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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亲说第二卷情节不够紧凑,作者君将从本章开始加强紧凑度。本文是国公府-凌云观-国公府的走向,第一卷为少儿篇,讲国公府生活大家族轶事。第二卷为少年篇,由一个个小故事组成,讲游记生活故事等,情节比较散,不喜欢的亲请直接等待第三卷。第三卷为成长篇,讲回到国公府养包子弟弟,顺便宅斗宫斗朝堂斗,再顺便搅基。第五十章
剑钧怀望着时而蹙眉时而疑惑时而深思的李少卿,心里十分着急,剑锦凡反而是微微一笑,他自己的情况自己知晓,只是不知眼前的这个孩子会如何说。
良久,李少卿才收了手,遗憾道:“小子学历浅薄,自不量力了。学了几日诊脉,爷爷可别笑话。到底是我实践的太少,样子还能唬唬人,要论真格的,当真漏底了。不过,体虚气若小子还是看得出来的。我这里有一颗师父赠的补气丹,应是对症的。”说罢,李少卿从腰间居然摸出一个小瓶子,倒出一颗乌黑的药丸来。剑钧怀望了望剑锦凡,见剑锦凡微微点头,这才收下来,放在一边不提。
李少卿不提这名剑山庄只说来路的见闻,剑锦凡细细听着,剑钧怀见自家爷爷高兴,也跟着高兴。一时间,一室氛围正好。
“我观少卿十分年少,不知今年多大了?”剑锦凡一番打量,见李少卿虽然衣着看着素淡,但是用的料子却是极好的,而且面嫩,又思富贵人家不与寻常百姓相同,富贵人家的孩子养的好,看着都比实际小。贫苦家的孩子就算小也要往大里说,稍大些的许久真的很大了。皆因生活贫富导致的。
“快要十三了。”李少卿也不隐瞒,笑嘻嘻地回答道。
剑锦凡心里一惊,面上却是更加和蔼。“嗯,倒是比钧怀十二三岁的时候看着稳重。”
“爷爷莫要骗我,钧怀十二岁的时候都能铸剑了。多少人这个年纪还如我一般游山玩水,不通俗事呢!”
这话说的剑锦凡听了便是喜欢,剑钧怀是他最喜欢的孙子,别人夸剑钧怀,他自然是不会拦着的。名剑山庄的传承他就指着剑钧怀呢!这个孙子可是他这辈子最大骄傲。但是高兴归高兴,也不能太纵容了。剑锦凡只掩不住唇角上扬,故意道:“你可别太捧他了,万一他目下无尘,那便糟糕了。”
“钧怀最是实在,谎话都不会说,他说好的一定是好,他说不好的定然是差了。您让他目下无尘一下,他都不会。”
“哈哈哈……你倒是了解这小子。”笑归笑,剑锦凡生出一丝担心来,又叹道:“钧怀就是太循规蹈矩了,也太死心眼了。转个弯都不会。真是令人但心呀!”
剑钧怀不解,他有什么好令人但心的,于是,望着剑锦凡道:“爷爷!?”
“爷爷不用担心,钧怀看着是个面瘫木头,可心里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清楚明白的。不然,哪里能够安心铸出那么多好剑来。听说这次鉴赏大会,三把剑都是钧怀新铸造的。我来此也是想看上一看的。”李少卿三句不离剑钧怀,五句不离铸剑,都是剑锦凡平生最为骄傲和看重的。
宾主尽欢的交谈,双方其乐融融,不多会儿,李少卿以夜深剑锦凡需要好好休息不便再继续打扰的借口起身。
剑锦凡见李少卿与人为善,深觉剑钧怀交了个不错的朋友,也放心一二,再加上老管家同他说的那些,剑锦凡自然也是看中李少卿的,若是他身体康健,他定是要好好招待李少卿的,只是现在他想做什么都不成,心中也是有些自责的。
“小公子虽然年少,却比钧怀强上一些。钧怀虽然铸剑稍有小成,但是在人情世故上却是不通的。平日里,小公子多多提点有些,钧怀必是听的。”
“爷爷,我也没有那么差吧!我只是不爱搭理那些无聊的人。”
“还和爷爷犟嘴,行走在人间,自然什么人都能遇见,哪里能这样随性。不怕得罪君子,就怕得罪小人。到时候,有你受的。爷爷说的都是好话,不信你问问人家小公子。人家年纪虽小,行事却比老道。你天天憋在山庄铸剑,见过多大的世界。”
“爷爷,你别说的我和大家闺秀一样不出门好吧!我也时常出门的。”
“你出门那是找材料,人家小公子出门是感受人生百态,能一样嘛!”
好吧,剑钧怀不说话了,他说啥错啥,那眼哀怨地瞅着李少卿,大有,你什么都是对的,我什么都是错的,爷爷这是移情别恋了。
李少卿看剑钧怀那个小样就忍不住好笑。
剑爷爷似是完全体会不到剑钧怀的心情一样,还继续道:“……若是一起出门,少不得还要小公子多多照顾钧怀一些。他这人看着严肃,其实只是不会表达,为人还是很善良,好相处的……”
剑锦凡越说,剑钧怀的脸就越黑,他觉得他的面子里子都没了。好歹在外面,他也是冷艳高贵的铸剑师,再不然也是一安静的美男子好吧!给他爷爷这么一说,就是一没见过世面的伪面瘫。
剑钧怀越幽怨,剑锦凡就说得越带劲,李少卿就越可乐。
待到从剑锦凡处出来,都是大半个时辰后的事了。
剑锦凡是看着剑钧怀长大的,其实,因得剑夫人生产剑钧怀后体弱多病过世,所以,剑钧怀听得些闲言碎语,便很自责,终日闷闷不乐,久而久之,便成了个面瘫,背地里有人叫他剑木头,也有人说他姓剑,人也很剑一般,冰冷没表情。剑锦凡很是担心,如今,看着剑钧怀带着朋友来看他,剑锦凡觉得也许以前只是他家孙子没遇着志同道合谈得来的朋友,并不是真的凡事不喜,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呀!于是,心情好的剑锦凡也不似以往觉得深夜难眠了。
通常剑锦凡屋内的烛火是不灭的,反正燃到尽头也就灭了,许多个夜晚,剑锦凡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成自然,这天晚上虽然心情好,剑锦凡也没有想起去灭灯入睡。
睡梦中,剑锦凡似乎还是是昔日的那个名剑山庄的老庄主,抱着小孙子,看着大孙子大孙女,心中描绘着名剑山庄的未来景象,只是景象一变,大孙女嫁人了又回来了,大孙子急功近利,小孙子冷漠不近人。名剑山庄看着热闹,内里却冰冷一片。而后,剑锦凡似乎看见一个人来,一个他看着便喜欢又愧疚的人来。昔日,剑锦凡在众人中挑选他出来,教习他剑法,然后他儿子又委以重任,再然后的某一天,那人不见了,再后来,他后悔了,他教习他武功,却忘记教他如何防备人心。如今,他看见那人离他越来越近。剑锦凡睁开眼,似乎,那人就真的在眼前,不是昔日的模样,却比昔日更加成熟稳重了许多。
剑锦凡挣扎着起身,伸出手去想要触摸,可是,那人却只那样几步开外地站着,望着自己,欲言又止。
想要说些什么,忽然,一阵风过,烛火熄灭了,留下一室的黑暗。
剑锦凡瞪大了眼睛,四周观望,却是什么异象都没有发现,然后,颤颤巍巍地起了身,点燃了烛火,发现,原来窗户没有关严实。再然后,花了好大的气力回到床上,躺下,望着恍惚的烛影,老泪纵横。
“凌风……”
叶凌风回转自己的屋子,那心情复杂而酸涩。待到他推开自己的屋门,李少卿已然等待许久。
“你回来的不算太迟,坐吧!”示意叶凌风坐下,李少卿随手给叶凌风倒了杯温热的茶水,递了过去。
叶凌风连忙接了过去,他知李少卿定是事他说,自然也猜出他去了何处。这十多年,他这护卫也不是白干的,自然知晓他家主人看着年少,却比同龄人成熟太多。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从来都不混淆,偶尔玩性起来了,也不过只是好玩。
各自饮了口茶,叶凌风在剑锦凡的屋外顿了良久,如今身子才渐暖起来。
放下茶盅,李少卿直言道:“我虽学医不精,但基本的脉象还是把的出的。我也不喜欢玩来绕去,我想你也是心里有准备的。那我便直说了。”
“少爷直言无妨。”
“剑锦凡情况不容乐观呀!”
叶凌风若是站着怕是要踉跄,幸而是坐着的,他怔了下,连忙问道:“老庄主究竟如何?”
“依脉象,已是油尽灯枯之状。你以前曾说剑锦凡的武功功力都在这名剑山庄任何人之上,只是现在他脉息薄弱,这么说吧,似是有人抽取了他所有的功力,就是不知是不是他自愿的。而且他本就内伤未愈,如此便是伤上加伤。如此,才能使人在一夕之间变得衰老脆弱,就犹如壮年颓然跌入了老年。这就好比,那些说书之人说的修仙之人气海破碎,境界跌落,神魂不稳之像。”
“可有办法医治?”
“只能延寿,不可续命。”
闻言,叶凌风顿时颓丧。
忆起昔日剑锦凡的春风得意,想起现在的垂垂老矣,再思及刚才所见的萧瑟落寞,叶凌风顿时悲从心中来,一时,潸然泪下。
李少卿却没有管叶凌风的心情,只道:“你就不奇怪嘛?!若是在一般的人家,哪怕是贫苦人家,若是老人有了重病,都会竭尽所能地延医请药的。但是,你有听说过关于老庄主病重的传闻嘛?”
叶凌风经李少卿这么一说,立马警醒,把眼泪一擦,道:“少爷所言极是。”
“这其中的隐情可不好说呀!”李少卿就是再聪明也猜不出这等秘辛,脑洞开多大也没用。
“不管隐情如何,我也一定要知晓。”
“这个名剑山庄看着花团锦簇,其实内里也未必然有那么好看。我们如今不过是过客,凡事三思而行。”
“平安明白。”
“好了,夜也深了,你且休息吧!”
“我送少爷!”
“不必。”
叶凌风留步,目送李少卿。
李少卿觉得这个名剑山庄的秘密或许比想象中的要多。
叶凌风见着李少卿,而后,便明白,如今他并非孑然一身,他还有李少卿这个主人。
又是一天,天气晴朗,宜出游。
剑钧怀一大早就来找李少卿,李少卿正好才起身,还在穿衣呢!有剑钧怀在,李少卿便挥挥手让丫鬟站出门外,碧荷和冬雪自然知晓自己此刻该做什么,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你怎么来了?可用了早饭?”
“用过了,我等你,不急。”
待看着李少卿围了腰带,剑钧怀似想起什么来。
“等等!”
李少卿拿着腰带,看着他。便见着剑钧怀走过来,却拿起一旁桌子上方的惊鸿剑,左右摆弄几下,而后李少卿腰上一箍,赫然就是一条朴实中见奢华的腰带。
“怎么弄的?”李少卿大为好奇。
走过来,剑钧怀手把手交着李少卿,约莫一刻钟,李少卿弄懂弄会了,很是夸赞了剑钧怀一顿。于是,剑钧怀羞赧了。
用了餐,剑钧怀才告诉李少卿,他要带李少卿去名剑山庄的藏剑阁。李少卿呆了呆,他还真没听说过名剑山庄有什么藏剑阁,就是叶凌风也没提起过。
李少卿其实很想问:你这样冒然带我去那样的地方,真的好嘛?!
不过,李少卿忍住了,点点头,道:“好呀!”
藏剑阁什么的,应该是很有货的,看看能不能给郑兰陵和林谨言也捞两把剑,至于他家师父,就算了吧!老人家的,舞刀弄剑的不合适。万一闪到腰就不好了。
李少卿怀揣着寻宝的美好愿景乖乖地跟着剑钧怀走了。
稍远处,有人见了他们,不露痕迹地跟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