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句话好撩人!
而且超纲了!
秦溪震惊得好长一段时间没说出话来。
她感觉感觉自己像是被推到了一个巨大的壁炉前,整个人都轰轰发热。
这种热度很高,近乎灼心。
为了不让自己心乱,她认真地问道:“你是因为我占着这个身份才护着我的,是吧?”
傅靳城听着她故意曲解自己意思的求证,心头狠狠一沉,“在你眼中,我是个大公无私的人?”
当然不是。
意识到这个答案后,秦溪立刻抽回了手,乖巧地坐好。
掌心突然落空,让傅靳城的脸色难看了些,可是看她乖巧的样子很讨喜,不忍再为难,只好转移了话题。
“你考虑好了吗?”
秦溪起初没反应过来,后来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上午问自己是否愿意去傅氏上班的事。
想了一阵,她还是摇头,“我还需要时间。”
如今她处于劣势,稍不注意未来很有可能栽在这里。
而且,傅氏应该还有更好的选择。
见她的迟疑,傅靳城的敛去了眼底刚浮起的冷色,缓声道:“外在的因素你不必在意,你只需要考虑你自己是否愿意来傅氏就可以了。”
只考虑自己?
秦溪惊讶之余,又有些动摇。
固然在陆氏有充足的平台和资源,可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种事情层出不穷,她实在疲于应付。
不是说傅氏没有,至少不会那么明目张胆。
只是现在还不是考虑这个时候。
“等这件事过去再说吧。”
傅靳城黑眸突地一沉,声音冰冷至极,“你舍不得陆厉?”
秦溪诧异地望着他,这跟陆厉有什么关系?
见她惊讶地看着自己,傅靳城的眼底骤然迸发出冰芒,“你还没对他死心!”
他现在的神情就跟前些天跟她冷战的时候一模一样,秦溪心里打了个突,连忙摇头,“这跟陆厉没关系,而且我的瞎眼症早就好了。”
傅靳城眼底的冰芒稍微弱了点,“原因。”
秦溪犹豫再三,才解释道:“因为我现在满身污点,而且在陆氏的这些年没有做出过太好的成绩,我怕我会辜负你的信任。”
傅靳城听闻她的话,脸色这才缓和,语气却依然冷淡,“不要质疑我的眼光。”
秦溪的脑子绕了个弯才理解到他的意思是他相信自己,让她不要不自信,质疑他的眼光。
心下有些无奈,不是她要质疑,而是他不明白。
如果自己在这个时候去傅氏就是做逃兵,想靠着他的裙带关系去傅氏求庇荫。
但是她不是这种人。
她有能力,有梦想,不是那种甘于成为某个人私有物的人。
所以不管有多难,她都不会放弃。
傅靳城见她的眼神灼亮,精致的五官因为眼底的亮光显得美丽异常。
他的心一动,身体就跟着动了。
秦溪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人推得一斜,本能抓向四周,试图止住趋势。
哪知这一抓却抓住了傅靳城的衬衣衣领。
两人一起倒下,她被他压在了身下,姿势十分的暧昧。
“傅靳城,你——”
傅靳城低头对上秦溪那双满满倒映着自己的眼睛,眼角微扬,冷硬的脸部轮廓被柔光贴合,蜿蜒出一道柔和的弧度。
“秦溪,说你喜欢我。”他的声音低沉磁性,有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秦溪惊魂未定,被他的声音包裹,整个人紧绷得更厉害了。
傅靳城见她不说,将身体压下去了些。
秦溪陷在了沙发里,被他完全包裹,或许是无极必然的原因,她竟然不紧张了,反而抬起眼角,挑衅的问:“那你呢?喜欢我吗?”
但是她低估了傅靳城的狡猾。
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傅靳城直接俯身吻住了她。
熟悉的温度贴在唇上,将她那点倔强蚕食。
最后,徘徊在了嘴角。
“秦溪。”
呼吸混乱间,他轻轻唤了她,声音隐含缠绵。
“说喜欢我。”
秦溪仍不说。
傅靳城眼眸一深,再度覆盖了她的唇。
夜色深浓,吸纳了所有声息。
四周静悄悄的,只余下急促且混乱的呼吸声。
温度在寂静中节节攀升。
秦溪察觉傅靳城的变化,眼中浮现了恐慌,他不会对自己……
幸好,傅靳城是一个自制的人。
在察觉自己快不能控制后,他停下了动作,靠在她的肩窝休息。
以前他不明白小宝为什么总是喜欢靠在她的肩窝,现在明白了。
因为这样的距离很安心,也离她最近。
秦溪伸手推了推他,发现对方纹丝不动,只好放弃。
反正她每次都拿他没办法。
仰着脖子等了半天,等到脖子僵了,她才忍不住问道:“傅靳城,你休息够了没?我脖子酸。”
傅靳城这才放开了她,见她眼睛水汪汪的,像林中的迷鹿,心头漫过一阵酥麻。
他又亲了亲她的嘴角,这才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
秦溪捂着嘴瞪他,还亲上瘾了!
于是,她委婉地说:“以后你别动不动就亲我,被小宝看到不好。”
“我会尽量避着他。”
秦溪见他没明白,稍微直白了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别动不动就亲我,这很没礼貌!”
“那我下次先征求你的意见。”
秦溪见他在装傻,神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傅靳城,我没有跟你说说笑,我是认真的。我和你现在关系特殊,但是我们并不是真的夫妻,我希望你以后做事能多尊重我。”
傅靳城眯起眼,黑眸沁着冷光,“我不够尊重你?”
如果不是尊重,她以为两人还是现在的样子。
秦溪不傻,猜到了他未尽的话。
既然他没办法控制,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你放心,以后我会尽量跟你独处的,这样你也不会……”
她别有深意地盯着他的小腹。
傅靳城立刻明白她的意思,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秦溪,出去!”
秦溪忙不迭地跑了出去。
等她走后,她的气息还在他的鼻下挥之不去,引得他气血翻涌,燥热异常。
他低咒了一声,黑着脸回卧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