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妃衣恶毒的想法很美好,现实却狠狠的打了她的脸。
只见裴水手指微抬,轻易挡住了姑娘对她胸口伸来的手,姑娘脸色微变,貌似有点不高兴了,裴水又对她微笑,好看到极致的笑容,闪了姑娘的眼睛,姑娘突然感觉到胸口一凉,她低头一瞅,便看到裴水把手从她衣襟里收了回去。
姑娘抹了粉的脸颊,顿时爆红,感觉到衣襟内有冰凉的金属,她知道那是一块不小的银元宝,或者金元宝。
姑娘红着脸,心跳加快的笑道:“小爷,你真是坏死了。”
白妃衣被裴水这一波骚操作,惊的目瞪口呆,不要脸的男人,她见多了,这么不要脸的女人,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姑娘当着裴水的面,把衣襟里的钱拿了出来,衣襟开了,她也不整理好,里面风景,故意露给裴水看。
是一个金灿灿的元宝。
姑娘高兴的眉开眼笑,还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咬不动,是真正的金子,她把金子捏在手心里,又伸手谄媚的挽住裴水的手臂:“小爷,今晚奴家伺候你,好不好?”
裴水没有回答她,而是问道:“这里可以一个叫王妈妈的老鸨?”
姑娘摇头:“没有唉,这里只有陈妈妈,刘妈妈……”
姑娘话没说完,裴水推开了她:“告辞。”
姑娘一脸懵逼,看到裴水疾步离开,她追了上去,想要挽留,但是被进来的一个熟客伸手抱住,在她脸上乱亲起来。
“哎呦,我的小莲宝贝,爷想死你了……”
裴水消失在姑娘眼前,她恨死了亲她的猪头,来这儿嫖客,没有一个能比得上裴水的容貌和气度,稍微长得好点的,有点家世的,眼睛全都盯着楼里的头牌姑娘,压根看不上她这样的,她好希望裴水能碰她一次,她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裴水和白妃衣连续去了好几家青楼,裴水用同样的方式,几乎没浪费时间,就套出了结果。
结果就是以失败告终。
“我们还要继续去青楼找?现在都快子时了,裴水,你不要休息,我要休息的啊!要找你自己去找,我累了,不奉陪你了。”
白妃衣累的浑身疲惫,对裴水心生埋怨,明天又不是没日子了,裴水就是故意折磨她,非要把她折磨死了才甘心。
“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跟我谈条件?”裴水冷冷的看着躺在马车中的白妃衣。
白妃衣头皮一阵发麻,马车中虽然光线很暗,几乎看不清裴水的脸,但是裴水眼睛锋利的就像闪着寒光的利刃。
白妃衣气道:“北冥何其之大?青楼何其之多?岂是一个晚上,就能找完的?裴水,你把我折腾死了,更没有找到王妈妈的可能。”
裴水要发疯的找人,她可不想发疯,她巴不得裴水在意的那两个贱婢,多在青楼几日,被嫖客多折磨几日,最好折磨的脱掉一层皮,人不人,鬼不鬼,她才开心呢!
裴水冷笑:“你那么容易死,倒是好了,红袖,添香也不会遭你毒手。继续去青楼找人,不到天亮,你别想休息。”
添香,红袖,她们两个多在王妈妈手中一日,就多一日危险,裴水必须尽快找到王妈妈,马车的车夫,也是到了北冥,换过的,裴水为的就是专门带她们晚上找人。
白妃衣气的要死,但也没用,她不是裴水的对手,只能任由裴水摆布。
直到快要天亮,白妃衣累哭了,倒在马车中,双腿酸的像要断掉,浑身累的让她怀疑人生,她哭着哀求。
“裴水,你看,就快要天亮了,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找了,我实在走不动了,我要死了……。”
裴水没有理她,马车到了青楼,她把白妃衣拖了起来,白妃衣不肯走,她手指夹着一根银针,抵在她脖子上。
“再跟我墨迹,这根银针,将会穿过你的脖子。”
裴水的瞳孔中全是一根根鲜红的红血丝,看着就非常渗人,白妃衣不敢跟她刚,只能哭着跟裴水进去了。
此时的青楼,大门处已经没有姑娘揽客,进了里面,也没有姑娘和嫖客的欢声笑语,显得格外安静。
“两位公子,你们是来找姑娘的?现在姑娘们已经去休息了,今晚再来吧!”说话的是一个来打扫的丫鬟,她手中拿着扫帚。
丫鬟看到裴水出众的容颜,她的脸立刻就红了。
裴水没有调戏丫鬟,她伸手从袖中掏出一个金元宝,塞到丫鬟手中,微笑道:“我是来找人的,麻烦姑娘了。”
“这使不得……”丫鬟看到是一个金元宝,她吓的瞪大眼睛,就连楼中姑娘,也鲜少收到这么多钱,她不过是个打扫的杂活丫鬟,怎么能拿客人这么多的钱?
这钱烫手。
裴水看到丫鬟眼神清明,没有丝毫贪婪之色,顿时心疼起这名丫鬟。
这名丫鬟年岁大约十五六,相貌清丽,若不是逼不得已,也不会到青楼这种地方做下人的粗活儿。
“快拿着收起来吧!叫旁人看到不好,再说是我有求于你,还望姑娘不要拒绝。”裴水把金元宝硬塞到丫鬟手中,怕丫鬟又还给她,她所幸双手紧紧的包裹住她的手。
丫鬟顿时面红耳赤:“公……公子……”
白妃衣快要累死了,看到这一幕,她真的恶心死了,很像用双指戳瞎丫鬟的眼睛,没看到裴水是个假男人?真女人?还对这贱人露出娇羞的表情?
眼睛瞎透了。
裴水没有跟丫鬟废话,她也不知道丫鬟心中所想,直言道:“我是来找一位叫王妈妈的老鸨,这里可有此人?”
丫鬟怔了怔,点头道:“确有一位叫王妈妈的,但是她才来柳翠楼不久,应该不是公子要找的人吧?”
裴水闻言,心脏猛然一颤:“她是不是从天麟过来的?”
丫鬟想了想,摇头道:“抱歉公子,这个我不清楚。”
她只是这儿打扫的低等丫鬟,王妈妈是老鸨,身份上来说,是她的主子,她无法去打听主子的事情,只知道王妈妈才来不久。
“好姑娘,告诉我,王妈妈住在何处?我找她有事。”裴水没有怪她,还安抚似的在她手背轻轻的拍了两下。
丫鬟感觉到一股暖流,从手背传入浑身,她脸又红了红,娇羞的朝楼上指了指,并告诉了裴水,王妈妈的详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