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连散装的芝麻酥都没有了。呜呜呜,待遇一下子从天上掉到人间,阿荣心态已崩。
刚才穆然进院子与阿荣的对话温玄听的清清楚楚,他也以为穆然终于想起他,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着阿荣哭丧着脸,温玄真想一脚将他踹出去。
“公子,你对七小姐好一点吧!我看她已经不记得你了,三近玄关而不入,这是历来没有的。”
“从前被她欺负你忘记了?再说,她需要我对她好?哥哥能从京城排到边关!”
挖空心思讨好温玄的穆然,怎么突然就变了心呢,女人心海底针,阿荣表示看不透,因为穆然对他们冷淡,顺带君歌也不大鸟他们。
上次君歌表白,他还没找到机会说也喜欢她呢,虽然阿荣觉得她小了点,但可以等她长大,看样子没机会了。
一直到端午节,穆然都没有再主动跟温玄说过话,偶尔会喊他一声,不像从前那样粘人。
端午节这日护城河有精彩的赛龙舟,场面宏大,帝后都会携皇子公主参加观看。
抒芳斋一早就开始忙碌,姑娘们的欢声笑语也传到了上合苑。
温玄刚刚喂好锦鲤,这是他每日的习惯。
他走到桌前,等着穆然过来喊他。
最近穆然太过分了,对他爱答不理的。温玄还真有点小失落。
好不容易等到了穆然敲门声,温玄起身,现在他听了阿荣的话,姿态放低一点。
阿荣看着满面春风的穆然,笑嘻嘻道:“公子已经.....”
穆然像是没听见一样,径直朝逐风的屋子喊了声。
阿荣的笑容僵在脸上,屋内温玄的脸也拉了下来。
她什么意思?温玄有些恼。
他开门,想跟穆然说他有空陪她去看赛龙舟,这也是上次他要了逐风答应穆然,以后穆然出门的安危由他负责。
阿荣看着温玄的脸色,想他主子总算开窍了,人家毕竟是姑娘,你整日弄个黑脸,再大的热情也被他耗尽了。他给了温玄鼓励的眼神。
只是温玄没能放下冷傲,厉声:“大清早嚎什么?”
阿荣一脚踢在门上,刚刚鼓励的眼神喂了狗。
穆然眨着眼睛不解:“我就喊了一声逐风,怎么就嚎了?”
“你那声音府外都能听见,还不叫嚎?”温玄说着已经昂首挺胸下了台阶。
穆然皱眉,委屈:“你看不惯我,我做什么你都看不惯,可是我告诉你,我就是喜欢...你…看不惯我又不能拿我怎么办的...样子。”
温玄:“......”
没有看不惯她,真的没有。
心中是这样想的,嘴里却哼唧一声:“不是不能拿你怎么样,是懒得拿你怎样?”说完他走到她面前,侧脸骄傲地说:“走吧!”
“走什么?”穆然现在看他光棍脸越看也不习惯。
“你不是要去看龙舟吗?”温玄反问。
穆然翻了一眼,“我看龙舟管你什么事,你看你的我看我的,”说完她提着裙摆上了台阶,准备继续找逐风。
阿荣凑过来,“主子,你也太不君子了,人家是个姑娘,你都不能让着点,再说就算气势上你赢了小姑娘,那也是胜之不武,传出去会被人瞧不起的。”
温玄真是搞不懂阿荣在说什么,什么胜之不武,输啊赢啊,他哪有那个意思。
他就是想陪她去看赛龙舟,看不懂吗?
看着温玄漠然的表情,阿荣决定放弃了,温玄脑子里缺根筋,跟他永远说不明白。
阿荣摇摇头进了前院。
温玄像雕塑一样站在那里,等着穆然出来。
穆然前前后后找了好一会没看见逐风,又回到温玄面前,“人呢?”
“我不是人吗?”
“你是个木头,我问逐风呢?”
温玄不紧不慢,“早上出门办事去了。”
穆然:“.......”
若不是看在他前世的份上,非打的他找不到北。
“不在,你为啥不早说?”穆然带着哭腔,这人真是难相处。”
温玄整整衣袖,淡淡道:“你又没问我!”
“......”
从前这样冷冷整理衣袖的动作对于穆然来说,好看的很,微微低头的侧颜完美。
现在她想将他的脸打歪,看他还拿什么嘚瑟。
“就算我没问,你不应该先告诉我?”穆然真的被他气到了。
温玄不屑,目光直视,“我又没吃你的东西,为何要主动告诉你。”
嗯?这话听起来好像有点酸味,是最近自己没给他送吃的,他心里不顺了?
穆然突然笑起来,“南宸哥哥是不是生气我对逐风好,忽视了你?”
温玄一顿猛咳,她猜对了。
就是因为她莫名其妙无视他冷落他不再黏着他,他生气,可嘴巴上不能承认啊。
他裂开嘴,皮笑肉不笑,又瞬间恢复嘴型,“我想说你最近没来烦我,连阿荣都拍手叫好。”
阿荣正在这时收拾好,一出来便听到这句话,身体像被雷劈过一样。
他真是被温玄征服了,自己惹了七小姐,现在还拖他下水。
刚想上前解释,只见穆然气呼呼上来,拿起阿荣手上的抹布,重重地扔在他身上,“没良心的东西,下次休想我再给你带吃的。”
说完含着泪跑出院子。
阿荣一脸嫌弃地来到温玄面前,“主子,你是想让我们上合苑和抒芳斋绝交吗?你一个大男人老是跟个小姑娘过不去,你看,把人气跑了。”
温玄站在那里半天没动。
他烦躁不已,本来是陪小丫头去玩的,这会好了,去了也碍眼。
阿荣恨铁不成钢,“你快去跟人说两句好话,七小姐的脾气真是天下第一好,要是换成我,我......”绝对一拳打飞你。让你天天甩脸。
看着温玄不善的眼神,阿荣收起话茬,心想你就等着一辈子打光棍吧,跟一个小姑娘都较真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温玄扯了扯一丝不苟的胸襟,他觉得胸闷头晕眼花要晕倒,他要透透气,“不去。”
早起他还认真挑选了一套颜色稍微亮的衣服,一番精心准备站在小丫头面前,她竟然视而不见,一口一个逐风,真是气死人。
回到正厅,他脱了衣服又换上平日穿的玄色在厅内走来走去。
小丫头为什么不粘他了呢,为什么不爱搭理他?女人真是善变,太可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