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混蛋,怎么还是那个样子......”
桂家,在听妹妹说了学生会今天的情况之后,桂雏菊有些无力的**道。?( 中[{文〈网 〈 w>w)w].?8>1?z〕w〕.
“姐姐也不赞成远坂前辈的这种做法吗?”
“......真要说的话,倒也不是那么反对。”想了想,前学生会长收起苦恼的表情,摇了摇头“小时他虽然比较乱来一点,但毕竟也是为了学园的将来和大多数人的利益。”
“可是......前辈他的做法......毕竟不太好。”
“不太好?”看着虽然害羞,但依然说出了自己想法的妹妹,桂雏菊笑了,明亮的眼神中带着欣慰——那是看到自己喜欢的晚辈有进步的表现,“现在看来,也确实只是不太好。你知道他原来是怎么对我说的吗?”
“嗯?”
桂雏菊又笑了一下,“当时他是这么对我说的:趁着现在学姐你在,我们可以借着你的威望,把那些顽固不化,刻意捣乱的,该退学的退学该打压的打压;如果不行,就把那些社团以往的老账翻出来晾一晾,然后好好整治一番——这么两轮下来,暂时应该就没有多少人敢在学园里面胡作非为了;等到明年我当学生会长的时候,如果有人还想卷土重来,就找一个时机,让那些兴风作浪的全部跳出来,然后一网打尽!如是三次,学园的风气,应该就可以得到彻底的改观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这位前学生会长的眼神之中,隐隐带着一股威严,语气也有一丝冷厉。但是,紧接着,却变成了惆怅和可惜。
“但事情并没有像他预计的那样——小时他高估了学生会的力量,也低估了那些人的力量。即使能当着校长的面对他说‘幕府之事,我能为之’,但是在校长之后,在学园之外,还有许多能对学园产生影响的因素。所以,在那之后,他不得不‘因病’休学一年。”
“......”
桂雏菊所讲的这些隐秘旧事,言叶以前虽然都听说过,但多半是只言片语不成体系,只能了解一下大概,此时被姐姐讲出其中细节,不由得心中震惊无比,甚至还有些毛骨悚然。
无论是前面的‘三段论’,还是后面的‘幕府之事,我能为之’,里面都透着一股毫不遮掩的杀伐果决——尤其是后者,更是透露着一股明显无比的,‘挡我者死’的意味!
比起这些行为来,他现在在学园的作为,简直就是人畜无害了——最少他还没有找借口让人退学,也没有当着校长的面说‘幕府之事,我能为之’!
只是,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就不能和其他人好好交流一下,然后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吗?
“两全其美?那也要那些人有这个想法才行!”
“?!”
看着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带嘲讽的姐姐,言叶尽管震惊,但由于有了前面的铺垫,她并没有太过失态。
“整天想着念着自己利益的人,是不会管别人是否辛苦的;得到的多了,觉得是理所当然;稍微少一点,他们便会怨声载道;只是一点小小的不如意,就会让学生会为他们‘服务’,对他们‘负责’——虽然学生会的宗旨便是为同学们服务,但这并不代表,学生会需要像女仆对待主人一样将他们伺候的无微不至——而那些人,显然是将学校当成了他们自己的家。”
“姐姐......”偷偷的看了桂雏菊一眼,言叶小声道。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姐姐竟然会有这种刻薄的表情和语气,显然,是对当年的事情怨念极大。
“嗯。”桂雏菊点点头,不着痕迹的将话题转移“对于小时让你做的事情,你有什么想法吗?”
“......只要认真去做,就可以了吧?。”想了一下,言叶回答道。
“只要认真去做......”重复着妹妹的话,桂雏菊玩味的笑了“言叶你真的能做到吗?”
“姐姐是说......”知道桂这个姐姐并非无的放矢的言叶问道。
“如果小时交给你一个明显十分过分的任务,你会去做吗?”
自己会去做吗?
言叶陷入了两难之中,不过......
“前辈......大概不会做这种事情吧?”言叶犹豫着说道。
“好吧,”桂雏菊微微点头,“那么换一个问题——如果小时他让你去做一件不是太过分,但是依然对其他人有损害的事情,你会去做吗?”
自己会去做吗?
大概,如果姐姐不说的话,自己就会去做吧?即使心中有些不满。
“这个也回答不上来?那再换一个好了——”桂雏菊的耐心很好,又假设了一种情况:“如果小时让你负责的班级和社团对你的工作很不配合,但是他们的理由却很有说服力,你也被他们说服了,那言叶会为了他们,反过来去劝小时吗?”
自己会去做吗?
自从被那位前辈招入学园祭的执行委员会以来,虽然原本颇为轻松的生活变得繁忙起来,但言叶还是感觉到了周围的人对自己的变化。
原本在班里,自己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角色,不时‘享受’着某些人的冷暴力,即使被老师任命为班长,也有很多人依旧不买她的帐——甚至因为去年的事情,还隐隐有某些不好的流言传出,比如她的父亲贿.赂学校和老师的传言什么的。
但是,从那天以后,一切,都生了变化。
以前根本没有过交流的同学开始向她请教问题,中午的时候也会有人和她一起吃便当,以前欺负过她的森同学、小泉同学、还有小渊同学也向她真心实意的道了歉......就连她们班的班主任,也对她多了一份亲密和热情——在学生会的副会长亲自向他要过人,并且得知自己的堂姐就是学园的上一任会长桂雏菊之后,这份微妙的亲密和热情又增加了一些。
只是,有些虚伪。
这样的态度,让她在受宠若惊之余,又多了一丝抵触——她知道这些变化的原因,只是,她并不喜欢这样的变化。
但,她同样不喜欢——或者说,她从本能上排斥那种损人利己的行为。
“......我不知道。”
桂雏菊笑了——显然妹妹的回答并没有出乎她的预料“要不要姐姐告诉你一个方法?”
“嗯。”言叶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