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富贵懒得听牛翠花哭闹,一早就走了,大妮的婚事他早就跟媒婆谈好,有媒婆的一张巧嘴,加上他的要挟,牛富贵已经不担心事情会再出现什么变故。
现在媒婆一走,院子里便只有二房的人了。
牛二柱正在想着媒婆刚刚说的好处呢,这冷不丁听到牛大宝问起礼金,顿时又犹如一盆冷水从头顶浇下来,把他给浇得透心凉。
“还礼金呢!多少礼金也到不了我这儿!”牛二柱没好气道。
这王家娶姨娘,哪怕不是正妻,这彩礼也应该比常人家多些,可他却一个子都摸不着。
牛大宝便瞪大了眼睛,一脸着急道:“那大妮的彩礼,不给爹要给谁啊?”
那边牛翠花冷哼了一声,恨恨地道:“还不是那两个老东西,要把大妮给卖了换钱!”
牛二柱一听牛翠花那丝毫不知道错的语气,顿时一腔怒火涌上心头,转身便狠狠地给了牛翠花一巴掌。
“啊!”牛翠花惊叫了一声,直接被牛二柱给打翻在地,她趴在地上捂着脸,恨恨地看向牛二柱,怒吼道:“牛二柱!我给你家当牛做马这么些年,还给你生了两个儿子,你说打我就打我!你还是不是人!”
“哼!你甭整天就拿生了两个儿子说事,哪个女人嫁人不生孩子的?生再多孩子都是应该的!还真以为自己多大功德呢?我就是娶了别人,那别人还能不给我生儿子咋地!”
牛二柱对着自个媳妇,说话倒是顺溜得很。
他最烦牛翠花总是拿这些话要挟他了。
牛二柱作为一个男人,又没经历过生孩子的苦,当然觉得生孩子没多大的事儿,对他来说,不能生的女人,那还算个女人吗?
牛翠花听到牛二柱简单两句话就抹杀了她所受的苦,差点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
生孩子是女人的事儿没错,但她难道不是为她男人家传宗接代了啊?而且她哪次生孩子,不是进了趟鬼门关啊?听自个男人这一副理所当然的语气,她怎么觉得这么憋气呢!
牛二柱才不管牛翠花想什么,现在哪里是说生孩子不生孩子的事儿。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牛翠花,怒道:“要不是你上次把我娘打成那样,我能同意大妮的婚事吗?我娘现在的病,三两多银子的药材,只够吃半月的!还不知道娘什么时候能醒来呢,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个贱人!”
说着,牛二柱想起刚刚牛富贵的态度,又是气得不行,对着牛翠花又狠踹了几脚,随即也不再管卷曲在地牛翠花,拿了菜籽和锄头就下地了。
也好在牛翠花身上还有个板子挡着些,不然牛翠花好不容易养好些的腰,该又骨折了。
“牛二柱!你不是人!”
牛翠花等牛二柱走远了,嘶吼了一声,随即趴在地上嗷嗷地哭了起来,只觉满腔的伤心和委屈。
牛大宝一看这情况,得了,今个是别想爹娘能帮他想办法了,他还是回房继续睡觉吧。
牛大妮从窗户偷偷地看着外面的情况,想起了刚刚媒婆的话,眼珠子闪了闪,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李瑶不知家中发生的事情,这天她一早便到了镇上。
今天是她的铺子开业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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