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口干舌燥(1 / 1)

飞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被人公主抱的抱在怀里,视线上方那张脸他一点都不陌生,最近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他每一个细节都能记得清清楚楚,见他醒来,对方低头笑了笑:“你醒了?”

飞坦视线下移,就看到了对方肩膀上蜿蜒到胸口的伤口,虽然已经经过了处理,但是还是随着移动的脚步拉扯着,他皱了皱眉,道:“放我下来。(起笔屋)”

灰松开手,等飞坦安全着地后,有些脱力的靠在了身后斑驳的墙壁上,比他矮了差不多一个头的少年仰着头打量着他,没被面罩遮挡住的脸精致秀丽,只是因为重伤有些惨白,那双细长的金色眼睛此刻却精光四溢,审视又不解的望着他,灰不明白对方眼底那份疑惑是什么,他也没精力去明白了。

视线一黑,他就跪了下去,没碰到坚硬的地面,飞坦伸手接住了他下滑的身子,灰歪着脑袋靠在少年单薄的肩膀上,低声说了一句谢谢之后彻底不省人事。

飞坦抱着他,半天没有动,直到巷子尽头传来脚步声和他熟悉的气息。

信长从远处走来扫了两人一眼:“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们遇到了这里的王。”虽然当时身体动弹不得,但是出于危险的本能他还是保持了一份神智,映像模糊,但是差不多的他却听到了,包括中途醒来时从怀里这个人脸上看到的那种危险的令人战栗的笑容。

飞坦一直觉得这个叫做灰的人除了皮相以外毫无用处,路人甲都比他武力值高,看起来弱不禁风一推就倒,表面服从,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诚意,明明不堪一击的是自己,看别人的目光竟然还敢高傲,这种人原本应该是他最讨厌的那类人才对,如果不是库洛洛,他会彻底击溃他的气焰,让他像个弱者一样绝望。

但是现在,这个他眼中的弱者却救了他。

还是用那样不顾一切疯狂的好像自己是他什么非常重要的人一样的姿态……烦躁!

不等诧异的信长开口,飞坦已经把人推向了信长:“带他回去。”他转身要走,因为和回去的方向不对,信长叫住他:“你一身伤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飞坦:“烦死了,闭嘴!”说着身形一跃已经跳过了墙头,完全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信长翻了个白眼,低头瞥了一眼怀里昏睡的灰发少年,语带赞赏:“恭喜你,通过了测验,小鬼。”

灰醒过来的时候坐在他床边的依旧是库洛洛那个小鬼,安安静静的翻弄着手里的照片,低垂着脑袋,还很稚嫩的侧脸一片柔和,小巧挺拔的鼻梁上还能看到细小的绒毛。

怎么看都是那种可爱到让人想要揉进怀里的小孩子,如果他的胸口那里没有被人砍了一刀的话,果然看着越无害的人越危险。

库洛洛头也没抬道:“伤口这几天不要碰水,刀伤有点深,最好不要做太过剧烈的运动,这几天,我来照顾你。”打了一棍子之后,某人决定再来颗糖。

灰很是鄙视的看了眼前的疤头小鬼那小身板一眼:“洛洛酱,咱们谁照顾谁啊。”

库洛洛一点被鄙视嫌弃的自觉都没有,甚至还粉可爱的望着灰笑了笑,这让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的灰很是郁闷,对于灰来讲不太愉快的气氛中,库洛洛已经将他带回来的袋子里的东西清理了出来,一张张人像照片扑克牌似地码在了床单上。里面竟是各式各样的美少年,全都不著寸缕,目光呆滞,像人偶一般毫无生气。

“这些都是啥?”

“Arbitro的收藏品,”库洛洛见灰依旧疑惑不解的望着他接着道,“Arbitro就是上次你和信长见到的那个金发的男人,喜欢收集调。教美少年,然后将他们卖给胜利的参赛者,目前作为王的代理人,至于这些人,都是伊古拉的失败者。”

“把人当玩具一样收藏起来吗,呵…真是变态。”

与灰的不以为意相反,库洛洛却是相当认真,求证般的看着灰:“收藏自己喜欢的东西难道不对吗?”

“东西是东西,人是人,两者不一样。”

库洛洛似乎是在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想了半天再次问道:“如果我想要那个人,但是对方不愿意怎么办?”

“想要是你的事情,愿不愿意是对方的事情。”

库洛洛这次不开口了,望着灰的方向,视线的焦点却不知道放在那里,灰从床上爬起来,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绷带再次缠了一圈准备去洗手间的时候库洛洛才回过神来,望着他的背影道:“如果是那样的话,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吧。”

库洛洛脸上的笑容灿烂起来,这份愉悦让那双漆黑的眼睛完全褪去了让人觉得违和的深沉,整个晶亮透彻了起来,让看见的人恨不得将他想要的一切都给他。

如果这样的笑容出现在一个富豪人家受尽宠爱、与世无争、年少单纯的小少爷脸上灰或许就信了,但是库洛洛不是,在所有人还未摆脱母亲的怀抱时,这个看起来不足十来岁的孩子已经浑身沾满了别人的鲜血,学会了伪装和残酷。

灰本来还想问他,他想要的人是谁,但是现在他却一点都不想知道了,这个小鬼眼底有他熟悉的东西,那种他熟悉的不折手段的疯狂,不激烈,反而很温和,温水煮青蛙一样,在你不知觉的沉迷并丧失所有反抗能力的时候夺走你的一切……这样的人才是最恐怖的人。

比起同情和怜悯,排斥的感觉反而最先涌上心头,尤其是对方的影子里还有你一直逃避的、想要摆脱的那种深刻的刺穿灵魂的肮脏时,那种还来不及鲜活就已经腐烂的味道让灰几乎本能的开始和库洛洛疏远距离。

相反的,他倒是和飞坦熟络了起来,当然是单方面的。

飞坦终于烦不胜烦,证明就是他由一个家里蹲变成了库洛洛怎么喊都不回来吃饭的野孩子。

这里信长年纪最大,当爹又当妈,每天不辞辛苦的在外操劳,飞坦常常夜不归宿,所以这个“家”里大多数时候都只有库洛洛和灰两个人。

一个屋檐下,不可能不接触,库洛洛似乎察觉到灰对他的疏远了,没点破,只是每天拿那双亮晶晶的黑眸子瞅着灰,不说话。似乎没想到某人的脸皮比他的还厚,库洛洛感情路线走不下去了,问灰:“你在躲我,为什么?”

这天又是他和库洛洛留守,见身上大伤小伤好的差不多了灰准备出去透透气时,库洛洛叫住了他。这个问题让灰放在门把手上的手停了下来,他看着自己的手背,迟疑了几秒后,回头冲身后的库洛洛笑道:“因为我不喜欢小孩子,尤其是你这样的小孩子。”

对方刻意加重的语气以及眼底毫不掩饰的厌恶让库洛洛黝黑的眸子深处颤抖了一下,微乎其微的,至少表面上什么端倪也看不出来。

灰推开门走了出去,库洛洛望着他的背影,表情难得的有些迷茫。

丰岛的白天要比晚上安静的多,太阳照射下,破烂高耸的建筑物投下漆黑的阴影,让这个肃败的城市显得更加萧条和冰冷,然而这里存活的生物却不一样,他们鲜活疯狂,像最恣意的野兽,本能的寻找着刺激。

街上很少有单独成形的人,一般都是三五成群,像灰这样的如果不是弱的没人愿意组队就是强的完全没朋友!在众人眼里,这个身形单薄,脸蛋漂亮的有些过分的少年很显然是属于前者,抱着跃跃一试以及人多势众的心态慢慢的有人围了上来。

这个地方没有女人,女人根本活不下去,相反的,比起柔弱的女人他们更喜欢漂亮耐。操的男人,因为不容易坏掉,同样作为男人,征服一个男人也是一件让人很心潮澎湃的事情,尤其是漂亮高傲的男人,光是想想那张漂亮的脸蛋崩溃的表情就让人口干。舌。燥,兴奋难耐。

腺上激。素分泌的太快的后果往往会让一个男人冲动到放弃思考,也就彻底忘了思考为什么这个单薄的少年走在街上竟毫发无伤,更何况,这里是丰岛,是犯罪者的巢穴。

还未近身,领头的几个男人就被削薄的铁片钉在了墙壁上,惨叫声四起,鲜血的味道终于让那些后继的人冷却下来,看见同伴被铁片刺穿的手腕警惕起来。

不再前仆后继,改成了有团队合作的围攻。

灰动了动手指,那些飞出去的铁片再次飞回了他手里,众人这才看清那些铁片居然是被一根透明的丝线窜起来的。

比起飞刀来说,这些铁片的杀伤力实在太不值一提了,灰突然无比想念起他老家某个金发王子的飞刀来,快、准、狠,可惜被他弄丢了,身上唯一的那把从槙岛圣护那里顺过来的折叠刀也被上次那个红眼的男人崩断,在没找到适合的武器之前他只能凑合着用用这些小铁片了。

好像是这里的打斗声引起了其他的注意,在看到被包围的竟然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少年、围攻的人是一群大汉时,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这种原本调戏不成恼羞成怒的场景硬是被围观起哄的人群变成了伊古拉的赛场。

灰倒是希望他们能按照伊古拉的规矩来,至少是1V1,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来恩皮,看着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和对方愈加得意的表情,灰摸了摸口袋里残存的铁片,深觉不妙。

他只有一个人,而对方却有无穷的替补,三头六臂也敌不过千军万马,他最大的失策就是没有在一开始的时候逃跑,现在被围的水泄不通,再逃就无比困难了,这里的人不会同情弱者,他们只会助纣为虐,落进下石,期待他倒下去的那一刻,而这之前,他的反抗能给他们带来多余的乐子。

渐渐的,灰开始有些体力不支,就在他被击中后脑勺因为惯性跪下去的时候闹哄哄的四周却一下子变得寂静了。

人群之外,有钢管在地上拖动的声音。

这个声音是……

“是处刑人!”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刚才还热血沸腾的男人瞬间做鸟兽状,不到片刻,就跑的干干净净,这让被困在中心的灰彻底暴露在那两双残虐的眼睛里。

……这才叫做真正的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小紫地雷+1,小遗地雷+3

摊上蠢沧这么个废材作者我都要为你们哭泣了(┳_┳)...

这几天要参加葬礼没时间码字了,小天使们星期六再来吧,我在黑篮那里答应过小遗的即将实现。

处刑人有两个……有点丧心病狂啊→_→【我什么时候不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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