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给于德洋打电话,有这个底气,因为自从他们俩认识之后,于德洋在看病的时候遇到特殊病人,总会叫江远帮忙,有时候深夜他还得往市一院赶。
他和于德洋因为医术早已经成为一对忘年交。
他跟付蓉蓉要了那十几个医生和护士的名单,看看离开的都是哪一科的医生和护士,而后便给于德洋主任打了电话,说明此事。
“于主任,这事就拜托你了。”
“江远,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刚分来一批年轻的医生和护士,已经实习四个多月,正需要锻炼的平台,可以去你们那里锻炼嘛。
别说十几个人,二十几个人也没问题!”
于德洋回复得很爽快。
江远哈哈一笑:“于主任,那就派来二十多个人吧,我要其中最优秀的!”
“这样吧,你过来一趟,亲自挑选。
等挑选之后,我带你见见我们院长!”
“带我见院长,有事儿?”
江远一愣。
“我们医院接到一个特殊的病人,需要做肝移植手术,我们院长和专家组召开了三次会议,都无法拿出一个手术方案。
我推荐了你,并且向他介绍了你,他现在正在考虑中。
正好你打这个电话,我想你正好过来一趟。”
于德洋诚恳地说。
江远点点头:“好,我这就赶过去。”
挂掉电话,看向苏颖说:“老婆,我现在就去市一院。”
“老公,挑选了医生和护士,帮于主任之后,你再去仁龙武堂。”
苏颖安排道。
江远大步走向房门:“我会的。”
……市第一人民医院。
江远对这座全市最大的医院已经十分熟悉,来到医院,便直接去办公大楼于德洋的副院长办公室。
来到门前,他伸手敲门,突然听到里面传出大骂声,便停下来,透视房门。
只见里面站着六个身穿仁龙武堂服装的青年,正站在于德洋的办公桌边,对他指指点点,破口大骂!站在最前面的一个圆脸大汉,相貌丑陋,右臂缠着绷带吊在脖子上,正是仁龙武堂馆主周迪龙的弟子——甄峰岭。
这个人的右臂骨折就是江远出手造成的结果。
“于德洋,你们医院把我师弟治死,你又是主任医师,你他妈要推卸责任吗?”
甄峰岭使用左手指着于德洋,大声辱骂。
于德洋站在办公桌边,气得脖子脸通红,“你们仁龙武堂的人送到医院急救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心跳和呼吸,我和几位急救医生奋力抢救,什么方法都用了,这能怪我们吗?”
“你他吗就是推卸责任!说吧,你们医院赔多少钱?”
“我们医院为什么要赔钱?”
“你有种再说一遍试试!”
甄峰岭冲动于德洋跟前,使用左手一把抓住他胸前的白大褂,猛地往上一提,“你有种再说一遍!”
于德洋更是愤怒:“你们仁龙武堂的弟子怎么这么蛮横?
在副院长办公室,难道还要殴打副院长吗?
!”
“我打死你,也没人敢给你撑腰!”
甄峰岭猛地推开于德洋,挥起左手便打。
说时迟那时快,房门突然砰的一声被人推开!甄峰岭猛地停下,扭头看去。
其他人也都扭过头去。
不是别人,正是江远!他一直把于德洋主任当做是自己的忘年交,当然不允许有人这么对他。
“江远,是你!”
于德洋看是江远,担心他受到连累,急忙冲他挥手,“你先出去,你的事情我等会儿跟你谈。”
江远关上房门,走向办公桌。
于德洋一看,更是慌张,快步走向江远:“快,你先出去!”
一边走,一边冲他使眼色,走到他身边,又轻声说:“这是仁龙武堂的,我们得罪不起,你快走,我会想办法把他们劝走的。”
江远拍了拍他的肩膀,“于主任,不用怕,我来跟他们谈。”
于德洋吓得满头大汗,慌忙拉起他的胳膊来:“好了江远,咱们好鞋不踩那狗……屎,快走!”
江远仍是站着不动,“于主任,我说了,你不用怕。”
“江远,我求求你离开这里好不好?
你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向你们老爷子交待?
快走快走!”
于德洋伸出双手推起江远来。
江远轻轻摇头,冷冷地看向甄峰岭,叱喝道:“过来道歉!”
于德洋一听,更是害怕,现在能把甄峰岭这群瘟神劝走就行了,怎么还能让他们道歉?
!他急得喊起来:“江远,你走不走?”
江远还没有回答,甄峰岭已经老老实实地走到于德洋身边,弯身鞠躬:“于院长,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是远哥的朋友,对不起!”
“啊!”
于德洋惊呆了。
甄峰岭真的道歉了,还叫江远为远哥?
!“甄峰岭,身为一个习武之人,过来欺负一个医生,你还是个人吗?”
江远看向甄峰岭,叱喝起来。
“对不起,我不知道于院长是远哥的人……”甄峰岭吓得汗流浃背,更是深深地弯下腰。
昨天在龙湖饭店,他的右掌和右臂都被江远打伤,那是历历在目,现在他都感觉到右臂还有一种刺骨的疼痛感。
所以现在面对江远,他只能恭恭敬敬地俯首听命。
不然,他的左臂也会被打断!其他大汉也都弯下腰,唯唯诺诺地不敢乱动。
“江远,你……你认识这个甄峰岭?”
于德洋愣愣地问。
江远指了指甄峰岭的右臂,“于院长,你看,他的右臂就是我打断的,你说我不认识他吗?”
“啊!”
于德洋又是一惊。
怪不得甄峰岭等人这么害怕江远,原来江远比他们还狠!愣了愣,他轻轻拍了拍江远的后背说:“江远,咱是医生,以后不要再做出这种伤害别人的事情来。”
“于院长,你别误会,当时是这样的。”
江远走到甄峰岭身边,抓起他的右臂,猛地往上一举。
咔嚓!骨折的声音又起。
“啊!”
甄峰岭顿时发出一声惨叫,“远哥,别比划了,别比划了,都明白,都明白!”
就这么一下,他汗流浃背,痛不堪言,同时他深知,一会儿他还得找骨科医生。
于德洋急忙拉住江远,也不让他再比划了,“江远,你轻点,我已经明白了,你跟他开玩笑,弄断了他的胳膊。”
“对,开玩笑。”
江远笑,点点头。
甄峰岭搂着右臂,苦不堪言,心中骂道:靠,开玩笑,疼得要死,你有种叫老子跟你开一次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