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配进夏家大宅,更不配在我爸的灵堂哭,给我滚出去!”夏逸的声音尖锐又刺耳。
夏云裳转头看向夏逸,开口问道,“夏逸,你胡闹什么?大伯去世了,我知道你很难过,可我们一家人也非常难受,同为夏家血脉,难道连过来悼念的权利都没有了?”
“是的,没有!何况你们也不是真的过来悼念的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只是存心来看我家笑话的!”夏逸说道。
“夏逸,你太过分了,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们都是夏家的人,谁又看谁笑话了?”夏云裳反问道。
夏逸冷声一笑,“你身边的那个人也是夏家人?”
夏云裳朝着身边看了一眼,正是马阳,夏逸所指的人便是他了。
“马阳三年前是爷爷亲自指派入赘夏家,三年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夏家的事情,自然是夏家人。夏逸你现在发什么疯?都这个时候了还对他抱有偏见,闹得大伯灵堂都不安宁,难道此时不是应该团结一心让大伯安心上路吗?”夏云裳情绪有些愤怒,觉得夏逸还真的改不掉孩子气,在不该胡闹的事情胡闹,简直太不应该了。
夏逸见到夏云裳这幅表情就来气,简直和夏正堂训自己的时候一模一样,都把自己当成孩子,可你们都看走眼了,他夏逸早已经不是个孩子了,而是一个有心机的成年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任何手段,甚至亲手弑父!
“哼!我还不需要你夏云裳来教我做事,我爸在昨晚已经送去火化,他老人家已经安心上路了。”夏逸冷声说道。
夏云裳一家人闻言都呆了,为什么火化的速度这么快,这下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想到这里,父女俩的眼泪再次抑制不住的落下。
“别哭了!看到你们哭哭啼啼就烦,我说了,你们一家人不配在我爸的灵堂前哭丧,尤其马阳在场就更不配了!”夏逸怒道。
夏云裳抹着眼泪说道,“夏逸你真的有病,你针对马阳也就算了,我爸作为大伯的亲弟弟,难道也不配吗?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爸怎么死的你知道吗?现在竟然恶人先告状说我过分,你若是知道真相,你就会为你该死的嘴欠而懊悔了!”
“大伯怎么死的?”夏云裳问道。
夏逸转身回到屋子里,将昨晚连夜打印出来打的照片丢在了夏云裳的面前,照片上是马阳手摸夏正堂太阳穴的照片,由于画面角度问题,看起来就像是扼住夏正堂的脖子一样,看起来让人不寒而栗。
“你问问你家的马阳,问问他干了什么好事!就凭他干的那些事,我能让你和你爸进院子便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若不是念在几分血脉之情,我昨晚就报警把你们一家人都抓起来了,这是谋杀,恶劣的蓄意杀人!”夏逸的声音铿锵有力,让人不由得相信他的话。
夏云裳捡起照片看了看,整个人都傻住了,他抬头看向马阳,眼里都是疑惑的神色。
“大伯……真的是你……杀的?”
马阳摇头否认,“不是我杀的,昨天我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大伯已经死了。”
“你不是说你回来是拿手机吗?为什么会进大伯的房间,这张照片又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个解释!”
“这些我暂时没法给你合理的解释,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对你没有说谎。大伯真的在我进入房间后就已经死了,本来我想着可以通过验尸来证明我的清白,可没想夏逸连夜火化了大伯的尸体,现在的情况是死无对证了,我暂时也没法证明自己的清白,只希望你能相信我的人品。”马阳没有慌张,而是真诚的开口说道。
夏云裳闻言,脸色一阵复杂,最终似乎是想明白了马阳的话,整个人都温柔了下来,挽着马阳的胳膊说道,“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你会进入大伯的房间,但我觉得应该相信你!”
她实在是想不出来,马阳有什么动机去杀夏正堂,这两个人无冤无仇实在是没有必要。加上马阳一贯人品靠谱,除了偶尔会说一些不着边际的大话以外,在重要的事情上确实没有骗过自己,所以她此时选择相信马阳的话。
因为夏云裳的谅解,一众夏家的亲戚都是愤怒至极,他们都能从照片里看出是马阳出手掐死了夏正堂,可夏云裳竟然在不知道缘由的情况下相信了马阳的鬼话,这简直是把他们当成三岁小孩来欺骗!
夏逸故作悲凉的笑了出来,“大伙看看,大伙睁大眼睛看看,面对如此证据确凿的照片,夏云裳竟然选择相信一个外人的话,这就是夏氏集团的掌权人,夏家的权利给这么一个女人握着,我夏逸实在不服气!”
“夏逸,你少妖言惑众,既然马阳说了事情并非他所为,便肯定和他无关,我这边一定会给大伯的死一个交代,在没有铁证石锤之前,还请不要血口喷人!”夏云裳说道。
夏逸不屑道,“马阳自己都说了,我爸的遗体火化了便是死无对证了,你拿什么证明他的清白?”
“这个你不用管,我自己想办法便是了!”
“你自己想办法?那你要是十年二十年还想不出来办法呢?我看你就是在拖时间,我甚至觉得我爸的死你也是马阳的合谋者之一!毕竟我爸死了,你是唯一受益人,夏氏集团的权利全部倾斜到你头上,你便是真正的掌控夏家实权,这种天大的好事我不相信你不心动,所以你让马阳偷偷折回夏家大宅,趁我不注意掐死了我爸!”夏逸开口说道。
夏逸这话点醒了不少夏家的人,他们越是往深处想,越是觉得马阳行凶的动机非常充足,为了帮夏云裳快速上位,这是最简单有效的手段!这些人思索一番之后,再看向夏云裳时,眼神里的善意再次消失殆尽,纷纷充满了敌意,就像是看着魔鬼一样看着她。
“不……夏逸……你……你,你别胡说,我从来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我不可能……不可能会有加害大伯的心思,从来都没有,半分都没有!”
夏云裳很慌张,她也觉得夏逸嘴里的逻辑可以说的通顺,但她确实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她感受到了深深的恐惧,这股恐惧来自夏逸言语中的恶意,她第一次觉得人性的背面竟然如此阴暗!
马阳这个时候适时的抓住她的手,彼此十指紧扣,牢牢的大手给夏云裳传递过去温柔的热量,如此坚定可靠的温度,让夏云裳慌乱的心灵得到一丝依靠。
“云裳,别理他们的胡话,我相信你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大伯的事情我也会尽力调查清楚。”马阳开口安慰道。
夏云裳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两股眼泪再次忍不住溢了出来,沉积良久,夏云裳这才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神里还有浓浓的悲伤,悲伤之后是充满自信的坚定,而恐惧和慌乱已经不见丝毫。
她拉着马阳的手站了出来,认真的说道,“夏家各位同胞,我夏云裳可以对天发誓,对爷爷发誓,甚至是对着自己的人格发誓,我没有过加害大伯的想法,更没有为了所谓的权利做出有损家族利益的任何事情!”
“切,发誓谁不会,我也会发誓,我发誓这张照片是真的,我也发誓真的是马阳掐死了我爸!”夏逸冷笑道。
这话一出,夏家一些暴躁的亲戚都撸袖子了,若是谁此时给个指令要打死马阳,他们绝对一拥而上都不带心慈手软的!
马阳站在夏云裳的身边,表情上并没有太多情绪,他只觉得自己小看了夏逸的心机,胆敢杀死夏正堂,又连夜火化了尸体,第二天靠着家族里的一群脑残对他施压。可以说他暂时赢了,马阳也没有更好的手段帮自己洗脱嫌疑。
夏云裳抬头看着他,开口问道,“马阳,你再和我说一遍,大伯的死真的和你无关对吗?”
“和我无关!”马阳点头。
夏云裳深吸一口气,对着大家说道,“我对大伯的死深感悲伤,我夏云裳在这里保证,一定会尽快给大伯的死一个交代,若是马阳所为,我绝不留情!为了表达我的决心,也为了证明我夏云裳并非贪名逐利的人,我愿意暂时主动辞去夏氏集团的所有职务,放下所有权利,直到我可以证明我和马阳的清白为止!”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夏逸咧嘴一笑,眼睛里哪还有半分悲伤,直接拍手喊道,“好!”
因为夏云裳放弃了职位和职权,那么接手她的职位和职权的人肯定是自己无疑了,他等到现在终于是在等这一天,一个人真正的掌控了整个夏氏集团!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让夏云裳主动放弃了,早知道他就应该早些对夏正堂动手,虽然有些畜生,可为了权利必然有所牺牲,父亲的牺牲并不是无法接受的事情。
相比较之下,佩琼则是满脸愤怒,她冲上来将夏云裳和马阳拉开,大声的说道,“我们家云裳又没有做错事,凭什么她要辞掉公司的工作?你们若是觉得大哥的死是马阳这个害人精做的,那你们找他麻烦就好了,和我们家云裳可没关系!”
佩琼觉得现在家里能住得起别墅,享受高人一等的待遇,全靠夏云裳在公司里出色的工作能力和职权地位,若是她辞职了,那她们家可就完了,以后就连保姆的工资都付不起了。
佩琼想到这里觉得都要奔溃了,拉着马阳到了灵堂前,大声的骂道,“你这个害人精还不赶紧跪下,面对灵堂把自己干的所有事都一五一十的给交代清楚了,别再害我们家云裳了,算我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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