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荒野上的一处高坡,一只黄金烈狮原地踏步,焦躁不安。(/\小/\说/\网..)
只有一百多人!阿桑啧啧两下,大哥哥,我们肯定可以屠灭他们!
没那么简单!林易微微皱眉,他毕竟曾是皇室之人,对于大明国的军队还是有些了解的,这是赤甲军,皇城中最精英的军队之一,虽不是全部兵力,却个个皆是好战之兵,尤其
林易的眼中闪过一道寒意,尤其那徐宁,是五虎将之首,实力已经达到气境圆满,单单他一人,恐怕就可屠灭我们九幽洞所有妖修!
阿桑小脸神色一变,气境圆满!
的确,这种等级的强者,轻轻松松就可屠杀数百名的低境界武者,若是九幽洞的妖修贸然冲上去,肯定会被徐宁碾压。
林易也是冷笑了一声,没想到,那位皇后娘娘为了诛杀自己,居然派出了精英的赤甲军,更没想到,连五虎将之一的徐宁,都亲自出手了。
看来,闻人氏那个毒妇,对于自己不是一般的忌惮啊,这次出手,几乎是必杀!
恐怕,林易的事情,闻人氏已经调查的一清二楚。一个废人,几个月的时间,便已经拥有了可以斩杀炼境圆满的实力,闻人氏不忌惮不害怕才是怪了。最快章节就上
若是任由林易成长下去,终有一日会杀上皇城,到时候闻人氏就算权势滔天,又如何抵挡一个无敌杀神?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权势和手段,皆是虚妄!
阿桑,我先去探探风,牵制住徐宁的注意力,你布置好所有妖修,准备作战!林易说着,已经跳下了黄金烈狮。
阿桑一愣,大哥哥,你自己?
林易轻笑了一声,说起来,我和这位徐宁将军,也算老相识了,既然见了面,当然要叙叙旧!
说着,林易已经向前走去,一步一步,走下山坡,身后跟着金面傀儡,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如同荒原中普通的行进者。
阿桑虽然不知道林易为什么这么做,但她是绝对相信林易的,赶紧安排所有妖修,在山谷的四周,形成合围之势,向下缓缓压去。
谷中,闻人明脸色突然大变,虎将大人,好像是好像是九幽洞的那群妖修,可恶!
此刻,整片古地,已经被彻底包围,前路后路被堵死,一队身骑妖兽的妖修,也从正面狂奔而来,势不可挡,显然早有预谋。最快章节就上
送死之徒!徐宁是真正厮杀过战场的人,面色平静,冷笑了一声,手掌一挥,便是让手下的赤甲军,直接摆开一道防御阵型。
旋即,徐宁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道惊讶之色,盯着山坡上下来的那道身影,有点意思!
闻人明显然也注意到了,脸色变了又变,虎将大人,那个黑衣服的,就是林易,他他居然
送死?
林易却是毫不畏惧,带着金面傀儡,直接走到了赤甲军面前三十米的距离,停了下来。
赤甲军是何等气势,那是真正从战场中摸爬滚打起来的精英,比普通的武者,无论杀气还是战斗力都强了一个档次,是绝对的虎狼之师!
区区百人,却敌得上千人之师!
林易冷冷扫过一眼,脸上竟是起一抹怪异的笑意,双手悠闲地背在身后,向前又踏出一步。
本来就感觉奇怪的赤甲军,因为这一步,竟是全都警觉起来,手中兵器毕现,目光全都落在这年轻男子身上。
他们自然看得出来,这黑衣男子不过炼境七重而已,身后那金面人虽然有些怪,但最多也是气境一重的实力。
可如此低的境界,却给他们从未有过的压迫力,尤其黑衣人脸上平淡而宁静的笑意,似乎在嘲弄一般。
林易!两个字,在林易口中轻轻吐出,自报家门。
众士兵面面相觑,目露惊色,这个名字显然他们早就听说过,那个大明国鼎鼎大名的被废皇子,天下第一废物!
可是,如何能和面前这气势压人的年轻人,到一起?
闻人明冷笑了一下,林易,你可真是找死,自己送上门来了,呵呵!
留你多活了几日而已,放心,一会就送你下地狱!林易淡淡道,目光却停在徐宁的身上,细细打量起来。
闻人明脸色铁青,刚想还口,却被徐宁抬手制止,徐宁的目光,自然也落在林易的身上,刹那间,目光相接,你,就是那个废人?
林易眸光一动,丝毫不怯,抬头盯着那位铁血虎将,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寒冷,十年不见,徐将军不认识我倒也正常,可我却记得,十年前的那个晚上,将军带人围杀林府,老弱妇孺皆不放过,可说是相当威风!
徐宁的脸庞抖了抖,当年围剿林府,捉拿逆臣林琅,他自然便是其中之一,奉旨办事,诛杀乱臣贼子而已!
林易作为最不被轩辕帝看重的皇子,从小便居住在林府,对于那晚发的一切,记忆犹新,所以那夜围剿林府之人,林易每一个都记得清清楚楚,这徐宁,当时还只是一名副将而已。
林易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凝固了下来,徐将军,我倒要替那些冤魂问问!难道,忠勇一世的林琅将军会是逆臣?难道,手无寸铁的妇孺皆是乱党?难道,只因轩辕帝一道旨意,林府所有人都该死?林易一字一句,犹如利剑一般,泛着恐怖的杀气和怒火,将众军齐齐逼退一步。
就算是这群征战沙场多年的赤甲军,在这一刻也为之动容,他们虽然只听命令行事,但却知晓当年的林家灭族之事,林琅将军威名犹在,可惜只能身葬埋骨!
放肆!徐宁陡然暴喝,面色铁青,眼中杀意涌起,林易,你竟敢忤逆陛下,替乱臣逆贼说话,该当死罪!
找死!闻人明冷笑。
乱臣逆贼?林易呵呵一笑,蔑视的目光扫过面前一切,我乱的是皇威,逆的是天道!凭你,治得了我的罪?
徐宁竟是一时哑然,铜铃般的眼睛死死瞪着林易,此人的狂妄和嚣张简直突破天际,何曾,这会是那个在林府中,见了血就吓得瑟瑟发抖的懦夫?何曾,这会是那个皇殿中,磕头求饶的少年?何曾,这会是那个入赘陈家,终不入武道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