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启琛将烟盒撂在一边,抬手摸秦婉的额头。
秦婉凝眉,傍晚的阳光依然浓烈,尽管隔着窗帘,还是有暖色光芒照在他身上,仿若在他黑色西服上镀了一层让人眩晕的金色,在这金色里,他的五官迷蒙不清。
霍启琛眉头轻蹙,“嗯,比早上起来好了很多,不过还是不能吹冷风,晚饭不出去吃了,叫外卖吧。”
他拿起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坐到了刚才袭焸坐过的位置,西装笔直挺括。
秦婉静静地躺着,不知道说什么,两个人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静默一丝丝蔓延而开,四处都是他扰人的呼吸声。
霍启琛坐了一阵,想到袭焸和她相谈甚欢的画面,紧蹙了一下眉头,“刚出去碰到袭医生了,说了几句话,他提到你去年一次病的很严重。”
秦婉以为袭焸嘱咐他好好照顾自己,“也没有什么,就是感冒了,发高烧。”
他抿紧了薄唇,“烧到了多少度?”
“好像是41度多一点。”
霍启琛闻声,紧蹙了一下眉头,眸光落在秦婉脸上,捏住了她的手腕,能感受到她脉搏的清晰搏动,眸色浓稠如漆,“这叫没什么?我差点没老婆了。”
“没有我,还有别的女人,你还怕找不到老婆?”秦婉看了一眼霍启琛,眯着眼睛一笑,他的话听上去倒是很叫人舒服。
感冒的缘故,脸上晕开的嫣红更重了。
霍启琛眸色浓郁地看着秦婉,“如果那么好找,会去相亲吗?”
“……”秦婉凝眉看着霍启琛,这话还真把他问住了,他要什么不缺什么,除了那方面强势了一些,挑不出来任何刺。
转而又一想,对于男人而言,那方面强势应该是优点!
那么,只能是他太挑了!
这样一说,似乎是她高攀了他,秦家小姐的名号,他应该看不上眼,否则那个和他一起出现在结婚证上的名字就是秦姝不是秦婉了。
女人身上的原始香味混着来苏水的味道,一点一点窜入鼻息,霍启琛眸色浓稠地盯秦婉,手指收紧,“肾不太好,一直在补,养了好几年,今年刚好。”
秦婉深呼吸,不知道说什么,他压根就不像肾不好的样子,再说男人肾不好,那也是玩坏的。
过了一阵,她看向霍启琛,仔细回想,也不记得当初相亲的时候怎么彼此介绍的,“你做什么的?”
霍启琛放开了她的手腕,“做金融。”
秦婉一笑,“我也是金融行业的,我做销售。”
霍启琛想起他看过的那份职位表,“廖志斌一直是你的上司?”
话题转移太快,秦婉有些适应不过来,看了一眼霍启琛,“以前不是我的直接上司。”
霍启琛“嗯”了一声,手指娑滑过她的锁骨,“贪图美色,提拔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