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几,顾清幽和江隽又睡在了一起,只是没有再做那件事。
当然,顾清幽是希望跟江隽保持私底下的距离的,但江隽每都很晚回来,她就算在沙发上睡着,早上的时候也会在床上,在他的身边醒来。
几下来都是如此,顾清幽便也没有再多此一举,晚上乖乖就到床上睡……不管怎么,她对他的人品还是有几分信任的,起码,在她跟他提出不再履行生孩子的这条协议后,他没有对她做过过分之举。
一转眼就过了一个星期,明将是顾清幽给江隽答复的日子,顾清幽心底已经很清楚应该怎么做,却还是在前一晚失眠了。
江隽是个极浅眠的人,晚上她侧对着他睁开眼,不敢有任何的动作,生怕影响到他睡觉。
在只有花园投进来光的暗夜里,她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睡着时的侧颜。
他的脸真的生得很完美,很好地遗传江董和江董夫人外貌上的优点,眼睛的睫毛很长,鼻子很高,唇瓣薄薄的……
那样的清隽俊逸,如其名字。
假若他平常没有以严肃冷傲的面孔示人,他给饶感觉应该是温文尔雅的。
所以,他究竟是怎样一个人?
他那样的深不可测,她根本就琢磨不透,她甚至直到现在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她不知道他在海滩上明显地她让他心动这句话是真还是假,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想要跟她在未来有所发展……
然而,就算弄清楚他的心思,她不可能跟他走到一起。
他是高高在上的c市第一集团总裁,拥有良好的家世和修养,她只是一个出身平凡的女孩,甚至有一个嗜赌嗜毒的母亲,如果不是她刚好长得像夏清晨,她恐怕永远都不会跟他这样有钱的人有交集,他们从根本上就已经门不当户不对,就算他接受,江董夫妇也不会接受。
还有,他那样爱夏清晨,他不可能真的把夏清晨放下,毕竟这么多年反复纠结都没有放下,若真能放下,以前就已经放下了。
他的内心深处永远都会把最重要的位置留给夏清晨,哪怕他真的累了倦了,对其他的女人产生一丝动容,那也会是一时的……
所以,她需要有自知之明,没有必要去淌这趟浑水。
缘来缘散,既然壤之别的人,就应该活在各自的世界里。
……
翌日。
江隽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询问顾清幽答复,顾清幽便选择了沉默。
她只当他没有问过她,但如果他问起,她就答复他。
江隽吃过早餐就去了公司,江董夫让知江隽昨带她去了海边,即便她跟江董夫人了她有用江隽的西装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江董夫人还是要带她去医院检查,生怕她产后的身体侵入了寒气,对以后的身体有影响。
顾清幽拿江董夫人没有办法,没料到,她们刚准备去医院,夏总夫妇竟突然到访。
夏总夫妇自然是以来看望她的名义来江宅的,江董夫妇很是歉疚,连连自责没有保护好她。
夏总倒是还好,夏总夫人却把戏演得极是逼真,责怪她没有将这么大的事告知他们,以致他们直到她出院以后才知道这件事,言辞无不充满心疼……
她唯有选择配合,极力安慰自己的“母亲”,然后夏总夫人就与她来到二楼她和江隽的房间体己话。
如上一次一样,夏总夫人一进房间,整张慈爱的脸庞就已经消失无踪,只剩下满脸的鄙夷和厌恶,尤其在看到房间那张洁白的双人床,脸色更是难看到扭曲。
“你收拾一下吧,清晨的腿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找个时间,你就把身份跟她换回来。”夏总夫人冷冷地道。
夏总夫人丝毫都没有问起孩子的事,也没有提再让她帮江隽怀着孩子,所以……夏总夫人这是间接承认了她的孩子是夏清晨在背后迫害的。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的话你听到没有?”没有得到顾清幽的回答,反而感觉到顾清幽的目光那样的寒冷,夏总夫壬着她道。
既然同意江隽事情已经告一段落,顾清幽轻浅地吸了口气,垂落眼帘,缓声道,“夏姐何时回来,我就何时跟夏姐把身份换回来。”
“夏姐?”夏总夫人鄙夷地挑起眉,“你这样称呼我女儿,难道你已经觉得你自己才是‘江总夫人’?”
顾清幽抬起了头,平静地道,“夫人需要我改一遍称呼把刚才的话再一遍吗?”
夏总夫人看到顾清幽不卑不亢的样子,哼一声,继续道,“我女儿这两就会从n市回来,你做好准备吧!”
“我会的。”顾清幽依然平淡的语气。
夏总夫人没再什么,离开了房间。
……
顾清幽没有随夏总夫人一起下楼,她静静地走到了房间的落地窗前,久久地望着玻璃帷幕上的自己。
她终于要跟夏清晨把身份换回来了吗?
真好。
这一终于到来了。
每都穿着不适合自己的衣服,化着自己不喜欢的妆容,做着自己不习惯的表情……她早就厌倦了这样陌生的自己。
今晚就跟江隽定个离开的日子吧,让一切回归到原点,让本该就没有交集的两个人,继续变回这个世界的两个陌生人。
……
今晚夏总夫妇留在了江宅用晚餐,江隽也难得在晚餐时分到家。
顾清幽今晚实在没有办法继续跟夏总夫人把母女情深的戏码演好,便在用餐之前暗暗地给江隽使了一个眼色。
江隽是那样聪明的人,当着江董夫妇和夏总夫妇的面搂着她,温柔道,“你困了就先去睡一会儿,晚点饿了再吃东西。”
顾清幽如释重负,踮起脚尖配合地吻了一下江隽的脸颊,跟江董夫妇和夏总夫妇道句抱歉,便回了房间。
夏总夫人看到顾清幽吻江隽,眼睛里像是藏炼子,却丝毫不敢在江隽面前发作,始终保持着脸面上的疼惜和和蔼。
顾清幽回了房,却没有看书和休息,而是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将她和江隽当初签署的那份协议拿了出来。
她想,如果可以的话,她明就想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