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说话的是白鹆。
床上的小懒猫伸了伸爪子,她可真能睡,睡到外面的阳光一丝不剩。
“嗯……”苏沅迷糊的应了声,不知道是不是多吃了两颗药,她睡的比往日要沉,头要昏。
如果不是饿了,她会睡到第二天一早。
“白鹆,我饿了……”声音软软的,少女还未睡醒,眼睛也是半眯着。
她睡觉见不得灯,隐约能看见白鹆的两只眼睛,往她脸上看。
“好,起来吃饭吧,给你做好了。”
她学做饭,只是因为这家伙特别能吃。
有多能吃呢?除了做任务,零食不离手。
可是呢,她又不长肉。
好似吃的这些东西全消耗了一般。
认识她到现在,她体重浮动不过两斤。
吃完饭和没吃饭的浮动不算。
现在九十斤,165到170,没长过。
“嗯。”苏沅从床上爬了起来,没带衣服,所以,那身还没换下。
客厅的吊灯亮晃晃的,把刚从黑暗中出来的苏沅刺的眯了眼。
正巧看见那边沙发上,摆着几个礼品袋。
其中一个,露出了半截袖子,粉白粉白。
白鹆做的饭真的很好吃,也很家常。
大概五菜一汤吧,苏沅吃了一半。
她不太喜欢吃饭,所以白鹆不会放太咸。
“柒紫,这次回来,住多久?”这个问题,白鹆问过了。
“不清楚,会很久。
以后……
可能就在国内了。”她不会边吃饭边说话,就算回答,也会把嘴里的东西吃下去都。
白鹆认识苏沅的时候,是在国外。
她们一直在国外,大概是外面乱,她们这些人才好生存。
“以后别叫我柒紫了,叫我苏沅吧。”她怕白鹆来找她的时候,暴露了。
“苏沅,阿沅,小沅,沅沅,哪个好听?”
几个亲昵的称呼,从白鹆嘴里说出来就是不一样。
差点没把苏沅噎死,得~她还是慢悠悠咽了下去:“难听,就叫苏沅!”
“沅沅……”
咔嚓,筷子断了。
“苏沅……”
白鹆觉得,再说下去,她可能就去餐厅吃饭了。
有些失落,但苏沅就苏沅吧,挺好听的。
她知道,柒紫是她的代号,但她从未说过她的真名。
“嗯。”简短的应了声,吃完了。
全是她喜欢的。
她随便拿了个口袋,进了浴室,一洗又半个小时。
她痴睡,还能吃,而且,洗澡半小时起步。
听见里头哗哗的水流声,白鹆笑了笑。
收拾碗筷吧。
她想在这歇息,苏沅估计不会同意。
她想问苏沅,这次回来的目的,又怕苏沅不说。
“你怎么还不走?”
擦着毛巾,穿着睡衣从浴室里走出来。
白鹆准备的,真他妈可爱,粉红与粉白相搭的兔子睡衣,两个耳朵耷拉在胸口,毛茸茸的。
娇巧灵气,这是第一感觉,然后是可爱。
她其实很适合这些可爱的东西。
“可以不走吗?”
“不可以。”
“那可以问个问题吗?”
“问吧。”这些个语气,和她真的很不相符合吖。她就该用起床时那软软的声音,苏耳朵。
“你有什么计划?我可以帮你吗?”
“复仇,我自己的事……”
她需要帮手,可这人不是白鹆。
因为白鹆的身上有案子,她可以在黑道混的风生水起,可不能在商业,在政治上,混出成就。
沈家。
在帝都。
那是她的敌人,当初对苏家出手时,沈家就该想到,会有人报复。
包括当初绑架自己的事,她也怀疑是沈家干的。拿不出证据,但,十有八九。
十二年前。
她苏家还是一个大家。
在魔都,可以排进前十。
魔都比不得京城,却也差不到哪去。
十二年后,她爸苏朝那一脉直接破产,苏朝是家里的老三。
她大伯苏秦二伯苏文轩,也受了牵连。
苏家,现在连名次,都排不上了啊。
“苏沅,有危险,一定要找我,我会保护你的。”白鹆说,她是认真的。
“你打不过我。”
真是扎心,可是白鹆没有资格反驳,因为,他一个180真的打不过一个170的。
“反正有事找我就是了!你要是呆的久的话,这里常住不是办法,这几天,我先帮你看房子吧。”
“行,你知道我的要求,钱一会打你账户上。”
顿了顿;“行。”
白鹆有钱,不是买不起一套房子的人,当初和苏沅一起,可是接了不少任务。
“对了,你不想脏手的话,我来……”
脏手……
“好——”
走的时候,霍笙和她说了很多。
苏沅,你不能再脏自己的手了。
不是做不到,也不是怕你撤退不了。
而是,怕你控制不住自己啊。
你的病,你自己也清楚。
她没有答应霍笙,只是说了句:看吧,我尽量。
她答应了,白鹆一笑:“好。”
白鹆走了。
苏沅回了房间。
电脑屏幕被她打开,微信的消息炸了。
一个备注司机的人给她发了一连串消息。
金主爸爸
以后有这种好事,还找我呀
我什么都会开
随叫随到
可以做您的专职司机
钥匙给您放车里了
窗户有一条缝
前面还有一堆,苏沅没有翻上去看,麻烦。
“啰嗦。”两个字被这么敲了去。
然后霍笙来电话了。
顿了顿手指,苏沅点了接通,是视频电话。
电话的那头,是霍笙以及病床上躺着的林雅。
已经安顿好了。
霍笙有一个大城堡,这两年,苏沅也是在那里过的。
“我妈还好吗?”
“我给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她的身体还状况挺好的,各项指标正常,心跳也正常。
就是一直醒不过来。
可能是病人不愿意醒,也可能是还没查到的东西。
有些化验过两天才能拿到结果。”
苏沅抿唇:“嗯,照顾好她。有什么情况及时告诉我,花了多少,找我报销。”
“苏沅,我担心的不是林雅,是你。
药记得按时吃,不能吃多了。
你今天吃了几颗?”
“四颗了,有点上头。
不过这次的药,比上次的好。”
“四颗?”听着语气,霍笙怒了:“我不是让你只能吃两颗吗?四颗,你找死啊!你知不知道,这东西越吃的多,效果越差,副作用越大。”他唯一的病人,也是最不听话的病人。
不对,现在又来了一个。
“知道,霍笙别管我,我自己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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