫非是那处庄子的秘密泄露了?

他狐疑又害怕地看了皇帝一眼,只觉得父皇的眼神好像是刀子一样始终在他身上徘徊一样,吓得他高大的身子恨不得往下缩回去。

“江南的翡翠阁,可是你的私产?”皇帝忽然冒出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来。

可是皇后一听这话,身子竟然瘫在了地上,半天才惨白着脸问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朕贵为天子,什么不能知道?不然,这宫里岂不让你一手遮天了?”皇上哈哈大笑着,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皇后的脸上一片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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