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皇甫翊的旨意下达,整个皓月国的大夫都前往了译阳县,三天过去了,瘟疫不但没有控制反而更加严重,向四面八方的城镇蔓延开去,连部分大夫也感染了瘟疫,死病无数。
皇甫译再下达了第二道圣旨,命皇宫所有的御医赶往译阳县救治,又过了三天,仍旧无法控制疫情,以至于瘟疫扩散,累及半个皓月国百姓受病痛折磨,苦不堪言。
爱民如子的皇甫翊愧疚万分。
“是何瘟疫竟如此厉害,整个皓月国的大夫加御医仍旧无法控制病情?”苏馥珮奇怪道。
皇甫翊揉了揉发涨的双目,深吸一口气:“皓月国向来少发瘟疫,如此严重的还是第一次,据地方官员和蓝鹫回报,译疾并不特殊,但就是无法控制,唉!现下大半个皓月国百姓都在承受病痛之苦,我这个皇帝却没有办法救他们……”他太没用了!
看着疲累不堪又愧疚自责的皇甫翊,苏馥珮心疼不已,握住他的手劝慰道:“天灾*不是你能左右的,你不必如此自责,现下皓月国医术最高的大夫是雁儿,不如……”
“司马雁马上要成亲了,我不能让她去冒险,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贺章和你交待?”皇甫翊摇头反对苏馥珮的建议。
苏馥珮坚持道:“雁儿她受恩于皓月国,自然有责任救皓月国百姓,且她是神医,岂会被小小的瘟疫累及?”
“她和贺章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我如何能……”
“皇上,司马国公主和贺将军求见!”有人通报打断了皇甫翊的话。
苏馥珮一听赶紧道:“雁儿来了,应是听说瘟疫之事,她是大夫必不会见死不救,我们且听听她如何说!”
皇甫翊点头,他自然也是希望华萝衣去的,但华萝衣现在的身份特别,又要与贺章成亲,如果华萝衣自己不开口,他自然不能下旨的。
苏馥珮赶紧让人将华萝衣二人宣进来。
“皇上,姐姐,译阳县的瘟疫果真如此严重吗?”华萝衣一进殿便直奔主题,着急问道。
皇甫翊叹了口气没作声。
苏馥珮答道:“没错,全国大夫束手无策,瘟疫蔓延极快,估计很快会蔓延到京城来,百姓人心惶惶。”
“如此严重的瘟疫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此下去必然危机整个皓月国,不如我去看看能否控制疫情?”华萝衣道。
苏馥珮心头一喜,看向皇甫翊。
皇甫翊看着华萝衣道:“你们马上要成亲了,朕不可让你去冒险。”
“皇上,雁儿前去译阳县贺章也是同意的,百姓陷入危难之中,臣与雁儿就算成亲了也心有不安,不如将瘟疫之事解决了我们再成亲。”贺章抱拳道。
皇甫翊再道:“如果你们没有成亲,司马雁便是司马国的公主,朕更不能让司马国的公主去冒险。”
“皇上,皓月国与司马国相邻,如果皓月国整国累及瘟疫,必然会蔓延至司马国,唇亡齿寒,我也算是间接在救司马国。”华萝衣道。
苏馥珮点头:“雁儿所言有理,皓月国与司马国遥遥相望,皓月国要是垮了,司马国岂能平安,还是让雁儿去看看吧,雁儿医术高明,说不定能马上控制瘟疫,驱散阴霾,到时候我们再给她和贺章办一个盛大隆重的婚礼,全国上下都高兴高兴!”
贺章和华萝衣相视一笑。
皇甫翊想了半响,终是点头道:“既然如此,司马雁你就前往译阳县查看,有任何需要尽管开口,朕定以此次灾情为重。”
“皇上放心,司马雁必定帮皇上解百姓之苦,我这就出发!”华萝衣抱拳一礼,看了苏馥珮和贺章一眼,转身离去。
众人松了口气,华萝衣乃是神医,小小瘟疫必定难不到她!
见皇甫翊一脸憔悴,似几夜未睡,贺章劝道:“皇上不必太过担心,贺章相信雁儿去后一定能控制疫情,您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朕没事,百姓疾苦,朕如何睡得着?”皇甫翊端起浓茶喝了一口,仍旧不改疲倦。
苏馥珮看在眼里疼在心头,别说皇甫翊无法安眠,就是她也无法入睡,累及半个皓月国的瘟疫有多可怕?就像病毒一样,飘到哪里哪里的人就倒下,现下已经倒下了半个皓月国,如果继续蔓延,皓月国岌岌可危,如何不让人揪心?
“皇上,有司马国急报!”这时钟棋急急进来,递上一封信涵。
听到是司马国的急报,苏馥珮心头一紧,莫不是马聪前来皓月国途中也染上了瘟疫吧?
皇甫翊眉头一拧,赶紧接过信涵,打开一看微松了口气。
“何事?”苏馥珮急问。
皇甫翊道:“马聪说有急事让贺章前往见面,并没有说何事。”
“让臣去见面?几日前臣接到他的信,说这几日便会到京城,何以要让臣前去见面?”贺章疑惑问。
苏馥珮也道:“没错,什么事不能到了京城说,非得让贺章去见他?”
皇甫翊沉思片刻道:“这封是急报,马聪定然有急事,贺章还是按照上面所说的地址去一趟为好!”
“既然如此臣便去一趟,顺便接他进城。”贺章应道。
皇甫翊点头:“一切小心。”
贺章接过信涵转身而去。
皇甫翊心中不安,对钟棋道:“让黑风和赤焰火暗中保护华萝衣和贺章,不可有丝毫闪失。”
“属下领旨。”钟棋转身出去。
一时间皇甫翊和苏馥珮都没有说话,心中空落落的。
过了片刻,又听到殿外传来脚步声。
“皇上,轩辕国急报!”钟棋去而复返。
皇甫翊刚展开的眉头猛然又拧了起来,接过急报看罢,手心一紧。
“怎么了,是不是轩辕谨出事了?”苏馥珮急问。
皇甫翊点头:“轩辕谨受伤被困,求我们派兵支援。”
“受伤了?”苏馥珮心头一紧,认识轩辕谨这么久,从未见他受过伤,如今受伤还被困,他岂不愤怒得像头狮子?
一念至此,苏馥珮急道:“那赶紧让人带兵去救他!”
皇甫翊沉了片刻,看向钟棋道:“救轩辕谨一事就交由你去办,马上带兵赶往轩辕国,不但要救出轩辕谨,还要把轩辕国夺回来!”
“皇上,现在蓝鹫黑风赤焰都离了皇宫,要是属下再离开,皇上的安危……”
“还有青绝白鲤在,而且以朕的武功,没有人可以伤到朕,你尽管听朕的旨意去便可!”皇甫翊打断钟棋道。
钟棋只好抱拳领命:“属下这就带兵前往轩辕国。”说罢快速离去。
苏馥珮拧眉骂道:“该死的轩辕谨,让他提防轩辕澈他不提防,如今倒好,轩辕国被夺了,他独自一人回去有个屁用?还不是身陷困境让我们出兵救他,难不成还真要让我挺着大肚子去帮他夺回轩辕国?”
“你哪都不能去,万不可动了胎气。”皇甫翊搂她入怀:“一切有我在,用不着你再出手。”
苏馥珮撅嘴:“我倒是想帮你分担,但我帮不上忙。”
“不用你帮忙,我是男人,应当让我的女人幸福快乐无忧无虑地过日子。”皇甫翊紧了紧怀抱道。
苏馥珮感动不已,依在皇甫翊怀中幸福一笑,过了一会儿,她道:“你困不困,要不要我陪你睡一会儿?”
“嗯,很累,就睡一会儿!”皇甫翊点头,搂着她起身进了内殿。
兴是太累,皇甫翊刚躺下便睡着了,苏馥珮一手撑头,侧身看着熟睡中的皇甫翊。
他眉头都是拧着的,必然很担心百姓安危。
苏馥珮心头一痛,轻轻抬手抚上那拧紧的眉头,一下一下,轻而柔,柔而暖,将皇甫翊的眉头舒展开来。
突然。
“皇上,不好了!”殿外有人急声禀报。
皇甫翊被惊醒,猛然起身,将苏馥珮吓了一跳。
“丫头,吓着你了吗?”皇甫翊握住苏馥珮的手疼惜不已。
苏馥珮摇头:“我没事。”
外面传来李长禄的喝骂声:“该死的东西,如此急呼惊扰了圣驾,你有几个脑袋?”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通报之人扑通跪地,怯怕不已。
皇甫翊朝外面喊道:“何事?”
李长禄赶紧问:“皇上问你何事,赶紧回!”
那人立即回道:“皇上,京城外一大片田庄皆被虫害,百姓急不可耐,请皇后娘娘给个法子。”
虫害?!
苏馥珮赶紧起身:“新下的秧苗才一月何来虫害?”
“奴才也不知道,是翊亲王府的管家将此事禀报上来的,请求皇后娘娘赐灭虫护粮之法!”
苏馥珮拧眉,怎么有如此怪异之事?新下的秧苗还没长成就有虫害了?这是在现代都没有遇到过的事情,而且还是大片遭害……
不行,她必须亲自去看看。
一念至此她对皇甫翊道:“我得去看看,这事太怪异了!”
“不可,你马上就要临盆,出去太危险了。”皇甫翊拉住她的手。
苏馥珮坚持:“庄稼之事我不去谁去?虫害之事太过蹊跷,我要去看个究竟,如果是虫害我也有办法防治!”她捧住皇甫翊的脸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我带着碧彤碧晴去,多带些人一定不会有事,只是去看看又不做事,你不要这么紧张!”
“可是你……”
“没有可是,皇甫翊,现在皓月国瘟疫当道,如果再让庄稼遭了虫害,百姓真的没有活路了,我必须得前去查看,这不只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皓月国的干枯田地因我的种粮之法而变成现在的秀色田园,我不能眼看着被毁,你必须答应让我去!”
皇甫翊紧紧拧眉,要让苏馥珮挺着九个月的肚子出远门,他岂会安心?
他再道:“我陪你去,你一个人我真的不放心!”
“瘟疫之事,轩辕国之事,聪弟之事皆需要你,你不能离开皇宫,我只是去看看就回,不会太久,而且京城外也不过几个时辰的路程,现在去晚上便可以回来,再说黑风赤焰去办事了,你放心让小豆芽一个人留在宫里吗?”
皇甫翊拳头一紧。
苏馥珮握住他的手:“我保证平安无事地回来,我肚中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我不会拿她开玩笑,皇甫翊,相信我!”
皇甫翊搂她入怀,紧紧搂着:“丫头,对不起。”纵然身为皇帝,仍旧要让你为我受苦受累,对不起……
“傻瓜,说什么对不起,我们是夫妻,本就是一体的,我为你做的都是心甘情愿!”苏馥珮笑道。
“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
苏馥珮推开他,吻上他的唇,半响放开他笑道:“我答应你!”她下了床:“时间不早了,我得马上出宫,你再睡会吧!”
皇甫翊把连妈妈唤进来为苏馥珮更衣,扶着她坐在梳妆台前道:“我哪能睡得着,我等你回来再一起睡!”
连妈妈为苏馥珮换了轻巧便捷的衣服发髻,担心地望着她。
苏馥珮嘱咐连妈妈:“照顾好小豆芽。”
“老奴知道,娘娘放心去吧,早去早回!”
苏馥珮点头,深情地看了皇甫翊一眼,被碧晴碧彤扶着出了殿去。
皇甫翊心中极为不安,正要唤青绝,青绝却进了殿来:“皇上,发现收粮之人行踪了!”
“太好了,在哪?”皇甫翊心头一喜,几个月了,终于查到了。
青绝道:“在城效的一座宅子里,他要见皇上!”
“见朕?”皇甫翊疑惑:“是何人要见朕?”
“属下不认识,见衣着不是皓月国的人。”
皇甫翊走了几步,这神秘人不是皓月国的人本就是他的猜测之中,但这神秘收粮人说要见他却令他有些意外。
此时很多事情堆积在一起,他不能离开京城,但这神秘收粮人本事极大,能在短短几个月时间让皓月国无粮下种,他十分想见见那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译阳县瘟疫,轩辕谨出事,马聪见贺章,田庄虫害等等事情相继出现之时,这个神秘收粮人才冒头,皇甫翊突然有个念头,这一切的事情都是这个神秘人主导的!
他究竟是谁?为何要弄出这么多的事情来?目的何在?
“皇上,我们去还是不去?”青绝轻声询问。
皇甫翊眸光如炬,望着来回飘荡的紫色纱幔定定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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