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斌微叹着气注视着陈小洁,心中极为郁闷的想着,‘娘子,你就不能给为夫一次脸面吗?’陈小洁轻哼一声,不悦的嘟着嘴放下掀开帘子的手,抱怨着,“我不过是想过几天,寻常百姓人家的清静日子罢了,为何就这样难?”
紫兰犹豫着瞧着陈小洁,大着胆子对陈小洁,说道:“主子,奴婢觉得,那两位公子挺好得!奴婢想,不如就让他们与我们同行吧!”乐欣听完紫兰的话后,既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表示反对,而是扭头注视着一旁的陈小洁。心想着,这二位公子,看起来都文文静静得,若是有幸能与之同行,这一路上想必也能增添不少乐子。
陈小洁气恼的瞪着紫兰,随手将手中正在把玩的玉佩扔至车内放置的小桌上,“你知道他们是哪里人吗?清楚他们的底细吗?”紫兰抿着嘴,微红着脸垂下头,用极小的声音回答,说:“奴婢与两位公子,不过几面之缘,故不知道这些!不过奴婢相信,假以时日奴婢定能将这些问题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陈小洁轻哼着对紫兰说:“只怕你还没有弄清楚他们的身份,他们就先将我们绑回皇宫呢!紫兰,你该不会真以为,他们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哥吧!”紫兰疑惑的望着陈小洁,心中暗暗想着,‘难道不是吗?’
“恩公,其实……那两位公子……我以前是见过得!”乐欣结结巴巴的对陈小洁说着。而眼神却不自觉的看向紫兰,只见紫兰轻舒口气,脸上浮现出甜甜的笑容。
“哦!是吗?”陈小洁怀疑的瞧着乐欣。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静静的坐着,等待着乐欣的解释。紫兰有些急不可耐的推了推陈小洁的手臂,哀求着,“主子,乐欣以前既然见过那两位公子,想必多少知道一些他们的底得!您就当发发善心,让他们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陈小洁听完紫兰的话以后。眼底闪过几分疑惑的目光,心中暗问。道:‘紫兰为何,这样想让他们与我们同行呢!’
“恩公,我虽然见过他们,但也不是十分清楚他们的身份!不过从萧公子昔日的言行举止来看。想必不会是奸邪之辈!”乐欣心中虽然也希望豫斌、豫静与自己同行,但也不会因此欺骗陈小洁分毫,只见她用歉意的目光瞧了紫兰一眼,然后极为认真的向陈小洁禀报道。
陈小洁细细打量着紫兰与乐欣二人,只见她们的眼神中或多或少都透着几分期待,随即又想到那位萧公子似乎是怪老子引见给自己得,于是再次掀开车帘对豫斌、豫静,说:“也罢!你们若想和我们一起走,便一起走吧!”豫斌听完陈小洁的话后。眼神中露出不可掩饰的喜悦。嘀咕着,“我正想着,‘如何开口向水灵提议。同行的事呢!没想到,就成呢!”
怪老子、黑老四等人在听完陈小洁的话以后,心中不禁松口气,而脸上更是多多少少浮现出几分笑意。因为陈小洁忽然离开的消息,就是他们悄悄禀告给豫斌、豫静得。
孙凉忙碌一天回到自己暂居的住处时,推门只见魅、摘、忍、束四位影卫。愁眉苦脸的坐在桌边,仿佛遇见天大的麻烦一般。
“四位大人。还真是清闲啊!今天为何没有跟在太子与二皇子身边,保护着呢?”孙凉只当豫斌和豫静嫌四位影卫跟在身边不得自由,所以才将四人留在屋内听用,并没有往豫斌、豫静、陈小洁等人已经离开,这方面想。
魅有些无语的瞧着孙凉,半响后才将手中的信递给孙凉,叹着气说:“孙大人,您还是快别拿我们兄弟几个寻开心呢!我们现在都不知道太子和二皇子在哪,还谈什么保护、不保护得!”
孙凉有些不敢相信的瞧着魅,双手颤抖的将信拿到眼前,心想着,‘我该不会在做梦吧!’
“唉,我们该如何是好啊!”束单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全身上下竟然连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忍忽然间好似想起什么,激动的抬起头对众人,道:“太子虽然在信上说,‘他是和郡主一起走得!’。但是你们别忘了,我们的坐骑早在来这里的路上,就已经没了。”魅听完忍的话后,连拍了拍自己的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摘注视着眼前兴高采烈的兄弟,有些不忍心的泼冷水,说:“你们先别急着高兴!我们的坐骑虽然没了,但是郡主有坐骑啊!所以啊!依我的意思,我们还是回宫禀报皇上,请皇上圣裁吧!”
孙凉赞同的点点,说:“我同意摘的话!他们有坐骑,而我们却没有,即使想追上他们,也要先借到坐骑!况且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我们也不知道他们选择哪个方向走了啊!”
魅软软的靠在椅子上,垂头丧气的说:“我们不仅没将郡主劝回去,还将太子和二皇子弄丢了,皇上必定大怒啊!”摘、忍、束听完魅的这番话以后,皆没精打采的站在原地连连叹气。心虽苦,却又苦于毫无办法。
孙凉此刻的反应,显然比四位影卫轻松的多。因为他此次为时疫而来,现如今时疫已清,他自然是大功之臣。皇帝纵使因为太子等人的事大怒,也不会牵连到他。“我们还是火速回宫,将此事早些禀报皇上,请皇上圣裁才好!”孙凉看着魅、摘、忍、束四人没精打采、全无主意的样子,好心提醒着。心想着,‘这是躲是躲不掉了,所以还是早些禀报的好!万一再落个欺瞒之罪,魅、摘、忍、束四人的性命,恐怕就真保不住呢!’
魅、摘、忍、束四人相互间瞧了几眼,见无人对孙亮的话产生异议,便纷纷站起身、各自收拾各自的行李去了。
“卜大人,好!”孙凉带着手中拧着行李的魅、摘、忍、束四人,笑呵呵的向卜豁拱手说着。
卜豁见孙凉来着众人前来,忙迎上去说:“孙大人若有何吩咐,直接命人传了下官前去就是了,岂敢劳您亲自过来!”魅、摘、忍、束没有任何表情的站在孙凉身后,但是他们的脑海中,却时不时闪现出皇帝大怒的情形。孙凉则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对卜豁,说:“卜大人,我们的坐骑在来的路上就以前全没了,所以还请卜大人送五匹快马,供我们回宫交旨之用。”
卜豁抬起头,脸上露出极为为难的表情,犹豫半响后才结结巴巴对孙凉,道:“孙大人要回宫交旨,我本应该不等大人吩咐,便将坐骑等一应奉上。只是下官一时之间,实在找不到坐骑,供您使用啊!”
孙凉惊讶的望着卜豁,心中暗道,‘这怎么可能?’
卜豁好似瞧出孙凉心中的疑惑,随即解释道:“府衙内原是有两匹马得,只是昨日被与你们同行的那两位公子给拿了去,怎么孙大人不知道?”卜豁虽然没说那两位公子是谁,但是孙凉却能猜到,那两位公子必定是与陈小洁等人一同离开的太子和二皇子。只见他颇为尴尬的对卜豁笑了笑,掩饰性的说着,“知道,我当然知道!”
卜豁见孙凉知道豫斌与豫静拿马的事,心中不禁暗松口气。只可惜他气还没松完,便听见孙凉继续说道:“只是我们急于回宫交旨,所以还要劳烦卜大人,再为我们寻几匹马来!皇上,可是宫中等着呢!”
卜豁眨巴着眼睛注视着孙凉,心中升起一股欲哭无泪的感觉。几匹马,若是放在平时,对于卜豁来说自然不会是什么难办的差事。但是现在时疫刚清,城外的百姓都还没有回到城内,别说五匹马、就是五只鸡鸭,他也要寻找半天才能勉强凑来。“孙大人放心,下官必定尽快将此事办妥!”卜豁明知这差事不好办,却又苦于不得不接下。因为孙凉都已经将皇上抬出来了,他还能有什么办法?
孙凉等人,因为没有代步工具,不得不多住上几日,等到卜豁寻来坐骑再回去。但这一耽搁,然后路上再一折腾,等到孙凉等人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宫交旨时,已经是小半个月以后的事了。而此时的陈小洁,也已经离开自己的国家,跑到隔壁的秋月国玩耍去了。
“废物!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御书房内的皇帝,手指着跪下地上的孙凉等人呵斥着。魅、摘、忍、束皆沉默的低着头,除了请罪,不知道再该对皇帝说些什么。
孙凉见皇帝大怒,不自觉叩头劝道:“请皇上息怒,龙体要紧!”
皇帝低头打量着跪下地上的孙凉,皱着眉头训斥,道:“朕没和你说话!你站起身,一边呆着去!”孙凉再次向皇帝叩头,心中却更加确定,今天皇上纵使下令砍了魅、摘、忍、束的脑袋,自己也能安然不恙的走出御书房。
“臣有罪,请皇上责罚!”魅想着横竖都是一死,便咬着牙、狠着心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