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黄芸在得知白淼淼有孕后就让人去军队里收集了迟景行的头发送了回来。
“恩,你们守在这里,这两天不要到处走动了。”
黄芸说着站起身来,她又走到小床边看了看摇床里安静睡着的婴孩。
“希望孩子和迟家没关系吧……”
没有关系,也就能彻底打发了白淼淼了。
如果真是迟景行的孩子,可就麻烦了,不过就算是迟家的孩子,迟家领回来养着,白淼淼那个处心积虑的女人也别想进迟家的门。
“我走了,你们照顾好他。”
黄芸回到家里,正好迟景行的父亲迟阳也回来了,正在客厅里坐着喝茶看报纸。
见黄芸回来,随口问道,“去哪里了?”
白淼淼的事情,黄芸并没有惊动家里的任何人,闻言她目光闪了闪。
“去和胡太太她们打牌,结果江太太没有去,四缺一,坐了会儿也就散了,我先上去了。”
迟阳也没在意,点了下头。谁知道黄芸还没走上楼梯,外头突然传来一些喧嚣声,好像是有人在门口嚷嚷。
“怎么回事,王妈去看看。”
黄芸站定,皱眉吩咐道。
在旁边擦楼梯扶手的王妈应了一声忙走了出去,很快她就折返回来。
“太太,是一位姓白的小姐,喊着要见太太呢。”
黄芸一听,眉头皱的更紧了,她没想到白淼淼竟然这么快就追了过来。
“怎么回事?”
沙发上迟阳沉声问道。
黄芸却摆手道,“没什么事儿,还是从前阿行招惹的风流债。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好的。”
她说完,吩咐佣人,“哪儿能让她这么一直吵吵嚷嚷的,赶紧赶走!”
别墅的大铁门外,白淼淼风尘仆仆的站在门外。
她猜到黄芸身上后,就立马换衣服离开医院,乘班机追到了这里。
因为小希还那么小,她实在是放心不下。
“让我进去!我要见你们太太!”
白淼淼怒声和门口阻拦的保镖说着。
这时候女佣出来传达了黄芸的命令,保镖们的态度便强硬了起来。
“你赶紧走吧,不然我们就动手了!”
保镖们上前,凶恶的说道。
白淼淼却不惧,冲着里头大喊起来,“黄芸!你出来!你再不出来,我报警了!”
两个保镖见白淼淼非但不走,反倒愈发起劲,上前左右拽着白淼淼就往远处托。
白淼淼挣扎着,大声的喊叫,她的声音吵的附近人家都能听到动静了。
黄芸到底还是走了出来,白淼淼挣脱开两个保镖,再度冲了过去。
“小希呢?”
她怒目瞪着黄芸问道。
黄芸皱着眉,“什么小西小东的?白淼淼,你最好赶快离开,不然我也可以报警告你扰民。”
“黄芸,你不要给我装蒜,就是你抱走了我的小希!小希现在在哪里?你把他还给我!他才刚出生,你还是不是人!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孙子!”
白淼淼急的不行,愤恨的盯着黄芸。
孩子那么小,长途跋涉来到帝都,现在也不知道在哪里,更不知道有没有人照顾。
白淼淼心里的焦灼担忧,已经快要将她逼疯。
黄芸闻言双眸眯了眯,冷声了一声,“亲孙子?白淼淼,这才是你最想说的吧?”
生下孩子,以为她就会妥协承认她吗?真是异想天开!
“小希果然是你带走的!”
白淼淼咬牙肯定的道。
黄芸没再说话,只是冲保镖吩咐道,“赶紧把她拖走!吵死人了!”
她说完转身就走,白淼淼焦急的追到了铁门前,却被紧闭的铁门阻拦了。
“黄芸!你站住!小希是迟景行的亲儿子,你不能这样对他!你把小希还给我!”
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可黄芸却无动于衷,越走越远。
白淼淼才生产没多久,这两天因为照顾孩子也没休息好,现在又经受这些事情,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有些受不了。
她看着黄芸越走越远,心里一个着急,身体难以负荷,眼前一黑,渐渐软倒,晕了过去。
“太太,白小姐好像是晕倒了。”
黄芸走到门前,王妈迎上她,瞧见门口那边的动静便开口道。
黄芸这才转头看了一眼,又皱了皱眉,接着冷漠的转过了头。
“让人送去医院!”
她说完,再没回头,大步进了别墅。
“吵吵闹闹的,到底怎么回事?”
别墅里,迟阳正准备出去。黄芸挡了下,“这不已经那没事了吗?”
迟阳听外头确实没了动静,也就没再留意,摇了摇头,转身去书房了。
白淼淼是在医院里醒过来的,她醒来时,天都已经黑透了。
她的身体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过一样,酸软无力。
“白医生,你醒了?”
一个护士刚好推门进来,见白淼淼睁着眼睛,便笑着走了进来。
白淼淼认出了她来,是圣德医院妇产科的护士长。
“我……”
白淼淼想问她怎么在这儿,但晕厥前的记忆已经想了起来。
是黄芸让人送她来的医院吧?她敢感谢黄芸,没有让人将她拖到路边丢下不管吗?
白淼淼嘲讽的笑了笑,她掀开被子,想要往床下跳,可身上却又传来一股无力,又跌了回去。
“白医生,你好好躺着休息,你刚刚生产完怎么能这样到处乱跑,伤口已经撕裂严重,又缝合了一回,女人不坐月子,将来不知要吃多少苦呢。”
护士长将白淼淼按了回去,有些严肃的说着。
白淼淼的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怎么会不想好好的休息,坐月子,可现在孩子都不见了,这么小的孩子,离开妈咪。
那么脆弱的小希,黄芸那么厌憎她,谁知道会不会虐待小希……
“手机!你的手机,快让我用用!”
白淼淼攥住护士的手,焦急道。
护士将手机递给白淼淼,白淼淼立马就拨打了迟景行的电话,她满怀期待的捏着手机,然而手机那端传来的却还是关机的提示音。
白淼淼眼泪又滚落了下来,恼恨的捶打了两下床榻,心里充满了疲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