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苏十月依旧睡得天昏地暗。嘴巴微微张开，似乎随时都会滴下某种液体来。
顾城静静地凝视着她，心生羡慕。经久失眠的人，对于这种可以安然入梦的人都会又羡慕又仇恨。他突然伸出手，捏住她的鼻子。
“嗯……”苏十月悠悠转醒，手打掉他的，然后不停地揉着眼睛。
顾城收回手，双臂环胸。“醒了就回房间。”
苏十月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就清醒了，整个人弹跳起来，又跌回沙发里。还没坐起来，就迫不及待地说：“我想跟你谈谈！”
顾城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娇憨的神情，忍住了蠢蠢欲动的指尖。他在她旁边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在一起，姿态悠闲。掏出一根雪茄点燃，吸了一口。“谈什么？”
苏十月跪坐在沙发里，转身面向他，面色认真而严肃。“你到底想怎么样？你不能一辈子把我关在这里吧？”
“有何不可？”顾城挑高眉头，丝毫没觉得这是什么难事。事实上，他认为这是一个好建议！
“你——”苏十月气鼓鼓地瞪圆了眼睛，恨不得又扑上去啃他几口。最终，她咬牙切齿地挥舞着拳头。“你别太过分！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想法的人，不是一只宠物！再说，你不是已经有闪电了吗？”
顾城的眉头又挑高几分，淡淡地道：“你认为你跟闪电是一样的？”
“我当然跟闪电不一样，我又不是宠物！”苏十月更加用力地挥舞着小拳头。“就是因为我不是宠物，你才没资格把我关在这里！”
顾城并不急着反驳，只是低头凝视着她的脸。她的双眼因为愤怒而闪闪发亮，像黑宝石一般漂亮。连她平凡的脸，似乎都沾了这双眼眸的光，变得好看了几分。
苏十月得不到回应，凑到他耳朵那大声地“喂”了一下。“喂，你倒是说话呀！今天你要是不把话说清楚，咱们两没完！”
他本来就没想过要跟她完了！
顾城也从不打算逃避问题，那不是他的处事风格。“你想工作？”
“当然！不工作我怎么养活自己，怎么养活我的孩子？我想工作！”苏十月见他似乎有松动的意思，迫不及待地明志。
顾城点点头。“我会安排的。”
“我不要你安排！我要回去原来的地方，做回原来的工作！”苏十月心知这根本就不可能，却还是飞蛾扑火般力争。
“不可能！”
苏十月倔强地与他对视，满脸的不服气。“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总之我不允许。你该睡了。”顾城突然站起来，不打算继续跟她谈下去。
苏十月扑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衣摆。“你不能也没有资格这么做！”
顾城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俯身，脸与脸几乎要贴上。“相信我，我能。”
【此文明天上架，两万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