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看向霍启琛,“是不是很丑”
霍启琛走过去,低头,捏住她的手臂,眸色深浓地看了一阵,“很丑。”
秦婉瞪了一眼霍启琛,只是稍微抬了一下手臂,手腕的地方却像灌了铅一样沉,一阵酸痛。
看到她凝眉,曲医生连忙制止了她,“桡屈肌腱断裂,中屈肌腱断裂,中区神经断裂,完全恢复要半年左右。不过,最好服用一些营养神经的呜呜,比如甲钴胺片,效果会更好一些。固”
秦婉点头。
曲医生看向霍启琛和秦婉,“平时注意锻炼,我做个示范,秦小姐你跟我学习几遍。”
他走到秦婉身边,左手和她比到一个方向。
秦婉看着曲医生,跟他学。
霍启琛在旁边看着,也抬手比划了一下。
曲医生扫了一眼两个人的动作,“嗯,就是这样,手指被动屈曲,主动地伸直,每次到极限后停顿十秒”
秦婉停顿了没几秒,手臂,特别是手腕处,已经开始犯酸犯困,麻木感很重,仿佛不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装了假肢一样。
曲医生看着秦婉,“再重复,嗯,就这样,每天可以训练多组,注意力量适中,动作缓慢一些,要循序渐进,目标就是正常手指屈伸活动的范围。”
做了第二组,秦婉鼻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曲医生捏住她的手臂,帮她舒展了一下,看向一边的霍启琛,“每次做完康复锻炼,霍先生每天可以这样帮秦小姐按摩捏拿一下,缓解锻炼后的压力和疲劳。”
霍启琛看向曲医生,“曲医生再示范一遍。”
曲医生一边示范一遍讲其中的要领。
霍启琛蹙眉听完,握住秦婉的手臂试了一遍,看向曲医生。
曲医生点头,“嗯,力道再轻一些。”
出了医院,霍启琛扶着秦婉的右手将她扶进后驾,紧接着上车,坐到了秦婉的身边。
秦婉低头,看着左臂上那道丑陋的疤痕,还有些瘀肿,就像一只血蜈蚣爬在上面
霍启琛握住她的手臂,低视了一眼,从旁边拿过一个深红色的高档盒子,修长韧劲的手指搁在上面,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枚玉镯子看向秦婉,“忍着一些。”
他捏住她的手,将玉镯子套在上面,动作很轻,蹙眉看秦婉,“闭上眼睛。”
秦婉紧闭上了眼睛,凝眉。
霍启琛低头看着她的手,不太敢用力气,好在她的手娇小,稍微一用力,便滑了进去。
感觉到手腕处一阵沁凉,秦婉睁开眼睛,看向正好遮住难道疤痕的玉镯子,“早上不是刚从机场过来哪里来的玉镯子”
霍启琛低视着她皓白的手腕、无暇的美玉,眸色深稠,没有出声。
秦婉凑近,亲吻了一下他侧脸。
刚要坐直,霍启琛将她压在怀里,侧过脸,吻上她的唇。
反应过来这是在车上,还有黎叔,秦婉脸颊红得像石榴。
吻了一阵,霍启琛放开秦婉,捏住她的右手放在他西裤挺括的腿上,靠在车座阖上了眸子。
秦婉坐在那里,能感觉到他腿上传过来的温度和力量
侧头看他,只听到他冽人的呼吸。
没过了一阵,霍启琛睡熟了。
到霍宅的时候,黎叔停住车,看向秦婉的方向。
秦婉摇了摇头,静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他的呼吸声,心口温热,他昨晚喝了酒,又连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匆忙地赶回来,为的就是陪她拆石灰膏吧
她轻轻地靠在霍启琛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吴嫂做好晚餐,等不及,出门看了好几趟,每一次黎叔都隔着车窗示意。
吴嫂过来,隔着车窗,往后面瞭了一眼,回了霍宅。
霍老看向吴嫂,“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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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嫂笑了一声,心里开心,“先生睡着了,夫秦小姐不让黎叔惊醒先生。”
霍老哦了一声,“这么说,她对启琛还不错。”
吴嫂嗳了一声,“老爷,我看着不错。”
霍子凯没有出声,若有所思。
旁边的小承翰抿了抿嘴巴,心中有些吃味,婉婉对小琛琛可真好
约莫八点的时候
霍启琛惊醒过来,入眼一片昏暗。
顿了顿,清醒了少许,他侧头看向靠在他怀里的秦婉,嗓音里带了一股惺忪的沙哑,“怎么不叫醒我”
秦婉一笑,“为什么要叫醒你”
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看了一阵秦婉,捏紧了搁在他腿上的手。
秦婉眸色清丽地看着霍启琛,“吴嫂出来过好几趟了。”
霍启琛嗯了一声,推开车门,扶了秦婉下车,牵着她的手进了霍家大宅。
黎叔负责善后,从后备箱取了霍启琛的行李箱跟在后面进了门。
到了客厅,霍启琛站在那里脱衣服,秦婉换鞋。
吴嫂看向秦婉的手臂,“拆了呀”
秦婉嗯了一声,看向旁边的小承翰,“想婉婉了吗”
“有点吧。”小家伙目光在霍启琛和秦婉之间扫了几圈,目光落在秦婉手臂上的玉镯子上,“小琛琛送的”
秦婉笑了一下,点头,“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不过”小家伙扭头看向霍启琛,“小琛琛,好偏心,为什么没有给你小叔叔和你爷爷买礼物,只有婉婉一个人的”
秦婉回头看霍启琛。
霍启琛轻哼一声,“这不是从法国带过来的,是从新疆那边托人买的和田玉。”
闻声,霍老哦了一声,眸色深长隽永,“和田玉白天吸光、晚上放光,能够刺激经络疏通脏腑,有保健作用。常佩戴在手腕上,是长期的良性按摩,可蓄元养气。看色泽和纯度,完美无瑕,是上乘的玉器。”
秦婉嫣然一笑,“爷爷懂得真多。”
霍老笑了一声,“你到了这个年纪,估计比爷爷还见多识广。”
他站起来,“去用晚餐吧。”
吃过晚饭,霍启琛和霍老打了一声招呼,带着秦婉早早地回卧室了。
小家伙撇了一下嘴角,郁闷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闷闷地出声,“爸爸,我也先回房休息了。”
霍老哦了一声,“我也回房,一起走吧。”
为了接近小承翰,霍老每天不辞辛苦,宁愿爬楼梯也要住到小家伙的隔壁去。
吴嫂看着老爷子站起来,跟小少爷一起上楼,打开搁在玄关处的行李箱,将霍启琛用真空袋封塑好的内裤放在一边,将其他的衣服拿到了洗衣房。
到了卧室,霍启琛坐在床上,有些困,斜靠在床头上点了一支烟等秦婉洗漱。
约莫十几分钟后,秦婉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霍启琛靠在床头上已经睡熟了。
秦婉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看了一眼他垂着一只手,手里捏在半截烟,烟头上一截青色的烟灰。
她蹲下身子,从他手里抽走那支烟,结果烟灰抖得那一片地砖上都是。
霍启琛惊醒站起来,秦婉正要起身,突然眼前晃过一双长腿。
她猝不及防地抬起脸,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一个颇觉硬度的物件,鼻头一阵酸楚。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撞到的是什么,血液急速上冲到面部,红成了一片。
蓦地,脑袋就像宕机了一样出现丝丝缕缕的白线,有短路的征兆。
霍启琛笔直地站在那里,侧脸的轮廓俊如神祇。
愣了一阵,微微蜷缩了修长韧劲的手
指,他才低头,眸色深稠地看向秦婉,抬起手,捏了捏秦婉撞上他要命部位的鼻子,“故意的”sr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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