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还是昨天的声音：“请进。”
我进去，除了昨天30出头的经理在、沙发上还坐着一个看着~40多岁吧、跟田敬的感觉差不多、不过又不一样，田叔脸上多了些威严，即使笑着也掩盖不住的威严、这个人的脸也是很严肃的，不过就是少了些什么~~是内在、昨天杜姨告诉我的内在，突然懂了杜姨昨天说过的话、一个人有没有内在的确看的出来。
“你好。”我笑着对经理说。
经理看着我似乎有些惊讶又笑了下：“没想到这么早你真的来了。”又看了下表：“而且很准时，昨天在t市住的吗？”
我客气的回应：“我不喜欢迟到的人、同样我也不会迟到，起早赶来的。”
沙发上的男人开口：“王经理，这个就是你电话里说的小姑娘？”
“是，张主任、你看看她的样品。”经理道。
听后，我把大包放在办公桌上、一卷一卷的拿出布料。经理示意我坐下~张主任起身走了过来坐到我旁边的椅子上，拿起布料打量着、眼神明显一亮的感觉。两个男人问了我很多问题、我一一解答，张主任装作对布料不是特别满意~不过我看的出这个张主任还是看中了布料的、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可以装~眼神不能。
俩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说着问着。唱白脸的经理问我怎么合作、我表示~公司的合作底线合同5年、一年最少定货300万如何发货可以谈说完具体的合作条件~唱黑脸的张主任听后冷笑、不知道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的冷笑：“你的产品我们还没有试卖、短期合作还有的谈，万一卖的不好~我们没必要担这么大的风险。
“张主任、您是负责采购的，看的出您已经干这行很多年了对吗？”我客气的问。
张主任听完有些骄傲的神情：“恩~~20年。”
我笑了笑：“那您对布艺一定有很深的认识。我们公司的布料是我们自己研发的、目前别人家是找不出可以跟它相较量的质量的，我相信打出市场、我们生产的布艺会供不应求，可能大众会遗忘纯棉质量。”听到这，张主任轻蔑的一笑。我笑了笑继续说：“张主任，您一定是在想我说的是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吧？我没有夸张、更没有自卖自夸，中国人的生活水平日益提高，要求的日用品质也越来越挑剔、十年前的大众需求和经济是什么样的~现在是什么样的、您的阅历一定比我丰富的多，几年前人们购物是货比三家、看价格比质量、现在呢？人们追求高品质追求品牌购买几百块的内裤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何况我不谦虚的说、我们生产的布料可要比那几百块一块四方布的内裤质感更好。我们卖的是质感也是品牌，我为什么不能肯定说我们的布艺打出市场后会供不应求？”
张主任听着我说的话看着布料沉默不语许久、经理看张主任不说话跟我聊了一会。
见张主任抬头给了王经理一个眼神，王经理对我笑笑、你稍等，然后拿起电话：“小郑上来一下。”
两三分钟、上来一个女人：“王经理”
王经理对进来的女人说：“带这位艾小姐去会议室。”我一听~好吧、这是要把我支开俩男人说小秘密呀~hoho。
我起身笑笑点了下头走了出去。到会议室小郑女人给我倒了杯水~说的多了还真是渴了，大概十几分钟
、王经理和张主任来到会议室。
“现在方便带我去你们公司的工厂看看么？”王经理客气的问。
“当然可以。”我笑着说道、又看向张主任：“张主任不去么？”
“我先跟你去、张主任还有些事要处理，稍后去、你把工厂的地址给张主任就可以了。”王经理说。
我有些莫名其妙，这张主任是负责采购的、王经理凑什么热闹？难道张主任每次采购都得王经理批准不成？那张主任岂不是一点说话权都没有~撑死算个跑腿的、可看着王经理对张主任又很客气，不像对个跑腿的的态度。管他呢~又不关我的是。
我把工厂的地址写下交给张主管，又去经理室把布料放进大包~跟王经理下楼回工厂、王经理坐我的车，估计是打算和张主任一起回来吧。
王经理在副驾驶上客气的跟我聊着，我开的速度有些快~因为之前张凯说过、没签合同之前，客户随时可以反悔走人。
王经理突然看到车上我放的图纸、拿起来看了看：“不错、这是？”
我看了看图纸：“我的爱车，呵呵。”
王经理看了看我：“一般女人选车都会选秀气型的、没想到你会喜欢这种大气型的车。呵呵。”
我说：“那我就不是一般女人呗~呵呵。我只是觉得那些看着太娇气了。”
王经理笑笑：“不过品味还挺好的、很特别又不张扬，适合你、~~~这个大雄修配厂的地址在哪？”王经理看着图纸右下角的大雄修配厂几个字问。我看眼王经理：“王经理也是爱车的人？”
王经理笑笑默认。。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这话真问错了，男人大概都爱车~呵呵。”
“你这车全下来多少钱？”王经理客气的问。
我看着路没有转头：“二十五万。”
王经理诧异的看着我：“不可能。”
晕只是第一反应做出的回答~确实不可能：“呵呵，我只有二十五万、这个修配厂是我家人开的、不够的家人补~其实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王经理点点头：“哦，我回t市前可不可以带我去修配厂看看？”王经理有些不好意思：“~~艾小姐方便么？”。。“好的。”我回答。
到了工厂、杜姨夫在门口忙着跟员工打包发货，这架势真是赶的早不如赶得巧。
“于总，我带客户来工厂看看。”我跟杜姨夫打招呼。
杜姨夫回头看看我、看了眼我旁边的王经理客气的打招呼、王经理也很客气，他们聊了几句，杜姨夫让我找田叔带客户参观、他随后来。说罢，我带王经理进去看到一眼就看到了田叔，跟田叔说明来意、田叔带着王经理看着讲着，杜姨夫也过来同行，我则在旁边听着他们说、王经理还说着什么代理~毕竟杜姨夫和田叔比我懂的多，他们谈着我似乎也插不上什么话，只是笑着跟着。看的差不多了王经理说要在这等等张主任，杜姨夫带他去了二楼办公室、我和田叔也跟着进去。
杜姨夫进办公室就示意王经理请坐，然后都坐下聊着、我也是第一次来杜姨夫办公室，张望了一下，看角落里有饮水机，拿起纸杯给三个人倒了水、又坐到原位。听他们聊的有的懂有的不懂，才知道我对这个行业了解的只是皮毛~拉拉客户还可以，再往深~呵呵
田叔回头看我似懂非懂的眼神，起身示意我跟他出去。走出杜姨夫办公室，跟着田叔来到隔壁的一个办公室。
“小爱，听不懂我们说什么？”田叔笑着问我、脸上威严丝毫不减。
我点点头：“恩，田叔、听你们聊我觉得我懂的只是皮毛。”
田叔哈哈笑了：“你刚来几天，不用着急、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我不好意思的笑：“幸好在t市谈的时候客户没问我他跟你们聊的事，不然我肯定一句都答不上来。”
田叔点点头收起笑脸：“那是正常的、客户只有在工厂看过而且是懂行的客户才会谈论那些行内专业的东西。”
我大概了解的点点头。····在他们面前~我真是自卑啊、、哎~只感觉自己就是一啥也不懂的小屁孩，抱着你信我我就敢干的态度横冲直撞。
田叔似乎从我的表情里看出了什么：“没事，以后没事多上工厂来、多看多问就懂了。”
我突然抬头：“嘿嘿，有道理、笨~我怎么没想到呢？”说着拍了下脑袋。
田叔大笑：“说说，你是怎么跟他们谈的、什么条件。”
我想了想：“昨天去t市直接找经理、经理还没听我说话就要把我轰出去，我把布料往桌子上一摆，他各种看各种摸”我还没等说完，田叔打断我的话：“说重点。”
我看了看田叔：“哦。”然后继续说：“我说到哪了？？哦对~他看过布料跟我谈了起来，不过后来告诉我采购主任不在让我今天八点在去趟。八点，田叔、他知道我不是t市的不是玩我么，不过我也准时去了。去了经理和张主任都在~就是那个采购主任，又聊了些公司和布料的情况，王经理唱白脸张主任唱黑脸的说双簧、后来我把张主任给ko了”田叔又打断我的话：“ko？什么意思？”
“就是我和张主任打仗我赢了。”我解释。田叔‘哦’了一声。
我又继续说：“然后他们问我合作条件，我说底线~合同5年、一年最少定货300万如何发货可以谈，
其他公司定的条件你都了解我就不用多说了，然后他们俩自己商量了一会就说来工厂看。”说完我自言自语道：“呼累死我了。”
田叔毫无表情的看看我：“这孩子，还累死你了、就最后说的是重点。”
我看了看田叔眨了眨眼睛：“哦。”
田叔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不过表现还不错、值得表扬，我们刚才谈的除了专业术语还有代理、这个以后告诉你，现在有我和小于处理就先不和你细说了。”
“小鱼？”我好奇的问。
“我看你这孩子挺聪明的啊、谈合作谈傻啦~小于，你杜姨夫。”田叔解释。
“哦知道了、以前两年说的话加起来也没这几天做业务员说的多，有点乱。”我委屈的说、：“不过确实挺锻炼人的、就凭我刚才跟你说的那么多‘废话’。”
田叔听我这么说脸上不禁笑着：“你先下楼等那个主任，到了就直接把他带进小于办公室。我先去小于办公室了。”说罢，跟了田叔走出来，他回隔壁杜姨夫办公室。我则下楼。
等了半个多小时看见张主任开着车进了院子，我迎了上去。客气的带张主任上了二楼杜姨夫办公室~敲门。”请进。“进去跟杜姨夫打了声招呼，杜姨夫客气的请张主任坐下，我又打了杯水给张主任，坐在角落。”
我没有出去~虽然办公室里现在的情形不需要我，就坐角落偷听一会呗、虽说听不太懂~能学点是点么、反正客户是我找来的，我虽多余也不多余。
突然发现我这几天不光废话多了，懂得如何接近陌生人了、更重要的是我脸皮厚了。
中午了~他们好像也谈的差不多了，杜姨夫带王经理、张主任、田叔还有我往公司去。
五个人两台车~田叔坐在张主任车里。杜姨夫王经理坐我的车~不知道这是什么安排~晕、不过看的出杜姨夫和王经理很谈得来、田叔和张主任也相见恨晚似的、也不知道他们是客套的装着还是真的。管他呢~~~途中还跟着吃了顿大餐，王经理中途出去接了个电话~然后进包房问我要我的名片~又出去继续打了好一会。众人吃完、我则继续由业务员变成司机、拉着后面的两个老板直奔公司。
到了公司我跟着四个男人直奔二楼，这架势~看呆各个职员。
赵利川的眼神就像看见美女在裸奔一样~凑了过来拉住我低声问：“芷爱、这什么架势？”
我疑惑的看眼赵利川：“带客户来公司啊？以前不也这样吗？怎么了？”
赵利川咽了口口水：“你拉来的？什么来头？让于总和田副总都跟来了？”
听赵利川这么一说我也一头雾水~是呢，我自己把他们俩带公司不就好了，或者跟来一个~怎么都跟来了呢。此时一屋子各种‘总’主任跟杜姨打着招呼。
我没时间搭理赵利川连忙跟了上去。虽说杜姨公司不是很大，但办公室也不算小、装这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进入办公室跟杜姨笑了笑，出办公室打了几杯水端进杜姨办公室。放下水准备出去。。（是~我承认现在我脸皮厚了，可这一屋子‘总’谈事我真没必要在这了。重要的是我已经跟田叔交代过了合作的条件、田叔又在这里~他知道怎么做。我留在这忒多余）
杜姨叫住了我：“小爱，你留下吧。”说着示意我进来坐下。我“哦”了声~关上门找个不抢眼的地方坐下。
靠在椅子上~胳膊杵在椅子把手上手托着下巴~看他们谈着、说着，心里却在嘀咕着~~老总聚堆气场就是大、看到他们这个架势、谈吐、表情等等、我心里暗暗发誓：听杜姨的~修身养性培养内在美、让朱朱对我刮目相看~五体投地~~额~修身就算了，已经很好了。
想着想着我突然笑出声来~抬头看向他们。都止住了话语~四个脑袋齐刷刷的转过头看向我~杜姨也抬头
看我，我一愣、杵着下巴的胳膊一滑差点趴到地上、马上坐直尴尬的笑笑：“呵呵，你们继续~继续。”
看到这一幕，四个‘总’一个主任不约而同的笑了，我更尴尬了、人家在前面谈着正事呢、我在后面耍猴戏呢么这不是。
他们继续交谈，我则摆弄着指甲想着~丢脸丢到家了~简直上不了大台面。等客户走了我铁定会被杜姨骂。
想着听见外面有动静、我回头看~一男一女从楼梯走上来，然后我起身想出去看看、杜姨看见我起来想出去跟我点了下头，我走出去、赵利川正跟一男一女打招呼。
“我来吧。”笑着对赵利川说。我不是哪有事往哪凑~杜姨他们明显分不开身，这时候如果是客户，也只能我接待了、毕竟外面那几位职员都不负责这块~张凯可以接待客户却不在公司。
男人走上前来~伸手：“你好、是王经理让我来的。”
我伸手跟男人握手、然后笑着跟女人点头~看向男人：“你好，是t市宏达制衣厂的王经理么？”
男人笑着：“是。”
我“请稍等。”
敲下杜姨的门：“王经理、有两个人来找你。”
王经理像是知道一样笑着说：“让他们进来吧。”
“好的。”说完，我走到一男一女身边：“这边请。”此时~我觉得如果业务员干不下去了我可以去当个接待门童什么的哈哈。
一男一女进入办公室与杜姨杜姨夫田叔友好的打招呼~坐下~我似乎知道了，王经理中午吃饭的时候大概就是给他打的电话，跟我要名片是要看公司地址。赶情他们是一伙的。
我继续出去倒水~哎、我这到底是干什么的，活都干杂了、倒了两杯水进入办公室，弱弱的坐在靠门处的角落，听他们说话。
听他们客气的寒暄了一会又说了些合作的事，当听到一男一女谈起区域代理、我来了兴趣。不过我把他们拉来不是要谈签合同合作么，怎么找王经理的一男一女又说起区域代理来了、而且这一男一女~·这几天头脑确实混乱状态、不太够转，可能是近期突然想的太多学的也多些一时适应不了。我在后面稀里糊涂的听着快睡着了。
田叔起身出去，晃了下我~也示意我出去。我跟了出去关上门问：“怎么了田叔，是成了么？”几个职工看田叔出来都拿起手里的活假装忙着。
田叔没搭理我，坐到电脑前在文件夹里找着~找出两份合同、一份合作的一份区域代理的。然后田叔起身让我坐下：“我告诉你怎么改。”
“哦”按照田叔说的piapiapia一顿敲打键盘。
改完之后，田叔让裴小丹去打印、又低头看我一脸疑问的看着他、田叔笑笑：“小丫头、成了。”
我真心况。我看着他、眨了眨：“我也不知道啊。”
听到我的回答赵利川差点吐血：“你在里面听那么久会不知道？”
我看了看裴小丹宋琪，显然她们也很好奇。
又看了看赵利川：“知道孙悟空么？”
赵利川点头：“知道。”
“大哥我现在就好比那孙猴子刚从石头缝里蹦出来一样~，真的不知道。”我求饶的表情说着。
赵利川不依不饶：“那你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我睡着了。”听我回答完赵利川的五官明显写出了一个囧字。
坦白说不是睡着了、那我心得多大啊，就是迷迷糊糊的状态。只要能让赵利川闭嘴、让我说我灵魂出窍了或者是我死了都行。
我往杜姨办公室看去，他们笑着聊天。我趴在桌子上玩斗地主挑战赛、晋级了~再把这2个人ko我就有豆了。这边笑的正开心，杜姨办公室门开了。几个人说笑着走了出来~此时乌鸦满天飞、就不能再唠会么。哎。
起身走了过去。王经理让那一男一女先走，田叔送他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