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云都城可是热闹,摊上了怪病,观了难得一见的美人,四年一次的百花会,以及医会,如今这迎娶的阵仗可是让云都城的女儿家们羡慕且心碎。
这八抬大轿上的鲜红喜字刺目,轿子后面的月盘的水玉更是勾着姑娘们的心魂,玉盘旁边是由十足金打造的水莲,水莲上镶着琉璃,看着富贵却又不失清雅,明明金子晃眼却又那么的独特。
随后的礼物光是看着便眼花缭乱更别说数了,让人啧啧不已。
可是这些不过是身外之物,最让人心中挠痒且不甘的是那前面骑在马上的男子——贺兰勋。
贺兰勋今日身穿一袭红色的黑边金绣锦宽袍,上面绣着雅致竹叶的镂空花纹,镶边腰系金丝滚边玉带的男子,衬的他贵气天成。
唇角微微扬起弧度,眸子里喊着三分喜意七分柔情,更是柔化了众多女子的心。
此时,一个女子哭哭啼啼的想要冲撞迎娶的队伍,却被云山的长剑挡了下来。
“回去。”
冰冷的两个字让女子恨不得一头撞在剑上,可是真当剑锋刺破细嫩的皮肤时她又退缩了。
“好歹是公子大喜的日子何必要见血,美人,快退回去,他不是你的良人,莫让苦等你的人看着你心疼。”
花御风不知道走哪出来对这女子轻声安慰。
女子见了花御风的脸,倒吸一口气竟直直的晕了过去。旁边的人看着花御风也都暗暗发出尖叫。
花御风的神色虽然轻快自然,云山还是紧张了一下。
“你放心,我不会捣乱了。”
花御风看着对方的神色不以为然。拿着一壶酒喝了起来,后摇摇摆摆的向人堆里走去。
“云山,让他去吧,他们的事情我们再清楚不过,以他的性子不会怎么样,倒是你,今日怎么心浮气躁。”
“不关你的事。”
回着锦丰的话。云山撇了撇花御风的背影冷着一张脸向着队伍中央走去。
“切,冰块。”
最前段的贺兰勋看着前方不远的侯府,心里竟然有着紧张之意。这是他心喜之人,也是他想保护的人,虽然有着一年之约,可有这一次拜堂他也心满意足。
可是……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所有的事情也很顺利。他的人,他的心到了侯府门口依然难以呼吸。
手在颤抖,有些迫不及待,却又不可置信。
看着贺兰勋等人将要到了侯府门前,门前的小厮点着炮仗赶忙入了府中。
“老爷,老爷,迎亲的队伍来了。”小厮的肉呼呼的脸上带着喜气,声音相当洪亮。
从相学上来说是个平淡且有福的人。
“如今只能如此。我看那小子对着素宛痴心,定不会将此事说出来。只要我们在这段时间找回素宛就好。”
“这怕是不妥,万一有任何败露,那可真的就麻烦了。”
“快将新娘迎出来。”老夫人声音有些疲惫,一旁的林霄眼神只咕噜的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时原本哭别娘府的素宛却盖着红色的盖头,跪在了侯府的门前,她身侧扶着的人不是玉竹而是四小姐。
看过来的贺兰勋虽然有些不解这形影不离的主仆二人怎么分开了,话也只能咽在喉咙里不说。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会给素宛带来幸福,也会生生世世呵护她。”
话是真心的,不单单是说给对方听。
一生一世的相守对于他们这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已经很困难了,更别说是生生世世。
只是让林霄叹息和惊魂的是,当初他自己迎娶夫人时说过同样的话,甚至他还对天发了誓,此一生,只有她这一个夫人否则……不得好死。
“吉时已到。”尖锐的声音带着所有目光。
姨婆身后的朱敏眼睛滴溜溜的转着,脑海内回想着昨天晚上下人说的荒谬事。
如果是真的……眼前人又是谁?
眼看着心尖上的人要娶一个不知是谁的女子,她想要乘着自家奶奶不注意扯开“素宛”的红盖头来个真相大白。
事与愿违,当她将要压在素宛的盖头上摔出去的时候,老夫人稳稳接住她的身子。
“敏儿可是大家闺秀,这种时候出这样的差错,不好吧。”
满面笑容眸光却充满了怒气,话音温柔第一次出现狠厉。
“奶奶……。”朱敏有些不寒而栗。
贺兰勋下地抱起素宛在月季以及水莲花花瓣的泼洒下抱入了轿子中。
此时他的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明确感觉到对方在哭泣,也能感受她在颤抖。
“别怕,一切有我。”
不过是安慰的话,却让对方极力的挣扎,可是明显的,对方不能动作太厉害,似乎被什么给压抑住了。
贺兰勋将素宛放入了轿子中,对着侯府恭敬作揖放下了礼品带着素宛的陪嫁品离开。
就在林霄与老父人的对望中,贺兰勋冷冷的回头看了一眼。
“锦丰,这味道你可熟悉。”
贺兰勋的手中是个香丸。
“这……这不是……。”
“你跟我过来。”
云山看着贺兰勋悄悄与锦丰下马消失在人堆,不由得冷瞪着四周的人让他们不要乱说话。
不消片刻,贺兰勋便回来,只是面色相当不好,手抖的也厉害,人笑的也有些痴傻。
云山想去询问,贺兰勋别过头看向别方。
云都城一个角落内,素宛嘴角吐着鲜血脸色红肿,头发有些纷乱的握在一个臭烘烘的角落,看着面前应当属于自己的婚礼。
当他看见贺兰勋的温柔时,满心是叹息,终究是有缘无份。
“我的大小姐,你想幸福的经历这一切,也得看你有没有命,我想我是个好人,才让你圆了嫁娶梦,看着一场华丽的迎娶场面。
不过我倒是好奇,那个红盖头的女子是谁啊,为什么贺兰勋认不出来?
要知道真的心爱一个人的时候,是会有超强的感应,两次经过这里都未发现你,你说你们真的那样情比金坚。”
女音说道后面竟然有几分狰狞,橙色的衣衫啪啪的打过素宛的脸。
“你真可怜“素宛辣着嗓子说道。
“这个时候你还敢这么说话……。”
“你身上的毒,我可以解。”素宛抬了抬眼镜冷冷说道。(未完待续。)