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这东西,一旦上瘾,很难戒除。
即便是白忠厚管的这么死,依然有人偷摸的去赌。
村里如今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抓赌,抓了好几次,收拾了不少人了,依然有人忍不住手痒。
而随着这边大发展,那些不法的团伙就看到了市场和机会,居然跑到岭南头来开了几个地下的档口。
这是白河村绝对不能忍的!因为现在的集政府范围和岭南头,那就是白河村人默认的自己的地盘。
不只是白河村的人这么想,其他人也都这么默认。
谁都清楚,岭南头这个区域之所以发展的这么牛逼,最大的原因就是白河村飞速崛起带来的产业拉动力。
没有白河村,就没有岭南头的繁荣昌盛。
尤其是最近三河果业极速上升,高速通达,岭南头更是成为了一个小区域型的交通中心,更甚至,有人认为,这里将来会是三州交界处的一个新兴小城市的雏形。
别说是发展成大城市,就算只是能发展一个大型县城的规模,对当地来说,都是功德无量。
而实际上,若是按照这个势头下去,不出多久,县府所在就要被这里比下去。
因为已经很明显了,随着高速通达,这里成为交通中心,马上明年又要勘察一个高铁线路从这里联通三州,不管如何,这里的发展势头已经势如猛火,明眼人都看中了这里的前途。
甚至海西州的一些企业产业,都开始考察这里,准备搬迁过来。
而集政府的北区方面,本就是白河村的地方,若非是为了果树,白河村的大部分区域都会被征收。
而如今的发展,则是岭南头往西,往东,往南,决不能往北,占据了白河村的果树。
很多人都骂白河村人傻,但是只有白河村自己人清楚,这里的根本是什么。
尤其是一个军事训练基地入驻,往北发展更是不可能。
集政府是绝不敢往北延伸的。
这样的大好形势之下,趁着刚发展的时刻,一些人不可避免的就要起歪心思。
面对他们的歪心思,白河村就一个办法:干!岭南头南部的一个新建半截,还在加紧建设的住宅小区不远处的工棚,几十个人正躲在工棚里,大呼小叫的下注。
外面看门的几个小混子叼着烟,穿着工地安保的衣服,正在堵门。
他们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绝不敢让执法者发现,一旦发现,他们就死定了。
几辆白河村的车子开了过来,车上下来几十号人,看到他们,那小混子一下子瞪圆了眼睛。
走在前面的白二楞是白河村在外面人眼中年轻一代的标志性人物,谁敢不认识啊?
他立刻拿起对讲机大喊:“白二楞来了。”
随着他一声喊,那工棚里开档口的人当即大惊,立刻招呼所有人立刻收了东西,赶紧跑。
、可白二楞既然得到了消息,能没防备?
装卸队一百多号人,早就从四面翻过去,把整个工棚区域堵的死死的。
白二楞过去,一脚踹开看门的小混子,往里走去。
小混子刚要爬起来跑,就被白忠喜几个踹在地上:“蹲着,等着。
你赶跑一个试试看。”
那小混子立刻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再也没了想法。
工棚里,乱哄哄一片,但是他们显然也早有准备,很快把东西都藏了起来,搬开架子床,都躺在床上,假装是这里休班的工人。
方叶走进去,顿时撇撇嘴,这里这乌烟瘴气的空气,说在睡觉,谁信啊。
打开门窗,阳光照射进来,工棚里顿时亮了起来。
方叶走过去,站在门口的空地上:“说吧,谁开的档口。”
没人回答,更没人出声。
方叶淡然一笑:“不说?
二楞,教他们说。”
白二楞冷笑一声,随手从最近的位置上提起一个人来,接着丢到地上,那个人顿时被摔的惨叫一声。
接着白二楞一脚踹在他肚子上,那个人顿时直吐苦水。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啊。”
白二楞也不着急,再次抓起一个人丢到地上,跟着一脚。
接连踩了十几个人之后,白二楞看到了村里的一个小青年,他顿时笑了起来:“你也不知道?”
那小青年脸色惨白:“哥,大爷,叔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啪”的一巴掌,白二楞脸色一沉,直接把他抽翻在地上,小青年的脸当即肿了。
小青年疼的脸抽抽,连忙指着一个人:“他,是他组织的。”
那个人大惊:“不是我不是我……我就是来玩个小钱的。”
“我们就是打个牌,几毛钱的小场面,执法者来了都不够格算赌博。”
那个人突然一喜,对啊,这是个好借口啊。
周围几个人也连忙大喊,只是几毛钱的局,不算赌博。
白二楞走过去,一脚把那人踹翻在地上,踩住他的脚踝:“你们老板是谁?”
那人故作糊涂:“什么老板啊,我们哪里有老板,我们就是在这里……啊……”“救命啊,杀人了……”不出三声,那个人的声音就变了。
“啊……嗷……哇……”声音变换,堪比世界男高音。
“你们老板是谁?”
白二楞再次问道。
那人眼泪鼻涕都出来了:“我真没有……啊……啊……老板是刘天佐,刘天佐,隔壁平山县的县府老大。”
“我说了,我说了,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真的死了。”
白二楞看着那个人,对白忠喜摆摆手:“提出去放外面,一会带着他去找刘天佐。
要是认错了人,就把他丢山里喂狼。”
那人浑身都在哆嗦,被直接拖了出去,就好像是拖着一条死狗。
看着剩下的几个人,白二楞摆摆手:“刘天佐的人,都给我滚出去蹲着。”
立刻有几个混子跑出去,跟着蹲在外面。
剩下的,就是附近几个村和岭南头的工人来聚赌的。
白二楞看向了方叶,方叶淡然一笑:“除了白河村的,其他人每个人五十鞋底。
然后丢给集上警房去。”
工棚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惨烈的叫声。
五十鞋底,抽起来绝不是那么舒服。
至于白河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