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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节(1 / 1)

“那些接应的家伙怎么还没来啊!”眼瞧着后面的人渐渐追自己越来越近,李逵此时也心情急躁的抱怨起来。

“快了,快了,咱们闹成这样,他们肯定接到信了。”

“可我们眼瞧着就要被追上了怎么办啊!”

“我哪知道,你就快跑吧!”

幸运的是他们整整跑出了约莫十里地,后面的禁军队伍也没追得上来。事后宋江还特意思考过这件事,按道理说后面的禁军马军不少,马追人还不就是一会的时间吗,可就追了这么长的路程,后面死活就是没赶上自己,百思不得其解之余,也就只能感谢神明保佑了。

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事情就算是神明保佑,也不是保佑他们跑得有多快,而是后面的禁军带队的是一个叫做刁科的头领,曾因为同抢一名暗娼,当街被那高衙内打过一记耳光,由于得罪不起高俅,至今也只敢将这旧恨放在肚子里,没处撒火。

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磨,当他听说水泊梁山的贼寇将高衙内掳走,心情一下子就变得大好:“老天开眼了。”随即他就主动请缨上街去抓贼,当然他的目的不是救人,而是想确保那些贼寇能将狗衙内带的越远越好,最好是拖上梁山做了人肉包子才妙呢。于是当他听说贼寇要在南门出城的时候,他就立即带领自己手下直扑南门,并且第一时间用自己的兵士将城门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期间他还装模作样的来到当值校尉面前,仔细的问询了到底发生了事情。末了,大臂一挥,通知马军在原地待命,理由是以防有贼人偷城。自己只是领着小军步行着追了下去。

列为看官,这下如何追得上前面狂奔的一行人?!总结起来今天的事情怪只怪我们亲爱的衙内平时得罪人太多,脑袋又太简单,平时领着一群酒囊饭袋横行霸道惯了,真的遇上硬茬,就只有杯具的份了。

随后又跑了一段时间之后,宋江一行人就顺利碰到了在前面接应的欧鹏等诸位弟兄。而后面带队的刁科,见到对面出现了新的贼寇,就晓得自己终于找到了退兵的理由,于是一拨马,领着自己的小军回朝交差去了。

“真是有惊无险,万幸啊。”宋江望着远处退兵的那队禁军喃喃地说道。然后他又看了看身边和自己一起跑出来的这些弟兄,那些平日里练武比较多的模样还算正常。只有衙内此时已经压迫的几乎脱了相了,宋江看了有些想笑,但他反过来一转念又觉得自己大概也和他差不多吧。

可以说这一系列插曲的发生对宋江来说绝对算得上是一个当头的猛醒,原本的他还沉浸一种忘性病所营造的氛围中,无论有什么事情,他都喜欢用这个忘病作为理由麻醉自己。可这一次血淋淋的事实摆在他的眼前让他终于发现,原来自己的思想一旦有麻痹或者闪失,那么后果都有可能是致命的灾祸,不论是自己还是他人。于是从这一时间开始,他决定自己应该用一种更加积极委托更加周全的方式来处眼前以及或即将发生的事情。

临到上山之前,宋江也没想过现在山寨的情况到底如何,因为卢俊义这次面对的是一个白捡便宜的场面,所以根本没必要多考虑。此时他想的更多的还是自己这此汴梁之行,带回来的这个衙内究竟怎么处置。其实走在半路上的时候,燕小乙和戴宗就提起过,说这人留着也是个麻烦,不如放他回去,省的将来有求着高俅的时候,人家对此事还有介怀。穆弘和武松立即就提了反对意见,至于为什么,他俩没说实话,只是说万一碰上官府,这也算是个人质。两拨人讨论了半天也没个头绪,反而弄糊涂了在一旁听闲的李逵,那铁牛一声怪叫之后抡起自己的板斧嚷道:“那就现在讲者鸟人砍了,还落个清静。”这一句话,吓得所有人都赶忙站起来拦住了他。

事情反正就这么拖下来了,临到山下,戴宗有些急眼的将宋江又拉到了一个僻静的所在,小声的商议将这衙内放回去,如果现在不放,“那留到山上,必被咱那些弟兄碎尸万段。只因那高太尉往日里可苦了太多弟兄了。若是这衙内被害了性命,那么日后我等招安的事情,必受此牵连啊。”

听到戴宗这么讲,宋江才一下子明白了为什么穆弘和武松等人死活不放他回去了。不过这也给他提了个醒:对啊,自己不是本来就在为招安的事情犹豫吗?这下正好借此机会,到底看看山上这些人是如何反应的。想到这,他对着戴宗微微一笑:“不妨事。”说罢就独自回到了前面的人群之中。弄得戴宗一个人在身后反复思量,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贵的一声呼哨过后,很快就从枯黄的芦苇荡中驶出了一艘大船,船头上稳稳的站着宋江最为熟悉的两位先生,一脸灿烂笑容的恭迎着他的回山。

“哥哥可让我等想的好苦啊。”吴用说的这句话,宋江在这一天之内听了无数遍。他相信这其中有的感情有假,但就吴用来说,他始终觉得这感情应该是发自肺腑的。

“我也想念各位兄弟啊。”

“那哥哥这次汴梁之行,收获如何呢?”吴用的第二句话,平时听来不过是比较亲热的问候,但今日宋江听来,就好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废话了。这次去东京汴梁,除了后面马上绑着的死胖子,就再无长物了。当然,如果抠字眼的话,那么大闹元宵灯会,将来还指不定能给山寨招来什么灾祸呢。于是他只能草草回答了一句:“这事啊,说来话长喽,咱们还是先回山再说吧。卢员外现在回山了吗?”

“正在山上,只是…”

宋江此时正准备迈上甲板,听到吴用话说半截就立马停了下来,然后一脸不解的问道:“难道山上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大事,”吴用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丝毫寻找不到懊恼:“只是哥哥临行之前托他办的事情,不太顺当,所以员外说今日无颜见您。”

“哈,这是哪里的话,今日不见,难道永远不见了吗?”说着,宋江就一步迈上了甲板:“他不顺当,我在东京这也不顺当啊,按他这么说,我还没脸回来了吗。”说着说着,宋江一股子无名火涌上心头。

“哥哥何必动怒呢。”吴用脸上这才挂了点变容:“哥哥在汴梁如何不顺当啊?”

“咱们进船舱,我好好和你们说一下。”

于是在船舱里,宋江就将此次汴梁遭遇禁军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叙述了一番,末了,他双手一翻,有些无奈的对两位先生说道:“这事情嘛,原本是应该罚那铁牛的,可他这一次鲁莽又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无事生非,说到根,还是为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平日里,咱们水泊梁山一向以替天行道而自居,如果这次的事情在我们眼皮底下而不管,那以后我们还有何颜面替天行道呢?”

“哥哥所言甚是。”老道公孙胜觉得宋江说的蛮有道理。但一边的吴用看表情却有些不这么想,过了好半天,他才喃喃地说道:“这事嘛,如果我们一直不说话,那谁又知道我们是梁山好汉呢?”

听到这句话,宋江在旁边白了他一眼,也没做解释,因为他知道等一会上山,吴用是不敢当着大家伙闻着一句话的。

“那卢员外那边又是怎么回事?”

听到宋江问自己,吴用有些如释重负的笑了:“这事情啊,您还是问问公孙先生吧。他跟着去了,最清楚。”

随后公孙胜就坐到了宋江的旁边,将他前些天所见之事细细的与他讲述了一遍。

其实卢俊义带领着一干弟兄来到微山湖金光寨的时候,还是先受到了热烈的欢迎,因为他们到底是带领着诸多高手前来给人拔闯的。有公孙胜的原话来说:那场面的热烈的就算是让乐和唱一首“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终日思君不见君,同饮长江水。”也绝对算得上合理。

当初截江蟒田横请求和水泊梁山合并的时候,想的最多的并不是那个其貌不扬的刘重,虽然现如今的金光寨遭了横祸,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仅以山寨人数来说,那刘重那几百人都不够看,更别说他那里酒囊饭袋之辈居多,根本无需多虑。田横和他母亲其实最怕的还要算是齐王那边的势力,自己父亲闯下了如此塌天大祸,虽然已然身死,但这账了没了,可要人家账主子说的算,如果齐王还是嫌弃这十几条人命不够多,远不够还她母亲的公道,那再次派人打过来也是非常有可能的。到那时,这水寨只剩下他们娘俩,外加一个自己早不放心的“师叔”,真打起来,可能连个给自己收尸的人都找不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就必须寻找一个强有力的靠山或者说外援,这样一旦闹僵起来,自己这边至少还有个帮手,也不至于全被江湖绿林道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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