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重华摆摆手,展颜一笑,轻描淡写地写:“没事,有一点旧疾,时候到了,会疼了一会儿。”
旧疾?
能让长孙重华称之为旧疾的,该是怎样的旧伤?时候到了会疼一会儿,时候到了,难道说,隔一段时间就会间歇性地疼?
吴晚洛心中闪过一抹疼惜,她想不到,能让长孙重华疼的变了脸色的痛,该有多么痛……
一时间,她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长孙重华侧身,单手支着,笑看着她。
但是,吴晚洛分明看到他额上的冷汗成滴成滴的涌出,前胸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他一如以往的笑着,却感觉笑得那样苍白。
“你——”吴晚洛想问他有没有止疼药之类的东西,但转念一想,以长孙重华的实力都克制不住这种痛,止疼药又能有什么用?
长孙重华忽然闭了眼,他翻身拉住被子将自己蒙上,“好了,天色不晚了,你要是不想睡这里,出去找卫云,他会为安排好一切。”
他的语气有些急促,有些隐忍,用被子将整个人盖起来,发出闷闷的声音。
吴晚洛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见他蜷曲着身子,弓着背,被子有些颤抖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痛苦。
吴晚洛有些愣神,心中一阵阵的不安。
长孙重华到底是怎么了?那么强势霸道不可一世的男人,怎么会痛成这样?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这旧疾一直困扰着他,周期性地发作?
吴晚洛一直没有走,她坐起身,双手环膝抱住,侧着脸,一直看着长孙重华。
长孙重华沉沉睡去,蒙住脸的被子滑落到一旁,露出那张汗水密布的苍白俊脸。
外面狂风大作,这样的天下,不将汗水擦干很容易着凉的。
吴晚洛想了想,蹑手蹑脚地下床,出去外面。
门口一直有下人候着,在吴晚洛的吩咐下,很快就打来一盆热水,还有一块叠好的雪白锦帕。
“我自己进去就行了,你继续守着吧。”
吴晚洛一句话打发了那下人,亲手端着热水进了内室。
长孙这种要强的男人,一定不想让人看到他脆弱的一面的。
吴晚洛将玉盆搁置在桌案上,拧干了帕子,轻柔地擦拭着长孙重华那汗水密布的脸。
长孙重华一张脸,眉头拧得紧,脸色苍白的可怕。
虽然之前恨不得将他拍死,但是现在看到他这样子,吴晚洛心中却划过一抹疼惜,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他的容颜,轻轻地滑向他的眉心。
他似乎舒展了一些。
能为他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吴晚洛觉得很高兴。
然而,还来不及高兴,她的手却被睡梦中的他一把拉过。
即使是在疼痛中,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力气依旧大的惊人。
吴晚洛根本来不及反应,整个人已经跌进他怀里,重重压在他身上。
长孙重华被她撞的一声闷哼,但又牢牢抱住她,翻身沉沉睡过去了。
这次,长孙重华只是抱着她,紧紧地抱着,没有别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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