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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军中细作(1 / 1)

“王爷,王爷来了。【舞若首发】”沈云理的出现就像是来了救星,此时东城驻地已经围城了“铁桶阵”,士卒层层将里面的人围住,两方对峙着,谁也左右不了谁。

士卒的身体都已经偏虚弱,士气大减,更是显出一副疲态,听见外围有人通报王爷赶来了,这才有了些喜色,自动让出一条通路。

已经走到了事发地,沈云理也没有必要在开口向人询问情况,而慕容燕就尾随其后,两个人走到众人围堵的中心。

是邵萱!

两个人同样的意外,此时邵萱一手掌剑,一手反锁了一个士卒的手臂,板着他的冷脸,笔直地站在那里。

他的身旁则站着几个巨剑待攻的士卒,身上满是灰土,想必刚才是有所争斗,但是很明显,士卒并没有能占到便宜。

一件事情赶着一件事情,沈云理并没有确认过邵萱是否离开了荆梁城,但是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又为很么要抓那个人呢?着实令人有些想不。

沈云理用余光瞄向身侧的慕容燕,她的目光定定落在邵萱的身上,凭借他对她的观察和了解,这个女人应该也事并不知情的。

“没事了,一场误会。”在场围观的人很多,想必动静闹得很大,沈云理刻意抬高了声量,为身陷困局的邵萱结尾:“邵大侠是焰姑娘的门下客,他是受命而为,各忙各的去吧。”

理直气壮的态度不会令人产生质疑,沈云理明显编了瞎话,但是慕容燕也并不意外,这无疑是最好也最合理的解释,究竟发生了什么,一会儿自然有机会说个清楚。

王爷发了话众人总算是安心了一些,身体本来就虚弱得很,要不是团结一心要围困住哪个突然出现抓人的剑客,他们才没那么多力气凑热闹,很快便悻悻散去。

将众人离去,沈云理方才走向邵萱的身边,目光从他的身上转到他所抓的士卒身上,看模样应该是他沈家军没错,但是不知道他犯了什么事情,随即又注意到了两人位置旁不远处的水井。

向来谨慎的沈云理联想到了些什么,却没有给予开口,抬起头看向邵萱,还不等他想好怎么问,邵萱很清冷地抬起持剑的手,这样才令人看清,他的手心里还握着一包东西。

慕容燕眼疾手快,认出那东西可是似曾相识,伸手抽出来,现实打开来看,随即凑在鼻子尖前闻了闻,随即有些犹豫,扬起头不太敢肯定地判断道:“应该和那包药粉一样。”

皱着眉又看向了冷这脸的邵萱一眼,他比慕容燕要果断很多,扬头对着那个被抓的士卒凛冽地命令道:“来人,收押,搜身。”

想必邵萱早就埋伏在这里,他的目的也很简单,用自己的方式在众目睽睽之下证明自己所说的没错,更重要的是,或者是幸运,或者是必然,他真的做到了。

那个被抓的士卒像是个哑巴,大概是因为知道自己逃脱不掉,不再拼命挣扎,也不发声辩驳,其实这一点也和之前被抓来的人很想,似乎都接受了某种训导。

没有任何盘问就下令抓自己的人,而且是在很多士卒与百姓的面前直接抓人,沈云理在对邵萱表达出自己的信任,此种危急关头,如果这是邵萱有心效力,他愿意多给一份信任。

“他……”显然连邵萱都没有想到沈云理这么的干脆,一时间反倒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是看着他们把那个士卒带走,还未张口说完,沈云理就已经转身平静地抢先道:“这里不方便,回去再说。”

这算什么?之前还对自己的线索不屑一顾,现在这是倍加新人,邵萱还是不擅长和这些复杂的皇室中人打交道,最后也索性不去想,只是目光飘向了已经走远的士卒,不禁碎嘴了一句:“抢功呢。”

听到这句也是令人忍俊不禁,邵萱的冰冷里面时不时就会多那么一句摸不着前后的话,说不出他是在刻意搞笑,还是他真的太多不同寻常。

三个人直接回了行府书房,这里僻静,没有什么人出入,事关机密,谨小慎微才好。

“怎么回事?”城中落魄,府中更是萧然,早已经没有了服侍的下人,能遣散的早就被遣散出城,连沈云理回房间也只能自己动手倒一杯冷茶来喝,一面倒着水,一面直言问道。

沈云理问得直接,邵萱回答的也爽快,自己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坐,顺手就将持剑的胳膊搭在旁边的小桌上,坦白而简单地解释起自己的所作所为:“我觉得你沈家军里有细作,所以守株待兔。”

这个解释令沈云理拿着茶杯的手顿了一下,邵萱赫然翻出了一句他不愿意承认,但是确实也怀疑过的问题。

他所统帅的沈家军向来军纪严明,安插细作一事可能性极小,长久以来他都十分的自信,但是自信过了头,沈云理也开始担心会在这上面吃亏。

云熙可以代替他在军中坐镇指挥,但是威望上恐怕有所不济,就是这个威望,和几次意外转折,再度出征的沈云理其实怪自己怀疑的太迟。

“那药粉呢?”怀疑自己的将士着实令人心痛,沈云理放下茶杯转回身看向了焰,再次像她确认那包药粉。

摇了摇头,上一次对那包药粉束手无策,这一次也好不到哪里去,慕容燕抿了下唇方才回应:“无法辨识,看起来和之前邵萱截获的一样。”因为没办法认出药粉是什么,所以也没办法证明两者就是一种东西,但是到了这个时候大家都已经心里有数,城外投毒不成,安插在军中的细作就冒险在城内下手,而且这样的筹划,潜伏在队伍中的危险绝对不会是他一个人。

屋子里陷入了沉默,原本只是一个中毒染病的危机,现在却又出现了更大的为难,本来团结一心的队伍中混进了蛀虫,这绝对是莫大的危险。

查,势必闹得人心惶惶,生出嫌隙,不查,他们就像是一块悬在头顶的大石头,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又以什么样的形势落在自己头上。

医书慕容燕看了不少,兵法她可不懂,但是她知道什么是大海捞针,什么叫做军心动摇,仅仅这两点,她心里就知道沈云理是有多不易,亦不作声地独自思考。

“去哪?”众人沉默之间,沈云理忽然起身要往门外去,慕容燕不禁一惊,有些害怕他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忍不住就追过问道。

听到焰的话,沈云理停下脚步,他转过身的时候神色里没有太多的忧愁,开口也是很平静的话音:“去审审他,内奸必除。”

说完这句沈云理便不回头地走了,大步矫健,并没有显露太多的心事,慕容燕也没有去追,这方面她不擅长,她所能做的还是要在手中的药粉上下手。

门外起了风,清风掠过慕容燕的鬓发,微微摇动着,她痴痴地凝望着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苍凉,仿佛他真的越走越远,再也不会回来。

他说内奸必除,是要杀了那个人,还是要拔除沈军中全部的内奸?听语气,慕容燕觉得是后者,可是能顺利吗?

心里担忧更甚,一切像是在往明朗的方向发展,却同时也走向了更深暗的地方,知道沈云理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慕容燕方才回过头,看见邵萱正在倒茶,便开口试探了一句:“你不出城吗?”

如果只是为了证明他所说的话,那么他已经做到了,留在这里会没命,所以他应该选择离开才对。

饮了一口冷茶,很是涩口,邵萱的细眉不禁皱了皱眉了,随即有些厌恶地丢下杯子,不以为意地回道:“不走,命还在你手里。”

一句话就堵得慕容燕哑口无言,可是还来不及她想出什么劝说的借口,邵萱动过极快得也出了门,这是一个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院门口,根本猜不到他这又是要去哪里。

解药是慕容燕和邵萱之间的契约,她不能轻易地交出解药,一旦没有了这个约束,邵萱随时随地都可能要求她履行不可能完成的承诺,可是不给他,他说的理由又是那么充分。

想太多心里发慌,两个人都走了,慕容燕索性不想,一个人回屋背上了药箱,再去东城检查士卒与百姓的病况。

出了门的邵萱并非一个人,他三步并作两步,是去追沈云理,追上了他也不说话,就像是墨染那样的副将随侍一般,安静地尾随在他的后面,显然他打算参与进这场局部“内战”之中。

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尾巴”,沈云理还是很意外的,像是邵萱这种杀手,只会为钱做事,那他现在的这个决定又是为了什么呢?很值得怀疑。

怀疑只是怀疑,现在戳破了就是个麻烦,沈云理权衡利弊之后的决断就是选择默认,让他就这么跟着。

官府大牢,许久都没人顾得上这里了,一进门气味就不到好闻,沈云理皱了皱头,却并没有忧郁,由士卒领路去了审讯处。

“王爷。”正在严刑拷问的士卒见到武王爷来恭敬地行礼,抬起头的时候面有愧色:“和之前抓进来的人一样,什么都不肯说。”

因为刚抓进来,还等着王爷过来亲审,所以并未使用重刑,那个被抓的士卒就是被绑在架子上,衣衫甲盔都还齐整,眼神空洞,也不看沈云理,而是愣愣地盯在地砖上。

因为有了前一个被抓的人,打得不成人形他都没有开口承认过什么,沈云理一路过来也没期望过什么,他猜想着,这群人在行动之前恐怕已经抱了必死的决定。

想必这些人出来赴死,一定是有什么把柄握在了主使人的手中,这把柄又绝对重于他们的性命,所以想要用刑法来逼他们说出什么,根本不切实际。

沈云理低着头暗思办法,就像是在发愣,在肩上表情清冷,士卒便以为他这是生了气,有人咽了下口水,装着胆子蹭过去问道:“王爷,用刑吗?”

遇到这种难对付的瓶颈,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依靠的也就只有是残酷刑法,直到卸了他们的嘴,碎了他们的心,撕扯下他们的皮肉,企图在犯人奄奄一息的时候能够有些收获。

然而沈云理却摇了摇头,明知道没有用的事情,他又何必再命人去浪费力气,神色中没有愠怒,而是迈开脚步踱到那个被抓的士卒身旁。

上下打量起这个士卒,相貌普普通通,也算是个老实人的样子,没有南蛮人的体貌特征,应该还是他南苑的本土子民,邱天皓的魔爪抓得还真深啊。

“邵大侠留下,其他人都退出去吧。”开口下了命令,沈云理只留下了邵萱,他始终称呼他为邵大侠,就是因为很想拉开他与朝政的关系,而是一个之出卖劳力的江湖人。

士卒听从吩咐很快都撤了出去,连大门也识趣地关死,牢房审讯室这种地方的墙体都有特殊的夹层设置,隔音效果不错,不需要过分担心隔墙有耳的事情。

邵萱又恢复了他平时冷大侠的样子,沈云理说什么做什么决定,他都不太关心,像是块木头一般杵在旁边,再加上杀手这职业就是要掩藏自己的存在感,所以连呼吸都极其细微,沈云理不回头,几乎都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

“叫什么名字?”态度很平和,并没有什么凶神恶煞的样子,甚至比平时的沈云理还要平易近人一些。

士卒都走了,垂丧着头的那个细作听到这话终于缓缓抬起头来,他的眼神有些绝望,但是并不迷惘。

“问你的名字。”很随意地又问了一遍,沈云理显得耐心十足,他发现邵萱跟在身边真是有些好处,和墨染还不一样,至少墨染在他总得顾忌着他王爷的面子,而邵萱就等于没这个人,他很自在。

明明没有受刑,那个细作却显得有点憔悴,人终究是怕死的,即便是不得不面对死亡的时候。

眼中没有什么光,嘴唇有些发干,他在这城中也不少受苦,对着沈云理抿了抿唇,因为并不是什么特别的问题,所以迟疑了下还是回了:“刘贺。”

“哦。哪里人呢?”语速很慢,对于他的回答沈云理看起来也不上心,慢吞吞地又问了没什么意思的问题。

舔了下唇,虽然也是无关紧要的问题,但是那个细作却显得有些拘谨,半垂下头,不敢再直视沈云理的目光,无力地喏喏道:“南苑……”

没有说出更详细的地方,大概是觉得有些耻辱,作为南苑人却要为敌国效力,他自己心里也不舒服,可是他也是处于不得以……

“嗯。”点了点头,沈云理的眼神何其犀利,他能察觉到这个人身上还有那么些许的愧对,这也算是令人觉得欣慰,沉默了一下他再度开口:“入南苑军几年了?”

“追随王爷……三年。”最闲聊的对话,却更像是能触痛人心,比残酷的刑法加身还要令人觉得难耐,一个男人,一名士兵,武王爷无疑实在折辱他。

折辱也罢,还是取他性命也罢,他都认了,那个细作明白了这些闲话的意义,也看透了武王爷的心思,赶在他再度发问之前,自己主动张了口:“王爷,不用问了,什么都不会说的。”

此话听着逆耳,但是他的语气十分切实,他眉宇间紧拧的样子恰恰证明,沈云理所想的一样,某种威胁堵住了他的嘴。

“他们绑了你的家人,还是别的什么?”毫无诧异之色,沈云理微微蹙了蹙眉间,目光仔细盯在他的脸上,果然,这个细作虽然什么都没有回答,但是软弱的眼神已经暴露了一切。

虽然不是出自于本意,虽然是受了别人的胁迫利用,但是以一自私欲,一隅之安而牺牲了那么多无辜的士卒和百姓,其罪当诛并不过分。

心里只是有片刻柔软,但是沈云理要护的不是一个人两人的性命,高位如他需要做这样的取舍,明知道会害死一些人,却还是得残忍地下手。没有理会细作最后得这番话,什么态度也没有表示,沈云理侧过身向着门外高声招呼道:“进来吧。”

话音传了出去,外面等候的士卒又重新回到了房间,目光向着四周乱转,刚才就没听见什么动静,屋子里的刑具也果然没动,再看沈云理的神色,不气不怒,不喜不忧,根本不知道这是审没审出什么结果来,旁边的邵萱更是表情都不变一下,令众人惶恐,不敢出声。

反观沈云理神色越发自然,就像是个无所事事的人一般,在那个士卒的面前晃了几圈,歪着头,抬起自己的手,用指尖漫不经心地拂了下他铠甲上的一处灰。

众人都越发不明白自家王爷这是在做什么,就算是审问不出什么,心里压力大,也不用像是魔怔一样,只见沈云理盯着自己的指尖搓了搓那灰,随即在身旁人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直接下了命令:“扒了他这身军甲,丢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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