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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晋鑫!”东方夜华掐着脖子把东方晋鑫拎了起来,青筋暴起手抑制不住的颤抖。这一辈子两个最亲的人,都是毁在他的手里!
苏瑾在原地,头上身上全是血,东方晋鑫直接割了皇上的动脉,血喷出了两米多远。
“去,把皇后给我带来。”东方夜华把东方晋鑫仍在地上,他说过,他施加在他身上的,他要一件一件讨回来!侍卫立刻出去。东方夜华抱起皇上,心中冰凉。
“我们来晚了吗!”玉枝领着美人几个冲了进来,看见浑身是血的苏瑾,快步跑过来,苏瑾摇了摇头,看向东方夜华,他现在一定很痛苦,就像当初的她一样。
“妈的,又是他对不对!”美人手指着东方晋鑫。
东方晋鑫脚一起,还要挣扎,被美人和玉枝压住,跪在地上。
“皇后娘娘到。”士兵压着皇后进入朝霞殿。
东方夜华把皇上放到了龙椅上“水缸。”
皇后惊恐万分,看着东方夜华“你记得。”
这个节骨眼,行动更麻利,更何况是东方夜华下的命令,准确的说是还未行登基大典的皇上。
两人抱着水缸抬到殿里,东方夜华两步下去,扯着皇后的发髻,一把按进了水缸里“父皇稍等,儿臣这就将此恶妇送与底下给您发落!”
“唔,唔。”皇后呛了两口水,手扑通这抓着水缸沿。
“东方夜华!别犯傻。”苏瑾知道东方夜华现在满腔的气,皇后确实该杀!但是先皇刚刚驾崩,皇后是他名义上的母妃,再怎么说这个杀手不能他来下。
“东方夜华有什么本事,你冲我来!放开母后!”东方晋鑫撕心裂肺的叫着,被美人酥糖死死压着,动弹不得。
东方夜华手上动作不见减轻,把皇后按进水缸里,手上力道没有一丝减弱。锦衣华服的皇后娘娘头被按进了水缸里,手在外扑腾扑腾的摆着,大水缸里咕咚咕咚的冒泡。
“东方晋鑫你个畜生!”
不久,皇后的四肢不在挣扎,渐渐消停了下里,东方夜华拎着皇后的发髻捞出水面,拖着丢给了东方晋鑫。皇后面色惨白口中往出涌着水,两眼圆睁似牛眼,死相极其恐怖。
“母后!”东方晋鑫大哭,但是身体却被抑制着“畜生,狗杂碎,东方夜华你不得好死!”
“来人,把他给我压下去。”这就算完了吗?
远远不止!
苏瑾转身,今天的一场战有着太多的出乎意料,甚至她都要好好好消化消化。
“你干什么去?”
“去找一个人。”殿内狼藉一片,血肉横飞,德王爷的尸体还打横的在放在地上,一切貌似尘埃落定,奸人被惩处,只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
但是有些事情才刚刚开始。
就像戚弟,造反的事情他没参与,所以他拿情报不是为了造反,那么……
他的情报都拿去给了谁?那个人要鉴明的情报要干什么?
这就是她最不想看到的,也是最害怕的。
漫步走到德王爷府,戚弟坐在院中,看见苏瑾跑了过来“七姐姐,你怎么了!”苏瑾浑身是血,戚弟在苏瑾身旁来回走着,看着有没有伤口。
苏瑾坐了下来,目光呆滞,她身边的男人,还真是一个都不简单,一个是消失千年的灵境国主,一个是即将登基的鉴明皇帝,还有一个皇朝查了十年都没有查出来的线人。
“七姐姐,你怎么了?”戚弟再次询问,他能看出苏瑾眼神中的不同。
对坐良久,苏瑾开口“你走吧。”
“七姐姐,你在说什么?”
“回你原来的地方去。”
戚弟沉默,看着苏瑾的眼睛,苏瑾眼神空洞看着戚弟的肩膀,
“离开京都,回到你原来的地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永远都不要让我再看见你。”
戚弟站起身来,走到苏瑾面前,他了解中的楚七,不会和他说这番话,他多少次做梦,梦到过这一天,无论是愤怒的苏瑾,狂暴的苏瑾,痛心的苏瑾,他的料想过,可唯独没有想到现在坐在自己面前漠然的苏瑾。
“对不起。”我骗了你,戚弟白色小袍裹身,身子倾下来,抱住苏瑾“我爱你。”也许是蓄意到她身旁的时候,也许她拼命给他挡马的时候,或许又是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刻。
他自出生开始就背负着不可违抗的命运,他到她身边也是看重她的身份也是为了探听消息,这些年来,他费尽力气把鉴明的情报传回大晋,他累了,他不想,可那就是他的命。
苏瑾闭上眼睛不去看,这是一个散场的拥抱,她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幻觉,戚弟还是那个围在她身边天真无邪的戚弟。
冰凉的气,呼在苏瑾脸上,戚弟轻轻一抱,松开手,倒退着看着苏瑾走出了德王爷府,每一步走的都是十分颓然。
这天下之大,何处才是他的容身之地?
苏瑾睁眼,院子里空落落一片,只剩下一串倒印的脚印……
此一别,就是白首不相见。
他必须走,否则他连命都保不住。鉴明他知道的事情早已经传回大晋了,留他一条性命,也就只是多一条性命。
雪花飘零,苏瑾仰头静默等待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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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日清早。
太监立于龙椅旁侧,尖声宣读大行皇帝遗诏“皇六子夜华,人品端正,深得民心,肖唯朕躬,必能克承大统。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释服布告,咸使闻知。”靖博五十四年正月十五日,鉴明第二十位皇帝死于朝霞殿,当日将灵柩安放到了罄清殿。六皇子东方夜华守灵。
二月十五日,礼部尚书奏请即位。二月二十四日,登极大典的准备工作就绪后,大行皇帝丧事暂停。东方夜华到磬清殿降舆,将灵柩放入墓穴,葬于鉴东陵,返程后到朝霞殿升座。
东方夜华立于龙椅旁侧。
三代老臣皆聚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从朝霞殿内,一直排到皇宫的门口,人人身穿朝装,武将着戎装“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三山齐喝,京都的天似乎都颤了颤。
“众爱卿平身。”东风晋鑫一身三色衮服,头戴纯金冕冠,袖绣三光,衮服头戴玉坠十二团龙左右两肩各一、前后身各三、左右两侧各二。日、月亦分布在两肩,星辰、山分布于后,华虫饰于两袖,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六图分别饰于前后襟的团龙两侧,蜿蜒盘绕,恢宏气阔。
礼毕——
官员各就位,苏瑾也在其中。
“新任皇帝即位!”礼部尚书再奏请即皇帝位。苏瑾只觉神情恍惚,一切就像是一场梦。
翊卫人等进驻朝霞殿。东方夜华双手打开,在百官朝拜之下,坐在了龙椅之上,环视朝下,气宇轩昂傲视群雄。
他本来就该是现在的样子,只不过是被灰尘蒙蔽了光环。
叮——殿外齐河乐队演奏,宫门上鸣钟鼓。声声震人心底。
汉白玉阶下,“啪——啪——啪——”三鸣转鞭。
在鸣赞官高诵鸣赞词“夜芳方许华茂,神圣垂耿光。沈机发雷电,逸躅陵尧汤。西覃积石山,北至穷发乡。四凶有獬豸,一臂无螳螂。
婵娟得神艳,郁烈闻国香。紫绦鸣羯鼓,玉管吹霓裳……”
赞词间,文武百官行三跪九叩礼“一跪天”叩首三次
“二跪地”叩首三次
“三跪新皇”叩首三次。
大学士再将诏书捧出,交礼部尚书捧诏书至阶下,交礼部司官放在雕刻着云纹的木托盘内,宣召“我国肇基国号鉴明应天顺时,受兹明命,先帝于末眷命。朕起自侧微。备尝艰险。但储君意图纂位,朝中不宁。先皇临终所托与于朕,体恤百姓之苦。以北御敌保护鉴明。边民凄苦,朕长驱禁军。然凡庶不可以无主,不可以旷位。免散群心。朕已登大宝。惜祖之基业。身体力行以顺人。鉴明开基。先帝建国。宜国号鉴明。改靖博德五十四年为夜华元年。乘时顺运。既协于歌谣。及物推恩。宜鉴明于大陆。滋日,大赦天下。革故鼎新。变家为国。愿与民同心协力。共批贪昧,以致升平。凡百军民,深体朕意。”
“华南使秦祥,勤书识体,待民如子,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着即册封江南盐茶道使,钦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刺史钟坤,为官清廉,政绩斐然,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江州经略使,钦此!……”“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独一身,尚未大婚,皇后之位悬空,待他日再定!”
苏瑾依旧跪着,美人四人皆是惊愕的抬起头。再鸣鞭,夜华帝还宫。文武百官分别由御龙门两旁的昭张门、旗卅门随诏书出宫门,将诏书放在城楼上颁布。
大臣陆续散去,苏瑾被美人蝎子搀了起来,她们是作为斩佞功臣的身份来参加登基大典,还要奢求些什么?
“瑾瑾,你先别难过,可能他有什么苦衷呢,毕竟他现在身份非同一般。”玉枝过来安慰,以为苏瑾是受不了打击,她们的苏瑾从来都是硬汉形象,可自从遇到了这个六皇子之后,好像一切都变了。
“他,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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