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部队生活,使得萧翼的生物钟准确到一种可怕的程度。闹钟什么的,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这一觉睡得极为安心,醒来时,萧翼甚至有点走神。怀里蜷缩着的人,滚烫、柔软且散发着馨香的身体,全都是全新的体验,但这种体验显然好得超出他的想象。
身体深处的那头猛兽昨晚被放出闸门之后,就再也不可能把它锁回原来的笼子里了。在这样一个宁静的清晨,在自己女人馨香的身子贴着他胸怀的情况下,它当即就叫嚣了起来,疯狂地直想侵略。
萧翼几乎没有什么挣扎,就顺从了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他向来不是个亏待自己的人,怀里躺着的既然是自己的女人,既然他想要她,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再一次,萧翼为女人的柔软与馨香感叹不已。那种美好的感觉,是男人再活八辈子也生不出来的,所以男人天生就被女人所牢牢地吸引住恧!
殷良辰昨晚真的太累了,也无暇去尴尬,很快就沉沉地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酣畅淋漓且安心溲。
殷良辰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首先感觉到的是不对劲。她觉得自己被什么给压住了,沉甸甸的,让她呼吸困难。但比这更严重的,是另一种让她想要冲动叫喊的感觉。她就是被这种可怕的感觉给弄醒的!
殷良辰艰难地睁开眼睛,眼前的床单上的图案微微晃动,使得她一愣。随即,她感受到了背上那滚烫的身体,还有那种亲密无间交融的滋味儿!
“你怎么又——”殷良辰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发出羞人的声音来。她双手揪着床单,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下意识地挣扎起来,因为她真的承受不了更多的折腾!
萧翼的下巴枕在她柔软的肩窝里,嗓音沙哑地道:“乖,别乱动。”
殷良辰气结。她是个人,又不是没感觉的木偶,怎么可能一动不动的任由他摆布。不过,他滚烫的嘴唇贴着她的脸颊,强有力的手臂扣住她的腰,这种亲密无间的感觉让她眷恋,以至于那种被欺负得太过的不适感似乎都可以忽略了。她下意识地用脸颊蹭着他的脑袋,寻求一种更加亲密无间的感觉。
这个小小的动作刺激了萧翼,原本就如出闸猛兽一般的人,这会儿更是凶猛了许多,仿佛真的要把殷良辰给撕碎吃到肚子里一般。
殷良辰已经到了极限,却又眷恋这种亲密的感觉,只得咬牙继续忍耐。到后来,她感觉自己快要死了,终于忍不住哭着求饶。
结束之后,萧翼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沉甸甸的重量压着她。不过他的手看似随意地放在床上,其实撑着自己的大部分重量,否则她就要被压扁了。
殷良辰将脸埋在床单里喘息,一脸的汗水。脑子依旧是空白的,只是下意识地蹭着他的脸,享受这种只属于夫妻之间的亲近黏糊。
昨天还陌生得像是路人甲,一.夜之后,已经亲近到耳鬓厮磨了。男人和女人是造物主为彼此而制造的存在,所以注定互相吸引,最终结合成一个整体!
“没事吧?”待气息逐渐恢复之后,萧翼翻开身体,将她变成平躺的姿势。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但是那种渴念就像是有很多小虫子在身体里叫嚣啃噬,迫不及待地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一个温暖的包容的地方。
殷良辰看着他汗津津的脸,眼里雾蒙蒙的一片,听他这么一问,晶莹的眼泪就掉下来了。她嘴巴一扁,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他的颈间,可怜巴巴地说:“好疼!疼死了!”
萧翼浑身一颤,虽然挺喜欢被她这么抱着,但还是把她的手臂拉下来。“我看看。”
“不要看!”殷良辰哪里有那么厚的脸皮,下意识的就挣扎,想拉过被子将自己藏起来。可是她根本敌不过萧翼的力气,最后还是让他得逞了。
看清楚之后,萧翼倒抽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有点过了,但没想到这么严重。他直接跳下床,抱着她冲进浴室,简单清洗了一番。
殷良辰觉得自己像个小孩儿一样被他伺候着,根本没有自己动手的机会,连衣服都是他给穿的。只不过穿外面的衣服他能行,但是里面的对他来说很有难度,她就自己动手了。
萧翼这个时候没什么心情欣赏美景,见她穿戴好了,就抱着人出门了。
这个时候还早得很,乐乐和殷良宵都还在睡,只有易秀丽早早地起来准备早餐。
看到殷良辰被萧翼抱着出来,易秀丽倒抽一口气,急急地冲过来。“怎么了?生病了?”
“一点小毛病。我带她去看看,麻烦你照顾乐乐。”
“家里你不用担心,快带良辰去看看吧。”易秀丽恨不得把他们推出门去。孩子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肉疙瘩,她自然是心疼得很。
萧翼也不跟她废话,拿了车钥匙,抱着人脚步翻飞,一会儿就到了楼下。
“不用去医院!我不想去!”殷良辰的脸红得跟西红柿似的,简直不敢见人。因为这种原因要去医院看医生,是不是太
丢人了?她在家里丢人就够了,可不要丢到外面去!
“不行!必须去看看!”萧翼霸道地驳回她微弱的要求,直接将她放到座位上,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车子。
殷良辰转头看着男人坚毅霸道的侧脸,咽了一口唾沫,脸又滚烫得厉害。她低下头,觉得自己真是太没用了。她又不是小姑娘,怎么就这样严重!
其实,殷良辰个子娇小,什么都是小巧版的。而萧翼的身高和体型超过了一般的男人,加上太过急切和饥渴,难免失控伤人。
十字路口等红绿灯,萧翼转头看着缩在座位里小小巧巧的女孩儿,心里也有些懊恼。他向来自制力惊人,还从来没有这样失控过。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面对殷良辰居然会这样的心狠手辣。
车子吱呀一声停了下来。
殷良辰抬头却发现,外面并不是医院,而是一栋住宅楼。“这是?”
萧翼也不给她解惑,直接跳下车,把她抱出来就往楼里跑。
“我自己能走。”殷良辰觉得自己还没到伤患的程度,可是萧翼摆明了把她当重伤患来看待。她怎么抗议都没用,只能由着他。怕被人看到指指点点,她干脆把脸藏在他颈窝那里。这么一来,呼吸间就全都是男性阳刚的气息,让她更加脸红耳热起来。
萧翼停在了五楼的一扇门外,接着开始敲门,暴力敲门。
好一会儿,门后才有人懒洋洋地问道:“谁啊?一大早扰人清梦,信不信老娘把你剁了喂狗?”
殷良辰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来。反映过来,又开始挣扎着要下来。“我能走的!我真的能走!”
萧翼听而不闻,抱着个人当门神似的等着屋子里那个懒洋洋的声音。
终于,门打开了。露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还有一双惺忪的睡眼。她看到萧翼的脸,下意识的就要关门。
萧翼哪里会让她得逞,长腿一伸,就把门给顶开了,然后长驱直入,登堂入室的时候表情还特别的自在。
屋子的主人正要雷霆震怒,却突然看清楚他怀里抱着的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顿时眼珠子瞪大了,熠熠生辉。“咦?你哪里弄来的小女孩?”
“狐狸,她受伤了,你给她看看。”萧翼把人放进沙发里,木着一张脸道。但是如果眼神足够毒辣的人,就会发现他明显不好意思且有些内疚。
狐狸抓了抓脑袋,终于有点清醒了。“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
殷良辰羞红了脸,觉得自己应该以死相逼,免得被带到这里来丢人现眼。“我、我没有受伤,他乱说的。”说着伸手去拉萧翼的裤腿,满目的恳求。“我真的没事儿,我们回去吧。”
狐狸眼睛也毒辣得很,所以很快地就从殷良辰的脸红似火里捕捉到了真相。她再次瞪圆眼珠子,惊叫道:“大灰狼,你不是把人家小红帽给吃了,然后还把人给折腾伤了吧?”
萧翼没吭声,抬手摸了摸鼻子。
得,这已经是回答了。
狐狸瞪得眼睛都快脱窗了。要知道,部队里甚至有传言说他有某方面的障碍呢,可见这人清心寡欲到了什么地步。可现在大灰狼不仅对女人有兴趣,而且兴趣强烈到把人给弄伤了,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新闻!
“大灰狼,原来你不是不行啊。”
“滚!你丫的才不行!”他只是自控力强而已,什么叫不行?
狐狸施施然地耸了耸肩头。“我是不行啊,我是女人。再说了,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冲我凶什么?”
“别废话,赶紧给她看看,她疼。”
殷良辰的脸又是一红,真的很想挖个洞钻进去。尤其是接下来,狐狸说的那句话。
“大灰狼,对未成年少女动手是犯罪行为!这可是祖国的花骨朵啊,你居然就舍得辣手摧花,简直是罪不可恕啊!”
萧翼额上青筋突突直跳。
殷良辰急忙给他洗清冤屈。“我不是未成年,我24岁了。”她只是长得较小而已,年龄可不小了!
“真的假的?”狐狸狐疑地将她打量了两遍。
“真的。要不我给你看身份证!”
萧翼无奈地看了她一眼,真是个老实的笨蛋。“她逗你玩的,别上她的当。”
“哈哈哈……”狐狸笑得惊天动地,跟看到了世纪笑话似的。“大灰狼啊大灰狼,你也有今天啊!你英明一世,居然折在了一个小姑娘的手里!报应,这绝对是报应!”
萧翼终于忍无可忍,直接长腿一伸就扫了出去。
狐狸也是个练家子,所以身手敏捷地跳开了,继续大笑不止。能看到大灰狼出糗,那是千年一遇的事情,她当然要好好乐个够。
殷良辰静静地看着他们两个人的互动,突然忍不住想,他们的感情是不是特别要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狐狸笑够了,擦了擦眼睛里的泪,走到殷良辰面前。“裤子脱掉,让我看看。”
殷良辰简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是自己受伤的原因真的太丢人了,她着实不愿意让这个叫狐狸的女人看到。“我真的没事儿!”她紧紧地按着扣子,眼带恳求。
狐狸也不吭声,直接动手把她扒了个半光,随即倒抽一口气。“我说大灰狼,你这简直就是辣手摧花的大yin贼啊,你是往死里折腾吧?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刚生完孩子的惨状呢!”
萧翼麦色的肌肤可疑的红了。不管狐狸怎么损,他都没有为自己辩解。因为那确实是他做的,他不会推卸责任。
狐狸很快地给殷良辰上了药,然后苦口婆心地教育她。“你也别由着他胡来。十天半个月的让他碰一次,每次五分钟就对了。”
萧翼额上的青筋又突突跳了,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
狐狸分明就喜欢跟他对着干,于是喋喋不休地说了好一通,怎么难听怎么说,把萧翼说得就跟一个十恶不赦的采花大盗似的!
殷良辰也被她弄得尴尬不已,等她宣布可以回去了,她差点儿没有直接蹦起来。
萧翼动作更快,一把抢过狐狸手里的药,抱着人就冲。
“好走不送啊。对了,改天我给你做个特殊的的药,免得你们每次恩爱之后都得来我这里跑一趟,太麻烦了!不过,小姑娘你一个人来我还是很欢迎的。姐姐有很多好招式,到时候教你怎么对付这匹大灰狼……”
殷良辰感觉到萧翼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了,她真怕他会折回去揍人,因为狐狸说话真的是太戳心了。好在萧翼没有,两个人一路回到了车子里。
“不许跟那个女人混!”萧翼黑着脸警告。
殷良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指的是狐狸。“我知道了。”
她很想问问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最后什么都没说。她觉得萧翼有很多的秘密,都不是她可以轻易触碰的。
“想不想吃点心?”车子跑在大街上,萧翼突然问道。
殷良辰怕他又抱着自己进进出出,果断地摇头。“还是回家吃吧。我妈已经做好早餐了。”
走到二楼,殷良辰就要求萧翼把她放下来。“我妈会担心的。我真的没事儿,可以自己走。”
狐狸给她上了药,已经不疼了,至少暂时没什么痛感。
萧翼也知道做父母的牵挂孩子,一点小问题都能着急万分,于是就把她放下来了。
回到家里,乐乐已经起来了,正在笨拙地吃面条,而且难得的没有哭。
“怎么样了?医生有没有说是怎么回事?”易秀丽生了个脑瘫的孩子,所以对病痛有着可怕的恐惧。而殷良辰一直是个健康宝宝,如今突然病了,她着实吓得不轻。
殷良辰努力笑了笑,坐到她身边道:“妈,只是肚子有点不舒服而已。医生说是消化不良,吃清淡一点儿就行了。”
“真的?”易秀丽问的是她,看的却是萧翼。
萧翼点点头。自己把人家女儿欺负到受伤这种事情,头脑正常的人都不会乱嚷嚷。
“那就好。”易秀丽松了一口气,开始招呼他们吃早餐。
因为今天是周日,殷良辰不需要去上班,所以倒是可以卧床休息了。只是想到自己卧床休息的原因,总是止不住地脸红。好在萧翼带着乐乐和良宵下楼去玩儿了,妈妈也跟着出门,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躺在床上,殷良辰不住地想起昨晚和今早的事情,脸很快又变成熟透的西红柿,一阵阵滚烫。她只得抓了一本书来看,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小区里有个沙池,在那玩儿的人很少,乐乐一个人玩得很开心。
刚好沙池顶上是有遮盖的,殷良宵就被安置在一旁,看着乐乐玩儿。
萧翼把这两个都交给了易秀丽,自己借口回去喝水就走了。他进门就直奔卧室,看到殷良辰居然靠在床头睡着了,手里还抓着一本书。
萧翼的脚步极轻,所以没有把她给吵醒。两个人成了夫妻,而且已经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了,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仔细地打量殷良辰。
她看起来真的很小,个子小,脸小,手脚也小,总之哪里都小小的,好像一捏就会碎,难怪狐狸一直叫她小姑娘。
萧翼很少会去注意一个女人,许是因为部队那种地方基本上没有女人的缘故。即便是苏十月,他也没有特别认真地看过她的样子,只记得那双眼睛很大很漂亮。
不过殷良辰的眼睛更大更亮,而且五官很秀美,尤其是小小的嘴儿形状好看极了,让人总忍不住生出一亲芳泽的冲动来。最重要的是,殷良辰是属于他的。
许是被滚烫的视线给惊吓到了,殷良辰一个激灵醒了过来,睁着迷茫的大眼睛看着他。
“还难受?”萧翼在床沿坐下,拿掉她手里的书。
殷良辰赶紧摇头,生怕他又要检查一遍。她今天已经丢人丢得都快麻木了,再丢下去得买一块豆腐回来撞脑袋了!“你怎么回来了?
乐乐呢?”
“岳母大人看着。还睡不睡?”
殷良辰点点头,她真的很困,而且累。
萧翼就直接抱起她,然后放平。
殷良辰紧张地揪住了被子,大眼睛对上他的,又像是被烫到似的转开来。“你下去陪乐乐吧,我一个人就行。”
萧翼突然抓住她的手,小小的软软的手在他的掌心里,让他觉得就像一团棉花似的。“我很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停不下来……”
饶是皮糙肉厚的大灰狼,说起这个话题来也觉颇为尴尬。
殷良辰直接把被子拉起来,盖住了脸。“你快出去啦,我要睡觉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变成一只小鸵鸟了。
萧翼的尴尬让她这个举动给打得烟消云散,不由得露出一抹笑,发自心底的笑。他还想说点什么,又觉得太刻意了,最终还是隔着被子揉了揉她的脑袋。“那我先下去了。”
“快走快走!”
萧翼的笑意又加深了几分。他没动,却也没吭声,就那么看着她,心怀期待地等待着。
殷良辰竖着耳朵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一点儿动静。她捉摸不准他到底出去了没有,只得又忍了一会儿。捂在被子里的感觉实在不好,她终于忍不住探出个脑袋来。谁知道马上对上那双黑得像深海的眼眸,她马上咽了一口唾沫。“你——”
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萧翼突然俯下身来,两个人的脸几乎贴到了一起,呼吸间都是对方的气息。
殷良辰开始觉得呼吸困难,身子也僵着一动不敢动。然后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嘴唇压下来,含住她的,辗转深入。酥麻的感觉,很快席卷了过来。
萧翼的手掐住她的腰,只觉得细得不可思议,仿佛一不小心就会折断了。这样的女人,是该好好被人疼爱的。---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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