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薄砚祁。
若不是因为这个一个身份,她真的很想对他坦白。
可是,他不喜欢她。
他讨厌自己。
她是冷思薇。
面前的路铺面了荆棘。
她有自知之明,她想过安静的度过后面的几个月,离开这里,他们之间,就结束了。
她是顾乔,不是冷思薇。
不是他的妻子。
可是,这不代表她要被人随意的欺负,随意的陷害侮辱,她不反抗只是因为,她喜欢他..
她愿意默默的忍受着现状,等到一年的婚姻结束。
可是,喜欢一个人,真的很累。
这一段时间,顾时安的离开对她的打击很大,险些将她击垮,顾乔再也忍不住了。
女人的唇角带着笑容,有些凄凉,“我不想知道你们的曾经,我知道你喜欢她,我知道你们互相相爱,我知道是我,阻碍了你们这一对有情人,但是薄砚祁,你要知道...也并非是我想要嫁给你的...我也是有我自己的生活的,你总是说是我的存在破坏了你的一切,让你跟你心爱的女子不能在一起,你讨厌我,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不得不嫁给你,你也打扰了我原本的生活...”
嫁给你,我的生活,也完全打『乱』了。
一行泪,从顾乔眼角滚落下来。
落在了男人的手背上。
灼热,滚烫。
让他手指一颤。
松开了手。
男人的耳边回『荡』着这一句话,“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不得不嫁给你,你也打扰了我原本的生活...”
他..打扰了她的生活吗?
薄砚祁握紧了双手,一双漆黑的眼眸,在明亮的灯光下,沁出阴霾来,他的声音紧绷,“冷思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是你不知道,我喜欢你,但是不代表,我就要嫁给你,嫁给你,并非我本意。”顾乔看着男人的眼睛,说完了这一句话。
她的声音很轻,却沉沉的击着他的胸口。
薄砚祁不由得退后了一步。
她确实从来没有想过嫁给薄砚祁。
她的发丝带着水珠,薇薇的黏在脸颊两边,肤『色』白皙,那一双眼睛,固执而倔强,清澈的看见薄砚祁,男人想要在她的眼底寻找一些其他的情绪,这或许是她欲擒故纵的手段而已,她费劲手段的嫁给自己,可是...
女人的眼底清澈。
他几乎看不见一点儿杂质。
她说的,都是真的...
她并不愿意嫁给自己。
顾乔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胃部有些抽痛,她坐在床边,另一只手里紧紧的握住了手机。
仿佛在积蓄力气。
这一段时间,她真的累了。
她想要找一个宣泄。
仿佛久久压在她身上的负担轻了很多,如果说开了,能够少受一点伤害,那么,不如说开了吧。
“薄先生,我不知道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或许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顾乔闭了闭眼睛,胃部抽疼的有些厉害,她嗓音有些颤,“我没有想过蒋映初会『自杀』,『自杀』的前一天,她确实来别墅来找我,她说了你喜欢的是他,这个我清楚,女人总是喜欢通过炫耀来讽刺别人,至于监控短路的事情,或许是巧合吧...你不信我没有关系。”
顾乔咬着唇瓣,“既然你让我解释,我解释了,我去医院,就是去看病,其他的,你就应该问问蒋映初了,她既然出了车祸,在医院里面养伤,那么,就算是出院,那也是应该从住院部离开,她是明星,肯定是要躲避狗仔秘密离开的。那么她为什么,要跟她的经纪人来到门诊,她可是大明星啊,难道要主动送八卦给狗仔吗?”
薄砚祁脸『色』一变,卧室里面明亮的灯光将男人的脸衬的越发的英俊深刻,他的身上穿着黑『色』的衬衣,一丝不苟。
“闭嘴,别说了。!”他握紧双拳,不想再听下去了。
似乎心里下意识的想要躲避着什么。
顾乔说着,声音弱了下来,笑起来,她的手按在了胃部,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
顾乔站起身,想要去盥洗室。
刚刚,她已经将胃里吐了个干净。
但是此刻,胃部搅得天翻地覆。
薄砚祁察觉到她的不适,几步走进到她面前,弯腰将她抱起来,大步往楼下走。
顾乔挣扎着,“你放开我。”
薄砚祁没有松手。
张妈从卧室走出来,走过来,“先生,先生这是怎么了。”
两人是不是又发生了矛盾。
先生今天才刚刚来。
薄砚祁抱着顾乔走出别墅,腾出一只手来打开车,将她放进车里,对张妈说道,“她身体不舒服,我送她去医院。”
顾乔躺在座椅上,发丝遮住了大半张脸。
顾乔苍白的笑了一下,这个男人带自己去了医院检查过,当时医生给她开了中『药』让她调理胃,可是这怎么是一天两天就能调理好的呢,当时薄砚祁也在,他知道她胃不好..
从顾乔这个角度,什么都看不见。
只能看见黑『色』的背椅。
因为不喜欢自己,所以即使知道她的胃不好,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她一直有贫血的『毛』病,四五年前落下的,吃的不多,吃不了太辣太油腻的东西,会刺激胃,前段时间,时安的离开,击垮了她。
她整日整日的不吃东西。
腿上的伤口发炎了。
吃下去的东西都吐出来了,她对事物很抵抗,靠打着营养『液』度过了几天,那个时候...她在病房里面,隔壁的病床上。
是蒋映初。
她听到了他对蒋映初的千般好。
——
顾乔的胃太敏感,一点刺激都不行。
车子在路上行驶。
薄砚祁握紧了方向盘,时不时的抬眸看着后面,只是看见一抹浅浅的身体躺在座椅上。
她没有出声,空气里面只有彼此呼吸的声音。
到了医院。
挂了急诊。
顾乔已经好多了,胃里的东西都吐出来,疼了一阵,也轻了不少,不是特别的疼了,面『色』虽然依然苍白。
“别吃刺激『性』的食物,你胃比寻常人都敏感。”医生开了一点止痛『药』,然后对薄砚祁叮嘱了几句。
薄砚祁没有想到,她是喝了一碗鸡汤才这样的,看着顾乔苍白虚弱的样子,消瘦精致的小脸上布满细密的汗水,他心里腾起一抹异样的情绪,看着医生,“她现在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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