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发威你当老娘是只病得快死的猫?
苏馥珮豁然起身,就要开口。
一旁静听的华萝衣却抢了先,走向前几步对夏候靖道:“夏候太子此言差矣,贺老将军命悬一线,三天内不治便有性命之忧,救人如救火,夏候太子应该知道这个道理!”
夏候靖事不关已道:“如此的话,本太子也是爱莫能助了,希望少庄主能寻到下一个地阴寒体之人,救贺老将军于病危之中。”
贺章早已一张脸黑沉,闷不作声。
苏馥珮两眼冒火,世风日下,道德沦陷,这个夏候靖简直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为人不耻的男人!
华萝衣更是拧了眉头,紧盯着夏候靖。
他明明就是想要苏馥珮的种粮方法,一点都不爱苏馥珮,苏馥珮若嫁给这种男人,这辈子必定苦不堪言,苏馥珮的命是她救回来的,她不能眼看着苏馥珮跳入火坑。
华萝衣撇开头,背脊挺直,犀利道:“堂堂夏昌国的太子,原来是个自私自利的伪君子!”
夏候靖眸子一沉,脸上的笑意瞬间淡去,满身寒气诈现。
华萝衣,你只不过是个大夫,你竟也敢如此骂本太子,简直找死!
拳头一拽就要出手。
却——
“你又是何人,竟敢如此放肆,辱骂我皇兄,今日本公主要你付出代价!”夏候冰清厉声喝道,已挥掌朝华萝衣打去。
动作之快,连贺章还来不及出手,便见她已到了华萝衣面前。
华萝衣闪躲不过,只得挥掌迎上去,她不知道夏候冰清竟敢在龙泽山庄动手,毫无防备,武功也却不及她,对上这一掌,哪能敌?
夏候冰清却下了杀手,丝毫情面都不留,这一掌已将华萝衣打伤,却仍旧不收手,再挥掌劈了上去。
贺章已回过身来,一把将华萝衣拉到身后,接了夏候冰清这一掌,两人棋鼓相当,皆往后退了几步。
“华姑娘!”苏馥珮快步向前扶住华萝衣,急问道:“你没事吧?”
小豆芽也急着跳下椅子,跑到华萝衣面前,喊道:“华姐姐!”
华萝衣第一时间封住了自己的心脉,已在暗自调息,勉强能支撑得住,朝苏馥珮母子摇头道:“我没事!”
苏馥珮火爆了,夏候冰清身为一国公主,仗着自己有两下子,两语不合便动手打人,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马上就要取血救人,华萝衣现在却受了伤,到时候出了事,死的可是两条人命!
苏馥珮狠狠瞪了夏候冰清一眼,转身扶华萝衣过去坐下,让小豆芽陪着她。
然后回身向前,冷冷扫向夏候冰清道:“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公主,来到皓月国竟如此放肆,连你皇兄也得规规矩矩,你算什么东西?”
夏候冰清没想到一个华萝衣已足够大胆,敢骂她皇兄,没想到这个苏馥珮也如此大胆,她眉头一挑,厉声道:“难道苏姑娘也想和本公主过几招?”
苏馥珮怒道:“你再敢动手试试?我保准你会吃不了兜着走!”
“大胆!”夏候冰清彻底怒了,死死看着苏馥珮道:“你不过一介种粮的百姓,长相粗陋,身份下贱,你竟敢如此嚣张,你哪来的胆子?”
苏馥珮拳头一拽,冷嘲道:“是啊,我只是个种粮的百姓,长得丑又没身份,那他何以厚颜无耻,两次三番说要娶我?”苏馥珮抬手指向夏候靖,眸子喷火。
夏候靖一愣,脸黑如炭,心中暗骂夏候冰清,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苏馥珮口齿伶俐,夏候冰清哪是她的对手?
夏候冰清无语可答,恨得咬牙切齿。
苏馥珮再向前几步道:“你虽有长相,有身份,在我眼里,狗屁不如!华姑娘是我的朋友,如今你打伤了她,我给你两条路,第一跪地赔罪,我可以当是你父母没尽到教育你的责任,原谅你这一次,第二哪只手打了华姑娘就跺哪只手,我家小白晚饭还没吃!”
贺章眸中尽是快意,不愧是苏馥珮,有胆识!
华萝衣心头感动不已,自孤身一人来,从来没有人对她这么好,她与苏馥珮不过几面之缘,苏馥珮却这般为她,她果然没救错人!
夏候靖眸子眯起,看着苏馥珮,这个女人胆大包天,向来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言出必行,身边护着她的人多之又多,今日夏候冰清要吃苦头了!
夏候冰清拳头拽紧,眸中尽是杀气,苏馥珮,今日本公主饶不了你!
“而且……”苏馥珮再走向夏候冰清,重重道:“我什么都没有,就是胆子大,与生俱来的!”说罢转过身走了几步道:“快点,我耐心有限,选一还是选二?”
贺章和元成等人已护在苏馥珮身前,怒瞪着夏候冰清。
夏候冰清怒喝道:“本公主哪条也不选,送你去见阎罗王!”
贺章向前一步,怒道:“在下劝夏候公主还是不要太放肆,这是龙泽山庄,不是你夏昌国,在下无官无职,你若要动手,在下奉陪到底!”
“就凭你?”夏候冰狠道:“本公主今日还真放肆了,看你龙泽山庄有什么本事,能护得了这个女人!”眸中寒光一闪,已挥手而上。
元成等人快速向前,挡住夏候冰清,双方打了起来。
苏馥珮转身看向华萝衣,见她脸色极差,走回去道:“华姑娘,我先扶你回房休息!”
华萝衣点头。
苏馥珮扶起她,带着小豆芽绕过打斗的人,朝门口走去。
夏候冰清以为苏馥珮要走,下了狠招,打开元成等人,飞身落在苏馥珮面前,挥掌狠狠朝她劈去。
苏馥珮和华萝衣愣住,没想到夏候冰清会突然跳到面前来。
“珮珮!”贺章快速飞身而上,却是轻功再好,也不及夏候冰清手快,眼看着夏候冰清那一掌就要打在苏馥珮身上。
这时——
门外飞来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一左一右落在了夏候冰清身边,快手挡去了夏候冰清的掌风,两人齐齐出手朝夏候冰清打去。
‘啪啪啪啪!’四声巴掌落在身上的响声传来,众人再回神一看,夏候冰清已被打倒在地,捂住胸口吐了一地的血。
贺章这时已到了苏馥珮身前,着急问道:“有没有伤到?”
苏馥珮摇头,看向那一黑一红两人,认得那红衣男子是皇甫翊的手下,上次从轩辕国回来,她见过一面,看来是皇甫翊派人暗中在保护小豆芽!
贺章也看向救了苏馥珮的两人,认得是皇甫翊的暗卫,赤焰与黑风。
赤焰黑风还未要停手的意思,挥掌向前再朝夏候冰清打去,敢伤苏姑娘,你有几个脑袋?
夏候靖终是脸色大变,飞身向前挡住夏候冰清,对二人笑道:“两位公子手下留人,今日小妹鲁莽,还望两位公子给本太子个面子,饶了小妹。两位武功高强,不知是谁的手下?改日本太子必定登门道谢!”
这两人绝不是龙泽山庄的人,贺章的武功便能看出,龙泽山庄没有这么厉害的高手。
赤焰黑风收了手,笔直而立,黑风冷冷答道:“我们的主子是翊亲王!”
夏候靖脸色一变,咬了咬牙,果然是他的人!
黑风扫了夏候靖一眼,看向地上痛苦不已的夏候冰清道:“夏候公主是忘了我们王爷给的教训了吗?在龙泽山庄也敢这么放肆,刚刚你若真伤了苏姑娘,怕夏候公主不止吃我们几掌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我们王爷若怪罪下来,夏候公主可担待不起!”
夏候冰清连拽拳头的力气也没有,听说他们是皇甫翊的人,眸中闪过一丝恐慌,爬在地上默不作声。
夏候靖沉了半响笑道:“原来是翊亲王府的人,翊亲王与本太子交情甚深,他日定会亲自登门道谢,苏姑娘半丝未损,小妹也受了重伤,此事就到此为止!”
赤焰黑风冷冷扫了夏候靖一眼,夏候冰清的伤不轻,自是无法再伤苏馥珮,此事交由王爷定夺,两人相视一眼,飞身而去。
“真是精彩,看来本皇子来得正是时候,竟看了一出这么精彩的好戏!”黑风赤焰刚走,轩辕谨大步迈了进来。
扫了众人一圈,看到地上的夏候冰清时,他蹲下来笑道:“夏候公主,难道夏候太子没告诉你,在皓月国谁都可以动,就是不能动珮珮吗?她身边明里暗里都是高手相护,你可占不到半分便宜,这下吃大亏了吧?”
夏候冰清咬牙:“你……”
“别动气,你这内伤得养上个十天半个月,暂时不能动真气,否则小心小命不保!”轩辕谨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再对夏候冰清笑了笑,站起身走到苏馥珮面前。
苏馥珮瞪了轩辕谨一眼,看向夏候冰清道:“我早就说过,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请夏候公主下次想耀武扬威之前,分清时候和地方!”
夏候靖闻言,脸上布上笑容道:“苏姑娘性子烈如火,本太子越来越喜欢了,今日小妹得罪了苏姑娘,本太子在此向苏姑娘赔个不是!”
苏馥珮撇过头去,伪君子!
夏候靖又笑了笑,朝一旁的护卫看去,护卫得令立即向前扶起夏候冰清。
夏候靖再对贺章道:“刚刚小妹鲁莽,今日之事,本太子改日送礼赔罪,本太子还有事,先告辞了!”
贺章只是抱拳虚了一礼,并未作声。
夏候靖扫了众人一眼,视线在苏馥珮身上停了片刻,然后转身对护卫道:“扶公主下山。”说罢大步而去。
护卫应了声是,跟着夏候靖离去。
夏候冰清回头看了苏馥珮一眼,眸中尽是毒怨,今日之辱,夏候冰清会讨回来的!
出了门,夏候靖脸上的笑意立即垮了下来。
小小的苏馥珮,竟没有人能近得了她的身,皇甫翊,你果然重视她,如此本太子更要得到她,他日富国强兵之时,必是灭你皓月国之时!
侧头看了身后一眼,咬牙甩袖而去。
见那兄妹俩走了,苏馥珮对华萝衣道:“华姑娘,我扶你回房。”
贺章也转身扶住她,着急道:“华姑娘,你没事吧?”
华萝衣摇摇头。
轩辕谨看了看华萝衣,笑道:“她是神医,受这么点小伤自是没事的。是吧,华姑娘?”
华萝衣看向轩辕谨,觉得他甚是眼熟,究竟在哪见过这个男人?
“谨哥哥!”这时,从门口跑进来一个少女。
众人望去,只见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着鹅黄色暗花云锦宫装,头梳斜云髻,头上几枝珠钗步摇点缀,高贵大方,华而不俗,长得如花似玉,是个难得的小美人。
身后跟着四名高大的男人,步伐轻健,一看便知是武功高深之人。
听到这声谨哥哥,苏馥珮已知此人便是上次在轩辕谨府外叫嚣的浅柔郡主。
轩辕谨听到这声音,却似见到鬼一般,赶紧往苏馥珮身后躲。
浅柔快速向前,一把拽住轩辕谨的胳膊抱怨道:“谨哥哥,你来这么好玩的地方,怎么也不带上浅柔?”
轩辕谨掰开她的手,严肃道:“出门在外,注意身份!”
浅柔下巴一扬道:“怕什么?我们从小青梅竹马,经常一个浴桶里沐浴呢!”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皆是一愣。
苏馥珮暗想,这古代的女子也没多保守嘛!
轩辕谨脸都没地方搁了,赶紧喝道:“住嘴!”然后转向苏馥珮解释:“珮珮,你别听她说,没有的事!”
苏馥珮淡淡答:“与我何干?”
听到苏馥珮这般对轩辕谨说话,又听到轩辕谨那声珮珮,浅柔眸中立即布上醋意,大声道:“你就是苏馥珮?睡谨哥哥房间的那个女人?”
苏馥珮掏了掏耳朵,她又不是聋子,用得着说这么大声吗?
见苏馥珮不理她,浅柔气得跺了跺脚,道:“你为什么不理本郡主?”
苏馥珮叹了口气,真想自己有把铁扇子,把这些烦人烦事一扇子煽走,烦扰之极!
华萝衣突然眸中一亮,终于想起来在哪见过轩辕谨,脸色沉了沉,对苏馥珮道:“我先回房休息。”
苏馥珮道:“我送你回去吧!”
华萝衣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贺章扶住华萝衣:“还是我扶你回去吧,顺便帮你疗伤。”
“对,让贺章帮你疗伤。”苏馥珮放开华萝衣笑道。
华萝衣看了苏馥珮一眼,然后对贺章点点头。
贺章对轩辕谨道:“三皇子随意,在下有事不奉陪了!”说罢扶着华萝衣离去。
轩辕谨抬头挺胸,本皇子一向随意,还用得着你说?
苏馥珮抱起小豆芽也要走。
轩辕谨拦下她道:“珮珮,本皇子发现你们这有好吃的,本皇子带你去吃好不好?”
苏馥珮正想答话,浅柔又拽住轩辕谨的胳膊道:“谨哥哥,带浅柔去吧,浅柔要吃。”
轩辕谨实在不耐烦了,推开她道:“一个女孩子家,不要整天跟着男人身后转,你没事带他们四个去逛街,本皇子还有重要的事!”
“谨哥哥又想赶浅柔走?浅柔不走,浅柔要跟谨哥哥去吃东西!”浅柔撒起娇来。
苏馥珮摇头,抬步离去。
轩辕谨又拦下她道:“珮珮,有很好吃的东西,本皇子带你去吧!”
“不去!”苏馥珮拒绝,看了看天色道:“天都快黑了,你们还不下山,想留下来过夜吗?”
轩辕谨仰起下巴道:“本皇子才不在这破山庄过夜,本皇子轻功了得,用不了一个时辰就可以下山了,怕什么?”
苏馥珮瞪他一眼,自大的男人。
突然想到一事,她道:“我有话和你说,你跟我来!”
“就知道你有话要和本皇子说!”轩辕谨满脸欢喜跟上去。
浅柔拦下轩辕谨道:“谨哥哥,你真的喜欢她?”
这个丫头怎么这么烦?
轩辕谨不耐烦地答道:“没错,本皇子喜欢她,要娶她!”
浅柔生气道:“我不准你喜欢她,不准你娶她,不准不准……”
轩辕谨堵住耳朵,见苏馥珮已经走了,他赶紧对那四名护卫道:“送郡主下山。”
“是,三皇子!”四人抱拳一拜,走到浅柔面前道:“郡主请!”
浅柔瘪嘴:“谨哥哥,我不走,我要跟着你!”
“带郡主下山,不准让她再出行宫!”轩辕谨再命道。
四人又应了声是,两人立即向前,拽住浅柔,将她拉了出去。
“谨哥哥,我是不会让你娶她的!”已经出了门,仍旧传来浅柔的声音。
轩辕谨掏了掏耳朵:“整天叽叽喳喳,烦也烦死了。”嘀咕了一句,赶紧追着苏馥珮而去。
苏馥珮回到客房,外面的天色已经慢慢黑了下来,她给小豆芽洗了脸,然后抱他去床上玩。
母子俩正说笑着,轩辕谨进来了,在外间嬉笑道:“珮珮,你不是要留本皇子在这睡吧?”
苏馥珮让小豆芽在床上玩,不要下床,然后走出去道:“闭上你的臭嘴,我有正事和你说!”
轩辕谨笑了笑,拿了个杯子,自己倒了杯水喝,往桌子上一坐,晃着两条腿,悠闲地问道:“什么事?”
苏馥珮一巴掌拍过去,没好气道:“有凳子不坐你坐桌子做什么?你屁股大?”
轩辕谨痛得撕牙咧嘴的,委屈道:“珮珮,你就不能对本皇子温柔一点?”
苏馥珮白了他一眼:“温柔是要对人的,对你只能粗鲁,赶紧下来,这样说话我累得慌!”
轩辕谨撇嘴,从桌子上跳下来,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问道:“这样总可以了吧?”
苏馥珮看了他一眼没作声,也坐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这才问道:“那天在木屋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什么话?”轩辕谨一脸茫然地问。
苏馥珮不悦道:“你说呢?”
“本皇子那天在木屋说了那么多话,你指的是哪句?”轩辕谨仍旧茫然。
“要不要老娘提醒你?”苏馥珮咬牙道。
轩辕谨见苏馥珮又有要骂他的前兆,赶紧道:“容本皇子想想,本皇子记性不好,易忘事。”
苏馥珮瞪他一眼,少年痴呆症!
轩辕谨想了想,眸中一亮道:“哦,本皇子想起来了,本皇子还欠你一百两银票,你这女人也不要这么贪财,特意把本皇子叫过来讨银子!”说罢从怀中取了一百两银票出来,递给她道:“今天本皇子带了银子,还给你,以后不要说轩辕国穷!”
苏馥珮差点没被他气死,却还是一把夺过银票收好,然后道:“不是这事!”
轩辕谨看到手中空空于也,不由得问:“既然不是这事,你拿本皇子银票做什么?”
苏馥珮看向轩辕谨道:“你到底要不要听我说?不听你马上滚!”
轩辕谨嘴角抽了抽:“本皇子不是要听吗?是你让本皇子猜,猜错了你又赶本皇子走,你这女人怎么这么难伺候?”比浅柔还难对付!
苏馥珮没好气道:“那你就听着,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
“问吧,赶紧问完,本皇子回去睡觉,明天你们皇帝要举行什么接风宴,皇兄一定要让本皇子去参加,今晚得睡足了,免得明天无聊得在宴席上睡着!”轩辕谨打了个哈欠道。
明天的接风宴?怕是为了给各国挑的挑老婆,找的找老公的吧!
苏馥珮道:“我今天找你是想问问你,你说过,我若是嫁给你,你不会约束我,是不是真的?”
“那当然了,本皇子言出必行!”轩辕谨答道。
苏馥珮再问:“不会逼我教你们种粮食?”
“不会,本皇子从来就不管国事,与本皇子何干?”轩辕谨洒脱道。
“不会逼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比喻……你懂的!”
“什么?”轩辕谨想了想,然后坏笑道:“珮珮你……”
苏馥珮打断他的后话凶道:“回答会不会就行,乱说话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轩辕谨撅嘴:“不会。”
“那如果我想做什么,是不是就可以做什么?你不会干扰我?”苏馥珮再问。
“不——会。”轩辕谨不耐烦了。
苏馥珮满意点头:“那好。”
然后起身去取了纸笔来,将刚刚所说的全部写下来,交给轩辕谨道:“在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轩辕谨看了苏馥珮一眼,不明所以道:“这是什么?”接过一看,笑夸道:“没想到你的字写得这么好?”
苏馥珮坐着喝水,没作声。
轩辕谨仔细看了一遍,是刚刚苏馥珮问的那些问题,最后一句是,如若违背,不得好死!
轩辕谨把纸一丢道:“珮珮,你太狠了吧?”
苏馥珮道:“你不答应?”
“这分明就是要让本皇子发毒誓,本皇子不干!”轩辕谨撇过头去,气呼呼的。
“行,滚吧,以后别让我看到你!”苏馥珮拿起那张协议怒道。
轩辕谨扯了扯嘴角,坐着不动。
“滚呐,说话不算话的男人!”苏馥珮吼道。
轩辕谨转头看向苏馥珮,瞪了她一眼,一把将苏馥珮手上的纸夺过来,拿起笔在纸上挥洒了几下,把笔和纸往桌上一砸道:“本皇子向来说一不二,你别想诋毁本皇子!”
苏馥珮心头一喜,拿起协议一看,上面轩辕谨三个字同样洒脱肆意,她勾嘴一笑,成了。
“你这下高兴了?”轩辕谨见苏馥珮笑了,一脸不高兴道:“本皇子堂堂一个君子,还用得着签这破玩意吗?”
苏馥珮语气轻了几分道:“谢了!”
轩辕谨撇撇嘴:“这还算句人话!”转而问道:“你真的答应嫁给本皇子?”
“这上面不是写了吗?只是名义上的,私下里两不相干,过些时日平息了风波,再各自分开,婚嫁不扰!”苏馥珮指着协议上的内容给轩辕谨看。
“看到了。”轩辕臭着张脸:“把本皇子当小人,太让本皇子伤心了!”
“这才防范于未然,口说无凭,现在白纸黑字,就不怕你反悔!”苏馥珮把协议折好,收进怀里。
有这协议在手,日后平息了风波,她就可以带着小豆芽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彻底自由了!
“切!”轩辕谨撇过头去。
苏馥珮道:“行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
“本皇子不困了!”轩辕谨气呼呼道。
苏馥珮摇摇头,根本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不知道整天挂在嘴边那些不正经的话是哪学的?
又想起一件事来,她道:“我得先救了贺老将军才能和你回轩辕国!”
轩辕谨转过头看向她,轻喝道:“你真的要救他?你小命不要了?”
“华萝衣说我不会有事,我的命是她救回来的,我信她。”
“她的医术倒是不错,不过本皇子还是怕你一不小心把命送掉,到时候本皇子去哪找这样一个好妃子?”
苏馥珮瞪他一眼:“放心,我是不会这么轻易死的。”
轩辕谨站起身来,拍拍屁股道:“只要你不怕,本皇子自然也是不怕的,皇兄那里本皇子会帮你搞定的,明天下午等着本皇子来接你,若要摆脱麻烦,明天的晚宴是最好的机会。”说罢转身大步而去。
苏馥珮笑了笑,这个轩辕谨也不是那么不靠谱的人!
她把门关上,心情大好,明天就可以把这些个大麻烦扫走了,以后她苏馥珮就自由了!
睡觉,好好睡一觉,好应付明天的晚宴!
“儿子,娘来了!”苏馥珮走进去喊小豆芽。
小豆芽正在床上翻跟斗,笑道:“娘,你和那位叔叔说了什么?”
苏馥珮道:“娘和那位叔叔商量事情呢!”
“哦。那娘现在是不是可以教孩儿学三字经了!”小豆芽笑问道。
“嗯,学了就睡觉,明天娘有事要办呢!”苏馥珮爬上床去笑道。
小豆芽问:“是什么事?”
“这件事办成后,娘和小豆芽就自由了,以后想过什么日子都没有人再打扰了!”苏馥珮搂住小豆芽高兴道。
小豆芽满脸喜悦:“真的?娘,以后我们是不是就可以再回去种西瓜了?”
苏馥珮点头:“是的,以后娘带小豆芽种很多西瓜,花生,黄豆还有稻谷,种出一片田庄来,娘还带着小豆芽去田野里抓青蛙,好不好?”
“好。”想到那次抓青蛙,自己把青蛙都偷偷放掉了,娘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表示,他比娘聪明呢?
嘻嘻,心里开心地笑了,转念想到,如果爹爹也能和他们一起去抓青蛙就好了!
翊亲王府。
黑风将夏候冰清对苏馥珮出手一事告诉了钟棋,钟棋与皇甫翊在书房谈话。
皇甫翊闻听此事后怒道:“上次放她一条生路,已是本王给她最大的仁慈,敢对她下手,看来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钟棋点了点头,道:“此次夏候太子特意将夏候公主带来,有意要与王爷联姻,夏昌国传言,夏候公主钦慕王爷!”
“那又如何?本王不会娶她的!”皇甫翊负手冷道。
现在他只想查清苏馥珮的身份,想知道她到底在隐瞒什么?
钟棋再道:“黑风二人打伤了夏候公主,属下怕夏候太子不会罢休!”
皇甫翊并不担忧:“他暂时不敢做什么举动,此次是夏候冰清先在龙泽山庄动的手,他没理由找本王兴师问罪,就算他来兴师问罪,本王也不惧,如今三国因为抢夺苏馥珮,关系已不如当初,夏候靖以一国之力,根本动不了本王,这个哑巴亏他是吃定了!”
钟棋放了心,问道:“今日皇上已下了旨,明日的晚宴,王爷要去吗?”
“不去!”皇甫翊道:“明日本王会递折子给皇上,告病在府,任何人也不见。”
“那三国若执意要娶苏姑娘,该怎么办?”钟棋再问。
皇甫翊无所谓道:“无妨,三国要争让他们去争,谁赢了我们再对付谁,本王已对皇上说了,让他静观其变,我们这次不妨坐山观虎斗,等他们两败俱伤之时,我们再出手。”
“王爷高明!”钟棋抱拳拜道。
皇甫翊问:“蓝鹫还没回来吗?”
钟棋答道:“没有。”
皇甫翊眸子沉了沉:“这个紧要关头,让你下面的人都打起精神来,三国那里和皇甫宁那里都给本王盯死了,不能让任何人再搞小动作,还有,一定要保证苏馥珮的安危。”
“属下明白!”钟棋抱拳领命。
皇甫翊再道:“明日贺章应该会来,他若来了,直接带他进来,本王也有事找他!”
钟棋点头:“是!”
“去吧,蓝鹫回来让他第一时间来见本王!”皇甫翊道。
“属下知道了!”钟棋抱拳一拜,转身离了书房。
皇甫翊静静站着,负在身后的拳头紧紧拽起,苏馥珮,你究竟在隐藏什么?
翌日。
苏馥珮一觉睡到正午时分,母子俩起床吃过东西,她便带着小豆芽去找华萝衣,今日要去皇宫,她不能带小豆芽去,得把小豆芽托付给华萝衣照看。
经过贺章昨夜的帮助,华萝衣又服了独门内伤药,伤势已无大碍。
苏馥珮来到她房间的时候,她正好调息完,见到苏馥珮母子来了,赶紧把她们迎进来,笑问:“你们怎么来了?”
苏馥珮抱着小豆芽坐下来,关心道:“来看看你的伤怎么样了?”
华萝衣笑答:“没大碍了,你忘记了我是大夫?”
“哪能忘?你可是华佗的后人,医术高明,救死扶伤!”苏馥珮笑夸道。
听到这话,华萝衣眸子一沉,没作声。
苏馥珮察觉到华萝衣的不对劲,问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
“没有,昨晚没睡好罢了!”华萝衣挤出一抹笑容来。
苏馥珮放下心来,道:“我今天来是想让你帮我照看一下小豆芽,我下午要下山。”
“你下山做什么?”华萝衣问。
苏馥珮道:“四国联姻的事你应该知道,今日皇宫设宴,我想去把事情解决一下,免得他们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你要怎么处理?”华萝衣问。
苏馥珮胸有成竹道:“我已经有了办法,可以永绝后患。”
华萝衣眸中一亮:“什么办法?”
苏馥珮并不回答,而是神秘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华萝衣叹了口气:“其实我觉得翊亲王对你还是很不错的,你们又有小豆芽的关系,你何不……”
“打住!”苏馥珮阻断她的话:“我这个人喜欢过闲云野鹤的日子,生性不受拘束,皇甫翊身份高贵,我可高攀不起!”
华萝衣摇摇头,不再劝,笑道:“行,我不说了,你的事你自己做决定!”
“这才是朋友嘛!”苏馥珮笑了笑,转而对小豆芽道:“儿子,娘下山给你买糖葫芦,你跟华姐姐在山上等娘好不好?”
小豆芽看着苏馥珮:“孩儿也想跟娘下山!”
“娘很快就回来了,天这么冷,你还是和华姐姐在屋里烤火吧,不要着凉了!”苏馥珮劝道。
小豆芽撅嘴,还是点了点头:“好吧,娘一定要快点回来!”
苏馥珮亲了亲小豆芽的脸道:“娘买好糖葫芦就回来!”
她想皇甫翊派了人在保护小豆芽,小豆芽留在龙泽山庄是最安全的,她可以放心去解决麻烦。
把小豆芽托付给了华萝衣,苏馥珮回房换衣服。
贺章特意命人给她准备了好多衣服,同样是依照她的喜好,碧水色,上面绣着玉兰花,虽不及皇甫翊送的那些名贵,却也是极好的。
把发髻也重新梳了一遍,脸上处理了一下,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已到了申时。
正准备出门,轩辕谨已经到了,在外面喊道:“女人,本皇子来接你了!”
苏馥珮打开门,只见轩辕谨今日又着了一袭红衫,头戴玉冠,脚踩高靴,张扬桀骜,风华万千。
苏馥珮看得愣了一下,没好气道:“又穿成这样,看得眼睛痛!”
轩辕谨也在打量苏馥珮,见她今日与往常似有不同,笑夸道:“你今日真漂亮!”
“切!”苏馥珮切了一声,撇开头道:“走吧,下山还有一个时辰呢!”
轩辕谨开心地笑了笑,大步走在前头。
两人走出山庄,刚要上轿,突然夏候靖和南宫夜来了,也要抢着接她下山。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三句话不合,又要动手。
苏馥珮不想耽误时间,只得道:“跟谁下山不是都得下山,分你我他做什么,一起走吧,你们这样争下去,天都黑了,还下山做什么?”
三人觉得有理,互瞪了对方一眼,上马离去。
苏馥珮上了马车,和轩辕谨一起下了山。
黑风赤焰分开,一人保护小豆芽,一人保护苏馥珮。
翊亲王府。
贺章正与皇甫翊在书房商量让苏馥珮救贺奉先的事,这时钟棋在门外道:“王爷,蓝鹫回来了!”
皇甫翊豁然起身,喜道:“让他进来!”
钟棋蓝鹫推门而入,朝皇甫翊行礼:“王爷。”
贺章见蓝鹫满脸疲倦,不由得问道:“蓝鹫兄去哪了?”
蓝鹫答道:“帮王爷办了点事来。”
贺章点了点头,没再作声。
“如何?”皇甫翊急问道。
蓝鹫脸色沉重地答道:“王爷,属下用了整整两日时间,查遍了整个皓月国的地方名薄,也没查到苏姑娘的住处,皓月国根本就没有苏姑娘这个人!”
皇甫翊眸子一沉,那她是谁?从哪来的?
贺章听到是在说苏馥珮,惊讶道:“蓝鹫兄所言何意?珮珮不是皓月国的人?”
“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苏姑娘绝对不是皓月国的人,因为她根本查无所查!”蓝鹫答道。
皇甫翊回想起除夕夜那晚,苏馥珮对他说的那些奇特的事,皓月国确实没有她所说的那些东西和地方,她究竟是哪里来的?
“怎么可能?我想蓝鹫兄查不到是因为珮珮从小到处飘泊的原因吧!”贺章道。
蓝鹫没再说话,他也不知道,苏馥珮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整个皓月国都没有她的一片影子。
沉了好一会儿,皇甫翊道:“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她用的是假名字,刻意要隐瞒自己的身份,所以蓝鹫查不到!”
钟棋惊道:“她不是苏馥珮!”
贺章心头一跳:“她不是苏馥珮是谁?”
皇甫翊眉头紧拧,脑中又闪过一些画面,他总觉得他应该知道苏馥珮是谁,时而熟悉,时而陌生。
她是谁?她是谁?
又静了下来,众人心中都在百转千回。
贺章走了几步,回忆道:“珮珮确实异于常人,会武功,会写字,会喝歌,会种粮食,会很多连我们见都没见过的东西,她教小豆芽的那些,是我闻所未闻的,也许……她真的不是皓月国的人!”
随意扫了书房一眼,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画引起了他的注意,画他知道,是皇甫翊画的,而旁边题着一首诗,那字迹龙飞凤舞,潇洒肆意,让他觉得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他低头托着下巴回忆,突然脑中闪过一个画面,他眸中一惊,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与之一较,竟与画上那首诗的字迹一模一样。
贺章脑中一阵轰隆,心中狂跳不已,手也不由得抖了起来,似觉得真相近在咫尺,他激动万分,紧张不已。
他慢慢转头看向皇甫翊,指着墙壁上的那副画,声音微微颤抖着问道:“王爷,那副画上的诗是谁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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