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大战的时候,为了扭转颓势,两国联合起来研制了一种极具破坏力的灵装。
它可以在短时间内让大范围的灵力产生紊乱,甚至可以直接引爆地下的灵脉。
对觉醒者而言,则表现为人体的灵力经脉暴走,最后化作血肉炸弹破坏周围,引发二次灾害。
实力越是强大,杀伤力就越惊人。
当时布列坦尼亚在战争最前线的圣桥治海峡沿岸埋设了大量的【塞壬之歌】。
一经引爆,当时在场的所有生物,无论是战灵还是人类,全都化作炸弹将整片海岸线夷为平地。
尽管付出巨大的牺牲,人类还是凭借这一战取得喘息的机会,逐渐将战斗拉回均势。
无论怎么说,这种手段都算不得光彩,两国对此都缄口不言,将真相完全淹没在历史的尘埃之中。
直到今天,海峡沿岸的地面下依旧存在着不少当时未能成功引爆的【塞壬之歌】。
当然两国组织过大量人手进行排查,估计还是难免有所遗漏。
这次“自·由之光”的成员应该就是在古战场发掘出了一颗【塞壬之歌】,并将其运送到卡迪夫。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尽快找到炸弹,已经没时间调查她们的意图了。
“居然是这么危险的东西。”听完加戈的陈述,柳随皱起眉头。
“不过就这么告诉我们两个外人,真的不要紧吗?”
“用你们的话来说,现在咱们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苦笑着的加戈摊开手,转头看向屋里匆忙的骑士团成员。
“这个时间点,已经没人可以逃出去了,唯一的活路就是找到【塞壬之歌】,阻止它的引爆。”
“他拥有那间储藏室的钥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出租车司机。”
一名身材高大,足有两米高的短发男人从门口走进来,边走边对他身边的骑士吩咐。
“对他展开深入调查,把他的妻子和表兄带来。”
他大步流星地走到两人面前,和加戈握手后把脸转向柳随,对他点头示意:
“初次见面,异国的客人。我是骑士团第七中队的副队长,格兰,现在被分派到这里担任联络人。”
柳随和陆夕叶分别做完自我介绍后,他满脸歉意地继续开口:
“很抱歉把你们牵扯进来,但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
尽管他的态度放得很低,但如果两人表示拒绝的话,十有八九会被监禁起来。
格兰的周身都散发着这样的感觉。
“我知道了,请让我们出一份力吧。”
面和心不和的柳随和格兰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
“队长,死者的妻子正在赶来,不过他的表兄据说出去喝酒了,我们正设法找到他。”
一名骑士团成员向抿紧嘴巴的格兰作出汇报。
【塞壬之歌】是前几天刚送来的,但点火装置肯定是早已着手制作了。
存放的材料不是哈尼自己的,就是他替别人保管的,总之这就是他被杀的原因。
柳随一边打量着使用各种复杂机器调查的骑士团成员,一边思考着有没有遗漏的关键点。
“我刚刚收到移民局发来的文件,原来哈尼曾经是一名弗朗克共和国的士兵。”
琳黛拿着刚刚打印好的文件,快走朝这边走过来。
“他从事的是弗朗克共和国灵装研究相关的工作。”
“是什么灵装,该不会是【塞壬之歌】吧?”加戈注意到琳黛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是的。”
“那他怎么会跑到王国来当一名出租车司机呢?”格兰伸手接过琳黛打好的档案。
“他在共和国的某次行动中,触发了埋藏在地下的【塞壬之歌】,虽然勉强保住性命,但全身的灵力回路被完全破坏。”
不知琳黛想起了什么,表情苦涩地说道。
“所以就退役,并离开共和国了吗……”加戈无奈地叹道。
正说着,一名队员来到格兰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死者的妻子已经到了,我们去看看吧。”听完汇报的格兰对众人比了个手势。
“哈尼的妻子,她在传讯中的表现如何?”投过单向窗户,格兰冷冷地看着贝拉。
她孤零零地坐在审讯室里,轻声安抚自己的女儿。
“跟所有刚失去丈夫的女人一样。”负责把她带来的骑士恭敬地回答。
“她看上去可信吗?”格兰忽然转头看向当初询问过她的陆夕叶。
“当时确实很可信。”陆夕叶淡淡地回答。
“能麻烦你跟我一起进去吗,要让她见到熟人,这点很重要。”格兰双手抱胸,眯起眼睛。
“如果我过火了,你就把我拉回来。”
他又仔细打量着贝拉怀里的女孩,自言自语道:“是个不错的切入点。”
“什么?”陆夕叶没有听清。
“没什么,我们走吧。”格兰示意陆夕叶走在前面。
“贝拉,这位是骑士团的队长格兰。”打头的陆夕叶开口介绍道。
“哈尼的案子有消息了吗?”贝拉抱着孩子,来回看着两人。
“事实上,确实有新消息。”
被格兰关上的门,隔断了柳随的视线。
……
由于贝拉只是一个普通人,就算跟她说什么灵装估计她也听不懂,所以陆夕叶将【塞壬之歌】解释成单纯的炸弹。
“哈尼不是激进分子,他热爱这个地方。”贝拉局促不安地张开嘴。
“但他却持有……”
还不等陆夕叶把话说完,抱手靠在门口的格兰忽然出言打断她:
“炸弹到底在哪?”
“我说过了,我真的不知道炸弹的事。而且哈尼也没有理由做这种事。”
贝拉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地喊道。
“他需要钱,你们的孩子也需要钱。”格兰边说着边走近贝拉。
“账单越积越厚,他入错了行,希望你告诉我他们是谁。”
“我发誓我不知道。”她用哀求的视线看着格兰。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格兰猛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巨大的力道让桌子不住颤抖,响声让贝拉怀里的孩子吓了一跳,顿时大声哭嚎起来。
“跟你同床共枕的男人是个激进分子,你也是同谋。”
“我真的没有说谎……”贝拉用颤抖的声音回答,又将求助的眼神转向陆夕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