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滕璞推开屋子,黑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情、欲和血液的味道。()
还有男人哭泣般的悲鸣声。
他打开电灯的开关,被眼前所见的景象吓了一跳。
橙发的青年抱着赤果的、浑身上下布满人为瘀伤的少年坐在屋子的角落痛哭流涕,目光涣散。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风纪,风纪,醒醒好不好,风纪……”
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少年脸色苍白,嘴角还带着未干涸的血迹,了无生气,身躯被紧缚在青年怀里,一动不动。
小野滕璞神色动容,走过去,狠狠地扇了哭泣的青年一巴掌。
五个鲜红的掌印留下来,五十岚太一测过脸,混乱的目光一点点的清明过来,随即被沉痛淹没,小野滕璞冷笑道:“醒了?”
五十岚身躯震了一下,随即朝门外吼道:“叫医生!”
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小野滕璞面色阴沉的看着对面一脸阴暗的青年,嗤笑道:“你就这么想让风纪死在你床上,既然要他的命,为何要救他。”
五十岚太一猛然抬起头来望着小野滕璞,双目中冰冷除外还有一丝怒火:“他的命是我的,要生要死也是我决定!”
小野滕璞喝道:“三天的时间还没胡闹够吗!”
“怎么够,一辈子都别想够!”
态度强硬的青年语气突然软了下来,然而那双透红的眸子却是前所未有的偏执和深沉,那里面酝酿的感情噎的小野滕璞半响说不出话来,直到对方离去,小野滕璞僵硬的身躯才瘫软下去。叹了一口气,好像瞬间老了十几岁的男人虚弱的抬了抬手,对站在身后的男人道:“把消息发布出去吧,告诉那个男人……”
身后的男人似乎有些犹豫:“可是,少主他……”
小野滕璞面容严肃:“后果我来承当,你想看他毁掉吗!”
“是!”
灰从梦中惊醒,在看到坐在床头的男人时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还没好彻底的身体让他瘫软在了厚厚的棉被里,看起来虚弱不堪。
五十岚太一将他抱起来,被少年躲避瘟神一样的拍开了手,一丝难过从眼底掠过,又很快平息下去:“对不起……”
“……”灰垂下眼皮,浓密的睫毛挡住了他冰冷的目光。
“风纪怕是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吧……”五十岚太一紧扣住少年的手指,不顾对方的挣扎放在嘴边亲吻,棕红色的眼睛被半垂的眼皮和纤长的睫毛挡住看不到目光,只能看到他嘴角溢出来的一丝笑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就迷恋上风纪了,很神奇呢,竟然会对同性一见钟情……还是初恋…可是如果对象是风纪的话,我想我会这样也是正常的……不要怕我,我只是爱你而已,如果可以的话,也请你喜欢我,真心实意的喜欢我……好吗……”
青年抬起眼皮,柔软的足以将人融化的目光看着床上的少年,眼底满是渴望。
灰用力甩开他的手,看神经病般的看着同样憔悴的青年,残破的喉咙恶毒的吐出几个冰冷的字眼:“你做梦!”
疯魔般偏执而又落寞的笑容取代那个温柔的笑容从青年脸上溢开来,五十岚舔了舔刚才抚摸过少年的手:“那就让这个梦不要醒好了……因为我会这样一辈子强迫你留在我身边的。”
灰一怔,对方已经起身离开了。
五十岚太一在离开后片刻,又折了回来,灰还没喘口气,看见他手里拿的白色的盒子立刻警觉起来。
五十岚太一将他担惊受怕的反应收进眼底,将那个盒子放在了床头柜上,好像故意折磨他的神经似的,极缓慢的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放着一排药膏。
五十岚笑着看他松了一口气的模样忍不住低下头亲了他一口。
灰条件反射般的推开他,被折腾殆尽的身躯实在无力,反而被对方顺势搂在怀里加深了这个吻。虚弱的挣扎只能换来对方愈加粗暴的对待时,他放弃了反抗,冷着眼看五十岚太一眼底愈来愈深的情、欲。
好像做了无比艰巨的心理斗争,五十岚太一才心有不甘的松开他,对灰眼底的阴霾视而不见,有些羞涩的笑道:“真没办法,在风纪面前我总是失控呐,不过,不着急,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对,一辈子……”
青年喃喃着,好像在说服自己,期许和满足的目光让灰一下子想起了曾经那个还在咖啡店里打工的大男孩,青年阳光的脸上似乎永远都不会看到阴霾,喜欢放声大笑,爽朗的自来熟,对每一个客人都是一副老熟人的样子……
是他毁了这一切。
【心痛吗?后悔吗?你身上的罪孽又多了一条。】
抓住宿主灵魂的漏洞,无情的系统冷冷的嘲讽着,那声音竟有些期许,然而平时总会有心无心反驳他几句的宿主这一次竟没有出声,系统再次窥视对方的情绪时,已经只剩下一片虚无。和之前一样的,他的宿主再一次完美的将自己“藏”了起来。
五十岚太一拿出其中一盒药膏,将没什么力气挣扎的少年推倒在了床铺上,然后向上掀开了他的睡衣。
灰警惕的望着他:“你想做什么!”
五十岚太一无辜的看了他一眼:“给你上药而已。”
在涂满药膏的手指触碰到皮肤的时候,灰挣扎了起来,五十岚太一却眼尖手快的握住了他抬起来半截的手,十指交握,将他压了回去,另一只手却没放过胸前留着齿、印和血珈的红、肿、乳、头。
“听话,上药了才能好得快。”
五十岚太一再次将冰凉的药膏挤了上去,指腹在上面慢慢的揉、捻,直到红红的小突起硬、挺、了起来。
手指下的身躯打着颤,身下少年发出小猫一样细小的哀鸣声,咬紧了下唇,闭着眼睛,扭过头将侧脸埋在了柔软了枕头里。象牙白的肌肤上交错的红色痕迹像落在雪地上的红梅,异常的显目和漂亮,有种妖娆的即视感……五十岚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躁动了起来。
“唔,疼!”不经意的一瞥,看到对方眼里聚集的越来越多的令他不安的情感时,灰出声唤回对方的神智。
五十岚顿了一下,唇齿带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低下头含住了涂满药膏的乳、头,用舌头代替手指,揉、弄起来。
“啊哈……”冰凉后被温热覆盖,灰惊叫出声,身体却更加深的往被子缩,直到毫无去路,被五十岚太一滚、烫的身躯尽数覆盖。
五十岚太一松开他手,熟悉他全身每一个敏、感点的手指沿着胸膛向下移动。
“呵…风纪这里已经硬、了啊,好淫、荡的身体哦。”
被拉扯到伤口,灰露出痛苦的神色,忍着没发出呻、吟,任由五十岚太一紧抓着那里不放。
被摧残过的地方还残留着疼痛的记忆,令他害怕的浑身发抖,五十岚太一看着他咬紧的嘴唇,看着他冰冷嘲讽的眸子染上情、欲和痛苦以及恐惧……还有对自己的恨意……心脏就疼得无法自抑起来。
要怎样……要怎样……才能得到你。
快要痛死了……
变相的折磨还远远没有尽头,打理完他受伤的上半身之后,五十岚太一将他翻了过来。
沉闷的气氛和青年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黑沉的压力让灰又抑郁了几分。对待他的手指不像一开始那么友好,愈加粗、暴起来。
他调整自己的呼吸,尽力让这幅伤痕遍布的身躯去适应身上的疼痛。
五十岚太一却不如他所愿,恶作剧般的,掰开了他的臀部。
牵扯到裂开的伤口,灰倒吸一口冷气,五十岚太一将药膏涂满手指,就这样伸了进去。
“啊!”刺痛还是让灰失控叫出了声。
被长时间摧、残过的、红、肿不堪的后、穴已经不能再承受任何的刺激了。
见他疼的满头是汗,五十岚轻声安慰他:“不要怕,药上完就好了,马上就好了……”
与安慰的话语不同,五十岚却没有一点温柔的意思,维持着屈、辱的姿势,除了咬紧牙关,灰别无他法。
后、穴在手指和药膏的触、摸下渐渐变得滑、润起来。
进、出的时候,还能听见咕啾咕啾的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手指的动作开始慢慢的偏移了……
仿佛挖、掘一样的深、入了进、去,直到戳、到某个让灰惊慌失措的地方时,灰惊呼道:“不要!”
五十岚太一猛然回神,眼底的欲、望浓烈的无法忽视,灰见到他两腿中间撑起来的帐篷,面无血色的滚向了一边。手指从体>内滑落,指甲挂到伤口让灰身躯颤抖了一下,很快又再次警觉起来。
五十岚太一看了他半响,眼底浓郁的情、欲也没散去,最后不得不起身,逃离般的离开了房间。
灰松了一口气。
一想到代表家主之位的戒指并不在五十岚的手上,那口气又憋了回去,眼底阴郁的几乎滴出水来,按照系统的规定,任务结束的标志是五十岚带上代表家主身份的戒指。
接下来一个星期灰都有点战战兢兢,因为五十岚太一那捉摸不定的情绪,对方偶尔残暴偶尔温柔的情绪完全找不到规律,看着他的眼神却一天比一天如狼似虎,有时候忍不住了还会直接在灰清醒的时候用他的双腿□,那副表情好像随时都会残忍的刺、进灰的身体里,如果不是身上那些灰故意拖延的伤口,五十岚一定早就扑了上来。
五十岚现在的情绪灰可不敢保证对方还能人忍到什么时候,除了这点,灰更关注外面的情况,自己消失这么久,佐伯克哉那个家伙不可能不知道,好在事情的发展也不是完全的脱离灰预想的轨道,一个星期后佐伯克哉出现了。虽然出场的姿势有点不对劲,按照他所想,被他“出卖”的男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应该是一具被抬着的尸体才对,而不是如现在这般生龙活虎的站在他面前,一副从容不迫,傲慢冷酷、不可一世的样子。
“才两个星期不见,就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是想让我心疼吗?”佐伯克哉一只腿跪在床上,身体前倾向他压近,表情危险,气势逼人。
灰凝视对方逼人的目光,一边分神倾听下面的声音,佐伯克哉能完好无埙的来到这里,那么五十岚又怎么样了?
“你在担心他吗?”佐伯克哉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将注意力集中到自己身上来,冰蓝色的眼睛下面,是暗藏的怒火,“放心,我不会杀了他,比起死亡,能让一个人痛苦的方法多得是……呐,你说是吧,灰……”
因为男人嘴里最后那个字眼,银灰色的瞳孔瞬间张大。
看到他的反应,佐伯克哉嘴角溢出轻笑,语调呤唱般缓慢悠长:“你在好奇,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个名字对吗?为了惩罚你利用我……不告诉你哟。”
佐伯克哉细细摩擦着少年光滑的下巴,像是铭刻一样,将他的脸映在脑海里般的注视着他。戏谑冷酷的笑容后是冰冷的恨意和炙热的爱念。
毫不掩饰的,倒映在了那双冷漠的银灰色瞳孔里。
那双泛着金属光泽的眼镜深处慢慢染上漂亮的幽蓝色,佐伯克哉想要触碰少年眼睛的手在半路收了回来,露出一个苦笑,却是极尽宠溺。
一把精巧的匕首插在他的胸膛上,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弹回去,而是深埋在了男人血肉深处,呼吸随着心脏的跳动疼>痛,鲜血染红了白色的衬衫,滴在少年白色的浴袍上,开出漂亮显目的花朵。
温柔清浅的笑容在那张精致的脸上溢开来,和他们第一天见面时候那样,少年目光温柔的凝视着他,将冷漠和残忍用无害和纯良彻底包裹起来:“我说过,我会用你的血为他铺平道路…为什么还要跑过来找死呢?”那语气到最后竟有些宠溺的责备味道。
“因为……我已经变得不能没有你了吧……”男人眼底的笑意染上悲凉,将身躯靠在少年肩膀上,握紧他拿刀的手,轻声道,“这样死在你怀里也不错……你记得,是我让你杀了我……灰…”
灰挣扎了一下没再动弹,手背被男人捏出红色的痕迹。
伏在耳边的脑袋虚弱的低语着:“这可不是结束……再见了……”
………
五十岚家的主宅已经一片火海,爆炸声此起彼伏,捶打着众人紧绷的神经。小野滕璞猛咳一声,突出一口鲜血,喝道:“少主去哪里了?”
“少主往风纪少爷的院子去了。”慌乱中有人回应他。
小野滕璞布满血丝的双眼望向浓浓的烟雾后面,沉沉的从肺间叹出一口气,装好子弹后朝那个院落蹒跚的走了过去。
跑近的人出声拦住他:“小野先生,您的伤,在不治疗就危险了!”
小野滕璞捂住肺部被子弹打中的伤口,回头冷冷的看了身后人一眼:“我的伤没事,赶快叫人去找少主!快去!”
见他中气十足的吼声和再废话就朝他崩一颗子弹的神情,青年挣扎了一下选择了服从命令。
风纪所在的位置已经被熊熊大火包围了。远远地小野滕璞就看到了被众人压着困兽一样嘶吼着的青年,被火光照应的橙红色眸子已经通红一片,死死的瞪着眼前的火海,恨意和恐惧已经扭曲了青年年轻的脸。
按压着他的几个人废了极大的力气,挣扎的青年像是有无穷的力量一样,几次三番差点从他们手里脱掉,冲进那片火海。再一次被他挣脱的时候,火焰燃烧的劈啪声中响起了两声枪声。
双腿被击中的青年倒在地面上,额头的刘海几乎被火烧焦。
众人反应过来,迅速的将他拉了回来。
小野滕璞放下枪,在目光绝望的五十岚太一面前蹲下来,抓住了青年伤痕累累的手,语气柔和坚定,让人产生不了丝毫的质疑:“他已经死了,太一。”
青年眼神猛烈地摇晃了一下。
小野滕璞弯下腰去,挺直的脊背佝偻,手指颤抖的从兜里掏出那枚戒指,缓慢给一身狼狈、神情恍惚的青年套>了上去。他的手指和戒指上都是鲜红的还未干涸的血迹,那枚银色戒指上的花纹已经被鲜血染成一副奇异的图案。
五十岚太一盯着男人胸前那一大片红色,似乎已经失去了语言功能,双目涣散,平静的眼球中倒映着熊熊燃烧的通红火焰。
小野滕璞盯着戒指苦笑道:“戒指是他给我的,对不起,是我把他逼上了那条路。一切都是我的错,太一……他没有对不起你。”
五十岚太一张了张嘴,嗓子像被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声音。
小野滕璞擦掉他脸上混杂着血迹的红色眼泪,目光沉痛遥远:“你的父亲当年也是这样……跪在我面前…呵…多么可笑啊…每次都是我来收拾烂摊子…太一,我一直都想告诉你…不要怪你的父亲,他已经为了你的母亲痛苦了一辈子…你的母亲忙着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野滕璞垂下手,鲜血从他胸膛鼓鼓的流出来,死亡在滔天的火焰里沉默的流淌,所与人垂着头,看着男人走向生命的最后一刻。
小野滕璞的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呼吸中都是血液的味道,他望着虚空,脸上挂着安详的笑意,好像看到了那个他追逐了一生的男人的脸。
“你的母亲很厉害…咳…或许这就是我比不过她的地方罢,很深情…也很无情……我也累了,不能让你父亲等我太久,他其实很怕寂寞啊……”
所以你们就舍得让我寂寞吗?
————————————
人们说
受多大的伤
就能站的有多稳
你以后会站的比谁都稳
————————————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说剧情很狗血的嘛~╮( ̄▽ ̄")╭再次高高举起旗帜:为了最后的救赎!
这章写了删删了写7千字删成了5千字我最后慈悲为怀放过自己了Orz...(((m-__-)m
今天蠢作者真的被惊喜哭了造么!【被爱的荡漾脸~╯3╰
隆重感谢:
遗忘落寞扔了两颗地雷!!真爱我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o(# ̄▽ ̄#)o
紫湄妖狐扔了一颗地雷!!一生推!
子车扔了一颗手榴弹!!从最初开始亲爱的你已经扔了好几颗手榴弹了,你让蠢沧飞上天了造么~(≧▽≦)/~
箭头扔了11颗地雷!!蠢作者吓出汁来了造么!ヾ(≧O≦)〃土豪土豪快让我滚进你的被窝,我会72般暖床技巧!
猫纸写了一篇满满的都是爱的长评嗷!鉴于我已经撸的精.尽人亡了,咱用积分代替加更吧o( ̄▽ ̄)o
一有时间我就会拼命码大章的!o( ̄ヘ ̄o)[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