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破虚
两个桑卜拉人似乎施展了某些奇异的招数,这一刻的两人给人的感觉很奇怪,那是一股只有在凶兽身上才会闻到的凶悍气息。
有些不对劲啊~天修微微皱眉,凝神戒备,开始准备化龙术的最强一击。对方虽然给人的感觉很奇怪,但是远还未达到威胁到他的程度,他有这个自信。
“嗬嗬…”两个人如同凶兽一般,发出一阵低沉的吼声,骨矛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膜,渐渐地在两人身后转化为一虎一狼两只巨兽的虚影,嘶吼着,如果不是两个桑卜拉人的控制,天修甚至有些怀疑这两个东西会不会撕打起来,他们给人的感觉完全是没有灵智,只有最原始的嗜血杀戮本能的凶兽。
两人如同猛虎下山,凶悍地高高跃起,巨大的骨矛已经高高举起,向对面的天修刺去。
几乎是同一时间,天修也动了,一声暴喝,他的身后浮现出一缕缕金色的龙纹,渐渐凝聚起来,化为一条金色巨龙,冲上了天际,发出一声震慑人心的龙吟,气势如虹地扑向了下方的一狼一虎。
两只凶兽似有所觉,同时高高昂起头颅,狰狞的面孔上甚至可以看到一丝疯狂之色,无所畏惧地高高跃起,双方气势汹汹,毫无阻碍地碰撞——然后是狂暴的力量风暴,三股远远超出常人想象的能量猛地碰撞,空气中发出一阵尖锐的声响,然后猛地爆发,一圈肉眼难辨的能量波席卷了方圆数百米,大地如同遭到了最强烈的冲击,以碰撞的位置为中心,在这股强大的能量之下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凹痕,一直延伸到百米之外,身处在数百米外的战斗双方都是神色大变,远远地避开了这股强大的冲击波。一些人躲闪不及,被远远地掀飞了出去,化灵境之威,已经超出绝大部分人的承受力,何况是三个人同时发出的一击。
身处能量冲撞的最前方的双方同时闷哼一声,各自跌倒在地,两个武桑的最强一击没能击败对方,反而受到了力量碰撞的冲击,此时脸色惨白地跌落在地,已经没有了一战之力。
另一侧的天修同样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冲击,不过与两人不同,他拥有不灭魔体,即使是粉身碎骨的痛苦都已经经历过了,更何况这只是双方拼斗的能量波而已。虽然受到了不轻的损伤,不过还远未达到重创他的程度,摇晃着站了起来:“你们似乎败了呢。”
两人神色惨白,他们败了,真的败了。
“你现在有一次机会,成为我的尸仆,或者像他们一样,死。”一个声音突兀地响起,在两人倒下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披着灰色兽皮的枯瘦老者,阴鸷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如同枯枝似的手指毫不犹豫地刺穿两人的胸膛:“弱者,是没有活下来的资格的,败了,就要承担败了的代价。”他的动作云淡风轻,好像在座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
天修双目微微一缩,皱眉瞥了一眼对方一眼:“这两个选择有区别吗?”
“没有区别,但是你只有这两个选择。”老者一脸平静,如同老树皮似的老脸微笑着注视着对方,不过他的这个笑容在天修看来就有些渗人了,桑卜拉人…竟然还有此等强者,他甚至没有任何防备,对方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他的前方,这要何等境界才能做到?而且以他现在的状态,面对这个危险的老者,他没有一丝胜算。
握着黑色长剑的手不觉间又握紧了几分,老者的双目仿佛洞穿了他的念头:“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你会发现那是一个愚蠢的决定的。”
“你是何人?桑卜拉人的最强者?”天修深吸了口气,皱眉盯着对方。
“不,我不是最强者,比起桑王,我还要弱上许多。怎么样,你的选择是什么?”老者倒是一脸坦然,依旧微笑着盯着天修,好像在看一个精美的花瓶似的。
“如果我拒绝呢?”天修的神色开始变得冰冷起来紧握着长剑直指对方:“你没有那个资格!出手吧!”
老者神色微冷:“你会答应的。”
回答他的只有一道刺目的金色剑气:升龙剑!
“很不错的攻击,可惜还是太弱。”对方一脸淡漠,如同信步游庭一般,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骨质的权杖,微微一点,升龙术强横的攻击如同撞击在了一面坚不可摧的墙壁上,金星四溅,却没能再进分毫。
破虚境!天修低呼一声,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只有化灵境之上的破虚境,才有可以一招化解升龙剑的可能,只是这个答案让他越来越不安起来,桑卜拉出动了破虚境强者,教廷一边恐怕不会太轻松啊。
“倒是有几分见识。做我的尸仆,你并不亏。”老者神色如常,算是默认了。不过他的话却是让天修不得不凝神戒备起来。
没有废话,再次发动了攻击,化龙术第三阶段的狂龙怒,他不相信对方是不可战胜的,即使是破虚境又如何?
狂龙怒与第一阶段的区别就在于它可以在第一阶段强大的破坏力基础上,爆发出更强大的力量,可以说是第一阶段的进阶武技,此时全力施展出来,强大的威压甚至要超出之前许多,连一侧淡然的老者都是神色微凝:“倒是一门极强的攻击术,以后就交给我吧!你已经不需要它了。”
老者神色一正,高举骨杖,叽叽咕咕念了几句咒语,以法杖为中心,方圆数百米都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在这黑暗之中,黑雾不断涌动着,如同择人而噬的恶鬼,正在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攻击到来。
金色巨龙也是张牙舞爪,仿佛要撕碎这黑雾一般,毫不畏惧地扑了上去。
“嘿嘿,无论是什么能量,在我的鬼气之下都将被吞噬殆尽,你现在停手还来得及。”老者的声音很平静,这一击在他眼里,虽然强横,但是还没有达到他全力以赴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